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缚之狱 上(出书版) BY 俺爷
  发于:2010年0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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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紫紫的痕迹,布满鬼尚黝黑强韧的身子,那是雅人在和鬼尚激战时失控打伤的痕迹,他的前额涔满了汗水,剑眉紧紧的锁着,脱臼的臂膀加上接连几次不受控的侵犯肯定让他很不好受,他浑身瘫软的趴在床上,已经没了最初如野兽般的狂暴嚣张。

雅人将把鬼尚勒得腕上都出血的皮带解了下来,帮他把脱臼的部位接回时,他只是蹙拢着眉心闷闷的哼了声,也没醒来。

那可怜的模样看在雅人眼里,让他也不禁觉得自己似乎做得有点过火了……

安静的下床,雅人拾起地上散乱的制服穿上,整好衣服戴正警帽后,他忍不住又发出了叹息。

完全失控的对鬼尚过火的欺负,绝对不只是因为他的挑衅而已,雅人摸上自己被鬼尚咬伤的耳垂,那部位还刺痛着,有些肿胀。

雅人自己有感觉,绝大部分的原因,是出在鬼尚对城洋的态度上——

看见向来独来独往的鬼尚竟然坐在城洋身边和他一起用餐,城洋无故离席时又一脸关切的望着他、甚至还拉住他……

那时从雅人心中满溢出的郁闷,就是导致他对鬼尚失控的原因。

雅人步出牢房,凝视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好一会儿,最后才离开。

他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为什么对于鬼尚和别人在一起时,会产生那种黏腻诡异的不悦感?为什么会对鬼尚产生这么强大的占有欲……他找不出个定论,事情自然而然的就变成这样了,他也无法控制……

甚至是在这刻当下,想起城洋和鬼尚的互动,或甚至是回忆起东日朗和鬼尚的过往,都让他有种连自己都愕然不已的愠怒……

东日朗是UG的支队中,鬼尚所属的中队底下的士兵。

雅人对他的印象并不是多么深刻,因为东日朗只不过是UG众多军人中的其中一员而已。

他对东日朗的印象已经有点模糊了,只依稀记得东日朗是个黑发、长相正派英挺的男人。

然而这个雅人连声音都记不起来的男人,却是当时在UG里,让向来看任何人——甚至是高高在上的自己——都轻蔑而不屑的鬼尚关爱有加的唯一。

他第一次见到鬼尚和东日朗混在一起是在上任后的没几天,军营内例假日下午的球场上——就只有他们两个。

玩着球甚至是勾肩搭背,当时让雅人震惊的,是鬼尚对和东日朗相处时的神态——那是他不曾见过的。

后来经他打探之后才得知,在军营里鬼尚的确很关照东日朗,而且那种关照几乎超越了朋友……连军中也时常有闲言闲语,传着他们两人有暧昧等等。而因为鬼尚对于东日朗的照顾,在多少难免发生霸凌事件的军营里,东日朗几乎是如鱼得水。

鬼尚对于东日朗有多么呵护,这点在雅人知道这项传闻后不久,南阁任务的发生,雅人就更加确认了……东日朗对鬼尚甚至重要到,让他这个心高气傲的男人,愿意为了他而跪到极为痛恨的自己面前、为自己口交!

每每想起这件事,雅人就打从心底深处涌上一种愠气,总是会因此而参杂报复似的更加欺侮鬼尚。

因为总认为原本好像可以抓住的视线,在东日朗出现后又会被轻易移转……所以,他对东日朗一直抱持着一种令人起疙瘩的不好印象——

他总觉得东日朗抢走了鬼尚的视线。

东日朗是凭什么让鬼尚的视线关注在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士兵身上,而不是自己这个已经成为总指挥官、高高在上的男人呢?雅人曾不只一次为此而感到疑惑。

疑惑久了,东日朗这个名字便渐渐在他心里长成了个小尖刺,即使他连他的长相和声音都记得不是很清楚,却会在别人提起他时而感到莫名的不快……尤其是当这个名字是从鬼尚嘴里出来的时候。

那个不起眼的小尖刺在雅人体内存在了好长一段时间,是直到那件导致鬼尚入狱的事情爆发以后才消失——

好不容易,原以为那在心里疙瘩着的小尖刺就这样被拔除了,但雅人怎么也没想到,现在因为城洋的出现,那种恼人的尖刺好像又慢慢地冒出了头,让他心乱不已的想早日铲除……

放风时间已经过一段时间了,城洋正准备去设置在馆长专属楼层的二楼图书室一趟时,却还看见三三两两的犯人在闲晃,全都是新狱警所管辖的那一栋的犯人。

挑挑眉,城洋也没说什么,迳自往资料室去,路途中,却正好碰见了从电梯里出来的雅人,两人在长廊上面对面的走向对方……

城洋扬起眉尾,一手插口袋里,一手扬起和对方打了声招呼,但迎面走来的男人并没有回应。

城洋以为对方没看见,也不以为意,等到两人又近了点之后,他才将音量放大声了点道:「哈啰,新来的,有听见我吗?」

雅人在城洋面前驻足,压低的警帽帽檐让城洋看不清他的表情,而他依旧沉默。

耸耸肩,城洋也不是很在乎,迳自开口和雅人说着:「嘿,老兄,听着,我刚才看见一堆你那个楼层的犯人又跑出来在底下闲晃,你是不是没有在时间内收押他们?麻烦你去管管好吗?

「虽然绝翅馆比一般狱馆自由,但放他们到处跑也不好,那些家伙挺容易惹事的……」

话说到一半,城洋噤声了,雅人抬起的脸上的神情让他一时间有些忡怔。

漂亮的五官沉静、不带一丝波动,帽檐阴影下带点桃花、原先笑起来很好看的双眸正阴鸷的瞪着他,冷意在原本温润的的褐眸内流转。

——城洋感受到一种极度强烈的敌意。

沉默在两人间持续了宛若一世纪,直到雅人迈开不缓不急的脚步从城洋身旁经过……

「我警告你,不要干涉我的事,东西更不要碰……尤其是鬼尚,我很介意人家侵犯我的领域的……如果你继续越界,我可能会扭断你那好看的脖子……明白吗?」

压低的嗓音像是兽类警告威吓的低鸣,单单落下这段话,伴随着皮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响,雅人丢下伫立在原地的城洋离去。

城洋愣了几秒,眨眨很俊的眉眼,转头望向男人离去的高瘦背影。

——真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凶狠家伙。

「说我管闲事鸡婆就算了,警告我别动鬼尚的话也太冤枉了吧……明明是那家伙自己黏上来的。」

城洋喃喃地也不知道在抱怨给谁听,但似乎也不太介意的模样,扯高了嘴角,习惯性的露出冷笑,手往口袋里一拽,没事般地继续往图书室的方向前进。

第八章

鬼尚醒来时,浑身就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铁栏杆窗外的天色灰暗,让他一时没了时间感,现在究竟是傍晚还是深夜?他混乱不已的猜测着。

停顿的思绪在呆滞了好几秒后渐渐活络,刚才是不是做了一个可怕的恶梦?鬼尚从脑海里几个残破的画面去猜想,但当他举起手时,从右手传上的酸疼让他忽然惊觉——他并不是做了恶梦。

在冗长的昏迷前的记忆渐渐复苏,一点一滴的疼痛跟着从麻木的身体找回,鬼尚回忆着那几个羞耻不堪的片段,又想到雅人那张白净的笑脸,他干涩的双眼涨红,一下子湿润了。

愤怒和耻辱猛地从心头涌上,鬼尚握紧双拳,一瞬间激动不已的愤恨让他浑身发颤,此刻脑海里、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想用拳头狠狠痛殴那一个男人的冲动!

「该死的……」鬼尚从喉头里发出夹杂着怒气的嘶吼,但原本以为宏亮的嗓音却在脱出口后变得沙哑且虚弱,这让他感到更为难堪了。

花了好大一番力气,鬼尚才勉强的翻过身子,被褥上湿黏的不知沾着些什么,浓重的气息让他蹙拢了眉头,更是努力的撑起身体下床。

然而当一踩到地上,从后方那种由体内深处传上的疼痛,却让他头皮发麻的无法动弹了,因为此时所牵动的,并不只是被撕裂的疼,还有他被践踏的自尊和骄气!

鬼尚紧紧扯着一片凌乱的床单,指节都泛白了,一双丹凤眼里有着腾腾的杀气,蓦地——

凶暴的扯下了床单,也不再扭捏的踬碍不前,他强忍着浑身的疼痛,咬紧牙关努力去忽略那每走一步就会让他发狂的异物残留感。

鬼尚大步走向了卫浴室,将床单用力往洗衣篮里一甩,自己则拐进了浴室。

砰的一声拉开毛玻璃,一把扯掉头上还贴着的纱布,鬼尚也不顾伤口是不是能沾水了,开了水龙头就任由热水向下浸灌。

水滴洒在肌肤上的感觉有点刺疼,但鬼尚几乎已经麻木了,他背靠着墙,忽然注意到了未关上的毛玻璃外,镜子里的自己。

热水将他的发淋湿了,脸上有不少瘀青的伤口,连身上也青青紫紫的布满伤处。

活像只落水狗似的!

鬼尚想着,自嘲的笑了,镜子里的男人理所当然的也同样笑了,而鬼尚愈看镜子里的男人这样笑,心情就愈火大,因为他想到了另一个男人的笑容。

发狂地,鬼尚冲出去,带着满腔无处可发泄的怒气用拳头砸碎了镜子。

「王八蛋!」

没理会镜子割伤了手,血滴了满洗手台,鬼尚不甘的瞪着残余的镜子碎片,他真的——真的很想现在就掐死那个家伙。

可是——

心中的一股怒气顿时像落了空般,取代而之的只有让他惶惶不已的无力感。

鬼尚其实是明白的,自己的实力真的不如雅人,无论是嘴上、心理上、生理上都想着要击败雅人,但现实的实际上呢?

无力的蹲坐到了地上,鬼尚静静的靠上台子,凤眸里的神采略微暗淡。

他想着,更何况,即使清楚打不过雅人也就罢了,更应该担心的——也许是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里,雅人还会使出什么手段?

而且,今天已经有了如此羞辱他的第一次开端,依鬼尚对雅人的了解,接连着的第二次、第三次,是不可能不发生的……

他实在不明白——那个家伙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的响着,鬼尚把脸埋进了双臂中。

鬼尚担心的事情在接下来如梦魇般的日子里成真了……

——雅人就像食髓知味般的。

鬼尚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身为军人、身为前UG中队队长的他,向来没什么事是能够威胁到他、让他倍感压力的,连当初接受UG的军事审判,知道自己被判处无期徒刑后,他也没感到一丝一毫的慌恐或无助,进了监狱后更是。

鬼尚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无论是在任何情况下,或是在绝翅馆这种弱肉强食的封闭环境内,他都有自信自己会是那个将人踩在脚底下的强者,但是——雅人的再度现身却搅乱了一切。

见到雅人,辱骂、恶斗、疼痛、捆绑、侵犯,这些事情开始变成了例行公事,每几天就要上演一次,鬼尚简直烦不胜烦。

而最令他感到无力的是……每当自己面对雅人的纠缠,摆好架式开打前,他都有绝对的自信能够在这次把他狠狠痛殴一顿,然而却总是事与愿违……运气好的话,他可以揍到雅人两拳,但结果到最后却总是一面倒,让以为有赢面的他失望。

雅人找他打架或他找雅人打架,打输了,接着就是被侵犯,这是这几天鬼尚不断在用身体体会的惯例。

久而久之,鬼尚发现,自己竟然开始过着跟那些刚入狱的菜鸟囚犯一样,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的日子……身体也像是被制约似的,即使心里不甘愿屈服,但本能地,一见到雅人就是想避开。

然而更让鬼尚恼怒的,是一天比一天更变本加厉的雅人——随着那更为频繁的找碴、侵犯次数的增加、侵犯时间的拉长……雅人就像偷了腥的猫,尝过一次滋味后就更加明目张胆的用爪子戳弄猎物。

无时无刻的,只要他心血来潮,就不分场合的想把自己逼到角落里玩弄羞辱——

鬼尚痛恨极了这样的雅人,但始终无法反击的自己更让他厌恶。

这种备受屈辱的日子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不过几天而已,鬼尚却觉得自己已经被逼到极限了。急欲想摆脱现状,但猛然才又惊觉自己是被判了无期徒刑!

鬼尚可悲的发现,那正代表着——如果他一天无法打倒雅人,那就只能等待雅人对他生腻,对他厌烦,不屑将爪子伸出来再碰已死的猎物为止……

「唔唔!」男人露出了熟悉的愤恨神情,金瞳闪耀的如同艳阳般,他粗喘着,强韧的身子微微弓起。

望着这样的男人,雅人忍不住忘情地使劲按紧他的大腿向前,白皙精实的腰杆夹在他两股中,将自己勃发胀热的欲望一口气插入那个被他细心扩张过的私密部位。

「嗯……怎么会愈来愈舒服了呢?鬼尚你的身体真棒!」温暖紧窒的湿润让雅人满足地叹息出声。

「去……你……妈的!」底下的男人传上雅人每天几乎都要听上不下百遍的问候。

鬼尚愤怒的粗骂着,音量之大简直震耳欲聋,雅人也不慌张,迳自的顺从欲望摆动起腰杆,一下一下的重重顶着他。

蓦地,随着雅人越发激烈的律动,那怒吼叫骂声就这么蔫了下去,随后是沉默和极度隐忍的痛苦低吟。

雅人知道,自己只要过分一点、用力一点的侵犯鬼尚,将自己不间断的往他身体里的最深处埋入,鬼尚就无法分神拿出多余的力气对他嘶吼……

一次比一次用力的将自己钉入鬼尚体内的最深处,那紧紧夹着自己肉杵的热度简直让他宛若置身天堂……虽然,身下的人可能正置身在地狱。

雅人望着鬼尚拧起的眉心,想伸出手指去抚平,但他没这么做,轻易向他伸出手可是不智之举,也不知道真的伸出手后,凶猛如兽的他会不会一口咬住自己的手指,恶狠狠的咬断!

——要是鬼尚是只会舔自己手指的乖巧小猫该有多好?

不过怎么可能,那样的话就不是鬼尚了……雅人被自己想法的矛盾逗笑了,咧起嘴,下唇却因此而引起一阵刺痛的涟漪。

细细的疼痛,让雅人闷哼了声,今天和鬼尚打斗时他大意了,结果不小心被他掠到嘴唇,还流了不少血。

——今天又是费了他好大一番工夫才把这头猛兽弄上床的……

没办法,要怎么收获就要怎么栽。思及此,雅人便趁机报复似地更加用力的挺进鬼尚体内,身下的男人因此而可怜兮兮的痛吟了两声。

「嗯……」

雅人俯低了身子,和鬼尚胸膛贴在一起,他可以感觉到自己和鬼尚心脏跳动的频率,也分不清楚是谁的,全都快速的吓人。

而鬼尚正咬牙狠狠瞪着在他身上磨蹭起来的男人,看见那张漂亮的脸蛋泛着潮红,满足而贪婪的微笑着,他就想抡起拳头扁他!

雅人就像是摆脱不掉的梦魇,极力的想清醒,却总是被他拉入更深的昏暗,宛若踏入黑色的泥淖内,愈陷愈深,直到无法呼吸、直到窒息为止……

窜入体内,顶弄至深处的侵入者,让空气近乎从肺里被全数拉出,因此而感到窒息错觉的鬼尚,剑眉中央的皱摺更是加深了些,他忍不住伸舌舔着发红发热的干燥嘴唇。

雅人盯着鬼尚因此而添上一层水亮的薄唇,心里不知怎么地有股骚动,他抿起了嘴唇,忽然发现有种想凑近的欲望……

——自己真是愈来愈不对劲了。

对鬼尚的身体的欲望、渴求,并没有随着次数的增加或时间的拉长而减少,高大健壮的身体百尝不腻,好像沾染了毒瘾似的,每一次侵犯、每一次被那双金瞳以燃烧着怒焰的姿态瞪视着,他都只觉得身子对对方的身体越发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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