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向传承(第一、二卷 生子)————龙吉公主
龙吉公主  发于:2010年0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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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会……”

迎上微低的头,衔起百尝不厌的红唇,用温柔的吻回答他。

到底是在清修的道观里,两个人都做得有些拘束,衣衫半解就急不可耐地缠在了一起,裤腿还半挂着,发烫的下身已经

互相撞击,只是碍于那个五六个月大的肚子横在中间,没法紧密相贴。

不过提心吊胆的滋味也起了助兴的作用,在道观里,在随时可能动静过大引来外人的情况下,偷尝禁忌般的兴奋简直要

命。

“行了……行了,进来……”镜水砚朝侧着身,一手护着肚子,喘息着催促。

晏逆昀一早就在咬牙忍耐,听到他这么说,也顾不得许多,捞起他的一条腿,将高昂的分身一点一点挤进去。完全进入

以后两个人都舒了一大口气。

紧张又刺激,饥渴又满足,难耐又隐忍,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房间里被交错紊乱的呼吸和媚人的鼻音充满,简陋的床

上只看得见两颗脸上表情陶醉的头紧挨着,被子下面却是一派旖旎风光。

晏逆昀不歇气地连要了三次,油灯都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才在镜水砚朝断断续续的求饶中释放完最后一次,下身抽离,

手臂却还缠在他胸口,嘴更是埋在他颈窝里吮吸得啧啧有声。

“让朕休息一会儿……”好久没有这么激烈地做床上运动,镜水砚朝真是有点吃不消了,加上中途肚子里的小家伙被吵

醒了,好像跟另一位爹爹斗气一样在他掌下翻滚,而他却被身后的人顶撞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真是既快乐又痛苦的一

次。

“你睡,我不吵你。”绵哑的声音从颈下传来。

镜水砚朝轻轻哼了一声,抚摸了一下孩子闹够了平静下来的小腹,半靠在晏逆昀胸口上,就这么昏昏睡去。

晏逆昀一直把头埋在他身后,一动不动地抱着他,任后半夜的时间悄悄流走。

体力消耗过度,第二天没力气下床的镜水砚朝黑着脸由晏逆昀伺候,刘太医本来想进来为他做例行的诊断,结果走到门

口的时候听到小“夫妻”的打情骂俏以后,愣了好一会儿,陷入“太监和皇上是怎么搞出孩子来的”的无底大洞里去了

被子上摊开一块黄布,镜水砚朝紧锁着眉头——奇怪的事情又更多了一件。

“现在有四块,不过就你偷听到的内容来看,这块黄布应该是先帝时期才有的这一点已经可以确认了。”晏逆昀哪里敢

说自己答应把姝缇偷出皇宫的事,只好捏造说自己无意间偷听到蒙可将军这么说。

“另外的不知道多少部分,究竟会在哪里?”

晏逆昀一边喂他吃梨,一边自己也偷吃:“会不会也像这一块一样,分散交给了周围的国家?”

“这不无可能,可是就算是都分过来,似乎也还是凑不起来。”

大胤西北边是乌珍,西边是西邱,西南边是贺兰,除此之外也就是正北边的冰原——气候太差人烟稀少,并没有政权建

立,东北边的森林——据说有无数野兽出没,大胤曾经将前朝的残余势力追到深山里,然后他们就失去了踪影,应该是

活不下来了。

一只梨吃完了,晏逆昀正想叫蝶羽过来,镜水砚朝拦住他。“不吃了,待会儿要喝药。你去帮朕做件事。”

“做什么?”

“你去厨房看看昨天剥橘子的那个道士长什么样。”

“你要赏他?”

“不是,朕总觉得他似乎有什么秘密,”见钦差臭着个脸,镜水砚朝笑着拍了他头一下,“赶紧去,任务完成了朕自然

会告诉你原因。”

洗冤观其实不大,都不用问路,闻着饭菜香味就找到厨房了。

烟熏得黑焦的墙壁,几个青衣的小道士在择菜淘米,见晏逆昀探进头来,就朝他点头示意:“施主。”

“没事,你们忙,你们忙,我有点好奇就过来看看。”晏逆昀摆摆手,然后奴隶主视察一样背着个手转悠,看看锅里,

又望望盆里。

“诶,对了,昨天给我们家少爷剥橘子的,是哪位道长?”怎么压根不见橘子?

一个小道士抬胳膊蹭了蹭额头:“施主要找坐悔啊,他今天不在,师傅派他出去做事了。”

“是吗,那今天没有橘子吃了……”

晏逆昀只是随口一说,另一个小道士端着盆站起来:“他一大早就起来准备好了,交代我们等人过来取呢。”

“这么上心啊?”晏逆昀跟他到一个水缸边,看他打开水缸的盖子,从里面端出一只漂在水上的碟子,“哇,好漂亮的

形状!你们这位坐悔道长真是心灵手巧啊!”

小道士把东西交给他后笑道:“这倒也神了,平时看他一把年纪也笨手笨脚的,做这种活倒是心细,别的也不见他多心

灵手巧。”

晏逆昀听到一把年纪这四个字心就放回了肚子里——老头儿一个我担心什么啊!

回到房间如实交待以后,镜水砚朝反复念着“坐悔”这个名字,不一会儿道:“这个名字真不像一位道长。”

“不像道长像什么?”

“道士的名字多半潇洒出尘,不羁世事,坐悔二字听起来凡心太重,不知道悬袍道长为什么会给他取这样的名字。”

晏逆昀哼一声:“大概是知道他做不了太久的道士吧,大好年华不享受,跑来做道士。”

镜水砚朝瞟他一眼,淡淡地说:“红尘迷眼俗事缠身,你不懂。”

“是,我不懂!”晏逆昀不高兴地回了一句,正好蝶羽送药进来,借口“催午饭”就溜了。

******

惠静府尹府。

“怎么还没找着?要是让他跑回去报信事情可就坏大了啊!”孟迁原地转啊转。

颉勋抬眼看了看他,又低下头喝茶。有人接应,那小子应该逃得很快吧?他想。

“天湖姑娘,你也没有办法吗?”孟迁又转向颉勋对面默默地捋着肩上青鸟的佩剑女子。

女子笑着看他一眼,不答话。

“二位大人,你们这么一直不出声下官该怎么办啊!”孟迁急得跺脚。

“我王的手谕上说只要动手,乌珍就会派兵与这边形成夹击,一切就看孟大人的了。”颉勋倒是不慌不忙。乌珍离惠静

千里之遥,真要出兵也不可能直接支援这边,最多不过从西北进入,到京城去浑水摸鱼得点便宜。这一点,土乌沁倒是

跟颉勋说的很明白。

天湖也微微一笑:“惠静这么些年来也积累了不少人力财力,贺兰也未必帮得上什么忙,我王的意思是,孟大人有何打

算就直接行动,什么地方需要我们,我们当然会协助。”

总之就是要惠静自己的兵马打头阵。孟迁脸都扭曲了。

颉勋既然得到了晏逆昀的承诺,其实打不打仗对他来说也就无所谓了,原本就只是为了夺回心上人,既然可以兵不血刃

,为什么不呢?至于土乌沁要是嫌他办事不利把他换了,他也不是很介意。

天湖则是刚接到姐姐左贺兰相天玑的信报,自杀的钦差已经秘密送回了大胤皇帝暂居的洗冤观,不管怎么说,贺兰卷入

斗争的目的很单纯,既然达不到就直接抽身走人。

“怎么,这钦差一跑,乌珍和贺兰就打退堂鼓了不成?”一个白衣人撩起帘子走进议事厅。

“祝大人严重了,敝国与贵方合作当然是为了有利可图,只要还有利可图,乌珍哪里会打退堂鼓呢?”颉勋不甚在意地

说。

来人正是和王太医一道的祝凡儒,他折扇一开:“利益当然有,只怕乌珍吃不下去啊。”

“愿闻其详。”天湖插嘴。

祝凡儒一出现,孟迁就毕恭毕敬地到一旁候着去了。

他坐上正坐,压低声音:“惠静可藏着大秘密呐!”

第二十章:惠静的秘密知多少

夜非常安静,白花花的月亮盘踞在下半夜的天空,城郊没有一个人,只有野猫在聚会。

平程山到了夜里几乎看不清上山的路,因为沿途繁茂的树木白天尚且将阳光遮尽,夜里微薄的月光更是难以照明。即使

如此,上山的人还是步履匆匆,在林间快步越级而上。

“哎哟!”冷不防,上山下山的人迎面撞个满怀,骨碌碌一声在台阶上滚出好远。

“什么人!”

“是我啊,我的脚……”

“……你走路不能看清楚吗!”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啊,我就算不看路那你是大侠你总该看路吧?”

“你撞人还有理了?”

“每次都被我撞到的人也是个人才。”

虽然看不清楚对方,但这样的对话也足够确认身份了。

晏逆昀坐在一块铺路的石板上揉扭到的脚踝:“你有什么非要三更半夜的说啊?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天湖小姐告诉我中原皇帝来了惠静,我猜你肯定找过去了,所以让桑和上山来找你。”颉勋肯定自己面色铁青,可惜

的是对方看不见。

“天湖是哪家的小姐?”

“贺兰的右相,就是上次挟持你逼救你的黑衣人走的那个女人。”

晏逆昀摸摸脑袋,没摔坏还记得有这么回事:“我只见过左相,右相长什么样当时那么黑根本没注意。”

“见过天玑小姐也一样,她们是孪生姐妹。”

但愿她们性格不孪生。晏逆昀偷偷在心里想。

“今晚上叫你出来是要确认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们中原皇帝还有什么秘密藏在惠静,值得他不远万里地过来?”

“秘密?”晏逆昀偏着头,想了半天,“没什么秘密啊?他不就是小时候在这里病倒过一次吗?别的我可就不知道了。

颉勋冷笑一声,黑暗中一把扣住了晏逆昀的脖子:“你不是他的脔童吗?还做了钦差,怎么会不知道?”

“咳咳咳……我、我真的、不知……道……”进气少了一半,晏逆昀像只即将上架的烤鸭一般扑打翅膀。

僵持了好一会儿,颉勋终于不甘心地放开他,等他扯着嗓子咳消停了,才又说:“和你们一起来的一个姓朱的人你认不

认识?”

“你说祝凡儒啊,认识啊。”

“这个人说你们这次来还有别的任务,你是领头人,想骗我不知道吗?”

晏逆昀还在揉可怜的脖子:“他知道你问他去啊,欺负我没功夫打不过你个大笨熊是吧?”

颉勋眼一瞪就想揍他,又听他继续说:“先帝屠了这里的城,最近又闹什么疫情,我冒着病死的危险过来,结果是你们

要造反,最多不过再来看看有没有人昧着良心赚钱了,哪里还有别的,你就听他胡说吧……等等,你怎么会见到他?王

太医呢?其他人呢?”

“我没那个闲工夫打听那些人的下落。”

“那有没有一队声称是钦差的队伍来过?”

“有,孟迁孟大人招呼着呢。”其实就是软禁着了。

那这么说袁司晨打听到被抓的人恐怕是王太医了,既然祝凡儒会说出这种话,娘走之前又交代过要防他,恐怕也是个汉

奸!晏逆昀摸摸胸口——还好,看样子覃骁他们和邹延年应该没有被抓,明天下山找找去。

“姝缇……她怎么样?”公事处理完,颉勋犹豫着打听。

“我没听他说起过,不过就他现在那个状况,也就只能跟我睡了。”难道不是?他还敢挺着个肚子找别的女人去不成?

想到孩子,晏逆昀又忍不住偷乐。

听颉勋半天没动静,晏逆昀一拍巴掌:“以后的事情有我罩着没事儿,姝缇不会被欺负的。……喂你听见没有啊?”

“那姝缇就拜托你了。”

“放心,就算是出于自私我也不会让姝缇留在皇宫的。”

“那好,那我先走了。记住你自己说的话。”

“知道了知道了,啰啰嗦嗦……”

再溜回房间里,晏逆昀蹑手蹑脚关了门,摸黑爬上床,手腕被扣住:“你上哪去了。”

“饿了,偷东西吃去了,”娘啊他怎么没睡着,“你怎么醒了?”

“朕在想事情,睡不着。”镜水砚朝叹息,翻了个身背对他。

见他不追究,晏逆昀也收起了害怕,从后面搂住他:“想什么?”感觉到他肚子猛地凸起一块又消下去,“孩子闹你吧

,要不要揉揉?”

“没事,朕是在想惠静这里是不是有朕还不知道的事情藏着。”镜水砚朝声音疲惫。

“那你说说看,我来这边也一个月了,也许能回答你。”

“嗯。”镜水砚朝在黑暗中睁开眼。

“比如,惠静人为什么要造反,朕承认当年先帝的做法确实过分了,但是朕登基以来一直在试图补救,去年因为要对乌

珍开战,向很多州府都征缴了粮款,但是并没有再额外给惠静下达要求。今年夏天的时候惠静这边爆发了山洪,朕一得

到消息就立刻叫人押送赈灾的粮款到这边来。”

黑暗里突然一片沉默。

“……你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还是记恨在心,是吧?”晏逆昀收了收手臂抱紧他,在他耳边轻轻地蹭。

“朕也知道那么多人命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弥补的,可是……”“别老想着这些难过的东西,往好的方面想想?他们现在

不能体会,但是以后明白的话,不是会对你感恩在心吗?”

镜水砚朝闭了闭眼,叹息:“可是现在要阻止战争的爆发,不知道还可不可能,这边刚和乌珍调停,立刻又要开战,朕

担心,老百姓过不下去民怨沸顶到时候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你说什么民怨我是没想过,”晏逆昀握住他的手:“那是不是说只要惠静这边闹不起来,事情就会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

“暂时是这样。”

“好,我明天下山去一转。”

“你下山去?”镜水砚朝回过头,“你是诈死才逃出来的,要是再被贺兰的那些人抓去怎么办?”

晏逆昀嘿嘿嘿笑一阵:“那就要看蝶羽姐姐舍不舍得匀点东西我用用了。”

镜水砚朝凝视了他一会儿,突然明白过来:“朕都忘了,你当时可是把朕都骗过去了。”

“那当然,我娘都夸我漂亮。”

“不害臊。”甩他一句。

蝶羽自然是没有拒绝帮他乔装,只是又多了一句“皇上不仅抢奴婢的胭脂,还抢奴婢的衣服”,引得晏逆昀老拿怀疑的

眼光瞟镜水砚朝。

久违的女装,晏逆昀兴奋地摆了好几个妩媚的姿势,看得房间里的两个人直翻白眼。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一激动唱上了,一边唱一边在房里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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