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血同盟之王子的契约(出书版) by 闪灵
  发于:2010年08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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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克斯正静静站在原地,脸上有种悲伤的神情。

四周的人群已经散去,祭坛上的哥哥早已划断了束缚泽的绳索,横抱起那个绵软无助的躯体翩然离去,只有祭坛上斑斑点点的血迹见证着刚刚发生过的死去,与重生。

"菲克斯殿下,我们趁着这个时候,偷偷逃出去,到人界玩吧。"爬上他清瘦的肩头,艾尔小心翼翼地说。

仿佛从悲伤和迷惘中苏醒过来,菲克斯怔然看着它。

"艾尔,你说--人界的人类都像泽一样,对我们吸血鬼唯恐避之不及吗?"

"不,不会的,你那么善良又好心,遇见你的人都会喜欢你的。"小田鼠眨眨眼,嘟囔道。

想了想,它补充了一句:"只要你别忍不住在饥饿时,露出你的牙。"

"可是,我听说,人界有很多专门对付我们血族的吸血鬼猎人。"沮丧地回想着宫廷魔法教师灌输的恐吓,他打了个冷颤,"他们以杀死我们为乐,他们深知一切对付吸血鬼的法术,银刀、十字架--还有让我们觉得恶心的大蒜汁什么的。"

"可是,那样的人类很少的,不是吗?"小田鼠热切地劝他,"你难道不想看看人界那些有趣的事,比如美丽的烟花,霓虹,还有各种各样的电灯?我听有很多人类私下里偷偷传说,那些东西比地下城里的烛光和油灯好看得多!"

"哦......"眼睛一亮,菲克斯终于微微一笑,"--再过半天时间,就是人间的黄昏了。

那就等一阵,我们就偷跑到结界出口那儿去吧!"

......

站在皇族和贵族们才知道的那处血棺重地,菲克斯一阵惊讶。

往常守卫在这里的那些侍卫呢?怎么完全不见了踪影?

悄然推开那间大殿的厚重木门,他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一向排列的整整齐齐的血棺群偏离了行列,四散着东倒西歪。

这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困惑的眼光,忽然被角落里的一点微红吸引了过去。

走过去,他弯下腰,慢慢捡起了那颗在暗夜里发着惨红的圆形石头--那是一颗血灵宝石,人类的王子泽的脖子上,从小就时刻不离身的那颗!菲克斯很快认了出来。

心中一动,他忽然想起了刚才的情形。

脑海中有什么东西清晰了,他暗暗叹息。就在刚才的祭礼前吗?泽曾经到过这里!所以哥哥会那样暴怒,会急匆匆地从成人礼上飞离,前来阻止。

轻轻抚摸着那颗血灵宝石,他小心地捧在手心。也许他该把它送还给泽,毕竟,那是他的守护宝石。

"艾尔,你等等,我回去一趟皇宫。"他说。

刚刚走到门边,令人惊讶无比的事,忽然发生了!

缓缓升起,那颗血灵宝石从他手心漂浮起来。散发出凄艳的光芒,它忽然向着空中飞去。

愕然追上几步,菲克斯和小田鼠都张大了嘴巴。

一旦出了那间血棺群众的大殿,脱离了浓重的阴寒之气压制,那颗血灵宝石耀眼而凄厉的血红之光重新展现,盘旋着,向着皇宫的方向急速飞去。

"它怎么了?"小田鼠艾尔小心地问。

"那是有灵性的宝石,它一定知道......他的主人已经受难了。"

那颗宝石飞向的方向,是泽现在所在的皇宫。希望它能做点什么,最起码,可以帮助刚变成血族的泽,感到一点熟悉的慰藉......

静立看着那颗血灵宝石消失在夜空,菲克斯转身来到结界的出口。

圆形的结界出口呈现出一片黑色,那代表着外面的人界已经到了夜晚,吸血鬼可以肆意飞行活动的时间。

纵身一跃,飞向了那片陌生的天空,菲克斯感到了一阵清凉的微风,从外面的世界扑面而来......

第七章

泽是在一阵阵身体的摇晃和下体的疼痛中苏醒的。

再熟悉不过的场景,菲利的寝宫。不知多少次,他柔顺地趴在这里,忍受着菲利兴致盎然的调教和戏辱,唯一不同的是--现在,那个令他忍受那些的原因已经怆然碎裂了,再也回不来了。

对了,还有些不同。

以往从没被真正进入过的地方,正在被温柔却坚决地开发着。

每次被传进宫里进行那些羞辱不堪的身体接触,菲利都一直没有突破的界限,这一刻,被无情地攻破。

不知这样的侵犯已经进行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身体,正无力地垂在床沿,被火热坚硬的器官从后方持续地顶动。

不用思考,也知道在身上正发生的行为意味着什么。

在他苏醒的第一秒,背后的人已经敏锐地觉察到了他微微的挣扎。

"欢迎醒来,泽。"

不是色情的挑逗或者羞辱,是温柔的欢迎词。

欢迎他终于进入异族的世界,被残忍脱去人类的外衣。

细细战栗起来,菲利身下的泽没有回应,也没有像菲利猜测地那样挣扎,只是无声地将泛出血族的苍白的脸,深深埋在了身下的锦缎被褥里。

仅仅过了那么一霎,他就猛然发力,向后面的菲利,狠狠踢去!

"啊!"小声痛叫了一声,菲利抱着被踢得疼痛不堪的小腿,翻身从他身上滚落。

可原本因为泽的昏迷而显得索然的性事,却意外地,因为泽的反抗,而忽然变得亢奋。

咬牙狂扑上去,他再次用力将正要逃离的泽压紧了,对准那裸露着的小穴狠狠冲撞进去!

"滚开!"哑着嗓子,泽嘶叫。

"不可能!"菲利用同样嘶哑的声音回应。

隐忍了多年的激情和欲望,逼得他快要发疯,是的,他早就为身下的这个人而发疯了,不止一次,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到底为什么,会任由自己和泽做着再亲密不过的接触,却总是忍不下心,将他霸占得更加彻底!

怕他会彻底地恨上自己,怕他再也不愿敞开真心,所以他才一再忍耐,直到这个铁石心肠的人终于酝酿那样一个惊人的计划,要绝情地永远逃离,逃到那个他们血族不能融入的世界去!

疯狂地在那个又紧窒又甜美的小穴中冲撞,他确定自己一直有着把这个人揉成碎片,折磨到苦苦哀求,彻底不能再动弹一分一毫的欲望!

是的,把他柔软坚实的腰肢做到折断,把那个排斥着他的性器的地方蹂躏到充血扩张,让他清楚地了解他只能属于他的认知!

"逃走?你永远也别想,也不能!"菲利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无意中把这句心里的话狠狠念了出来,一遍又一遍。

终于释放在泽体内的时候,菲利沉沉喘息。

就着下体相连的姿势,他拦腰抱起瘫软的泽,把他拖向床的中心。

再次把依旧坚挺的灼热挤进那微微透着红肿的后穴,他没有急于抽动。

轻轻擦去泽紧闭眼角的一滴泪水,他低沉的声音没有因为看到泪水而怜惜:"泽,让我们把这些年延误的......一次补清。"

像是明白今后的命运,泽咬死嘴唇,没有吐出一个字。

分开泽修长笔直的双腿,菲利痴迷地将释放了的坚挺浅浅抽出一半,看着两人紧密相连的密处。渴望这样进入已经太久太久,以至于真的感觉到那火热抽搐的包围的这一刻,有种不真实在的战栗,是幸福还是疼痛,他几乎失去辨别的能力。

不要紧,他有无比漫长的时间可以确定。

就像这地下王城里永远不会落下的月亮,就像这无休无止的美丽黑夜。

当菲利恶意地忽然将硕大的性器再次顶向他体内深处时,泽终于像一条被打捞上水面的鱼,细不可闻地叫了一声,喑哑压抑,却让菲利差点不能自控。

体内敏感的一点,被重重摩擦了,麻痒酥软的感觉传上脊椎,被闪电击中般淋漓。

"泽,我会让你满意。"

"......"泽紧紧闭着眼睛,不让自己再发出任何声音,仿佛这是他最后的坚持。是啊,除了这个,他还能坚持什么呢?所有他坚持的,都被无情碾碎了,成了碎片,成了泡影。

被眼前这个残忍霸道的男人。

身体里火热的内部被反复侵犯,那带来快感的一点更是被反复折磨积压,折磨得他快要崩溃。用尽力气忍住呻吟......这耗费了他更多的精力,被快速恶意摩擦的地方,达到燃点般,有种灼烧的错觉。

忍无可忍地,他忽然死死向床柱伸出手去,紧紧抓住了两边的柱子。微微张着眼睛,他终于将快要涣散的眼光停留在菲利的身上。

在第一时间感觉到他的注视,菲利抬起头。似乎有一霎的窒息,他清晰看见泽失神的目光,依然隐约露出的讥讽,既不投入,也不快乐,却有点傲然的样子。

这个发现让菲利有种忿然,紧紧抓着泽抓住床柱的手腕,他试着把那双纤细的手腕拉向自己。可一直沉默的泽,却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对抗。

皱皱眉,菲利放弃了用力撕扯他的手,改做把他的小臂固定在头顶,狠狠压在他身上,将他颤巍巍挺立着的器官,压向他平坦的小腹。

有种不甘和发狠的情绪开始弥漫,他用力舔着他的胸口,咬住那细小的突起,用舌头百般逗弄。

下身持续有力的抽送,顶得泽控制不住地大口喘气。

既然不愿让我握你的手,那么就握住这里吧!

他恶劣地掰开泽已经半敞的双腿,把自己坚硬的性器深埋进去的同时,用他修剪得整齐优雅的手指握紧了泽的欲望,上下地,快速套弄。

就算随着他力度的加大,泽依旧抵死不发出一声呻吟喊叫,可小腹上的昂扬已经到了顶点。

抽搐着,泽的身体紧紧绷直了,白色的体液迸发在他平坦光滑的小腹上,濡湿了一片。

"身体总是先于意志。"看着他绯红酡然,却惨然羞愧的脸,菲利轻轻低语,带着微微的得意。

......

从失神中缓过来,泽唇边露出他不熟悉的嘲讽笑容。

"......可是意志却比身体忠实。"慢慢却清晰地,他吐出一句。

无言地看着泽,菲利愤怒地看着眼前忽然强硬起来的泽。

是的,强硬!就算是刚刚被高潮折磨到痉挛未停,就算是被他的持续顶动侵犯得完全瘫软,可以前眼里的柔顺却完全退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与那柔弱无助的身体毫不相称的强硬!

就是那种再没了顾忌,所以变得无畏的强硬。

仅仅是身体的屈服,也很好。冷冷一笑,菲利下腹猛然重新火热无比。大大分开泽的腿,一直分到不可思议的角度,他狠狠地摆动坚实有力的腰,用从没有过的力度重重戳刺进那紧窒的甬道里。

几乎顶到了从没到达过的深度,那崭新的快感烧着了他,而身下的人眼中的冷漠和骄傲被这一下撞击终于击沉,沉入情欲下的湿润。

是的,这样才好。什么意志什么精神,在情欲的面前,都不堪一击!

沉醉在征服的假相里,菲利越发投入,动着腰反复大力戳刺。

一下下的撞击里,泽始终哑着嗓子,不肯发出软弱或者示弱的呻吟。

可是身体里那种电击般的感觉,在猛烈的抽插下,越来越强烈,终于积攒到了令他再也无法忍受的境地。

已经不知爆发了几次,只知道小腹上早已淋漓湿润,而菲利,却似乎永远没有止境。

"啊!"终于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他剧烈地颤抖。腰快要折断了,被进出着的地方已经从疼痛到酥痒再到麻木。

再这样下去,已经被折磨得再也射不出来的地方,会丢脸地失禁吧?可是,就算真的被羞辱到那样的境地,身上的这个人,也不会放过他吧?

绝望地微弱挣扎着,他茫无目的地用力推着菲利,发觉没有一点用处后,改成划动手臂,似乎想向着未知的地方逃去。

逃去哪里呢?......无论是身体,还是意志,他都已经无处可逃。

眼前似乎掠过很模糊的金色光线,身体猛然放松了。他茫然地想起,这眼前闪过的金色,是他心中揣想过千百遍,却从没真正见过的阳光。

可那已经成了再也不能接触的东西。

"泽,别逃了。别逃了......"遥远的地方,有熟悉的声音一遍遍重复,温柔坚持,也残忍。声音主人的深蓝色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光,像极了痛楚。

◇◆◇

从昏昏沉沉中恢复了知觉的时候,泽迷糊地感觉到,身下一片清爽,干燥整洁的床单散发着淡淡香气。

那是熏衣草和东方檀香的混合气息。他怔怔地想着,忽然变得敏锐的鼻子,辨别着着以往没注意过的细节。

很快,别的事情逼迫他把游离的思绪转移。

菲利的唇吻上了他的。与以往不同,那唇齿间传来温暖的温度。那是因为自己的体温,已经和所有的吸血鬼一样,变得冰冷了,所以反而不觉得凉意了么?

他心如死水地,任凭菲利纠缠的舌伸进口中,恋恋不舍地舔舐。灵活得像是小小的蛇,扫过每一寸牙床,扫过每一颗牙齿。

口中,一种怪异的疼痛越来越频繁,有什么东西正蠢蠢欲动地,从排列整齐的牙齿间,好奇似的,往外钻。

菲利敏感的舌尖,聪明地发觉了异常。

微微一笑,他欣慰地,用自己尖尖的獠牙,时轻时重地挑逗着那两颗刚刚现出雏形的獠牙。

"泽,这是你的新身份标记。"

没有回应,身下的俊美青年漠然合上失血的嘴唇。

这就是血族的本能,没人教导,已经知道怎么藏起自己的牙齿。

微微笑了,菲利俯下身去,企图撬开那紧闭的嘴:"别藏起来,你该学着早点适应它们。"

忽然狠狠张口,泽用自己新生的牙齿咬住了菲利正在挑逗肆虐的舌,血腥的味道立刻弥漫出来,冷冷看着他,泽眼中有强硬愤怒的意味。

并没有大怒,菲利笑着看着他,居然把流血的舌头更深地伸进他的嘴里"这么快你就喜欢咬人了?真是让我惊喜。"他俊逸邪恶的表情有种蛊惑的危险,"血液的味道好吗?是不是很让人兴奋?"

不用他提醒,泽已经震惊地发觉,自己的口中充满了甜香而诱人的味道。和以往尝到美食的感觉完全不同,这样感到醇美,明显是发自本能的内心。

猛地推开菲利,他呸地吐出口腔里的汁水--那不是记忆中血液的味道,而是堪比美酒甘泉般芳香馥郁!

忽然向后倒去,泽捣住了自己的嘴巴--那两支獠牙,已经被新鲜血液的味道引诱出来,不受控制,仿佛自己有生命,闪着幽幽的象牙光泽,因为得不到滋润,而变得无比疼痛。

"别害怕。刚刚变身的前几天,你会特别渴望血液,所以,獠牙会时不时不受控制地伸出来。"他笑得令泽想扑过去,撕碎那俊美的笑容,"它们总是这样顽皮。"

翻身下床,他拍了拍手掌,清脆的掌声传到室外。

几乎是立刻,早已准备好的玻璃容器被送了进来。鲜红的血液,泛着诱人的血色,香气虽然不够醇美,却也足够诱人。

"这不是人的血液,只是动物的。"温言相劝,菲利轻轻掰过他清瘦的脸颊,把琉璃杯凑到他的口边。

假如要让他接受最甜美的人类的血,也不是今天。现在嘛,就从动物的血开始好了。

忽然睁开眼睛,泽看着眼前精致的,形状优美的高脚酒杯。多么美丽的颜色......多么香甜的气息。

明明是同一种东西,现在闻在鼻中只余醇美,没有了血腥之气。

静静等着,菲利等到的,是泽忽然用尽力气,把酒杯砸在地上。纵然有厚厚的地毯,那酒杯还是没能避免碎裂的悲惨命运。

冷冷看着他,泽的眼光又浮现那种让菲利不适的强硬。没等这强硬成形,很快有别的代替了它--颤抖着,泽的喉结开始痛楚地滚动。浑身被什么冲动煎熬着,促使他向着血液的方向扑去--没有祭坛上那束缚的阻碍,这场和自己的战争尤其惨烈。

就在身处火烧冰雪反复煎熬的时刻,嘴边,有什么递了过来。

"不愿喝那个吗?那这个呢?"

愕然张开眼,泽看着眼前结实的手臂,淡青色的血管在那只手臂上清晰可见,腕间,被他吸食过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但是却没有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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