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向传承(第一、二卷 生子)————龙吉公主
龙吉公主  发于:2010年0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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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吧……没太看清楚,大概……”晏逆昀皱着眉头回忆,“个子很高好像蛮壮的,眼睛鼻子都很鲜明,眼神还特别

凶。”

“好!”

突然的称赞反倒让晏逆昀没反应过来:“……好什么?”

“你的观察力啊!”袁司晨一脸赞许。

“别开玩笑了,就我还观察力呢……”反正丑已经出过了,承认没仔细也无所谓了。

袁司晨却不像是开玩笑:“我没骗你。你注意到的都是重点。”

晏逆昀正往嘴里送酒,听到这话手僵了僵,转过来盯着他:“你说什么?”

“你所注意的都是重点,只不过你没用心分析而已,”袁司晨十指交叉搁在桌上,“刚才那几个人,是乌珍人。”

“乌……”那不就是姝缇的老家?“乌珍不是在北边吗?他们大老远跑这里来干什么?”

“这就和惠静的疫情有关了。”

“行了你别卖关子了,要说就直说。”晏逆昀受不了地一挥手。

袁司晨点点头:“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人注意到的都是可疑之处,但是他没有发现事情的缘由。而你发现的和我一样,首

先,这里的人吃得很差,不仅是包子里没有肉,就算你想买一只鸡来吃都不是那么容易,怎么会那么难呢?鸡鸭猪鱼的

都跑哪里去了呢?”

晏逆昀一手支在桌子上,跟着他的话边思考边点头。

“其次,孩子们为什么不敢一个人上街,他们如果一个人出来会怎样呢?街上的人都不说话,他们到底害怕什么呢?”

“最后,街上为什么连一个青壮年都没有呢?不是老弱妇孺就是伤残病缺,健康的青年男女都去哪里了?”

晏逆昀眼睛一亮:“这么说来,你把我拖到妓院来,我也没见到一个漂亮女人诶!”

“说对了,”眉头一扬,“连妓院里都没有漂亮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都去了哪里?”

这不分析还真么发现这个问题啊!晏逆昀闭上眼睛:“你等等,我整理一下……”

吃的没了,年轻人也没了,没人进城也没人出城。整个惠静城都笼罩在沉默和恐惧之中。这个样子很像是……

“要打仗了……”口中不自觉地吐出。

“你说对了,正是这样。”

袁司晨轻轻叹了口气:“我本以为这边有什么疑难病症专程赶过来,没想到最后得到的是这样的结论。”

“可是……”

晏逆昀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惠静不是边塞,会和哪里打起来呢?再说西南这一带不是一直都很安宁的吗?我也没听说

要打仗的事啊!”

“这个问题我也是今天才找到答案,”袁司晨揉揉太阳穴,“答案就在今天出现的那几个乌珍人身上。”

一愣。“你是说……”

“惠静可能要勾结外族造反了。”

第五章:莫须有的绿帽子

“惠静可能要勾结外族造反了。”

轰隆——!一道晴天霹雳不幸地命中了苦情小钦差。

娘啊……我是来安抚地方情绪的,不是来带兵打仗的啊……

“不过我一直有个想不通的地方,”袁司晨手指在桌面上划着,“既然要造反,为什么还要惊动朝廷?钦差南下对他们

的计划应该是百害而无一利,他们这么做用意何在呢?”

晏逆昀早就两眼发直:“也许是你猜错了……”

袁司晨本想反驳,可一看他那个样子,就改口道:“也许是我想太多了,你也不要太担心,真要是打起仗来也不是你的

责任。”

问题根本不在这里好不好!问题在于打起仗来我就真的回不去了啊!这比时疫还可怕……诶?“那所谓的时疫是怎么回

事?”

“我猜可能是掩盖他们引钦差前来真正原因的幌子,打出这个幌子,朝廷必然会派人过来,关于这一点,你是不是知道

些什么内幕?”

“我……”当然知道!那些刺客不都说先帝屠城是因为儿子在这边染了时疫差点没命吗?只要说是时疫再度爆发,肯定

会派人过来解决的。

袁司晨以为他并不知道,就叹息着给杯子里满上酒:“先不想那么多,总还有些时间慢慢查访,事情能发生,就一定能

有解决的途径。”

“也只能这样了……”晏逆昀沮丧地喝光杯子里的酒。

“对了,你有什么打算,”袁司晨晃着手里的空酒杯,“你既然没有否认自己是钦差,为什么会只带一个跟班?”

“别说什么打算了,本来人手这么分散就只是照着娘以前讲的故事分配的,我和邹延年……”晏逆昀喝得有点晕,这时

候倒清醒过来,“糟了!我是出来找他的啊,怎么跟你在这里喝起酒来了,真是的!”慌着就要站起来。

袁司晨看他摇摇晃晃,赶紧抓住他的肩:“算了算了,你在这里睡觉吧,我见过他,我替你去找。”

“我爹就给我这么一个……嗝!”晏逆昀抚着额头使劲甩,像是要把醉意甩走,结果甩出一个嗝,熏得袁司晨眼睛都睁

不开。

“好好好,他宝贝,我去帮你找回来,”袁司晨把他扔床上,“乖乖待着别乱跑啊!”看床上的人转眼扯起呼噜,他无

奈地一笑,带上门出去了。

******

“你说什么?进了妓院?”龙椅上的人脸色骤变。

“回皇上,探子确实是这样回报的。”大殿下跪着的人头也不敢抬,只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简直混账!”

镜水砚朝一掌拍在书案上,震得茶杯上半歪的盖子“咣”一声合上,洒出不少水。

“他一个人吗?”

“回皇上,还有另外一个年轻男子,看起来两人是认识的。”

“哼!”

这回上桌的是拳头了,笔架被震得差点就倒下。

“皇上息怒,保重龙体!”

“你出去。”

“是。”

时值初冬,地处北方的京城已经飘起雪花,上书房房中不缺取暖的炭炉,可镜水砚朝还是感到寒气从体内蔓延出来,整

个身子都制止不住地发抖。

说什么去当钦差,根本是去和老情人私会!还跑到妓院那种地方……

拳头握得骨节发白,牙齿也咬得缝也不见。作为一个皇帝,不管是被戴绿帽子还是被玩忽职守都是不可容忍的事,更别

说两者兼备的情况。

兀自恼火了好一会儿,小腹突然一阵抽痛,把他稍微拉回现实。

镜水砚朝拿起案头的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药丸和着茶水咽下,然后靠在龙椅里,将身体放松下来。

“你这次要是活着回来,别指望朕会相信你的任何谎话!”

闭上再睁开的眼里,燃着熊熊的怒火。

******

晏逆昀酒品倒不错,不吐也不闹,就是睡得像死猪一样,这一觉睡到黄昏时分。

“……”床不眼熟。

“……”被子也不眼熟。

“……”这里是哪里?

晏逆昀打了个哈欠要起来,突然发现胸口上压着东西起不来,掀开被子一看,居然是一条雪白的胳膊。

“……”刚睡醒的脑子不太好使,顺着胳膊看主人,居然看到一个还在熟睡的年轻女子,“啊!”绝对三从四德的晏逆

昀没形象地尖叫一声,把被子往睡在里侧的女人身上一丢,飞下床。

门开。“怎么了?”袁司晨刚好回来,看他两腿打颤站在离床老远得地方跟见了鬼一样,便问道。

“女女女女女人……”晏逆昀看到救星一般两眼放光,手指着床。

“女人?”袁司晨上前一看,还真有一个被刚才的尖叫吓得缩在被子里不知所措的年轻女子。

“怎么会有女人啊!我记得我睡着之前都是一个人啊!”晏逆昀急急忙忙辩解着。床上冒出个不认识的女人,这种事情

要是被镜水砚朝知道了,肯定会把他阉了的。

袁司晨好笑:“这里是妓院又不是客栈,姑娘们总要赚钱的嘛,有什么奇怪的。”然后转向这个女子:“姑娘你可以出

去了。”还从锦囊里摸出一块碎银子递给她。

不料那女子哆哆嗦嗦地下床后竟然跪了下去:“二位大爷救救奴家,求求你们!”然后就是不停地磕头,一声比一声响

两个人面面相觑了很短的一会儿,马上伸手将她扶起来:“起来说话,别跪着。”

女子抽抽啼啼地拢着衣襟,在他们的搀扶下坐回床边,看她鼻尖发红头发蓬乱的样子,倒真是可怜。

“别哭了我又没把你怎么样,再说也是你自己跑我床上来的……”晏逆昀本来还抱怨着,被袁司晨瞪一眼,吐吐舌头低

头穿衣服。

袁司晨一副和善面孔拉过一个凳子坐在床脚:“姑娘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说出来,如果我们能帮得上忙一定不

会推脱。”

女子怯怯地看了他们俩一会儿,慢慢地开口:“奴家本是唐州定水人,最近跟爹爹来到惠静做买卖,没想到被当地恶霸

瞧上,硬要拉去做小,爹爹因为反抗被他们活活打死了,奴家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儿家,被他们丢到妓院来,也不知怎么

的就昏过去,刚才被这位大爷的叫声惊醒,就发现……发现……”说着又低下头擦眼角。

晏逆昀一脸苦相:“都跟你说了我没做什么,你也睡着了我也睡着了,根本不可能发生什么事情啊!”

“你娘未免把你管的太严了点,”袁司晨失笑,“未出嫁的姑娘醒过来躺在男人床上,就算没什么她这一辈子也就毁了

。”

“那不会要我娶她吧?你知道我娘肯定不干的。”晏逆昀也要哭出来了。

女子也不看他,只说:“如今爹爹也死了,奴家也无处可去,如果大爷不嫌弃,就收奴家做个打杂的丫头,大爷看不上

奴家奴家也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本本分分做个丫头,伺候大爷一辈子。”

“不不不不不这可绝对不行!姑娘你还是另想办法吧,我娘要是看见我身边跟个姑娘铁定把我打成残废啊!”晏逆昀连

连摆手,看袁司晨若有所思,气不打一处来,“还不快想个办法啊!都是你把我拉到妓院来才兜上这样的事,我不管!

你给我把人处理掉!”

袁司晨笑笑正要说话,那女子起身来:“大爷若是嫌弃奴家碍事,奴家这就去一死干净,绝不拖累大爷!”还真要跳窗

子,吓得两人赶紧把她拉回来。

“有话好好说啊干嘛想不开呢?”晏逆昀六神无主了,冲袁司晨吼,“这可怎么办是好,你给我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否则我……”又想不出下文。

袁司晨无辜地挑挑眉毛:“两全其美是吗?那就收她做丫头不就得了。”

“你!”晏逆昀一把抓起他的衣襟,七窍喷火。

“你听我把话说完啊,你暂时留着她也没什么坏处不是,反正我看你也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少爷,有个人伺候有什么不

好。等事情结束了,凑点银子,找个老实人家把她托付掉不就万事大吉了?”袁司晨也不挣脱,笑脸迎人。

晏逆昀想发火,可是面前的人根本就是你发火了也没用的,又看看那个可怜兮兮的女子,哀号一声坐在凳子上:“我招

谁惹谁了我啊……娘啊……”

女子见状也知道他是妥协了,赶紧跪下去:“多谢大爷收留!”

“起来起来。你叫什么名字?”晏逆昀哭丧着脸。

“奴家没有名字,爹爹以前都叫丫头。”女子被袁司晨扶起来。

“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好了,”晏逆昀摸着下巴,“叫什么好呢?”

袁司晨知道他字都不识肯定想不出什么名字,便说:“也不用想什么太精贵的名字,随便用什么东西命名就好了。”

“拿什么呢?茶杯?酒壶?”晏逆昀指着桌子。

女子难为情地笑了。袁司晨头疼:“那些那里是姑娘家的名字。”

“哎呀那再说吧,”晏逆昀烦躁地耙耙头发,发现太乱,就到妆镜前找梳子,就在这时候灵光一闪,“哎!不如你叫梳

子好了!”

“梳子?”袁司晨还在诧异,女子已经感激地点点头:“多谢大爷!”

大爷这个词语听这可真是不舒服,晏逆昀梳着自己那头毛:“你也别叫我大爷,我从来就没做过爷。叫我的名字好了…

…”还没等他说自己的名字,那女子就红了脸:“那怎么使得,奴家只是个丫头,大爷的名字是万万不能叫的。”

眼看晏逆昀就要翻白眼咽气了,袁司晨出来打圆场:“你也别叫大爷,听起来真跟欺压良民似的,他呢也是个身世显赫

的少爷,你叫少爷就可以了。”

女子认真地点点头:“那就叫少爷好了。”

“梳子,谐音淑,文静贤淑,没想到你这斗大字不识一个的家伙,还能取出像样的名字。”袁司晨笑着夸了一句。

“得了,知道我不识字还笑话我。”晏逆昀心情差差。

“我可没笑话你,识字的人未必就是聪明人,”袁司晨说着,笑容里有些说不清的东西,“差不多还是走吧,在这里多

留一会儿说不定又有姑娘送上门来。”

“那还不快走!!”

第六章:敢爱与能爱

姝缇最近陷入诸多的烦恼之中,首先是惊心动魄的再次临幸变成有又一个必须保守的秘密。她当然知道在这种事情上镜

水砚朝可能不是晏逆昀的对手,吃吃亏也不奇怪,可是居然还能一直在太岁头上撒尿,到最后还弄出这种让人不知道拿

哪里消化的结果。

当晚她和镜水砚朝同睡一张床,却是各在一头,睡下之前听了这位中原皇帝许多的心里话。姝缇想自己是外族的和亲公

主,和朝廷里的人没有任何瓜葛,又不是第一次撞见他们俩的秘密,镜水砚朝或许把她当作可以倾诉的对象了——反正

不放心的话,随便什么罪名就可以处死她。

接下来就是不久前乌珍进贡的年节贡品。做爹的顺带捎来一些衣物首饰给女儿也不奇怪,镜水砚朝按信函上所说的,把

土乌沁给女儿的东西让人点清楚送到了拨月楼。也不过是两三套按乌珍姑娘喜欢的样式做的衣服,十来样小首饰,自己

不用也可以送给宫里得势的娘娘笼络关系,并没引起谁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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