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辛苦————生生死死
生生死死  发于:2010年08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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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几口气才控制住了暴怒的情绪,虽然片刻之间风暴隐匿,脸上表情仍是没变,但眼里的冰冷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半晌才漫不经心地问元笑言道:“你跟谁试了。”

“叫……叫小安子吧,我都忘了。哦,对了,还有一个也不喜欢,都是男人,我有的对方也有,让人一点好奇感也没有,而且皮肤啊漂亮啊,也赶不上女人,我在宫里晃来晃去,找了好久,才看到那个小安子勉强漂亮点,不让人倒胃口。结果呢,做着他疼我也疼,好容易才射了一次,我就再也不干啦。然后我看他流血了,我心里也很过意不去啊,就安慰了他好久,赏赐了他不少东西,真是让我又劳力又辛苦又劳心啊,所以以后我再也不找男人做啦!”

这话多少让元殷松了口气,想着他是小孩心性,爱玩罢了,知道辛苦大概以后不会了,所以这一次就算了吧。

正这样想着呢,就听那元笑言又疑惑地道:“皇叔,还是说,太监不算真正的男人,所以那儿比较紧,我得找一个真正的男人做,才会舒服些?如果是那样的话,宫里也没别的男人,只有侍卫啦,可是要从侍卫里找一个漂亮的,难度更大,你说我要在外面找,怎么样呢?就像你一样,也收些男宠?”

第十七章

刚刚释怀一点的心情又开始乌云罩顶,元殷边喝茶边面无表情地道:“大臣们会发现,然后会说天子荒淫无道。另外,我可以告诉你,不管是太监,还是真正的男人,那儿都一样紧,都会把你那儿夹疼。”

“啊?可是要是不舒服,那你为什么还那么喜欢跟我做呢?还有,你是摄政王哎,你不也有男宠吗?为什么你可以我不可以啊?还有你不也说外面很多人只要看是美人,是不分男女的吗?大家都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不公平……”元笑言抱怨。

元殷那次在元笑言面前演春宫,除了想试探元笑言的反应,其实还想给元笑言开窍,让他知道男人跟男人之间也可以做,呆在深宫里、从小又被保护得很好、只有他一个皇子、从没跟人勾心斗角过的元笑言,如果不是男女之间的大婚是必须的,恐怕他连怎么跟女人做都不知道,毕竟,他的书都是经过筛选的,如果不是他要大婚,不说春宫图之类,就连那些用做欢爱普及知识类的书籍他都不可能接触的到,就算见了女人有了欲望,恐怕也不知道该怎么结合。

哪知道元笑言虽然果然如他所料地很感兴趣,马上缠着要跟他学习学习,结果学习好了他马上就想实践一下。

其实他对这个应该心里有所准备的才是,毕竟这样才是元笑言嘛,要是有了新奇发现不玩几天那就不是元笑言了。

所以,看在他对那个叫小安子的没多少兴趣的份上,就饶了那个宫人一命吧,反正他也不是嗜杀之徒。

小安子肯定不知道,他曾差点死在别人的一念之间,所以说皇宫是个可怕的地方,随时都会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丧命。

倒是对于元笑言眼下的抱怨,元殷有些头疼。

元笑言在大部分时候看起来有些呆呆的,但也不是好糊弄的,有些事,如果你没有一个非常合情合理的解释,他就会千方百计想去搞的,九匹马都拉不回来。

于是当下元殷便道:“所以你是皇上,我,还有其他人是臣民啊,皇上是天下人所仰视的,如果你做了什么有违圣君之道的事,他们就会劝谏你,你不是最讨厌被御史们烦吗?所以有些事只好委屈点了。”

“至于你说为什么不舒服我还那么喜欢跟你做,这不是你想学习吗?所以皇叔只好辛苦点,你要不想要,皇叔巴不得呢。你要抱怨,那成,那我们以后就不做了吧。”

元殷开始下猛药,他知道元笑言肯定不会给他否定答案的。

果然尝到了欢爱美妙滋味的元笑言一听元殷这样说,急了,赶紧往元殷身上蹭,一迭声道:“别别别……我还没学好呢……”

其实这话有点心虚,他学的差不多了,就是不舍得皇叔给他的美妙滋味。

不过,不跟元殷做他当然舍不得,但他还是想跟真正的男子试一下,看看是不是在上位还是被夹的那样疼。

于是便哀求道:“皇叔,我想跟真正的男子再试验一次,看看是不是真的不舒服。”

这个小鬼总是这样,总在自己因他上一句话稍微高兴点时,下一句话又让自己气得暴跳如雷。

元殷让自己不要暴怒,免得吓坏元笑言,只轻声问:“难道你不相信皇叔跟你说的?”

“我相信……只是我就想试一下罢了……就一下……”虽然元殷不像发怒的样子,但那双眼睛还是怪吓人的,元笑言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地道。

其实元笑言现在的想法也很容易让元殷理解,这就像一个东西得不到就越想得到的原理是一样的。不过理解归理解,但一想到元笑言跟别人鬼混——即使只是玩乐性质不含感情因素的鬼混——还是会让他相当生气,于是当下元殷便冷冷问:“你想怎么试验呢?”

元笑言听元殷这样问,以为有松动的迹象,便高兴地道:“皇叔帮我偷偷地找一个人过来,好不好?这样御史们就不会知道啦!”

元殷凝声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除非做完之后将那人杀了,否则早晚会被人知道的。”

“那……把人带来的时候,你把人家蒙上眼睛嘛,那样对方就不会知道是我了。”

元殷盯视了元笑言很长一段时间,直看的元笑言毛骨悚然,正想说“不行就算了”却听元殷冷冷地道:“看来不让你试一试你是不会满意的了,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找!我可说好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就算你做的舒服,以后你也自己找去,别让你皇叔我给你做这种拉皮条的事!”

元殷看起来相当生气,元笑言不由有点害怕。

想想自己似乎真的有点过分,不是在太监身上试过一点都不舒服的了吗?自己每次看皇叔做的时候不也感觉没自己在下面舒服吗?那自己还非要找个真正的男子试干什么啊,仔细想想,皇叔说的对,无论是不是真正的男子,后面那地方怎么会有不同嘛。……

反省了一下午,晚上的时候,元殷提了个人进来了。

将那人丢在偏殿,元殷进来嘱咐:“过一会做的时候,无论碰到什么情况,都不许说话,免得被人知道你的身份,知道吗?”

“……知道了。”

瞄了瞄脸寒的像冰一样的皇叔,元笑言嗫嚅。

他现在可以断定了,虽然皇叔没有凶自己,可他是真的生气了……

就是不知道是生自己不相信他的气还是生自己给他添麻烦的气,或者两者兼而有之?总而言之这样的皇叔让他挺害怕的,所以他答应的时候都因头皮发麻而声音变轻了。——此时的元笑言完全没想过另外一种可能,因嫉妒而生气的可能。

虽然已经尝到了欢爱滋味,但仍然没开情窍,这样的元笑言,让元殷碰到有些会让人炸毛的事时,恐怕就是有气都不知道怎么撒、有苦都不知道怎么说吧,甚至会发生他生气了元笑言还觉得不明所以的情况,所以皇叔的可怜可见一斑,他在情路上的征途显然还很漫长。

第十八章

“知道你不喜欢长的不漂亮的,我找的这个长的还可以,虽然你蒙住对方的眼睛,对方的长相你可能也不太在意,不过皮肤不错,相信你摸着不会觉得不喜欢的。你现在试试就知道皇叔有没有骗你,是不是任何人那儿都很紧,做着不舒服。”

其实他找的是个小倌——当然叮嘱过那个小倌该怎么进行下面的事了。

天杀的,让他帮自己喜欢的人拉皮条,跟别人欢好,他会干出那样的蠢事他就不叫元殷了!

不过这个小鬼自己是把他宠的太厉害了,这事过后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了!要不然以后这种事还会发生的!

听了元殷的话,元笑言感动的几乎要哭了,自己让皇叔给自己办这样麻烦的事,皇叔还办的这样负责任,找人都帮自己找这样好的,皇叔对自己真好……

正想说点什么感谢的话,元殷却一阵风出了去,然后将那个丢在偏殿蒙了脸的男孩提了过来丢到了自己床上,再砰的关上门,出去了。

元笑言看看床上的人,再看看黑着脸出去的元殷,一时有些无措。

大概一炷香时间后,元笑言出了来。

元殷彼时正在偏殿喝酒,其实哪是喝什么酒,喝到嘴里都不知道什么滋味,只是时间难熬,他需要做点什么事打发时间,所以只好喝酒。

看到元笑言出了来,元殷冷冷地问:“办好事了?舒服还是难受?”

虽然已有安排,按理元笑言应该会觉得非常难受,但元殷还是问了问。

元笑言没有说话,久久,拿走了元殷酒杯,过去挨着他坐下了,道:“我没做。”

“嗯?”

这点倒出乎元殷的预料之外,他不是要死要活想做的吗?怎么人给他找来了,他不做?

“是不是还是觉得那人不合你的意所以做不下去?那我现在可没精神帮你找了,你要想要,等我明天再帮你找。”

想从元笑言手上拿过酒杯,却被他避开了,元笑言将酒杯放到了桌上,低声道:“我想过啦,我不想做了。其实我知道都没什么区别的,只是好奇心重,想试试罢了。我知道给皇叔添麻烦了,皇叔你不要生气了。”

他并不知道元殷生气的原因是因为喜欢他,然后看着喜欢的人跟别人办事难过,他只是单纯地以为皇叔觉得他很任性很喜欢找麻烦所以生气,不过不管怎样,他能感觉到元殷生气,并因为元殷的生气而担心,这或许也算进步了。

元殷至此终于确定元笑言没有再做的打算了,心里那股恶气便慢慢消散开来,看着元笑言怯怯的模样,叹了口气,将他搂了过来。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光靠管制是没用的,现在他得让元笑言明白,他们俩的关系,不是学习与教习的关系,而是情人关系,是情人关系的两个人,任何一方都不能给对方搞三捻四!

他在一开始就搞错了,当时就不该因为心急,没控制住欲望,为了把元笑言哄到手,而跟他说教他学习怎么男男欢爱,既然是学习,元笑言学了后会去实践那是很明显的事。

所以事实上这事从根源上来说,不能怪元笑言,反而应该怪自己心急想吃热豆腐,结果豆腐烫了嘴,烫了心,现在是他该调整策略的时候了。

于是便收敛了怒气,淡淡道:“夜深了,睡吧。”

“那……那个男孩怎么办?”元笑言对手指。

“我会派人把他送回去的。”

其实他原本吩咐那个小倌在做的时候注意夹紧点,让元笑言感觉疼,这样元笑言做过这一次后以后可能就不会再找人了,没想到没用上。

不过没用上他心里自是更舒服一些。

那晚闹了一通,元笑言看元殷的气似乎消了,忐忑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心终于落了回去,原来做让皇叔生气的事自己也不舒服,那以后还是不要做的好,他不想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他原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他也反省过了,已决定以后不惹皇叔生气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从第二天开始,皇叔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又恢复了原先对他冷淡疏离的模样,而且好像比以前更冷淡,更重要的是,晚上的时候皇叔没回皇极殿,他派人去找,找的人回来说元殷又睡回了他原先在宫里的宿处,说是冠礼已成,刺客的事又解决了,现在他应该不会有多少危险了,所以他就不睡皇极殿了。

这要搁在以前,元笑言肯定是一万分高兴的,大床终于又属于他一个人的不算,让他感觉有侵略感的皇叔也不在身边了,他当然应该非常高兴。

可是时隔十几天后,他一点这样正常的感觉都没有。

晚上在可以睡好几个人的大床上,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而且觉得寝宫太大了他一个人睡太空旷以致有点孤寂——他把这归结为皇叔没摸他,谁让他习惯了在元殷的抚摸下入睡嘛;至于寝宫太大了也是因为前几天都跟皇叔一起睡的,现在突然少了个人,所以会觉得空旷。

睡来睡去睡不着,他便去元殷睡的宫殿找他。

元殷彼时正在灯下看书,见元笑言来了,虽然心里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仍淡淡问道:“皇上找微臣有什么事吗?”

元笑言看到元殷,就觉得心里有什么地方不再空荡荡的了,心里充满了欢喜,跑过去抱住元殷撒娇道:“皇叔,还是睡我的寝宫吧,我一个人睡不着。”

元笑言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口气跟元殷说话,却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就觉得好像跟元殷这样说话是件很正常的事。

第十九章

倒是元殷被元笑言紧紧搂住,又见元笑言这样言笑晏晏,转盼含情,有点把持不住,但一想到自己的策略,再想想如果不让元笑言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后还会发生像昨天那样让人崩溃的事,元殷只得勉强忍住了,拉开了元笑言的手,疏远而淡淡地道:“不行。前几天我是为了保护你,才在你的寝宫夜宿的,现在你已经很安全了,我要再接着住,会有朝臣弹劾我不守礼法的。”

“哎呀,这都是些小事,我跟他们说我需要你的照顾他们就不会乱说了。”

“虽然是小事,可是如能避免那是最好的,对于皇叔来说,每日大小事务太多,能少一点麻烦就尽量少一点,所以皇上还是请回吧。”元殷做了个请的手势。

元笑言瞪大了眼,既郁闷又有点生气,想着自己亲自请,皇叔都不过去,太过分了,于是便带了点不愉道:“皇叔你真的不过去吗?就是笑言请你你都不过去吗?”

元殷跪了下去,道:“请恕微臣既不想逾礼,也不想找麻烦,所以皇上还是请回吧。皇上现在睡不着只是习惯了微臣在您身边,只要我离开几天,皇上又能慢慢回归以前的生活了,所以微臣想先观察几天看看,除非到时皇上实在没法习惯微臣不在您的寝宫,微臣才考虑是否回去。”

又是下跪说话口气又一幅君君臣臣客气疏远的模样,这阵势让元笑言没法再继续了,便气鼓鼓地回了皇极殿,不过仍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被失眠搞得火大的元笑言便起驾去柔妃那儿,可是以往觉得挺好闻的脂粉味不知道怎么的,让他觉得有点甜腻,被熏得受不了、重要的是仍然睡不着的元笑言只好怏怏回了皇极殿。

搞到半夜都还没睡意、甚至越搞越有精神的元笑言现在只能安慰自己,喜欢在皇叔的抚摸下入睡的习惯,以及觉得一个人睡太孤寂,这些都得慢慢改掉,就像小时候改掉挑嘴的毛病一样,当然这得有时间,而且过程可能也不那么让人喜欢,不过皇叔不回来,他不自己慢慢改掉这些习惯又能怎么样?

那一晚折腾到后来实在是困的不行了,元笑言才睡了过去,不过不大会儿便是早朝时间了,于是这天早朝的时候,元笑言一幅精神萎靡的模样,搞的元殷看了颇有点心疼,只是一想到不坚持下来,会后患无穷,只得强自忍耐。

——在元殷看来,他们两人现在就像是在拔河,不过比的不是力气,而是精神毅力,不是元笑言实在忍不下去结果发现他这个皇叔是不可替代的然后对他百依百顺,就是他忍不下去,投降,结果以后都会被这小鬼牵着鼻子走。

不过比起自制强的元殷,元笑言显然一点自控能力都没有,于是这天晚上的时候他又来找元殷了,不过这次找他不是因为睡不着,而是因为另外一件事。

原来努力让自己适应晚上一个人睡元笑言还能忍得住,但有一件事他无论如何也忍耐不了,那就是没有欢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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