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灰少爷————紫濯琉璃
紫濯琉璃  发于:2010年0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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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力极大的假设,成功把莱恩想说的话噎在喉间。

“还是你想让远在意大利的老头子来保释你?”抓住他弱点再下一济重药。趁势打压的莫飞扬的声音满含戏谑。

极爱面子的莱恩最注重个人名誉。如果真让他到警署,估计杀了他比较痛快,更别提让老头子来保释他,这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痛苦。知他此罩门的莫飞扬恶质地以一招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局面压倒性地扭转。

人家说威胁人要用对方法,不然便起不了任何作用。

瞧,他把这句话运用得多好!

“莱恩明白了,那莱恩告退了,路易斯孙少爷您保重!。”果然是有其祖父必有其孙。连这招也用上了……算你狠!

不过,此路不通没关系,他还可以另辟其他道路,反正条条大道通罗马。

路易斯孙少爷您别怪我,这是您逼我的!怀着某种信念的莱恩。肯特伸手托托金边眼镜,隐藏里头的一抺波光。

那称之为——算计。

*****

目送莱恩离开,有点坐立不安的斐青偷瞄一眼又重新枕回他脚上闭目养神的莫飞扬,踌躇着不知该不该将心底的问题问出口。

“有什么想说就说吧。”掀起一只眼睛看看上方那欲言又止的人,莫飞扬深感好笑。

“嗯…呃,刚刚我以为扬扬真的要回意大利了……”闷闷的声音透着哀怨及控诉。

“笨蛋!”这傻小子难道看不出来是骗那个想要死赖在这儿不走的莱恩的把戏?

“…扬扬…你跟你爷爷关系不好吗……”这傻小子有时挺敏感的,能透过本质看事情。

“嗯,算是吧。”

“是因为扬扬不肯听你爷爷的话吗?”一提他爷爷时,扬扬的表情好像很不高兴。

“有时有些事情并在于听话与不听话的问题,说了你也不会懂。”一向独裁的老头子要的不是他听话,而是他绝对的顺从——例如娶罗特家那个女人。

刚刚扬扬看也不看他就走的那个画面仍深刻在他脑海里,让他心存余悸。

更令他意识自已跟莫飞扬之间的差异和距离——就像一个肮脏的流浪汉面对尊贵的帝王般,他在莫飞扬面前有着深深的自卑感,越是深入得亲密就越离不开他,仿佛像鱼儿不能离开水般,越是跟莫飞扬相处,他更觉自已一切的重心完全绕着莫飞扬打转,这种情绪以前他从不曾在任何人身上出现过。

所以,心底才会充满恐惧,怕终于有一天莫飞扬会离他而去。

“扬扬你会离开我吗?”嗫嚅将心底恐惧问出口。傻小子一副祈求人家不要抛弃他的可怜样。

“你想我离开你吗?”见斐青一脸依恋,恶质的莫飞扬伸手捏捏他嫩滑的脸颊反问他。

“不想!扬扬永远留在这里好不好?”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斐青急切表露自已的意思。

永远留在这里?嗯,这好像是个不错的提议。

从未想过要固定留在某个国家或在某个城市定居。会选择来台湾,是想到向往已久的岛国感受一下台湾人的热情及浓郁的人情味,顺便怀念一下当年父亲和跟母亲的定情之地,然而当在这里遇上斐青之后,不知不觉间他竟然产生不想离开这个令他眷恋的地方。

看来他是时候将罗马的摄影工作室移迁到这边了。

“傻瓜,我有说过喜欢你吧。而且你煮的东西那么合我的胃口,我怎么舍得离开你。”拉下斐青的头吻吻他的柔软的嘴唇,莫飞扬笑笑用最简单却最动听的话语安抚他。

“真…真的?”

“煮的,不是‘蒸’的。”斐青欣喜若狂的表情吸引了莫飞扬。再次拉下恋人的头,吻上他的嘴唇,用吻诉说他对他的爱,用舌头传递他对他的热情……

旁若无人的两人就这么在客厅亲热起来,在客厅当‘闲人’(闲着无聊专听墙角的人)当很久的斐氏姐妹同时眉一挑——好大的胆子,把她们当透明人了吗?!

“好碍眼哦!大姐,咱们可不可以棒打鸳鸯?”真要命,害她们想起恋家老公的火辣辣的吻。

“没问题!”一杯冰水当头淋下,两只落难鸳鸯倏地分开。

“你——”骤降的凉意令莫飞扬怒视罪魁祸手,才刚想出声叱责始作俑者,不料被人抢下发言权。

“青青啊,要亲热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给姐姐做饭去。”笨小孩,别以为谈恋爱了,就可以丢弃灰少爷的工作。斐氏大姐内心阴险地想。

“没错没错,肚子饿才是人生头等大事啊。”从院子溜进来的韩远之适时的插话进来,接着也不客气的点餐“斐青啊,待会儿帮我弄一份意大利面吧。”

妈的,难得星期天,那两个该死的恶魔简直可恶。凭什么他们晒日光浴,自已晒日光浴却要服侍他们?一会说要按摩,一会说要揉足什么的,还差点大白天在院子干出令人脸红的事,也不想想他的身体快超过极限了,像这样日也‘操’,晚也‘操’,简直不把他当人嘛。

“青青啊,偶也要一份蛋包饭。”从不知客气为何物的斐氏姐妹开始七嘴八舌的点餐。

“给偶一份扬州炒饭。”

“青青啊,你三姐偶要……”

“你们给我差不多一点——”一直抢不到发言权的莫飞扬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你当斐青是你们的专属厨师啊?”如雷的吼声响得几乎掀了斐氏公寓的屋顶。

“不对,是斐氏公寓的专属厨师才对。”四人合奏的声音响亮得令人生厌。

“靠,你们找死!”

…………

接下来不用多说,斐氏公寓必定爆发一场唇枪舌战了。有斐氏姐妹和其他三个房客在的斐氏公寓想要片刻的安宁恐怕是比登天还难了。

故事即将走向高潮,尽管出现了碍事的人来搅局,但爱情不灭。

*****

他被绑架了?!这是怎么发生的?

台湾的治安已要乱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了吗?怎么才几分钟的路程也会遇上歹徒?

他只不过离开摄影室下楼买份报纸顺便喝杯咖啡罢了,怎晓得不到一分钟便眼前一黑的失去知觉,陷入无边的黑暗分不清东南西北。

难道对方早已打听到他鲜为人知的身份,继而潜伏在那儿伏击他?

手脚裹上一层又一层的胶带,眼前的黑布扎得严严实实,紧紧粘住嘴唇的撒隆巴斯胶布令他叫又叫不出、甩又甩不开;弄不清身在何处,是谁人策划。

似在云端上飘的感觉一再持续,耳边隐约可闻的是直升机螺旋浆转动的声音。

终于过了良久,许是到达了目的地,任人挟起左右两肩的他被移至某房间。尝试转动被绑的手脚,却发现丝毫动弹不得,手脚麻痹的他企图在找着支撑点,以手掌直觉判断出身下的地毯质地极佳,不比他意大利的豪宅差,几乎是同等级欧洲进口羊毛料。

空气中熟悉的芬多精香味令他稍微定下心神,思路快速地动转——是自已平时得罪了人,还是遭互相竞争的同行报复?

但他自认从没在工作上树敌,私生活更不可能跟人有跟人结怨……

那么剩下来的就只有一个可能——某人搞鬼。

第9章

果然。

突来的脚步引起他的注意,骤然被撕下嘴巴上的胶布及眼睛的黑布,渐渐适应刺目光线的莫飞扬不无意外地对上一双正在俯视他的锐利蓝眸。

蓝眸的主人正是他的爷爷威凯?佐罗伦?奥雷提亚,身后跟着始终躲着他目光的莱恩?肯特以及以高深莫测眼神看着他的堂哥罗德?希特罗?奥雷提亚。

冷静的蓝眸带着愤怒,冷冷地瞪视他所熟悉的老人,笼中鸟的感觉让他不再有感情,以看陌生人的目光仇视行为卑劣者。

“好久不见了啊,爷爷!!!”莫飞扬语带嘲讽。

“哼,许是不够久,瞧你都快忘记我是谁了。”冷哼一声,威凯?佐罗伦冷声数落他的罪状“竟在订婚当晚给我落跑,令我丢尽老脸,试问你眼中还有我这个爷爷吗?”

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看了就让人生气。

“那爷爷您呢,把我从台湾绑回来,还当犯人似的捆个结实,您有当我是您的孙子?”不甘示弱的莫飞扬反唇相讥。原本火爆的两人此时更是针锋相对。

“混账!几时轮到你来教训我?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坏了奥雷提亚家的名声。”儿子已经是一个败笔,不但娶了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媳妇还搞什么摄影这种不务正业的东西。而他绝不允许唯一的孙儿也是如此。

“我是不会娶那女人的。”以前不会娶她,现在更不会娶她。

“哼!为了逃避责任而找个男人爱,想要气我也要有个限度,路易斯你的任性用错地方了。”威凯。佐罗伦。奥雷提亚用不屑的眼神睨人。

据征信社给的资料所得,对方是一个男人。两个男人之间能有什么爱情可言?别笑死人了。

差不多三十岁的男人还能用“任性”这字眼吗?莫飞扬在心中自问。

“他是我今生选定的人,我要您知道,而不是认同。就像我选择当摄影师不想继承事业一样。”

“今生选定的人?可笑的字眼,你知道自已在说什么吗?他是个男人!!!”

“爷爷,您这么说就错了,我爱他,他爱我,这就足够了,至于他是男是女,这点不重要。”爱情没有性别之分。

“混账!你他*的真是混账至极,你竟然大言不惭地对我说你爱一个男人?”被莫飞扬那副认真的表情彻底惹怒的威凯?佐罗伦抑制不住地怒咆。“你是疯了不成?”

“爷爷您大可以当我疯了,反正现在在您眼中,我跟疯子没两样了吧。”竟抛下别人努力一辈子都想得到的一切——名利、财富、女人;还爱上一个男人。

“你这个混账东西,真是丢尽奥雷提亚家的脸,我们奥雷提亚家怎会出了你这种不肖子孙,我要打死你!”额际贲起的青筋隐隐跳动,气极的老人扬起右手,想打醒眼前这个执迷不悟的孙儿。

扬起的右手被身后的莱恩拉住,阻止他要打莫飞扬耳光的动作。

“二伯父,您别动气,我相信路易斯堂弟也只是一时被迷惑而已。”一旁的罗德?希特罗努力安抚气得头顶快冒火的威凯?佐罗伦。

甩开身后搀扶他的手,威凯?佐罗伦重重地叹了口气,改用较为缓和的语气劝解“你该知道我已经够放纵你了,任你到台湾去喘口气;而你却回报我什么?你他*的却在那边搞什么乱七八糟恶心的同性恋。这怎么对得住一直苦心栽培你的我?难得你要像你父亲一样当个没出息的摄影师?”

凭自已的能力要他立刻回来何其简单。毕竟是唯一的亲孙,懂得他的禀性,知道之前毫无预警地就擅定婚期,必定是令他不快,也晓得迫他太紧定是反效果,所以才纵容他这次落跑,当是给他一个订婚前的缓冲期。哪知自以为羽翼已丰的小雏鸟竟妄想脱离他的控制飞向蓝天,逼使得他不得不使用不太磊落的手段带回他。

他竟敢拿他死去的父母做借口!

“够了!”骤起的怒吼震慑了所有人。

“提起我的父母,您知不知道生前他们在你的控制下活得多累?爸爸为了不负您的期望而放弃他最爱的摄影专心投入经商,成为一个没有自我的傀儡;妈妈呢,她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出身,却非常贤惠和体贴,而爷爷却总嫌她出身寒微,跟爸爸门不当户不对,为此你给了她不少的苦头受。您知不知道您已经把别人的人生弄得一团糟?而在爷爷您的眼中就只有面子及权势!要我说现在在天国的他们绝对比跟在您身边要幸福快乐得多。所以我绝不要重蹈爸妈的复撤,我受够了爷爷您干扰我的人生,我有自已想过的生活,不用您来教我怎么做!”

话说绝了,他是回不了头。

果然!

老人家一听上了火气,微颤的手一扫。砰咚,完美的维纳斯水晶雕刻被一扫落地,碎成一片片。

“你…你…敢教训我?”颤着手指指住他。威凯?佐罗伦脸色铁青,觉得威严被冒犯。

“我只是希望爷爷您能够明白——我绝不是你手中一个没有生命的傀儡可以任你搓圆扯扁罢了。”

“傀儡?你竟然形容我把你当成傀儡……”蓝眸带着别人不易察觉的痛心。

“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傀、儡!”威凯?佐罗伦凑近他唯一的孙子一字一句的撂下狠话。

言下之意,他的未来不再属于他。

那是一种……

生、不、如、死。

威凯?佐罗伦转身对立在一旁的老总管及旁系侄子罗德?希特罗下命令“你们给我听着,谁也不准解开这混小子,就这样把他绑三天,好好地磨去他的锐气。”

“莱恩你通知罗特家及所有宾客三天后举行婚礼。届时绑也要把这个混小子绑上礼堂。”言罢,带着满腔怒火及……痛心离开。

唯一的孙子竟叫他不要再干扰他的人生,这叫他强势的他情如何堪?他这样做错了吗?为何伤了自已最亲的人同时又伤了自已?

不…自已绝对没有做错,这样做是为他好,是为奥雷提亚家好!

甩甩头,年事已高的奥雷提亚家主事者再次坚定自已的做法。

朝莫飞扬歉意地欠欠身,忠心的莱恩快步去追他的主人。

房间内只剩下被绑的莫飞扬及其堂兄罗特?希特罗。

三天?看来他是在劫难逃了。蓝眸满含苦涩。

三天吗?绿眸闪过一抺冷厉。

均不语的两人各自怀着不同的心事。

不期然,四目对视。

罗特?希特罗在一向高傲的堂弟前面蹲下,伸手替他整理因挣扎而凌乱的衣服前襟,似笑非笑的打破沉默“弄得还真是狼狈啊路易斯堂弟,需要我出面帮你求求情么?”轻描淡写的语气几乎不带任何诚意。

既然离开了,又何必要他回来。

既然不想要,为何又要硬塞给他?为何不给想要、并真正有能力的人?不务正业的人哪能将奥雷提亚家族的事业带领上辉煌的高峰?

不过不碍事,只要成功将阻碍的石头搬开,一切将会是他的。

“不劳你操心,给我滚出去。”冷若冰霜地丢出一句,莫飞扬冷峻地看着一直对他抱持某种憎恨情绪的堂哥。

“好好期待三天后的那场宴会吧,堂弟。”站起身,勾起一抺冷笑,罗特?希特罗也离开了。

房间归于当初的寂静,莫飞扬长长的舒出一口气,从不曾想过面对自已的亲人竟也是如此的累人。

连这儿的空气都令他呼吸不畅;他好想那个身上总带着清爽味道、个性傻呼呼却可爱的傻青蛙恋人。

此刻他的心情很复杂,谈不上很担心自已的处境,反正该来的还是会来;倒是等不到他回去的人儿会否面露愁容、泪流成河?继而认为他是负心人抛下他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便走?他傻呼呼的恋人是很爱胡思乱想的,更甚者还有那六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在……

想到此,他不由露出苦笑。 伤脑筋啊!

*****

罗马最繁荣的地段,奥雷提亚集团本部大楼。

轻敲门,得到允许进入的罗特?希特罗谦卑地低着头,朝端坐在皮椅背对着他的威凯?佐罗伦微躬个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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