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的新手特助Ⅱ 有前部连接————purple day(紫曜日)
purple day(紫曜日)  发于:2010年0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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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节前完成。对了、有什麽事吗?」
「这个……」
凌驾才刚从口袋里拿出申请书的一角,五官却马上说:「除了返阳的休假申请以外其他好商量。」
「欸?」
「看样子我猜对了。」
「呃……我不明白,为什麽你们这麽不喜欢我回去?」凌驾奇怪的问。
「你找过谁了?」
「阎魔跟秦广。」
「因为阎魔想跟你一起度过美好而愉快的假期,秦广想叫你一起帮忙活动的事,我嘛……我打著跟秦广一样的主意,所

以你就别来找我盖了。」
「我、我没算请一整个月啊,只是想回去看看,一周也行,活动也不是每天都有,真的需要帮忙的话,我提前回来。」
「这样啊,那麽空下来的时间我想约你去玩,所以同样也不要你回去。」五官微笑道。
「……这个说服力有点薄弱……」
「不想待在我身边吗?」五官的视线直直的勾著凌驾。
「总觉得不是这个问题……」这其中一定有什麽不对劲。阎魔还有可能因为想捉弄自己所以不签也就罢了,秦广虽然并

不常强迫人,但看他现在的状况似乎很不得多几个帮手,要留下自己也无可厚非……可是五官怎麽可能呢?
尤其是拿『想约会』当成理由就更牵强了,凌驾所认知的五官王并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男人。说老实话,阎魔搬出这种

蠢藉口的可能性还比较高。
「要一起逛摊位什麽的的话当然没问题啊,不过我要听你说实话,为什麽不让我回去?」
「原因我刚才就说过了。」五官猜想,真的只有凌驾敢用这种态度对自己,而且还是……质问。
「我可是连阎魔说谎都知道,所以不要瞒我。」凌驾对上五官的视线,轻易的察觉那点软弱跟心虚。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想把你留下来一起放个假,你要听的的话我就只能说这个。」五官在这点上毫不妥协,被看穿

是说谎的也行,反正他是绝对不会让目前的凌驾就这样大剌剌回到阳世去的。
「也因为喜欢我,所以才说谎吧?」凌驾敏锐道。
「反正我不会盖。」五官瞪著自己的桌面。
「好吧……晚安。」凌驾叹气。
☆☆☆
第二次看见这道巨大的钢铁大门,凌驾心中颇有点复杂的感触。抱著一丝试探的心情,他来到了平正厅。
上回来这里时候,还真的亲身验证了『直的进去,横著出来』这句话。
就像探知自己到来一般,钢铁大门在发出尖锐难听的噪音後,缓慢的往後敞开,站在门後的是个尸兵……乍看之下太像

阿元,让凌驾有点吓了一跳。
不过尸兵远远看还真的都长的差不多,灰绿色的皮肤、苍白死鱼眼。
「我想见平正王,能带我去见她吗?」凌驾问。
尸兵点了一下头,比出『请』的手势。
凌驾跟在尸兵後面,脚底下踩著深蓝色地毯,通过七弯八拐的走廊。之前来这里的时候,并没有进到走廊中,因为完全

被困在巨大迷宫里面。
尸兵突然停在一道由黄铜拉出两道螺旋型纹路的深红大门前,门没有手把,只有中央一道缝隙,尸兵徒手用力在门板上

敲了间隔相同的四声,接著退到一旁,又比出『请』的手势。
几秒後,深红大门也是往後敞开,凌驾直接走了进去。
原本以为会看到满房间冷冰冰的武器、或是一副军事狂热者驻地的摆设,但他发觉自己错了。平正王的办公室朴实的像

义大利的葡萄庄园,墙壁上由地面算起的三分之一是红砖砌成,上面则是象牙白的光滑墙面,这里跟五官办公室一样也

有壁炉,但五官的壁炉外加了一些纤细的装饰,而这里的显然有其实用性。
墙上挂了几个中型留言版,上面贴了满满的备忘事项。这里摆著的办公桌数量并没有五官厅或秦广厅这麽多,不到六张

,大概这里的人员比较少坐著工作。
脚下铺著简单花框的浅色地毯,映在眼前的木桌异常熟悉……啊、这套桌椅跟自己工作所用的是一样的。
「晚安,父亲。」平正王辉夜正坐在她的办公桌後,保养著她的宝贝蓝波刀。
「晚安,辉夜。」凌驾对她微笑,「有件事情想麻烦你。」
「什麽事呢?」辉夜眨了下那双琉璃色的美丽双眼。
「能帮我盖一下返阳申请单吗?」
「嗯……」辉夜将头往左边歪。
「耶…………」辉夜将头往右边歪。
「唔………………」辉夜把头往後仰。
「你怎麽了?」凌驾为辉夜的怪异动作莫名其妙的问。
「父亲,请稍等一下,我还是打电话问好了。」辉夜终於直起颈子,抓起桌上的电话拨打……「喂?这里是辉夜,新广

我跟你说,我想不到要如何欺骗父亲不给他盖章的理由,你帮我想一个……喔、父亲在我前面……你为什麽骂我!」
辉夜将电话挂好,「新广这小子骂我笨蛋,太过份了!」
「…………………唉。」
☆☆☆
跑了三厅,结果还真的没有一个人愿意给自己盖章的。
对了、说到章的话……凌驾望著自己的左手背,上面那个『一日阎魔』的红印还在,虽然也是想著不可能这麽容易就去

掉,但还是忍不住用水跟肥皂洗洗看,结果当然是无功而返。
自己当一日阎魔那天,再利用特权帮自己盖好了……但那个已经是中元假期放完了的时候吧?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他叹了口气,掩不住一丝垂头丧气的按下电梯钮。
电梯门开,凌驾马上就注意到里面还有人在。
「盖不到章吗?」对方用听起来还算和善的语气问。
「你怎麽知道?」
「我帮你盖吧。」对方微笑。
凌驾诧异的对上一双凌厉的、如同红宝石一般的豔丽的双眼。


07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在问我是谁之前,要不要来谈谈『你到底是谁』呢?」
「我……」
凌驾眼前的青年轮廓却一瞬间模糊起来,而脑袋像要烧起来似的发著烫。
那种事情……他一点也不想知道……
☆☆☆
「虽然是我自己下的手没错啦……不过看你排斥成这种程度,却又觉得有点伤感呢。」
耳里模模糊糊的听著这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凌驾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而身边则蹲了一个穿著与身材不合

的宽大黑色风衣外套,头发凌乱盖住眼睛的男人。
「这里是……」凌驾撑起上半身坐著,环绕周遭,却是一望无际的黑。但很奇怪的,在这个理当连一丝光线都无法穿透

之处,他却能将自己以及男人看的仔细。
当两人都没有出声时,空间陷入完全的寂静,而且不光是拿『安静』这种粗略的形容就能表达,就像耳聋一样,连一分

贝的震动都消失殆尽。
「这里是你的世界。」男人说。
「那是什麽?」凌驾问。他只记得他从平正厅出来,搭上电梯後……
「正确来说是『你心中的世界』。」男人对凌驾微笑,「看看这里是如此像黄泉之国,毫无波澜、什麽都没有。」
「这是指……不好的意思吗?」
「也不是,能修练到心如止水的功夫是不容易的,不过……」男人顿了下,「并非槁木死灰的意思喔。」
「我不懂这个。」凌驾老实的说,「但阎魔倒是要我再有趣一点,我看他自己倒是太超过有趣,而变成乱七八糟了。如

果你是要我做到那种程度,是办不到的。」
「哈哈哈、遥商那个家伙啊,无论什麽都要做到最顶尖才肯罢手呢。」男人发出愉快的笑声。
「你认识阎魔吗?」凌驾想起,辉夜说过『遥商』就是阎魔的名字。
「是啊,很熟喔……曾经啦。」男人抓了抓邋遢的发型,嘴边依旧挂著亲切的笑,一会儿他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似的压低

了声音问:「绫过还好吗?」
「绫过?」凌驾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的意思是……五官怎麽样?」
「欸?」凌驾的脑中闪过一丝光芒,他知道眼前的男子是谁了!「你……这个家伙……!」
「为、为什麽突然生气了呢?」男人好像被吓了一大跳,往後跌坐在地。
「就是你这个家伙,既然还关心的话,为什麽当初要让五官伤心呢?现在可好了,这件事情到底要怎麽解决?」凌驾啪

啦啪啦的说了一长串,因为他知道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过去』的自己啊!
不但对爱人始乱终弃(?),而且还抛下女儿(养女)不顾,甚至擅自将过去跟自己有关系的人物一一切断关系!如果

他就此消失也就算了,问题是现在这些烂摊子全部得要某个人收拾,而那个天下第一的倒楣人物就是姓洪名凌驾的,『

现在的自己』。
「啊啊……为什麽我会做出这麽糟糕的事情呢?」凌驾抱著自己的头低叫。
「那个……真的很对不起、可是我……」男人搔了下脸,「总之事情就交给你了。」
「不要说出那麽不负责任的话啊!」
「是在负责啊……」男子指著凌驾,「因为是同一个嘛。」
「这、这个世界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告诉我绫过他好不好?」男人不管凌驾的抱怨,迳自追问著。
「……每次他看到我的脸就难过,我哪知道该怎麽办?不管是应付阎魔的乱来,还是辉夜的信任,这几样都还算好办,

但你自己弄出来的爱情问题,你自己出面去解决吧。」凌驾瞪著男子,五官那种勉强压抑著痛苦而对自己露出笑容的表

情,在浮上心头的同时,也感受到同等的焦躁。
也许……是因为『过去』与『现在』近在咫尺,所以彼此间有所共鸣吧。
「我就是你啊。」男人伸手摸了摸凌驾的颊边。
「我能不能不要这种责任?那些根本不是我做的!」凌驾像崩溃般的吼叫,「我难道不是独立的个体吗?是你自己擅自

切断与过去的连线,所以才有『我』的出现!现在又不顾我的意愿,非得逼著我处理『过去』的烂账,你要我怎麽接受

?」
「我从来就没有……希望你记起来啊。」男人说著,然後倾身拥抱凌驾,「所以只要用你自己的方式去做就好了,由於

绫过的力量,稍微破坏了我所设下的『墙』导致我过去的记忆流了一点点到你这里,我知道你把那些『记忆』当成『别

人』的东西,如果你觉得这样好的话,那就这麽做吧,我绝对不会干涉的。」
「……如果我说……我压根儿就放弃处理你的事情呢?」凌驾不由自主将手攀上男人的背,好像在这个寂静到令人恐惧

的黑暗中,只有这个人能拯救自己。
「那也是一种处理的方法。」男人的喉中发出低低的苦涩笑声,「在十王厅中,你要做什麽的话,没有人拦的住的……


「五官他……如果能见到你的话,应该会很高兴吧?」
「这麽想看到他开心的话,你自己做不就得了?」男人温暖的手轻抚过凌驾的背。
「我没办法。」凌驾僵著身子,「他要的人……绝对不是我。」
「那麽,你觉得,谁会需要你呢?」男人放开凌驾,用手指扳住对方的脸,视线由过长的留海後仔细打量著。
「没有谁……会需要我吧。」
「由此可知,『你』的确是『我』啊。」男人的颊边滑下一道泪水,「我也一样,没有自信能被谁所爱,我什麽也感觉

不到……有朝一日,突然觉得自己所有的感官都麻痹了,无法顺利的哭,即使笑著也觉得那不是自己,是我没办法接受

这种事情……」
「你、」凌驾张了张嘴,胸口有什麽溢塞住。
「帮我告诉遥商,绝对不可以跟我一样……不过我猜他会笑著说『谁会跟那家伙一样啊?』……还有、如果可以的话,

绫过那边……」
「五官的事情我要拒绝。」凌驾撇过头。
「居然会被自己拒绝……」男人沮丧的低下头去,「这种体验也不是随便就有的……」
「你真不能自己去跟五官解释清楚吗?当初会这麽做的理由什麽的。」
「当然不行,因为……这是你现在才要开始的人生嘛。」
男人撩起自己前额的发,凌驾第一次看清楚对方的面容,那张与自己神似、却年长一些的脸……还有,一双死气沈沈,

连一丁点光泽也没有,涣散无神的黑色眼睛。
「你……看不到吗?」凌驾心中有什麽抽痛了下。
「别问。」
这是凌驾在黑暗空间中,最後听见的声音。
☆☆☆
「唔……嗯……」
「你是怎麽回事嘛?身体变的这麽虚,没一下又昏倒,我可是跟你说,等中元节过後,一定要逼你去参加平正厅的武术

讲习!」
凌驾眼睛才一张开,马上就看见秦广一张一阖抱怨中的嘴。
「抱歉……」凌驾有气无力的倒著歉。
对了、刚才的那个男人……
他与男人的对话,到目前为止都还记忆犹新,不过还是有相当多的谜题未解。凌驾有正当的理由去怀疑,那个男人是故

意没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说个完全,因为对方要自己想办法去追寻。
乍看之下,好像很多人都知道自己『过去』的事情,但偏偏才要说到重点时却像强制似的嘎然而止,这麽说好了,如果

五官有意愿想让自己与他恢复成情侣关系,早就迫不及待的全盘托出,但是没有。
为什麽不说清楚?
或者……是说不出口?
第一个假设:五官是既敏感又体贴的人,因为他非常在乎自己的关系,也知道这种举动可能给自己带来不愉快,所以选

择了把重点藏起来的作法……
第二个假设:因为有某些力量的存在,使的五官根本就『不能说』。
凌驾咬了会儿下唇,他觉得那个男人就像得意洋洋朝警方挑衅的犯人,故意在案发现场故布疑阵,却又让线索断的恰到

好处,既不会让结论得到的太简单,同样的、乍看之下也不会复杂的使人一看就准备放弃。
他突然有了抗斥心,如果按照线索走,也许有一天能够解开所有的圈套得到解答,但这麽一来,就代表自己还是顺著那

条道路前进了,一想到全部被那个男人算计的稳当当的,就有一种相当不甘愿的感觉。
但若置之不理,也同样不可能。
凌驾对於自身的事情,虽然是怎麽样都好,但不愿意看到人因为自己而难过,却是最大的弱点。
有没有不依照那个男人所指示的方向,就能顺利解决的方法?
「秦广……」凌驾从自己的沙发上爬起来。
「嗯?」
「你要不要跟我交往?」凌驾认真的问。
「……你给我等一下!我不会跟五官抢的,新人考试的时候会亲你,完全是因为想戏弄他一下而已,绝对不要当真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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