男儿枕边书 上————魔镜
魔镜  发于:2010年0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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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独袖桃花眼紧盯着我:“你是真心欢迎我,还是虚情假意敷衍我。”

“当然是真心实意,我怎么会敷衍你。”

公孙独袖凑近我:“你这个风流花心的好色男人,最会花言巧语。”

“你最了解我,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公孙独袖突然转身压住我:“你那么多老婆,天天伺候他们,你累不累。”

“你又不正经了,就不能说些别的。”我想推开他,没敢使劲,推不动。

公孙独袖在我的脸上吹了口气,笑道:“小的时候,我们比过大小,长大后再也没玩过,你那是不是越来越大了,女人都满足不了你,竟然找男人。”

“你越说越露骨了,对,我的是很大,就喜欢找男人,你满意了吧。”

公孙独袖嘴角一撇,坏笑:“我得验证一下,你到底有多大,你这个左拥右抱不满足的色男人。”

说完一手死死压住我,一手脱我的裤子,我急了使劲一推把公孙独袖推下盘龙塌,公孙独袖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叫了一声不动弹了。

我吓坏了赶紧扑过去查看,探鼻息翻眼睛,公孙独袖一点反应也没有,我趴在他胸口听心跳,公孙独袖突然翻身把我压住,狠狠在我嘴上亲了一口:“敢跟我动手,看我怎么惩罚你。“

“国王陛下!别闹了,你还有完没完!“

我们俩在一起,只要叫他的尊称,他知道我真的恼了。

公孙独袖放开我,盘腿坐在我身边,叹气,一脸委屈:“最近宫里的事很多,母后一直责怪我还不给他生个皇孙,又要给我纳妃,那些妃子已经闹得我心烦意乱,我不想再纳妃了,我是国王,连自己找老婆的权力都没有,我这国王当的可铡跹囊。“

我抱住他孤单瘦削的身子,安慰道:“不想就不想,你正好出远门,能拖就拖,回来再说吧。“

“浮尘,我有什么话只有对你讲,连你都烦了,我就没有可说心里话的人了。“

“独袖,我不烦,你跟我说啥做啥,我都不烦,刚才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也不知道体谅安慰你。“

独袖安心的靠在我怀里:“浮尘,我要是不是国王该多好,做一个平民百姓多自在,无忧无虑,我们就可以天天见面一起玩耍,离开这个令人窒息厌恶的坟墓。“

“我们即使现在不是天天在一起,你想着,有浮尘惦记着你,想着你念着你,你心里就不孤单了。“

“浮尘,我的好兄弟,我的好伙伴,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安慰和荣幸。“

我在他的额头重重的亲了一下:“我也是,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兄弟,好伙伴。“

独袖一笑:“我们在这感慨叹息,把你老婆铁公鸡都冷落半天了,我得赶紧召见他满足他的要求,回头他拿你出气,我可是会心疼的。“

我捶了他一拳:“给你个好脸,你就没正经。“

铁镜褴一进御书房,毫不客气问公孙独袖要阿泰迪亚的陪嫁,国王笑着让人给了铁镜褴一张五万两的银票,铁镜褴心中不满,心想雷子霆进门带了无数的珍奇宝贝,你一个国王如此小气。

铁镜褴说:“国王陛下,我们家官人指腹为婚的老七,可是带了价值连城的嫁妆跟了官人,你一个国王就这样把一个美人廉价给了官人,阿泰迪亚是国王陛下赏给官人的礼物,他可是奥珈国的男爵,身份和地位可不是个普通平民百姓。”

国王大笑:“浮尘,我再次领教你家铁算盘精打细算的本领了,连孤王都不放过,我佩服你老婆的胆量,来人,再给他加五万两。”

铁镜褴拿着十万两的银票心满意足的跟我出了王宫。

我们回到乔不凡的酒楼吃了晚饭,避暑山庄离京城一百多里,当天是回不去了,我们在老三的酒楼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我接了无冕,强拉着老三离开酒楼,几个人离开京城回了避暑山庄。

回到山庄太阳已经落山,一看见我们回来,雷子霆脸色不安的迎着我们,我觉得气氛不对,赶紧问他。

子霆吞吞吐吐跟我说:“官人,五哥和阿泰迪亚出事了。”

我的心提了起来:“出了什么事了!快告诉我!”

“子霆也说不清楚,官人还是去问五哥身边的人吧。”

我让人去叫镶玉的下人冬青他们,冬青战战兢兢告诉我家里发生的事情。我心里顿时乱成一团麻,这个阿泰迪亚怎么能这么任性胡来,虽然我喜欢他宠他,但他也不能这么目中无人,轻浮□,我怎么能容忍他在我家干这样的事情,我决不轻饶他。我晚饭顾不上吃,来到关押阿泰迪亚的屋子,我要当面审问阿泰迪亚,好好惩罚他。

阿泰迪亚一看见我,非常高兴:“尘,你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说完要扑过来拥抱我,子霆挥剑拦住了他,喝令他跪下,阿泰迪亚非常委屈的跪下来。

看着他乱糟糟的金发,无神的蓝眼睛,衣衫不整,嘴唇干裂,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我让冬青端杯茶水来,阿泰迪亚在我手里一口气把水喝光,。

我压住心头的爱恋心疼,冷冷的说道“是吗,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爬老五的床,你的胆子不小啊!你敢背叛我!”

“尘,我没有,我只是和他玩闹了一下,我的心没有背叛你,我是爱你的。”

“住口!你把老五都祸害的昏睡不醒人事不知……还说没有背叛我!”

“尘,我向上帝发誓,我从来没有背叛你,我是真心爱你的。”

我把手中的杯子摔得粉碎:“够了!我要的爱是身心合一忠诚的爱,不是你这种轻浮浪荡随便的烂爱。”

阿泰迪亚眼中浸满碧蓝的海水:“尘,相信我,我是真心实意的爱你,我喜欢五哥,可我不爱他。”

“有什么分别吗,不爱他你还对他那样,你总是这么随便□爱不离口,我竟然就相信了你,看在你年轻无知的份上,我从轻发落你,你马上从我家里滚出去!”

“不要,尘,求你原谅我,我死也不离开你,看在上帝的份上,求你原谅我。”

“来人!把他赶出去!”

进来几个人把阿泰迪亚拖了出去。我气愤难消,一个仆人进来说,五爷醒了,有话要跟老爷说。

我赶紧跑到镶玉的屋里,宋清风也在那,镶玉头上包着白布,脸色苍白,看着我焦急紧张的面孔,他安慰我:“官人放心,我没事。”

“我能放心吗,才出去两天就发生了大事,都怪我大意没看出那个混蛋狼子色心。”

“官人你把老八怎么了?”

“我们家从此没老八了,别再提那个混蛋了。”

“官人,事情没那么严重。”

“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我爬梯子在书房找书,老八找我玩,想逗我,他在梯子下摸我的腿,我一慌神,脚踩空从梯子上摔了下来,撞在青石板上破了头昏厥过去,以后发生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那我告诉你,冬青他们赶到你屋里,那个混蛋趴在你身上,亲你的嘴,敞开你的衣服,手脸都贴在你的□上□轻薄你,要不是他们及时赶到,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阿泰迪亚那么爱你,不会干出背叛你的事来。”

“你还替他说话,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非杀了他不可。”

我回头看着镶玉的四个仆人,怒骂道:“你们这些废物,竟然让主子爬梯子找书,不好好服侍守着他,跑出去偷懒,害得他受伤差点出事,我养着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老大,你说怎么处置他们。”

“每人打五十板子,罚跪两个时辰。”

“不要,饶了他们吧。”

“镶玉,这是家规,不管是誰触犯了都要受责罚。”

“官人,镜褴哥,我求你们,不要,是我想安静看书,让他们出去不让守着的,要罚罚我吧。”

“镶玉,你不用为他们求情,这是我们家的家规,容不得改变。”

镶玉挣扎下床拉住镜褴的手:“镜褴哥,我求你,饶了他们吧。”

“镶玉,快□歇息,别这样。”

镶玉又拉住我的手,声音哽咽:“老爷,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他们,我不该让老八进我的屋子,都是我引起来的,老爷你责罚我吧,他们一向伺候的我很好,求老爷帮我说个话。”

我抱住镶玉,心被他说的要碎了,我的镶玉就是这么面慈心善,从不亏待打骂下人。我红着眼睛看着老大,希望他看在镶玉的面子上,轻饶了他的下人。

老大叹了口气:“板子免了,必须得罚跪一个时辰。”

四个人流着泪不住磕头谢五爷求情,又给镜褴磕头。镶玉本来头部就有伤,强撑着起来,被这一激动闹腾,头越发疼痛昏沉,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我抱着他大呼小叫让宋清风赶紧救他。

宋清风给老五喂了药丸,说是脑袋受了撞击,要昏晕疼痛几天,好好歇息吃药,过几天就会好起来。我放下心,来到外间,和清风轻声说着话。

清风说道:“老爷,我仔细查看了五爷的身子,除了你前两天留下的陈旧痕迹,没有新的印痕,阿泰迪亚好象没有对五爷做什么过分的事。”

“还不过分,人差点被他害死,还乘火打劫轻薄。”

“我跟着薛老爷去过奥珈国,他们那里抢救突然昏厥的人,好像有点像八爷的举止。”

“你是说,老五昏过去了,阿泰迪亚在抢救他,可他分明在轻薄老五。”

“他亲他的嘴,是为了给他送气,脸贴在他的胸膛是为了听他心跳的声音,手可能是为了给五爷按摩,帮他恢复心跳。”

“原来是这样,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是在五爷醒过来说那些话猜测出来的,原以为是八爷打昏了五爷想祸害他,正好其他人进去,他没有得逞,可结果不是那样,我们都误会八爷了。”

原来如此,我都给气昏头了,我何尝希望阿泰迪亚背叛我伤害镶玉,原来是场误会,不行,我得把他找回来,当面仔细问个清楚,好好向他赔罪。

我赶紧招来阿泰迪亚的下人,下令他们连夜把八主子找回来,

镜褴说:“这么晚了,几个人上哪去找,赶紧让所有的人出动吧,他人生地不熟怕是要迷路。”

我一听心里七上八下,暗恨自己一时冲动,不问青红皂白,赶走了阿泰迪亚,我想跟着一块出去找,镜褴说让我在家等消息,这么多人出动,人手足够了。下人们全部出动去找阿泰迪亚,几个老婆陪着我一直在大厅里等侯消息,镶玉带着伤也要陪着我,我好说歹说才把他劝回去歇息。

已经下半夜了,仆人们还没回来,没有任何消息。我一点睡意也没有,坐立不安,胡思乱想,心里不住求老天祖宗保佑阿泰迪亚平安无事。我眼前不住浮现阿泰迪亚大胆火热的眼神,他毫不掩饰对我的爱恋,直率、坦诚、无忧无虑,尤其是在床上,每次疯狂摄取的我如入神魂颠倒,他那双碧蓝的眼睛就像清澈宽阔的大海,我被他深深吸引淹没,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是害他的罪人,我永远无法饶恕我自己。

我焦急不安的在屋里走来走去,老三喊道:“花心鬼,你就不能安分点,晃得人头晕眼花。”

“不凡,你就由他去吧,这时候他能安分了。”

“镜褴,你说这个花心鬼,喜欢金毛犬又不放心他,又怕金毛犬背叛他,你说他脑瓜子里整天都想些啥,他累不累啊。”

“他自己不累,你替他操哪门子心。”

“我稀罕替他操心,我是替老八不值,那么大老远来,还是个男爵,跟了这个没良心的花心鬼,听见点风吹草动,二话不说就把人赶走了,要是老八有个好歹,我等着看他嚎丧守寡呢。”

“不凡,你这样说,我都想哭了。”

“熙真,要哭也是这个花心鬼哭,哭死他才好,看他以后还干那没心没肺的蠢事。”

“他要是死了,我们这个家不就散了。”

“散了好啊,大家走个干净。”

“老三,别在这吃豆腐吐刀子,你呀,最不愿意我们家人出事,你这张刀子嘴啊。”

乔不凡被铁镜褴一语点破,斜眼睛瞪着我不再说话,我哪有心思看乔三辣的邪恶媚眼,我焦急的望着窗外,这天眼看着就要亮了,我的老八怎么还没找回来。

第18章

我望着拂晓的窗外发呆,阿泰迪亚离乡背井,举目无亲,我就这么把他赶出去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辈子也不会安生,我会内疚后悔一辈子。阿泰迪亚只有十五岁,开朗、任性、顽皮、好动,我为什么不听他解释,为什么不给他悔改的机会,况且他根本就没有做错事。长这么大,从来都是别人顺从恭维我,别看几个老婆个顶个的厉害不省油,可从来没有干过背叛我的事,一听到阿泰迪亚的风吹草动,我强烈高傲的自尊不允许任何人践踏,不由分说赶走了他,我哪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简直就是个小肚鸡肠的妒妇,我不配做阿泰迪亚的大丈夫。我被强烈的自责痛苦煎熬着,苦苦等待着阿泰迪亚的好消息。

天亮了,仆人们终于抬着阿泰迪亚回来了。阿泰迪亚躺在门板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他衣衫破烂,浑身血迹斑斑,我呼天抢地的扑过去喊叫,赛过夏熙真的“秦雪梅吊孝”。

镜褴拉开我:“这会儿哪有功夫嚎,赶紧让宋先生给看看,别给耽误了。”

“镜褴,你让他嚎丧,这会儿心疼了,早干什么去了,说不定他这一嚎,能把死人给唱活了。”

乔三辣提醒了我,我不嚎了,抹把眼泪赶紧让开,让清风给看看。

清风仔细查看了后说:“八爷可能是从高处摔下来了,小腿骨折,头受到了撞击,其他地方只是皮肉擦伤,虽说伤的不轻,性命却没有大碍。”

“可他为何不醒来。”

“八爷碰了头,要昏厥几个时辰才能醒过来。”

我心神不定的看着清风给老八清洗用药上夹板,老八谩蹀血色死人一样,对疼痛没有任何反应。我心里这个后悔,肠子都悔绿了,恨不得躺在那里的是我,恨不得替老八受这些罪。

清风要给老八喂药,老八嘴巴紧闭,怎么也喂不进去,我只好撬开老八的嘴,把药丸塞到他嘴里,喝了一大口水,嘴对嘴把药丸给他灌了进去。

我让镜褴他们都去吃早饭歇息,都累了一天一夜没有合眼,别再给我累出个好歹,一个老八已经让我揪心了,我可不想他们谁再倒下,镜褴他们在我的百般劝说下走了。我忙询问家人在哪找到的老八。家人告诉我老八是在四平山脚下找到的,发现老八的时候,他就躺在山脚下的枯叶杂草丛中,我心里这个痛啊,老八人生地不熟,半夜三更,黑灯瞎火,一个人在外边瞎转悠,老八一定是看不清路,一头从山上滚了下去,我替老八万幸,幸好山下积满了枯叶杂草,要是一头摔在山石上,或是被野兽叼了去,我这辈子也看不见我的老八了。

我让人把老八抬到我的屋子里,我要亲自守着好好伺候他。

老婆们吃了早饭,虽然都一天一夜未眠,疲劳不堪,都没心情安心歇息,都来看望老八。

镜褴用食盒给我提来了早饭,我哪有心情吃,镜褴劝我:“人找回来就好,虽说受了伤,性命没有大碍,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一天一夜没歇着,要当心自己的身子骨,你不吃不喝,他也不可能马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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