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必有因,一切的一切皆因楚楚在家俱杂志看上新浴缸,所以他就在齐笙的耳边“磨”了整整五个星期。
从“旧浴缸不好用的十大理由”、“新浴缸对家庭和谐的五大重要性”、“你若爱我就答应我换浴缸”……叨念到“没有新浴缸没有性生活”,在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毅力下,不堪其“磨”的齐笙终于屈服了。
由于他们的公寓里原本就规划了。两个厕所,当楚楚委托妈咪请来建筑师来作现场评估时,当场就决定要牺牲掉浴室内附带的厕所,所以工人把旧浴缸连同浴室内附带的厕所全打掉,按设计图施工,才让这个庞大的巨物闪着洁白的胜利笑容进门。
一开新浴室的门首先映人眼帘的是走日本京都风的更衣处,通过更衣处走到底,拉开位在左侧的毛玻璃拉门才是让人洗澡的地方,淋浴区在右手边,左手边就是那个让齐笙又爱又恨的泡澡用大浴缸。
炎热的天气不太适合泡热水澡,所以只打算淋浴的齐整面对着墙壁,闭着眼站在水量并不大的莲蓬头下,双手并用在腹部制造出大量的泡泡。雾蒙蒙的水蓝色浴间里,、白花花的泡泡中,一个赤裸裸、湿答答的男人,毫无防备地站在那里,碎玉似的水花在他的身上短暂地停伫,一道道晶莹的痕迹顺着身体曲线蜿蜒而下,他的背面大特写,肌理分明的腰背、坚实而立体的双臀、修长有力的脚--全都正对着一个被点着欲望的好色客。
好帅啊!真的真的太赞了…-嘿嘿嘿!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欣赏过美景之后变得更贪心的楚楚,直接把“可远观而不可亵玩”这几个字消灭,偷偷逼近动手从后面环住齐笙的腰。
烟雾缭绕的浴室里,冷不防被人抱住,齐笙直觉恶徒入侵,想都不想支肘就朝后方一撞,打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肘击,让无耻采草贼记住“越美的东西越狠毒”这千古不变的道理。
雷达扫到右前方出现不明物体的攻击反应,楚楚的大脑马上采取守备状态,再次判定不敌之后,自我防护和反射神经都称得上不错的他立即后退一步,不料地板太湿滑再加上一堆泡泡,楚楚虽然闪过齐笙却来不及煞住自己,直接往毛玻璃拉门摔去。
“……啊!”可以捉的东西是到哪去了啊?
要是他有幸没摔死,一定要叫人在墙上钉一整栏的扶手。
“啊!”完了……以后脑着地还敲在磁砖上,不是变植物人就是变成白痴,若是再不幸一点…一鸣呜呜!从法医的鉴识报告中毁去他的容貌,剜去他的名字吧!他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是死于这种人见人笑的死法。
一击失了准头,打算再补一招必杀的齐笙吃惊地看向“偷袭者”,朦胧中对方竟然边挥舞着双手边往毛玻璃拉门捧,而且这位“偷袭者”居然长了张他再熟悉也不过的脸,畦哩咧!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楚楚!'”齐笙赶忙出手把在鬼门关前晃的楚楚拉回来。
“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诸葛先生,你真行,都已是处在要命的当口,居然还有心情吟诗作对,我沈怀楚佩服你。
“浴室是很危险的地方,你不知道吗?”齐笙恶狠狠地揪住楚楚的双臂说。
“唔……是谁害的啊?”惊魂未定的楚楚低声嘟囔。
“刚刚你差点把我吓死了。”虽然在水声中听不太清楚楚楚在讲什么,可是齐笙直接把人紧紧抱在怀里说。
“……”不用说齐笙,他也差一点吓死了。
“李云笃是说过你老是不按牌理出牌,但我一直感到奇怪,依我看来你只是偶尔会脱离常识,怎么算得上老是不按牌理出牌!?可是,你刚剐发生的事,却一把掀翻我的认知,楚楚,你是进来表演'如何在浴室摔个美美的跤'给我看吗?你难道不知道这一摔,你的小命有可能会摔没了?”“谁……谁会做这种事啊!”他又不是外星人。
“你啊!”齐笙没好气地揉乱他的头发。
“你很爱记恨耶!我只不过是不小心滑一下而已,叉没真的跌在地上。”“要是我来不及拉住你,现在你就真的跌在地上了。”“齐笙,过了三十的男人都像你这样爱念吗?”整个人贴在齐笙怀里,楚楚在齐笙的耳边抱怨。
“我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齐笙开始感到头疼,扶着额头喃喃说道。
“真是的,你只会抱着我说自作孽不可活吗?”“这个嘛……其实我还想说朽木不可雕也,可是我真怕被朽木们联名上法院按铃告我公然侮辱,只好放弃,至于抱你的感觉……我一向都觉得不错,习惯成自然,说跟不说并无不同。”齐笙边说边让楚楚直转九十度面向莲蓬头。
“你的意思是想再尝尝大钢牙的味道吗?”细雨似的水洒在他的脸上,楚楚皱了皱有点痒的鼻子。
齐笙让楚楚把身体轻轻靠在他身上,双臂接环在楚楚的腰际。
“我没有这么想,饶了我吧!别再咬我了。”他肩上那块爱的伤疤可还没全数褪去。
“那你帮我洗澡,我就不跟你计较。”“你又在打什么主意?”齐笙轻轻地笑了。
楚楚转身将一手环到齐笙的脖子上,一手拉起齐笙的手,并努力地磨啊蹭的,将两人的距离缩短为零,然后望着齐笙的眼,把嘴唇靠到他的手上去。
细碎的吻就像莲蓬头里洒出来的水,由齐笙的指尖游走到指缝和手背,齐笙被闭着眼像在享受什么美食的楚楚极为情色地一挑,起了反应的下半身就呈现跃跃欲试的模样。
“够了,够了,你就算把我的手指头都吞了,我也完全投有感觉,亲爱的。你就让我好好洗个澡,要玩我们等一下上床再玩,好吗?”惟恐在浴室里擦枪走火,捉回理智的齐笙连忙推开楚楚。
楚楚睁开了原本闭上的眼睛,很失望地嘟起形状美好的嘴唇。
“真的够了?你完全教有感觉……嗯?大?骗?子!”狼爪很唐突地伸了过来往齐笙的跨下一抓。
楚楚很清楚齐笙并不是像嘴巴说的那么没感觉,他手中柔软却又不失硬度的火热正是有力的物证。
“楚楚,你非得要这样吗?”要害全落入对方手中,齐笙的表情可僵硬了。
“嗯?看你啊!表哥说情人一起洗鸳鸯浴是件很浪授的事,我们都还没试过呢!”老是不按牌理出牌的楚楚笑眯了跟。
“这里又湿又滑,你不怕摔死?”齐笙也不是不解风情到那种程度,只是这地点怎么想都危险。
“它可没有你这里这么湿这么滑喔!”楚楚顺势把玩起手中的战利品。
“你学坏了。”齐笙叹气。
“嘻嘻!可是你明明就很喜欢嘛!口?是?心?非。”凑上唇去,楚楚毫不保留地把满腔热爱以行动表现出来。
看着楚楚伸出舌头舔舐自己因热吻而湿润的唇,齐笙认命了,他的身体与心灵都为眼前这个人所疯狂,他还伪装矫情地克制欲火做什么?
站在烟雾缭绕的浴室里,他们摸着彼此的身体,双手熟练的找寻对方最喜欢被碰触之处,喜悦地调情,尽情地拥吻着,身下火热的勃发在两人身体间时而分离时而紧贴地磨蹭着,因极度地兴奋而越发坚挺,就像两把互击的剑。
转过身背对齐笙,楚楚扬起头挺起胸艟接受无所不在的爱抚,同时腰下的款摆动作也越来越快,他意乱情迷地摆动身体,用自己胯下柔软的肌肤来回摩擦着齐笙的炽热,不断涌现的快感,让两人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加快起来。
他们舞着无声的探戈,时而相贴时而缠绕,由耳根舔舐到颈项搔痒似地爱抚让楚楚激起浪潮般的快感,由腰间往下探抚的手小心翼翼地触碰、揉搓着剑的尖端,因敏感而颤动的他抱着齐笙,亲腻地叫着他的名字,然后随着齐笙加快刺激的速度发出了难忍的喘息声。
他的声音引导着他,难耐地催促着他的动作,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一股强烈的快感直冲脑门,楚楚不由自主地用力摇晃着腰身配合,高潮来得既迅速叉激烈,整个人都为此非常地兴奋,然后借着一阵又一阵的紧缩压力,藏在他体内的浓稠白浊便逐次释出于齐笙的手中。
在此同时,齐笙的摹柱也在楚楚刻意夹紧的腿间得到莫大的快感,吸引人的磨擦带来熊熊烈火,他猛地抱住楚楚的下腹,灼热的温度促使他把自己的欲望埋往楚楚并起的大腿之间来回抽动、持续撞击。
难以用言词形容的愉快的享受,齐笙陷入兴奋得无可自拔的循环。最后终于在浑身颤抖中达到高潮。
激情的游戏带来的余波仍在身体里不住地荡漾,分不清身上是汗还是水,紧搂着彼此,他们相视一笑。
分享了激情后的甜吻,他们趁身体逐渐降温时嬉笑着为对方抹上香气四溢的洗发精和沐浴乳,然后把莲蓬头的水量开到最大,冲去彼此身上的泡泡。
虽然没有插入,仍旧玩得很尽兴的两人还微微地喘着气。
在楚楚的央求下,齐笙抱着他半躺半坐地窝在放满温水的浴缸里。
齐笙有点担心的看着怀里满脸通红的人,通风没有卧房好再加上水气蒸腾,在浴室里进行可比相扑或摔跤的激烈运动实在很不妥。
“还好吗?会不会太闷,不舒服的话我们就别泡了,我抱你出去躺躺。”他体贴地偎在楚楚的颈边说。
“我很累也很舒服,一点都不想动。”楚楚双腿内侧的细皮嫩肉为了提供齐笙最舒服的服务,力求表现地紧缩起双臀与双腿交接处的每一寸肌肉,虽然不到破皮的地步。运动量却形同骑了半天的马,他现在只想依靠着齐笙好好享受泡澡的乐趣。
齐笙苦笑着说:“都是我没控制好,让你这么辛苦……”男人的性欲一旦高涨到遮蔽理智,即使出动八辆货柜车都拉不住。
“要是全都让你控制,那有什么乐趣?我还不如买支按摩棒来玩,要它强震就强震、要它旋转就旋转。”楚楚把手叠上齐笙屈起的膝盖嗤笑。
“真是的,就数休歪理多,不过,我可不希望你去买按摩棒,毕竟是塑胶制的东西坚固与否有待调查,而且……反正用在你身上就是不行,我不放心。”齐笙难得强硬地捍卫自己的领土,深怕一不小心就遭不容小觑的“外敌”给取代。
“是喔!笙……我倒觉得你是在吃醋耶!”楚楚窃笑。
“我才没有。”齐笙急忙澄清。
“呵呵!”回答得这么快,太可疑了啦!
搁置在齐笙膝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水,楚楚真希望时间就停在这平静的一刻,什么都不需烦恼。
“楚楚,我心里其实一直有个疑问。”看着楚楚正在水上画圈圈的手指头,齐笙忍不住想问。
“什么疑问?”“咳!这和你的私密事有关,我不知道问得这么唐突你会不会介意。”齐笙自己一向很重视隐私,也给楚楚相对的尊重,可是他实在太想知道了。
“什么?既然想知道就问啊!你又不是其他人,我怎么可能不告诉你?你想知道我那方面的私密事,反正我确实大不过你,它也没有继续长大的机会,这我全认了,若你真的那么介意想知道精确的尺寸,直接拿尺来量就好了。”泡得有点懒洋洋,楚楚睁开眼说。
“与你那里的尺寸无关啦!你想到哪去了,我好奇的是……刚刚我留意了一下,你洗澡的方式并没有和其他人不同。”齐笙笑着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齐笙一直认为他是用尾巴洗澡的外星人,“你还记得把我们的红线绑在一起的那一夜吗?”“不可能忘的。”“隔天一早你留了纸条就走了。”“你的语气怎么听起来有点遗撼,互不认识的两个人一拍即合,经过激烈的翻云覆雨之后,不拖泥带水的分离就算是在路上碰到也会装做不认识,一夜情不就都是按这个公式走吗?”楚楚扳着手指头数。
“我不是在遗憾这个公式的瑕疵与否,我是好奇……那天早上你在浴室里到底是做了什么'”他真的好希望当事人将现场还原一次给他看。
“就是冲水洗澡,消除身上的味道,大家都这么做的。”“那可不一定,只要睡觉前有洗过,隔天会不会再洗是看个人习惯而定,我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我们做爱过后我有抱你进浴室一起清洗,全身软绵绵的你那时连眼睛都睁不开了,简直就像……嗯……像沉睡到忘记防备而露出肚子的猫一样好可爱。”齐笙笑着说。
“有这回事吗?我忘了。”楚楚有点害羞。
“所以你才会在隔天早上又进浴室洗一次吗?”“嗯!因为感觉有东西在里面,怕会有残留,我还刻意用手指头伸进去抠了好几次,真是痛死了。”楚楚想抱怨这个想很久了。
“笨蛋,那种地方哪能经得起你伸手进去抠,你不怕指甲刮伤你的肠子吗?而且你洗掉的是我帮你涂上去的消炎药。”他的楚楚还真是天才。
“你不早说,我是第一次耶!怎么可能会知道这种事,大家都说事后清理很重要,我当然就会乖乖照做,如果你早告诉我不可以,我就不会要这种白痴。”“好好好,是我不好,都是我没有事先跟你说,呵!除了洗那里,你还做了什么'”齐笙失笑。
“你到底是想问我什么啦!?”楚楚恶作剧似地扯了扯齐笙的脚毛问。
“轻一点,我会痛,既然你这么问,好吧!我问你,那天在浴室里的浴帘怎么会跑到地上去?”他曾想过无数种把浴帘拆下铺在地上的用途,却怎么都找不到楚楚会这么做的解释。
“这个……我说了你不许笑我,你知道的嘛!我家的浴室很大,不只干湿分离,隔出淋浴问,加装吸湿防潮地板还有按摩浴缸,我不知道浴帘是要放进浴缸里用的嘛!我就猜它的用途是等洗澡后拿下来铺在地上,这样就不必踩到湿湿的地板,然后使用完就挂在杆子那边晾干啊!所以等我洗好就把它拿下来黏在地板的磁砖上,贴好之后我却好累又好痛也找不到浴巾可以擦,所以就直接跑出来,把它留在那里。后来我有问过同学,我才知道它不是这么用的……说过你不许笑的,有这么好笑吗?”楚楚的表情相当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