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如此多情————易白
易白  发于:2010年0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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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山好感动,康南丰一家对他太好,好得不能再好了,不是一家胜过一家人。一时幸福包过了心头,云山的眼睛湿润了,他想掩饰激动表态,连珠炮弹似的说了一大串:“康先生,康太太,小明,小聪,你们吃,你们都吃,我肚子饿极,吃饭我就不说话了。”他低下头,捧起碗往嘴里灌,利用碗来遮盖脸部的表情,越是狼狈越能看出他的不安。

小聪侧脸瞧着他说:“哥哥,你哭了?”

云山连忙用袖口拂去眼里的泪水,搪塞过去笑:“没有,是我什么东西吹进了眼睛里,不舒服。”

康南丰夫妇不是不知道,他们只是不说罢了。他们了解云山的心情,理解万岁。

小明给云山夹菜说:“哥哥,吃菜,我妈做的红烧肉,可好吃了。”

小聪也给云山夹菜说:“哥哥,吃吧,北京烤鸭,你尝尝。”

康南丰妻子夹菜送到云山的碗里说:“云山,你饿了一整天,吃吧,多吃啊!”

康南丰的菜也来了说:“云山,你不是饿了,看我们你不用吃饭了,吃吧,现在看不够,吃饱再看,你碗里的菜堆成小山。”

云山看看他们,看看碗里的‘小山头’默默地吃了。

“小明,你喜欢的红烧肉。”

第五十章:邪恶

“小聪,你最懂事,这块鸭肉归你。”

“康太太,你在家最辛苦,吃快牛肉补补。”

“康先生,你在外面奔波劳累,更要注意身体,你就喝些补钙的骨头西洋参汤。”

云山一口气为这一家人,加菜添汤。

这一顿饭吃得特别饱,客客气气,温温和和。

饭后,康太太打理家务,一对双胞胎看电视去了,康南丰与云山坐在沙发上闲谈。

康南丰说:“云山,你应该兑现你的承诺。”。

云山说:“我答应你,可是我做什么呀?”

“先熟悉一下公司的环境和一些程序,适当的时候我会给你一个你喜欢的职位。暂且做我身边秘书,挺简单的,可能是辛苦一点,帮我提提公文包,打理一些杂务。”

“成交。”云山站起来伸出了手,康南丰放下跷着的二郎腿,弹跳起来握着云山的手,俨然是与商家达到协议,做成买卖。

“这是家里,不是公司,你们那么客套干什么呀?”康太太嚷道。

“闭上你乌鸦嘴,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男人的事你少管?”康南丰嫌她多嘴。

胡大海接到云山的话,他那颗悬挂的心,总算落地了。云山在电话里头说只他没事,没有明确告诉他自己哪里?不管他在哪里只要他不去男人世界就阿弥佗佛了,谢天谢地。

李明磊后悔莫及,一个人的理念往往就在一线之差铸成错事。他一时头脑发昏,轻率地写了那几个字撵走了云山。看到小雨给云山的信,他在深沉思忖,一个失意少年的心理压力承受有多大?小嘉嘉又哭又闹,问他的云山叔叔去了哪里?李少锋也在问他,云山为什么一声不响地走了,这里肯定有问题?他有口难言,心烦意乱,其实他更想知道云山去哪里?在什么地方?他打电话问胡大海,云山在不在他那里?胡大海一听云山准能又出事了。

云山果真跟康南丰干了,白天跟随在他身边,为他左右,出没宾馆,酒店,公司,洽谈生意。康南丰在空余的时间会侃侃而谈,告诉云山做生意的门路和技巧。他晚上住在康南丰家里,好象一家人,和和睦睦,差一点就可以说上是相亲相爱了。尤其是小聪明明和哥哥小明睡得好好的,他悄悄爬起来,贼头贼脑地钻进云山的被窝里说,哥哥你给我讲个故事吧!说个笑话也行。

这一天,康南丰因为公事,要到李总的家去。车开到了别墅附近,云山为难地说:“康大哥,我就不进去了。”

康南丰一笑置之,直到别墅的大门口停下来说:“云山,你真的不愿意,就在车上等着吧!”

“康大哥,你的资料。”云山从车窗里探出头,把公文包递给康南丰。

“叔叔,你回来了。”小嘉嘉跑在爷爷的前面欢天喜地奔向云山。

“云山?”李总目光睖睁。

“李总?”一丝不动,云山神智愣怔。

目目相觑,双方尴尬万分。

“你不进来玩吗?”

“我帮康先生看车子。”

康南丰的车完全可以开进别墅里,云山不愿意进去的原因李总一清二楚。这一切康南丰都看在眼里了,云山把他们的事都抖给他听了,他说:“李总,我们进去吧。”

康南丰揽住李总的胳臂,将迟疑不定,要走不走的他强行推走。

“叔叔,你不要嘉嘉了,”小嘉嘉可怜凄凄仰起小脸儿望车里云山。

“嘉嘉。”云山的嘴角牵动喏喏地说。

“哎哟!”在不远处的高丽红惨叫一声,慢慢地坐到一地尘埃的地上。她的脚扭伤,脱掉高跟鞋小心翼翼揉捏,嘴里不停呻吟。

“丽红姐,你脚扭着了?”云山跳下车跨越到她面前关心地问。

“哎哟哟……”高丽红一劲的苦叫。

呼的一下一辆呼啸而至的全身漆黑的轿车停下来,打开了车门,车上戴着一副墨镜的司机说:“小姐,要不要去医院?”

高丽红挣扎的站起来说:“云山,扶我上车。”

云山用力地把高丽红搬挪到车里。姗姗迟来的小嘉嘉,给逮个正着,一个一身黑色装束彪悍大汉擒住了他,车门砰地关上。黑色的车子,黑色的闪电一扫而去,灰尘滚滚。

车里一片昏黑,云山感应到车上诡异的气氛。他还没来得及多想,嘴巴已经被牢牢的堵上了。更不要说是反抗,身手敏捷的绑匪严严实实把他捆缚在座位上,动弹不得。云山毛骨怵寒,光线微弱的车里,看见两个黑影厮打,小嘉嘉发出几声恐惧的尖叫,被制服了。事实证实自己是被绑架了。令人匪夷的是高丽红竟然静静地坐着,绑匪没有对她采取任何措施。云山思索着,自己和嘉嘉被绑架了,然而高丽红镇定平静得出奇,莫非她是同谋。

车在城市里回旋数圈,把他们带到了海边的一个小木屋里关押。云山和小嘉嘉眼睛被蒙上,黑糊糊的,嘴巴也塞上,既不能看也不说,一切听天由命。

李总和李少锋急得象热锅里的蚂蚁团团转,天得已经黑了,他们再贪玩也该回来了。有什么事不能打电话回来吗?急死人了,急死人!他们焦急的等待。电话响了,李总迫不及待拿起了听筒接听,好比晴天打霹雳,一听就懵了。

“李董事长,你好啊!我相信你正在焦急找你的宝贝孙子吧!不过你放心,嘉嘉在我这里暂时没有事,可是如果在我这里太久我可不敢保证哦!”木屋里的一个脸上留着一道刀疤的绑匪左手拎着大哥大,右手二指嵌着一支烟,悠闲吐出袅袅烟圈,慢悠悠地说。

“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李总闭不住气了大声说。

“李总别这样吗?我帮你照看宝贝的孙子,你总该意思,意思吧。1000万不多吧?”绑匪刀疤说。

李总暴跳如雷,破口大骂:“瘪三,土匪,强盗,人渣,你们把我孙子怎么了?”

“骂完了,我们就是土匪,就是强盗,我们就是靠这一行吃饭的。不跟你罗嗦了,你赶快准备钱吧。有一条我警告你万勿报警,那样你只有替你的宝贝孙子收尸了。”绑匪刀疤大言不愧,做勒索敲诈也是一个行业。

李总冷哼:“我凭什么相信你话?”

“你等着,你会信的。”绑匪刀疤一把提起惊慌蜷缩的小嘉嘉,拔开他口中的塞布说:“小畜崽子,叫你爷爷来救你。”小嘉嘉哭喊着:“爷爷,爷爷,……”“够了,嚎什么葬啊?”绑匪刀疤凶狠叫,拿起了大哥大继续说。“我没有骗你吧,听着,千万别给我耍什么花招,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控之中。我不用找我,我会通知你的。”

绑匪刀疤手一扬,手中的大哥大飞窗而出,沉没进海里。

李少锋看着靡萎的父亲说:“爸,报警吧。”

李总气馁了说:“不行,他们会杀害嘉嘉的,他们可是一帮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啊!”

“要不要通知大哥,大嫂?”

“叫他们回来有什么用?只会闹得人惶惶!”

“爸,报警,一定报警。正是因为绑匪心狠手辣,他一旦拿钱,就会把人质杀害,为的就是杀人灭口,让受害者闭嘴,才不会泄露他们图谋不轨秘密。”

“你不要说得那么恐怖好不好,我现在都六神无主了。”

“我们只有依靠警方了。爸啊!你一个人贸然行动,说不好人财两空。如果他们这次得逞了,放人了,下一次就会向你狮子大开口,向你要一亿两亿你怎么办?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要相信警察,他们是公安机关刑警,他们是扞卫拥护国家和人民安全卫士。他们有专门执行侦探破案这方面的专家,他们有丰富的破案经验。我们要相信他们,支持他们,相信他们能平安的把嘉嘉解救出来。”李少锋滔滔不绝说得头头是道,不能不让人不信服。

第五十一章:输血

“我们怎么去报案?他们肯定会派人盯着我们。”李总忧心忡忡。

“爸。我们不用直接到公安局去报案,在电话里说就行。我们把我们这边的情况汇报过去,他们会做笔录,会分析,会部署他们工作。然后去歼灭那群坏蛋,我们只需要配合他们。爸,别太担心了。”李少锋安慰父亲,拨通了公安局长的电话。

海边的小木屋里面点燃了蜡烛,淡黄的烛光照亮破旧的小木屋。高丽红解开了云山脸上的黑布,拿掉他嘴里的塞布,说:“对不起啊!云山兄弟,在我们没有拿钱之前,你身上的绑还不能松,委屈你了。”

云山的嘴巴都哑了,眼睛也朦胧,足足过了几分钟,他才回过阳来。发现小嘉嘉惊恐蜷缩在自己的脚下,不知道他是因为害怕还是冷,全身发抖。可怜的他戋戋年龄,受到这样的虐待。粗大绳索好象捆一个粽子似的拴着他,还堵着嘴巴,蒙着眼睛。云山忍无可忍的暴发了:“你们这帮人渣,连猪狗都不如。你们太残暴了,一点人性都没有。他小小年纪,值得你们去折磨他。”

“对,我们是畜生。畜生是没有人性的,我叫骂,我叫你知道什么做叫残暴?什么叫做没有人性?”绑匪刀疤瞪圆铜铃大牛眼,愤怒地举起蒲扇般的大手掌扇在云山的嘴吧上。

登时,把云山的脸扇得歪到一边,嘴角沁着血,腮邦肿了起来。他猛然甩过头,横眉冷笑:“你有种的把我死。”

“你……”云山激得绑匪刀疤再次抡起蒲扇大巴掌。

“疤哥,算了,算了。我们要的是钱,你打死他有什么用?”高丽红拦住了他说。

他嘿嘿地笑:“暂且饶过你。”

云山不忮不求,反而昂起下巴轻蔑地说:“你来啊!”

“我就不信,我打不烂的嘴。”绑匪刀疤象一头激怒的狂狮,看来他要大出手。

高丽红疾身挡在云山前面,向绑匪刀疤媚笑,踮着一只脚的膝盖磨蹭着他最肮脏,最敏感的部位。他的下面有反应了,狰狞的面目嘿嘿的淫笑,抱起高丽红就地就想干。高丽红把目光瞟向门外,手又指指身后的云山,小嘉嘉。提示他外面有他看风的弟兄黑子,里面也有人,在这里做这种事不方便。

“疤哥,总不能饿死他们吧。万一那个小东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就拿不到钱了,你还不松手。”高丽红的心有些飘飘欲仙了,因为刀疤已经向她开炮,只不过有障碍物隔着发射不成功。

“黑子进来,把那个小东西身上的绳子解了。他好象冻厉害,不要弄出什么意外来,要不我们的计划就泡汤。你给我看好他们,如果他们跑了我就毙了你。”虽然松开高丽红,但是他那两条大腿仍然紧紧夹着她臀部。绑匪刀疤脱下了衣服,露出了心窝里毛茸茸的黑毛,寒碜吓人。

“是,我一定看好他们。”那个叫黑子的剽悍的汉子拿吃的进来了。

“我和你高姐姐去乐一乐,黑子记得给我看好他们,小甜甜我受不了!”绑匪刀疤抱起高丽红奔出去,跑的不远的地方就压在她身上,急不可待进入她的身体。

高丽红痛得惨绝人道地怪叫一声:“啊!”

黑子帮小嘉嘉松了绑,解除了他脸上的黑布和嘴里的塞布。他把绑匪刀疤的衣服披到小嘉嘉身上说:“小朋友,别着凉了,饿了吗?那里有东西吃。”

黑子把云山的扳过来,在他身上的绳索上打死结。再搜搜云山和小嘉嘉身上没有藏有利器,他才放心的走开,谅小嘉嘉也解不脱云山身上绳索。他站到门口外面侧耳聆听着不远那对狗男女发出那种快感的呻吟声,脸上呈现出一种不寻常的表情。有些享受,有些渴望的那一种,目光却在屋里巡回。

小嘉嘉惊恐搂着云山的大腿。云山的手不能动,他只能用嘴来安慰他,哄着他说:“嘉嘉,别怕,明天你爷爷就来接我们回去了。别怕啊!嘉嘉别怕,嘉嘉你饿了吗?那里有东西吃?嘉嘉不怕,爷爷明天就来接我们了。”

小嘉嘉抬起头看着他,云山对着他笑,用眼神去鼓励他。小嘉嘉的眼睛慢慢地从云山的脸上,转移到地面上的两个饭盒上。缓慢地迈出脚步,蹲下去,身子有些摇晃,干脆坐到地面。掀开饭盒,里面的饭菜都凉了,他不快不徐,有滋有味的吃得着。饥饿是可怕的,要是往常他看都不会看一眼,粗糙乏味的食物。吃着吃着想起什么似的,把目光瞟向云山。云山的眼光很柔和,很善意,对着他微笑说:“嘉嘉,吃饱了,爷爷就会来接我们回去了。”

云山一天都站着腿又酸又累,他先蹲下之后两脚一摊,挨着木板墙而坐。小嘉嘉拿起盒饭过来喂云山说:“叔叔,吃。”

云山衔着嘴里的饭,看到小嘉嘉天真的小脸儿绽放笑容,恐慌消失了,也欣慰地笑了。

小嘉嘉一点一点把饭菜放进云山张开的口中很认真,很懂事。末了,他用自己的袖口擦拭云山嘴边的油垢,小手抚摸着他青肿的脸颊,怜悯地说:“叔叔,你痛吗?”

云山摇了摇头笑。

外面的声嘶力竭的淫荡的呻吟声,时起时伏,撞击着门口看守人年轻的心扉。他有一种欲望的冲动,眼里隐含着怨恨,多想冲出去把那个男的杀了,之后把那个女的做了,然后把他们的尸体抛入滚滚的浪涛里喂鱼去。他的心里在咒骂:妈的!怎么做那么久,我的快要泻完了。狗杂种,你吃什么鬼鞭鞭。”

小嘉嘉睡在云山的大腿上问:“叔叔,外面是什么声音啊?”

云山说:“嘉嘉,你睡吧,别理他,那是两条野狗在咬架。”

小嘉嘉说:“叔叔,不对,好象是有人受伤,在痛苦的叫。”

云山的心里在诅咒他们,诅咒他们不得好死,千不该万不该把这种淫秽声音传递给一个幼小的无邪纯净的心灵。于是哄他说:“嘉嘉,你听啊!那声音多惨呀!睡着了你会做恶梦的,快把耳朵捂上。”

小嘉嘉睡了,小嘉嘉听话的捂上耳朵,就卧在云山的双腿上睡了。半夜里,他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爬起来搂着云山紧紧的不放,他说他害怕,睡不着。云山心如覆水,他想得很多很多,很远很远。明天,明天的命运又将掌握在谁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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