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们实在是………」西门昱气得不晓得该拿什麼词来骂人。
当初燁只跟他说要处理自己跟(御血盟)之间的认亲烂帐;而灝则是说自己要和少扬到北部的东方家待一阵子。
小澄就不用说了,至少他每次从日本打电话到(闇冥门)时,一定都找得到他的人。
但他没有想到,小澄竟然还跑去找任亦皇打架!
「你们三个竟然骗我!」还说他们在台湾过得很好,要他不必担心,结果这三个宝贝蛋,竟然幹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当初从电视新闻上看到(御血盟)垮台时,他著实担心燁担心了好久,深怕他受到了波及。直到燁和他联络,他才放下了心。
没有想到(御血盟)根本就是被燁和灝这两个混小子给搞垮的!
「你们难道不知道这麼做很危险吗?好在你们都没事,不然我………」一定会跟著你们去死!
西门昱气得不想再说什麼了,索性拿出抹布、扫把和畚箕,开始发洩他心中的不满情绪。
「我的弟弟是笨蛋!不顾我这个哥哥的感受,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
我擦、我扫,把这三个小笨蛋给擦掉、扫出门去!
………………」西门昱利用做家事和碎碎唸来发洩心中的怒气,虽然作法有点怪,但他总是能利用这种怪方式来克制自己想扁人兼骂人的衝动。
「哇咧!大哥这个怪毛病还没改啊?」北堂澄看著他们家大哥边整理家务边唸唸有词的,不禁小声的在另外两个哥哥的耳边嘀咕著。
「就是说咩!还以为大哥閒了半年了,会改掉这种奇怪的洩恨方式呢!」东方灝想说大哥这半年来,应该没人惹会他生气,他会改掉这种(老灰ㄚ)才会有的怪毛病的说。
「大哥在瞪人了,快闭上嘴!」南宫燁接收到西门昱带著怒火的眼神,赶紧要弟弟们把嘴巴的拉鍊拉上。
「还不帮忙啊!」真是的,老是长不大!
三兄弟认命的赶忙帮忙打理家中的环境,免得待会儿大哥真的生气了,那他们铁定会被唸到天亮。
由於(易水嵐璃)被东方灝和北堂澄给炸掉了,任亦皇只好暂时安身在他众多藏身处的其中一处---位於澄清湖的一栋二楼透天别墅。
总算是把昱给带回来了………
任亦皇坐在价值不菲的高级沙发上,桌上的烟灰缸放著一支已点燃的烟;手上则是拿著一杯酒。
他当然知道西门昱並不是不原谅他,而是自己给他的伤害太深,他正在惩罚他而已。
另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则是:自己的粗暴举动,真的是吓著他了。
「看来得要重新追求他了………」任亦皇苦笑的摇了下头。
只能怪自己当时太过於粗心大意被下了药,才会落得这种吓跑了爱人的下场---
凌晨五点四十分---
「任-亦-皇-」西门昱气急败坏、睡眼惺忪的打开事务所的大门。
会这麼一大早就跑来猛按电铃、扰人清梦的,百分之百绝对是任亦皇这个吃饱了没事幹的无聊男子。
「昱,早啊!」任亦皇一付十足的欠扁痞子样,笑著和西门昱道早安。
「你一定得要七早八早的来吵人吗?」不悦的瞪视著任亦皇,西门昱没好气的骂问著他。
都要怪少扬啦!西门昱在心裡暗骂著展少扬。
上次任亦皇问他有关当初他强要了灝後,是怎麼样让灝克服恐惧的再次接受他的。
少扬的答案是:穷追不捨、死缠烂打、外加一个三不五时就吻他、抱他,好让对方习惯了他的碰触。
这样的话,久而久之就会忘了当初的不愉快了。
然後任亦皇自从那天开始,几乎每天都到事务所报到。
但………
一定得要选在凌晨来吗?真是欠骂!
「我刚把工作做完,今天可能不能和你见面,所以就先来找你囉!」这阵子他的(五易阁)事情实在多得累人,常常让他忙到快天亮了才能休息。
西门昱闻言不禁皱起细眉,「你又忙到天亮了?」真是个超级工作狂,工作放著又没人跟他抢,幹嘛一定得要做到完啊?
「嗯…全都是急件,一定得做完………
来………」伸手将西门昱来到怀裡,动作轻柔的覆上了他的唇瓣。
「唔………」跟平常一样,西门昱再度的被吻得气喘嘘嘘、脸色潮红。
过了好一会儿,任亦皇才依依不捨的放开他。
手指轻抚著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我得回去忙了,有事就到(怀雨楼月)找我吧!」说完,任亦皇就搭上他开来的车走了。
西门昱愣在门口抚摸著自己还留有任亦皇的气息的唇,「搞什麼鬼啊?走那麼急幹嘛?」
西门昱失落的关上了门、将背靠在门板上,他好想要任多陪他一会儿………
从日本回来都快二个月了,或许………
可以找个机会告诉任,他已经原谅他了………
南宫燁下午不到三点就结束了今天的任务,当他和正好閒来无事的南宫焱司一起打开四方事务所的门时,眼前的景象不禁让他们感到无奈。
「有时还真的搞不清楚,到底谁才是大哥啊?」南宫燁摇头叹息的看著坐在沙发上打盹、嘴巴还咬著魷鱼丝的西门昱。
他知道刚从日本回来的大哥为了让事务所的客户回笼,这两个多月来一直是东奔西跑的奔波。
但累得话可以到房间去啊!像现在他这种一点儿都不可靠的模样,客人一看到就跑掉了,哪还有工作可接啊?
电视还是开著的呢!大哥铁定是看电视看到了睡著。
都怪那隻死狐狸,明明知道大哥累得要命,还每天来对大哥疲劳轰炸,难怪大哥会那麼累。
不过大哥自己也有不对,老实的承认自己早就已经不在意了不就得了?幹嘛还要弄得两人都那麼的辛苦咧?真是………
南宫焱司则是无法想像,眼前睡得像天使般纯真、无邪的人,是当初用一脸的肃杀之气、为了南宫燁和与他挑衅、冷言冷语的西门昱想在一起。
南宫燁俯下身,伸手想将西门昱抱回房间休息。
但他的手都还没有碰到西门昱,突然从他的背後伸出了一隻大手摀住了他的唇,他还以为是南宫焱司在恶作剧呢!要不是对方先出声,搞不好他会动手扁人。
「燁,是我。」不想吵醒熟睡中的西门昱,任亦皇小声的在南宫燁的耳边说话。
南宫燁拨开了任亦皇的手、瞪了他一眼,小声的问:「幹嘛?」差点儿被这隻死狐狸给吓死。
顺便瞪了眼南宫焱司,像是在怪他为何没出声告知他有人来了?
後者则是苦笑的指了下任亦皇,意思是:是他要我闭嘴的。
「让我来!」任亦皇当著两人的面,吻上西门昱的唇,吃掉了他尚含在唇瓣的零食;而後轻柔的抱起对他来说著实是轻得很的西门昱,怕吵醒他般的缓步走向二楼的房间。
南宫燁没有阻止他,因为他知道---
他们的大哥是爱任亦皇的,就算是曾经被伤害,大哥早就已经原谅他了。
「燁,让任阁主抱西门上楼好吗?」西门不是很怕任亦皇吗?难道燁不担心自己的兄长再被强暴一次?
「无所谓,反正大哥也让他难过了那麼久,该有个结果了。」
耸了耸肩,南宫燁拉著情人再次的走出家门。
乾脆去出去约会吧!总比在家裡当电灯泡的好!
「昱………」任亦皇将西门昱放在他的床舖上,爱恋不已的抚摸著他那绝美细嫩的脸庞。
好久没有如此的仔细的看著昱了………
任亦皇在心裡暗想著,然後将自己的唇覆上他的,趁机亲吻著睡著了的情人。
混蛋!老是趁机吃我豆腐!
早在他抱起他时就已经醒来了的西门昱,闭著双眼不高兴的在心裡嘀咕著。
「昱…我爱你………
别再折磨我了…我真的快疯了………」任亦皇一边吻著还不肯让他亲近的人儿、一边在他的耳边诉说著他疯狂的想要他的欲求。
他的告白让西门昱很想哭,有种想起来告诉他:他早就已经原谅他了的衝动。
任亦皇是一个有权力、有傲气的男人,现在竟然对著睡著了的他低声下气的乞求著,叫他怎麼能不感动?
细瘦的藕臂悄悄的攀上他宽阔的肩,「为什麼不对著清醒时的我说?」真是一点儿诚意都没有呐!
任亦皇一愣,「你听到了?」这小子竟然装睡?
「废话!被你吻得都快要没气了,我能不醒来吗?」他才二十四岁,还想多活个几年呢!
「肯原谅我了?」其实他想问的是:可以抱你了吗?忍太久是很不人道的,何况他都忍了七个多月了。
将任亦皇揽到自己单薄的怀裡,「早就原谅你了,只是嚥不下这口气罢了。」让他那麼的痛苦,整他一下不算过份吧?
「好好吃喔………」高大的身躯靠在西门昱的肩窝,冒出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语。
「啥?」这傢伙是怎麼了?肚子饿啊?否则怎麼突然说什麼好好吃的?
西门昱将满是问号的大眼,移至任亦皇那张带著哀怨的邪冷俊脸。
两人就这麼互看了好一会儿,任亦皇突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嘴巴裡的东西很好吃,我还想要………」说完,任亦皇再次将薄唇吻上西门昱的,开始努力的在他的嘴唇裡肆虐。
没有反应过来的西门昱,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得愣住了,傻傻的任他掠夺他的唇。
任亦皇霸道的一直吸吮著他的舌,让他觉得快喘不过气来了。
「任…没气了………」难不成任会龟息大法?不然怎麼吻了那麼久,他还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任亦皇把被他吻得意乱情迷的西门昱放倒在床上,自己则是慢慢的亲吻著他朝思暮想了许久的身躯。
从嘴唇到脸颊、从脸颊又到颈项,缓缓的往下亲吻著。
西门昱知道他想要他,也不忍心拒绝他,便紧抓著身下的被单、强忍著恐惧,试著想要强迫自己再次接受他想要的欢爱。
任亦皇不知道西门昱内心的挣扎,大手仍旧不停的在他的身上游移。
直到他要解开身下人胸前的衣釦时,才发觉西门昱纤细的身子有些颤抖。
他抬头看了眼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紧咬著唇瓣、不停的发抖的西门昱,他知道他在害怕………
更知道他是想起了那一次不愉快的经验………
「别怕…我不会再那麼的伤你了………」任亦皇在西门昱的耳边轻喃著让他信任的温柔话语及保证。
听到他的话,西门昱惊讶的张开双眸,望著正用著深情的眼神看著他的任亦皇。
「唔………」来不及问些什麼,他的嘴唇又被封住了。
大手不停的在他的身躯游移著,轻柔的触感让他觉得安心了许多;至少此刻温柔的任亦皇,让他少了以前的痛苦。
随著衣衫一件件的滑落,两人的体温也逐渐的往上攀升。
「任…等…等一下………」西门昱惊慌失措的阻止任亦皇放肆的举动。
他…他的手在摸哪裡啊?上次好像没有这一段啊?
前方被人紧握住的西门昱,在被怪异的舒畅感包围之际,竟然还能分心想别的事。
「嗯!」任亦皇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疑惑的看著喊停的情人。
「呃…那个…我…你………」害羞加上不知道做这档事应该要怎麼做,让西门昱不但红了脸,还开始结巴了起来。
「怎麼了?」
看昱的样子也不像不想继续下去啊!任亦皇疑惑的暗想著。
「我…不会………
你…手…别乱摸………」西门昱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烧起来了,真的好丢脸啊!
任亦皇先是微微的一愣,然後了然的放声大笑。
「哈~哈~~~」原来昱是担心自己不晓得做爱的程序啊?太好笑了!
「喂………」西门昱的脸蛋更加的红了,伸出纤长的手指有些困窘的戳了戳任亦皇。
止住了笑,任亦皇拉住正在努力戳著他的手指:「你不会没关係,我会就好。」说完,立刻就将壮硕的身子覆上他的,开始了他另一波的掠夺。
「手…别乱摸啦………」
「啊!---」西门昱张大了双眼,身体也瞬间僵直。
他…他…将手指放在哪裡啊?
「会痛吗?」感觉到情人僵硬的反应,任亦皇担忧的看著他,担心自己弄痛了他。
西门昱摇了摇头,「不痛…但很奇怪………」尤其是当任碰到某个地方时,那种感觉更是怪异。
「哦~这裡吗?」任亦皇坏心的动了下在他体内的手指,攻击著他体内的某一处。
「啊!---你………」不断的在身体内移动的手让西门昱无法集中思考,只能闭上眼感受著怪异的感觉。
「昱………」将火热的慾望抵在西门昱紧窄的入口,任亦皇轻唤著让他心动的人儿的名。
「嗯…啊………」随著他一寸寸的进入,娇媚的呻吟声也跟著逸出西门昱微张的唇瓣。
不一会儿,室内就充满了低沉的喘息声和急促的呻吟声。
他们,终於真正的在一起了………
第二章
「阁主,那个自许要和(五易阁)相互抗衡的新兴组织,目前还挺乖的,您要继续暗中观察它吗?」雷宇轩尽责的项他的主子报告他目前所调查到的事件。
他们家主子去日本才短短的几星期,台湾马上就有反对(五易阁)的人蠢蠢欲动。
有几个不怕死的新兴组织,竟然结合了起来,扬言要毁了亚洲势力最庞大的(五易阁)。
真不知这群人是不是头壳坏了,要不然怎麼会那麼的不自量力咧?
「继续看著吧!随时都像我报告他们的动态,要毁了我(五易阁)不是那麼简单的事。
但我不希望他们影响了亚洲的黑帮平衡,要是他们胆敢胡乱非为,立刻灭了他们!」任亦皇淡淡的说著,一点儿都不怕自个儿的(五易阁)会有危险。
想要铲除(五易阁)?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话!
「我明白了,阁主。
但是…您要不要四方先来(怀雨楼月)住一阵子?毕竟您疼爱他们是道上公开的事,我担心………」雷宇轩未说完的话让任亦皇挥手打断了。
「没人有那个胆敢动他们!」任亦皇露出了冷笑,「敢动他们,无非是和美洲和亚洲的黑帮势力挑衅,傻瓜才会对他们动手。」
动了南宫燁,就等於是和美国的(死神镰刀)过不去,连南宫焱司也不会善罢甘休;动了东方灝,展少扬和他的两个夥伴就够人受的了;至於北堂澄,(闇冥门)目前在李慕南的领导之下,已经不是一般的帮派惹得起的了。
要是真的有人敢动西门昱,那他任亦皇发誓:他绝对会让那个人在全世界的每个角落都活不下去!
只是,任亦皇他对自己太有把握了。小看敌人的下场,让他差点儿失去了他的最爱………
「你确定杀了那个人会让任亦皇从此一掘不振?」龙尚恩看著走在前方小巷中的一名男子。
只不过是个比一般男人还美的男子,竟然能让任亦皇为了他而放弃所有?
「没错!因为任亦皇就是为了他而毁了(鹰帮);前一阵子任亦皇还为了他,整整颓废了近半年;还丢下了(五易阁)追到了日本去呢!」另一名则是自信满满的回应著。
这件事可是他多方面的调查才查出来的,情报绝对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