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第七瓣(穿越)————无香的纪梵希
无香的纪梵希  发于:2010年0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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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几天以来,他思考了很多,真正到了心如明镜的境界。此时看见玉奇林这般反应,更加坚定了心中所想。其实死者已矣,还硬要做这些,到底是证明给谁看呢?一切一切,只不过是一个不让自己愧疚的借口,只不过是证明自己没有错的自欺欺人罢了。

他伸出手,搭在玉奇林的手腕上。

玉奇林转过身,正要疑惑,却被猛力一扯,放到在床上。

月白将他一双手腕并在一起,固定在上方,手指在他的额前,眼角上游移,温柔拨去挂在嘴唇上的银丝。

就算知道一切,他月白又能做些什么呢?到底怎样做才是对的,怎样做才不会伤害到你,却又不会让你继续伤害自己?而此刻,他的心情,又该如何处置呢。

“月白……你这是干什么?”玉奇林有些慌乱地看着俯身细看他的月白,猜不透熟悉了一个世纪的眼神为何突然变得是他无法捉摸的深邃。他动了动手腕,发现被锁得很紧。正当他犹豫着是不是要用力量去挣开时,月白的脸则越靠越近,直至吻在了他的唇上。

这般温纯的气息,全身都不禁漾起一股暖意了。玉奇林失神间,迷迷糊糊想起了麒麟禁地里。那时他是主动,他只知道索取着的美好,却不想到被索取着时,一不小心就会沉沦。

他渐渐忘情,眯起眼睛,睫毛和月白的睫毛交接,有股轻微的瘙痒。月白的舌头突然探进来,挑动他的舌根,纠缠着翻搅着,时而沿着舌的边缘退到舌尖,浅浅地逗弄着他。完全失去主动权的玉奇林顺从地回应着,迎合着。

指尖,继续游移着,抚到耳边,轻轻地打着圈,揉乱了几缕银发,顺着脸的轮廓,再抚上脑后,轻轻抽掉那根木簪。

缠绵的一吻终于结束。月白拉开了一些距离,深深地看着玉奇林因激动而略见红晕的脸,第一次见他这般柔弱的表情,散乱的头发在床榻上盘成几个漩涡,银色的眉毛略皱着,一双浅色的瞳孔在阴暗和水泽的光亮辉映下,几乎接近透明。嘴唇也是鲜艳的红色,嘴角还留着先前与他激烈纠缠留下的痕迹。

“一直……一直……就想对你这么做。虽然你的头发你的眼睛,甚至你的模样都跟以前不同了,但我对你的心情,从来没有改变过,奇林……”月白仿如梦呓般,缓缓诉说着,在他耳边呢喃着。

月白对我的心情……我对月白的心情……玉奇林如坠梦中,脑海的思绪纷乱扰人,脸上的表情写满疑惑。突然,猛地一皱眉,自微启的唇内发出一声嘶哑的气息。

月白的手探进他的领口内,拉起他胸前的凸起,用指甲抠弄着,掐玩着。因此传来的一波波酥麻感叫他忍不住惊呼出声,但渐渐适应下来后又禁不住想要抵御这种怪异的感觉,而扭动身子。数番玩弄后,领口被推往两边,玉奇林结实的胸板裸露于眼前,中间一条凹陷的线一直延展至平坦的小腹,再往下,腰带束紧了下摆,那间隙,略微可以看到稀疏的毛发。

“啊……”玉奇林摆动间,碰到月白的身体,感到鼓起的物体抵在了自己的大腿,不禁颤抖着哼出声。

月白脸上,掠过一抹尴尬的神色,他再度低头,将脸埋进玉奇林的胸前,细细地舔吻着他身上裸露着的每一寸肌肤,除了略微的咸味外,还有炙热的高温,几乎就要烫伤舌头般让人沸腾。他只感到咽部越来越干燥,禁不住吞口口水,呼出一些气息,从最初的轻吻,变为深深的吮吸,啃噬。

“嗯……哈……”腹部传来的痛痒让玉奇林除了跟住它的节奏轻声呻吟,根本说不出更多的话来。他的力气,自月白碰触他那一刻开始,就奇怪地全部被抽光了。而当痛的感觉更加清晰地从下腹部传来,他更是激烈地仰起头,吸着气,挺动身体。

分明是痛的,可是又好像很难耐,想要更多,又不知道如何做,只要拼命地靠近月白的唇,月白的舌头,好像这样,心就能稍稍安定一些。嘴里吐着灼热的气息,颤抖的呻吟,已经全然不是平日的自己,但什么都顾不上,只想寻求解脱,被抚慰。

月白的手终于仿佛听得他愿望一般,解开他的腰带,探进光裸的下体。当握到早已硬起的分身,以手指轻旋着,掌心包围着,揉动着时,玉奇林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

“等等!月……白……哈啊!”强硬的抗拒,最终转为一声无力的嘤咛,随之,喘出断断续续,粗粗的吸气。那里,被碰触着的地方,强烈地传来跳动的感觉,快要失控般疯狂……

“就这样……解放给我看……”并不是经验多丰富,只是顺着本能,顺着自己内心疯长的欲望,去亲近对方,给对方快乐而已,而在这过程中,连自己也得到了解脱般,兴奋得轻喘着。

“说……什么……”玉奇林倔强着,咬着唇,以疼痛去抵御濒临崩溃边缘的快感。

“我不要伪装的你,我要看最真实的你……给我看看……你迷醉的样子……”月白低下头,将掌中的炙热,整个含进嘴里,以舌头紧贴着,吮吸出声。

“放、开……嗯啊!”玉奇林深吸一口气,再也控制不住声音,沙哑地呼喊出来。

月白缓缓放开了手中已经发泄过,略微有些疲软的分身,舔着手背上粘稠的白色液体。

“你……”身下大口大口喘着气,平复着情绪的人呆呆地看着他,眼中既是惊讶,又有一抹难掩的不自然与尴尬。

“奇林……”月白有些满足地笑了,眉头仍然深皱着。

玉奇林无力地动了动身子,却发现下身被制得死死的,大腿之间,仍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在顶着他。明白了,他得到了解脱,但月白仍处于忍耐的痛苦状态。

突然,很想弥补他。弥补一个多世纪一来,对他的淡漠和疏远,弥补他带给他的难过,伤痕。这个率真阳光的表弟,一直一直用笑容来守护着他,但其实也都是掩饰。正因为这样,他才会变得更容易流泪。

玉奇林缓缓圈着他的脖子,抚着他的背。

“月白,只有一件事……答应我,永远不要背叛我……这样……就够了。”

他的腿,轻轻勾上月白的腰,脸却略是难为情地别开,带着一种默许,发出了诱惑的暗示。而这,无异是对月白最大的鼓励。

实在忍耐得太久,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褪下自己的衣衫,扶出涨红了的分身,就顶在窄小的菊穴入口,缓缓地推进,与此同时,听得玉奇林咬紧了唇,自吼中发出低声的,痛苦的哼声。

“奇林……别咬伤自己了……”月白边缓缓推动着下身,边伸过手去,抚着玉奇林的唇。受到安抚的玉奇林终于忍不住,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银瞳眼角处,渗出泪水。

终于全部进去之后,月白撑起身体,不敢再动。玉奇林张开眼睛,略带询问意味般看着他,却看到,他眼中又铺满了厚厚一层雾气。

“对不起,对不起……奇林,痛吗?对不起……”泪水一滴一滴地落下,打在玉奇林灼痛的唇上。

分明痛的是下位者,但他的眼神,却好似在说,痛到了他心底里一般。从心里幽幽地叹口气,玉奇林虚弱地撑起一丝笑容。

“不要紧……”他拉下月白,主动送上勾魂的一吻。

下身缓缓退出,又一下深挺。

“啊!”玉奇林呼出声。

又是一下,再一下,律动的节奏开始加快,呼声渐渐转变为习惯了后柔和而有节奏的吸气声,以及每被顶一下发出的短促音节。干涸的甬道也随着摩擦,渗出粘滑的液体。

怪异的感觉开始从下体攀升,盘旋,顺着脊椎传达到大脑,整个人都变得昏昏沉沉,只是顺着本能或高或低地呻吟着而已,再也不去想什么羞耻。

在月白的眼中,却是看到身下的人,湿发凌乱地紧贴在肩膀,锁骨处,白皙透红的脸上,双目湿润红唇微启,细长的脖子上,喉结滑动不止……全然散发着如妖冶的女王一般销魂的美艳。

这就是,最真实的,他所深爱的……玉奇林。

在快到发泄边缘时,月白紧紧抱着他,似是疯了一般,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呢喃,说出了在他胸中缠绕一个世纪的爱意。

“我爱你……”

身下的人沉溺在痛与快感的边缘,已变得昏昏沉沉,意识涣散……

第三期·月影宫之战

悠悠醒来时,望向窗外,依然是一片昏暗。雨小了些,但仍然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门笃笃响了两声,柒幻抱着长袍,缓缓走到床边来。

“奇林,我把你的战袍送过来了。”

突然想起,今天是出兵的日子了。玉奇林赤裸着身躯走下床,张开双臂:“柒幻,替我穿上。”

“是。”

柒幻绕到玉奇林的背后,动作轻柔地帮他披上长袍,袖子套在手上,再绕到他身前拉拢衣领,低头束着深蓝色的腰带。

玉奇林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柒幻,他系得很认真,一丝不苟的表情很惹人怜爱。玉奇林伸出手,轻轻勾起柒幻的下巴。

“啊……”发出颤抖气息的,却是玉奇林。“柒幻,你,你的眼睛……”

“嗯?”柒幻询问般凝视着他,眼睛睁得更大,随之,眉毛痛苦地拧作一团。

他的眼框下,淌下两行鲜红鲜红的血水。

玉奇林惊得猛地缩开了手。

血水滑落到下巴尖,再流向脖子,不消一会儿,连脖子上,肩膀上,皮肤上渗出越来越多血水,很快柒幻就变成一个血淋淋身躯,抬头痛苦地看着玉奇林。

“啊,啊——!!”

玉奇林满头大汗地挣扎着醒过来。

天还没亮,蟋蟀聒噪地鸣叫着,身边不见月白的身影。

想起梦中那情景,心里没由来地一阵不安。柒幻最近的身体确实越来越虚弱了,有时候两三天才会醒来一次,这个梦,到底在向他预示什么?

手背花朵盛开的位置,越来越疼痛,一直痛进心里去。玉奇林睡意全消,利索地披上衣服穿上鞋子,大步走向柒幻的厢房。从东厢步向西厢的路并不长,却,有如万里。心急火燎地到了房门前,一边大声呼喊着柒幻的名字,一边撞了进去。

“奇……林?”柒幻自床榻上探起身,声音透着疲倦。

惊恐地吸着气,好艰难地稳定下来。随后便像个孩子般撒娇,一把将柒幻抱在了怀里。“没事……你睡吧,就这样,让我抱着你就好……”

只要这样,就安心了……

柒幻轻轻嗯一声,呼出一口气,依在玉奇林的胸口前,昏昏沉沉地再次进入假寐状态。

天微微泛白时,玉奇林将熟睡的柒幻轻轻放上床榻,替他盖好被子。

银发束好,长衫一挥。今天,是征战的日子。

上代影王影后突然暴毙,月影族新王上任马上就整顿兵马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大陆,而月影族周边的许多小部落更是人心惶惶,开始相继奔走部署联盟,以防月影族来犯。而玉奇林做得这般大张旗鼓,一方面是对自己的兵力有信心,另一方面是对自己的修为有信心。

凭他一人就灭了影王影后以及长老府上下,不管是修为,还是那狼子野心,怕是数遍整个东陆,无不望尘莫及。

此役,不敢说要让月影族一举惊动天下,但最少要让天下人知道,之前奉行和平外交的月影族,只是条睡龙。而睡龙苏醒的一刻,即将来临了。

率领着大军列阵,走到曾经然满鲜血的朱漆宫门时,一曲若有若无的长笛童谣,不知被谁人奏得极其悲凉缓慢,悠悠缠绕在了玉奇林和他那十万大军的身畔。

玉奇林昂首,放眼宽广的前方,眼底触及黑压压一大片,群黑之首,修长的背影白衣飘飘,秀发飞舞。

这个身影,熟悉得常在梦里梦外,常伴身侧,这个身影,是玉奇林心底说了一万次,千万不要,不要,不要是他的那个人;这个身影,便是他看不见,只需挨近,就能感受到,缠绕了上百年的眷恋气息。

柒幻抿了抿唇,纹丝未动。尽管视野模糊不清,但灵感强于常人的他,又怎会察觉不出,这个人——

“月白!”孤傲的新王踏出一步。“你这是什么意思?”

力度不轻不重,回音轻轻回荡。致此,玉奇林散发着一股萧杀的王者气派,再也,回不了头。

月白垂下玉笛,缓缓转过身,幽幽道:“军队是大长老死前托付于我的。”他抬眼,睫毛轻轻颤动:“我是来阻止你的。”

玉奇林冷笑。还当真是昨夜枕边人,今昼身前敌。“哦?阻止我?你有那个本事吗?”他笑的阴冷:“就凭你?”

那一丝毫无温度的笑,刺痛了月白的心。他用尽最后一丝努力想要挣扎:“罢手吧!奇林!血流成河,难道就是你想看见的吗?”

月白紧颦的眉头,触动了玉奇林心底柔软的角落。又想起昨夜,他也是这般,皱紧了眉头,痛他所痛。张嘴的瞬间,一丝缓软的气息便自喉中泻出。玉奇林在心中对自己说,我便再提一提,提一提罢。

于是他走近月白。他身后的士兵,通通立起武器戒备着,只消敌人敢对王有一丝轻举妄动,他们便会立刻一涌而上。

几丝风声,伴着玉奇林低沉的嗓音,擦过月白的耳畔。

“月白,昨天你说过的话,难道,都忘了吗?”

月白轻轻一抖,脸色随之骤变。

温存之时,他说过他对他不会变,他说过他爱他。可是他只要他答应,不要背叛他。

他要的,他给不了。他确实,背叛了他。

所以,月白凄然苦笑道:“如果能忘了,就好了。”他笑得虚弱,像一碰即碎的瓷器,俊美的脸上苍白如雪。“可是忘不了的事,有太多,太多了……”

王退开,倒眉怒喝:“你终究还是选择了背叛我!既然如此,没什么好说的。杀!”

战鼓震天。他率先挥剑攻向月白,大军从他背后如潮水般涌向敌方,柒幻轻轻跃起,立于大鼓之上。浅褐色长卷发,一身绿轻衣,迎风飘摇。他神色自始至终都没有变,依旧淡然,连眉也不曾皱一下,默默地看着两军交战。那一刀一枪的交加,血水飞溅,尽数映在他褐色的眼珠内,那幅莹亮的画卷中,一对人儿身影翻飞,战意正酣。

月白以往战起,总是处处留三分。他曾对奇林说,战争是由人而起,把人都杀了,战斗就更加永无终结,留个活口,才是解决的办法。这一次,他对这玉奇林,却是招招杀着,半分不让。玉奇林心知他这次是铁了心要月影王位,心下更是怒恨交织,一出手便是八成功力。月白哪能招架?渐渐就只守不攻,落于下风,节节败退。大军将领见月白不支,都竞相上前相助。但与其说相助,还不如说是挡刀更贴切。

渐渐身边将领一个接一个倒下去,月白心焦,招式也不如之前紧密。玉奇林看准破绽,长驱直入,银剑轻巧一翻,在他腰上挑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咳!”不知道伤口有多深,月白摔落在地,咯出一口鲜血。

玉奇林冷冷地看他:“月白,你和我又有什么不一样呢?”他张开双臂,转了一圈,眼角透着几丝嘲讽:“不一样是为了当王,不惜血流成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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