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王朝之君生我未生(父子)+番外————小木偶
小木偶  发于:2010年08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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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迟疑的点了点头,反正隔这么久,那个药血寒倾应该也吃掉了吧。

“你们不用找他,血寒倾什么也不知道,是我自作主张的事由我一力承担。”想了想,虽然那姓血的总是给不了自己想要的,可是还是不要给他添麻烦了,这么多年不愿给他添堵的习惯看来还真是根深蒂固的改不掉了。

“哼哼!说的很好听嘛,可是,你有什么能力来承担?”七夜秋冷笑,嘴角微弯,不屑的语气。

“可知道,我宫的暮死朝生是七夜宫历代圣药,功力折损至消失都可以重新恢复,所谓暮死朝生,就是至无境化有境,化腐朽为神奇,我宫中人将它奉为解毒疗伤圣品,就算只剩一口气也可以把人救回来,且暮死朝生其中一味药由十年发一叶,百年一开花生命力极其顽强的海上花研磨调制而成,不说过程难制,单说这海上花就需要倾我宫全力搜寻,有些年没找到这极珍贵的海上花,我宫许多药师甚至只能是望而兴叹,你到好,这样的东西你毫不犹豫的偷走,还这么嚣张,穆之之,不要以为你是寒王爷的儿子就可以胡作非为,即使血寒倾不计较你的妄为,但,我七夜宫却是容不得你如此放肆!”长长的头发四散,面前的人虽很是严厉气愤,但却仍有一种隔离的浅淡雍容之气。

苦笑,这样珍贵的东西,自己准备拿什么来偿还?

当日倾城也跟自己说了这药的难贵,可是即使再回转千百次,当日血寒倾那样发烧不醒,自己也只会一条路走到底的去偷药吧。

“对不起!那时情况紧急,所以之之才不告而取,今日既然落在了你手上,但有所言,之之一定不会推辞。”罢了,左右不过是一条命。

“哼哼!你那小命我要来何用?”七夜秋继续冷淡的弯着嘴角。

……默然,确实没什么用。

“不知宫主有什么其他吩咐?”把我从三皇子那里抓来难道就只是训斥一顿?怎么可能这么好说话。

果然……

“我要你去给我找青藤令!暮死朝生药的事可以既往不咎。”七夜秋双眼直直的看着我,我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个青腾令到底有什么用,除了领导江湖,难道真的还藏有宝藏?况且我已经交与了七刹,怎可出尔反尔。

“怎么,做不到?这件事并没太大的难处,那青藤令现如今已在二皇子手中,你只要从他手中取来即可。”

二皇子?想到七刹有次确实称呼上面的人为二公子,原来如此。

可是,从二皇子手中取来,说的轻松,那二皇子一向有才,手下能人纵多,这一个取字,只怕不是如此轻易的取得的。

但形势比人强“我知道了,会试试的,只是二皇子手下众多,若是取不回来……”

“不是试,是一定要拿回来,不然,你是知道的,我们七夜宫制作圣药有一绝,但外界不知,其实七夜宫的毒药也是不容小觑的!”

我微笑“哦?不知这个毒是怎么样的?”

“呵呵……你真的想知道么?制作圣药和制作毒药一样都是一个摸索的过程,圣药有多金贵,这毒药就有多绝情。”

他伏身摸了摸我的脸,那双银色眼罩的眼凑近,印出穆之之苍白无色的脸,长发曳地,手指跳跃一样的抚摩下来,幽香浮动中却是带着一股子隐隐的血腥气,原来不是嫡仙,是修罗。

“还真是可惜了这张芙蓉面!”

我欲转头从他手中脱离出来“啊!!!”

他却是握住我的脸一使力卸掉了我的下巴,毫不费力的嗑开我的嘴,带着腥气的什么东西被扔进了嘴里,还不曾感觉到什么就已经化了。

“这个可是我七夜宫最新出来的毒,解药都还没研制出来,可想知道它的名字?”他松开我被卸掉的下巴,却不给弄回去,真的很疼。

“我给我的童儿也吃了同样的药,他过了三天才发作,死前七窍出血犹于恶鬼,全身恶臭浮肿流脓任何人都不得近身,对了……”他微笑,嘴角带了丝柔情似水的味道,仿若这毒药是他儿子。

“他身上还会很痒,开始只是抓出血来,可是不抓还不要紧,这一抓可就出问题了,到了后来身子开始浮肿就不只是抓出血痕,手一抓就是一片片的血肉,有的地方连骨头都看的见,可是他还要抓,最后一边嚎叫一边四处找粗糙地面磨蹭而死,过了一日,有些红头苍蝇流连不去留下古怪的蛆虫到处爬,爬来爬去……”

他看了看我无动于衷的脸,把衣袖轻轻抬起捂住嘴笑了起来“呵呵……我就想啊,这样少见的毒可是要取个文雅点的名字,人家都说最绝就是相思苦,相思……那就叫它相思斩好了,怎么样?这名儿可对的起这药啊?”说着一挥衣袖把我的下巴给接上了。

我微笑:“确实是个好名儿,宫主好文采!”内心冷笑,再毒不过是死掉罢了,争取几天是几天,足够我用了。

第十九章

我被七夜宫围杀,流雅从狼居胥拖我回来,他或许以为我会惜命,如此毒药当是万无一失,可是一无所有的人,有什么可珍惜的。

他也微笑“想来穆公子三天是能够撑住的,明日我就督促那群老家伙研制解药,秋再次恭候穆公子的好消息!”说着拍掌叫进几个人来“给公子好生伺候,可不要耽误了人家穆公子的时间!呵呵呵呵呵呵……”大笑着走了出去。

我挥手挡开面前的一个人“去给我找件衣服来,这里不用你们伺候。”

蹒跚的爬到水区,看着面前的大堂,不过于一日吧?为什么……

流雅不在,七刹不在,可怜的天下第一楼乱成一团了,撑门面的还是厨房的小四,看来真的得找人了,除了小二还要多找几个看门的,两个掌柜都是甩手就跑的人,这个天下第一楼开门做生意还这么懒散,实在看不下去。

“小四,流雅了?难道还在倚醉楼?”

“哎?之之你回来了?你不是失踪了么?”小四一脸高兴的看着我,但接着却又是一脸阴暗“这楼还要不要开啊?都跑了算了。”

“哎呀,小四不要这么郁闷,对了,你叫人写个告示,就说水区招人,马上就有人来陪你了拉!”

“那你了?笑得这么开心,你跑哪里去?”我笑“恩……我准备回家啊!”

“回家?王爷府?”小四纳闷的看着我“你不是才说再不回去了么?哎!还有,你的脸?”

摸了摸自己的脸,苍白无色的脸,亏小四还记得最初的我。

“恩!陌神医的脸坏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人记得我了,所以就做成最初的穆之之拉。”

“哦!对了,你赶快回去吧,王府都来这里几次了,说你不见了一直在找人。”

“恩!马上就回去。”我看了看小四,他也才二十吧,厨艺却是很好,从最初到现在,就算知道我是王府义子也一直不曾对我和流雅摆好脸色,因为我们总是喜欢偷吃客人的点心,明明厨房就有,却总是喜欢躲内堂干这些缺德事,他气得跳脚说了几次我们懒得跑,最后索性每次送客人点心来总是多拿一盘,我和流雅这才成熟点。

“小四,以后我不在了,你就不用送那么多点心,省得全部便宜了流雅。”

“哼!习惯了,你不在?难道王府会关着你么?下次来水区自己去内堂找吃的,我告诉你,我可不伺候你!”

“呵呵,我知道拉,下次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小四,好好——保重!”

“罗嗦!快回去拉,他是你爹,难道还真的会关着你。”小四终是摆不出那张阴沉沉的脸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还有,记得下次不许偷嘴啊!”

我笑嘻嘻的点点头,离开水区。

心急的想直接回去,时间如此仓促,可是,可是……

“哎呀……公子这么早就来了,我们秦怀河还没到点,现在姑娘们全歇着了,您看,您要不要吃个茶在来啊!”我看了看面前的老鸨,厚厚一层胭脂抖动,和水区旁的倚醉楼老鸨差不了多少,妓子,小倌,浓妆艳抹的老鸨,天下妓院还真的逃不了这一格局。

我随手拿了一锭金子扔给老鸨,也不看那张昨日黄花的脸扭曲成何种摸样。“不用了,我来看看的,你把夭曳叫出来,少不了你的好处。”

“夭曳?公子说的是夭曳?”那老鸨踌躇了一下,不确定的问道。

“难道秦怀河还有第二个夭曳么?”我仔细打量面前的老鸨,虽然时间过去很久了,但她除了妓院,还会去哪里,容颜凋零了最多沦为打杂的,却是死都不会离开这里的。

“夭曳……”

“难道她被人接走了?”我忽然想到这个可能。

“公子是不是姓穆?”那个老鸨忽然扯着我很紧张的问道。

我点点头,看着面前的老鸨眼眶忽然流出眼泪,一条一条的泪痕在脸上冲出斑斓的景致来,或许也自知自己的举止太过激动邋遢,她松开我的衣角,静默一会终于开口说话:“公子随我来吧!”

我随着她走进内院,安静的内院没有晚上的醉生梦死,风转着旋儿把落叶吹走,有种萧条的气氛。这里还是十几年前的格局,只是种了很多有细长叶子的草,好象是兰花?

老鸨看我看那些草看的出神,遂叫我再这里等她,她先下去整理一下。

七夜宫的衣服总是这么轻薄,风吹起我的衣袂,身后束的整齐的长发打在脸上,竟然是刺骨的疼,如此秋风肃肃,那些快要遗忘的记忆模糊的显现出来。

“娘!娘!你要去干什么?不要离开之之。”

那个时候的自己,还只有五岁,其实还是很幸福的年纪,有个温柔的娘亲,虽然是个妓女,却是再疼自己不过,可是,夜晚的丑陋怎么可能掩盖白日的苍白了?当一日日的长大,小孩子对别人鄙视的眼神,轻视的言语已经可以理解了,就不希望他的娘亲再去做这些,一个女子,怎么可以这么不知羞耻!

“之之乖,娘很快就会回来,之之看看书,很快的,啊!”摸摸自己的头,娘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我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一把抓住就扔掉了,看什么看,一本三字经看了两年了,是个石头也读懂了,何况是几个字。

我痴痴的坐在门口,这个院子离前面的繁华很远,冷静的地方有时候还可以看见星星,等啊等,时间很快的,很快的……

第二十章

“哼!那个夭曳,以为自己还是什么秦怀第一名伶么?不过是千人骑万人压的妓女,竟然这么嚣张,一个人霸着那王公子,谁不知道那是条肥猪,还不知道被她宰出多少油水来!”说着路过门口的两个妓女狠狠的瞪了一眼我和娘住的房子,看见我在门口坐着就对着我说了起来。

“哼!也不知道谁的野种,这么宝贝的护着,迟早叫妈妈把你训练成小倌,那个夭曳以为自己还有几个好日子,哼!人老珠黄,看谁会要他!”另外一个妓女嘻嘻的笑了起来,假装抚慰的说:“哎!姐姐可不要说给他听,人家还是个孩子了,懂得了什么,再说人家人老珠黄了还有小的接班,看这个小坯子,可不是连小倌楼的头牌伊卿公子都赶不上么?呵呵……”

我默然的坐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开始还会反抗骂回去,甚至扑上去打人,可是最后还不是被踢在地上捶着打,如此一身青紫,娘亲回来又得哭了,何必做如此无用功。

看我沉默,那两个妓子也说的无趣,临走吐了一口口水在自己身上相携摇曳着走了。

我擦干那口水,背起了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养不教,父之过……父之过……父……”哭了起来,五岁的自己,想到那个关于父亲的美丽梦想,恐怕连母亲都做不下去了吧?

“你的父亲姓穆哦,之之,他是个很年轻很温柔的人了,我还是秦怀河第一名伶的时候他来捧场,坐在那里一直对我笑,我就一点都不紧张了,那双眼睛啊,细细眯着的时候真的很好看呐!”

叹息一般的声音。

我接着说了下去:“他后来买了你的初夜,和你相处了一个月,你就有了我,他离开的时候还说要接你回去,可惜过了这么多年也不曾接你来。”我无什么起伏的说着。

“之之,不会的,他那么温柔,他一定会回来接你的!我们一定要等下去哦!”面前的娘亲日夜涂脂装扮纵欲,已经渐渐的老去,再看不出秦怀第一名伶的样子,胭脂也遮不住的皱纹显露在脸上,我看着她,仔细的看着她:“娘,你要不要把我卖给妈妈?我会努力挣钱的,然后我们一起等着他。”

“不!之之!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是不是她们又说什么了?这个狠心的妈妈,我已经把所有的钱都给她了,她还不满足,实在是……不行,我要去找她!”

看着面前的娘亲,从小到大总是这么爱护着自己,可是,你看看你,已经老到什么地步了,若我不出去,你还有命等么?我一把拉住她:“不是!娘,是之之自己想去的,妈妈没逼我。”

啪!娘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气愤失望的声音传来“之之,你怎么敢,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来。”

“娘……”我也不管自己的脸肿了起来,一把抱住面前的亲人,哽咽的哭了起来,白天若声音太大吵到那些妓子歇息,有人告状的话,妈妈又会问娘亲要钱的吧,使劲压抑自己的哭声,我抬头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我们有什么资本等他,等他来收尸么?

“之之,不要哭,乖!娘错了,不该打你的,不要哭了,乖……”说着说着自己也哭了起来,那泪水都是冰凉的。

……

“公子,公子?总算找到你了”我抬头看了看周围,不知不觉竟然走到当初居住的院子边来了,更加破败的地方,却没有一丝人气。

我摇了摇头,仔细看着面前的女人,洗去一身铅华,到可以看出几分年轻时的美丽来,有几分熟悉的样子:“你是……”

“我叫夭芊,本是秦怀楼的妓女。”

“夭芊?是和夭曳很好的那个女人么?”忽然想到当初和夭曳很好的女人就是夭芊,想不到如今却是当了妈妈了。

“你——知道?”夭芊奇怪的看着我。

我艰涩的开口:“我叫穆之之。”

“你是——之之?之之?穆之之?真的是你么?真的是你!”夭芊眼泪又流了下来。“之之,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我娘……她……”

“你娘她早就死了,早就死了啊!!”面前的女人大声的哭泣“她在你离开的第二年就病死了,说是不许告诉你,还叫我瞒着,料不到,你到好,一去十年,没一点音信。”

“我……”

“对了,你等着,我有你娘的东西要给你,你等着。”

我茫然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仓皇离去,却是一点哭不出来,心里是荒凉一片,心好象被揪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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