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男人 下+番外————杨咪
杨咪  发于:2010年0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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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天齐抬起杨阳的左腿,凝望着杨阳,柔声道:

“宝贝,我要进去了,宝贝,放轻松,我不会弄疼你。”

也许真的忍耐了很久,他已经没心思再做更多的前奏,身下的小天齐已经胀得通红,他做不到继续忍耐。杨阳的身体在这低沉的声音中舒展开来,小小的菊花那么清晰的暴露在空气中,小天齐在菊花上摩擦着,随后慢慢探入。

“啊……疼……”杨阳轻叫一声,却又马上捂住了嘴。

比起被于正浩强行进入,房天齐的温柔已经化开了一切痛楚,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控制不住声音,更令他懊恼的是,在这样的时刻,他竟然又想到了于正浩,想到了那个在浴室里将他强暴的小哥哥。

“宝贝,我爱你。”房天齐深情的望着他,动作更为轻柔,也许是被他的声音牵住了思绪,小天齐完全进入的那一刻,杨阳猛然回过神,被捂住的嘴依旧发出了沉闷的呻吟。

抽插,慢慢的,轻轻的。他怕弄疼他。

然后,就在来回几下后,他无法自拔的加快了速度,昂着头,享受着这至高无上的快乐。

小天齐撞击在杨阳体内,电流贯体而过,杨阳松了手,随着那律动发出娇嗔的呻吟,浑身上下都变得滚烫,或许是因为附带着感情,这一次,他享受到了无上的快感。

“宝贝,一直陪在我身边好吗?不要离开我,宝贝,我爱你。”

“宝贝。”

“宝贝。”

房天齐的声音在杨阳耳廓回荡,越是满怀深情,他越纠结无奈,泪水顺着眼角滴落下,湿润了黑色睡枕,混乱了他不该动摇的内心。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不论自己怎么做,房天齐都会受到伤害,他真的爱了,真的爱上了自己。

天齐,如果没有小哥哥,如果没有于正浩,我一定会好好爱你,一定会。

内心的防线快要崩溃,纵使杨阳盛满万千安慰的话语,他终是不忍说出口。他不想让房天齐认为这是在怜悯他、同情他,这是感谢啊,感谢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谢他花花公子肯为自己投注真心。

或许,这也是杨阳自己的私心,毕竟,他爱过他,他不想就这样跟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或许,在这之后,他会更不明白自己的情感,可他已经做出了选择,无路可退;或许,房天齐会被伤得很深,长痛不如短痛,情这一字,足以让时间来抹淡。

今夜过后,他们将形同陌路,至少,杨阳已经下定决心。

暗黄的房间里,散发着淫靡的气息,空气里充满了他们结合的味道,却免不去那层淡淡的忧伤。

一同释放,一同无力的躺下,一同大口大口呼吸,杨阳满足的闭上眼,他用微笑,来回应房天齐灼热的目光。

“宝贝,你是我的了,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绝对不会。”

似乎是累过了头,房天齐趴在杨阳身上,渐渐进入梦乡。

清晨五点,杨阳走出了房家大宅。他回头望着这阔绰如城堡的房子,哀伤的微笑。

转身时一双温暖的手拉住了他,回头就撞上了房母慈爱的目光,她递过一张空白支票,低声说:

“我知道你家境不太好,这也算是我对你的补偿,孩子,拿着它。”

杨阳推回了房母的手,笑着说:

“伯母,谢谢你的好意,可是这钱,我不能要,我怕不想用金钱来衡量这一段感情,伯母,昨天的那个问题,我想我能够回答你,我爱他,在那十天里,我用尽所有的心思爱着他,现在……我不能欺骗任何人,我依然爱着他,只不过我是个很卑鄙的人,我不光爱着他,还想着另外一个人。伯母,请你让他幸福,一定要让他幸福。”

说完,杨阳转身,朝着那笔直的道路走去。灰白的天空下,一个青年的背影那么清晰,房母默默的看着他,悄声合上大门。

实际上在这样的清晨醒来的,不光是杨阳,于家大宅中,华丽的卧房里,于正浩没有点亮台灯,他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死寂的花园,烦恼的将手按在太阳穴上。

他没有睡,他睡不着,杨阳不在身边,每一刻都那么枯燥。脑海里不停的回放,房天齐带走杨阳的画面。

对,他懊恼,他憎恨。为什么自己不能像房天齐那样坦白,为什么无法撇开于氏的一切真诚的对待杨阳,为什么要让他陷入这样的境地,回想起昨夜房氏的接任会,他真的没想到从小到大玩世不恭的房天齐,竟然能有那样威严的一日,甚至在记者提出苛刻的问题时,他也能应对自如。这是他的本能吗?他现在与自己平起平坐,他要用他的权利争夺杨阳吗?

他在记者面前说的那番话,已经是在对全世界宣布他的爱人,对全世界承认自己爱着一个男人,对全世界承诺他将对那个男人不离不弃,厮守终老。

——没错,他是我的爱人,我房天齐爱的就是一个男人,他会永远在我身边,不,我会永远在他身边,这一辈子,他都将是我房天齐的人。

于正浩烦恼的甩甩头,想要把这段话抛出脑海。其实他羡慕房天齐,羡慕他能如此勇敢的面对自己,面对媒体。也许,自己也该像他那样?

天边渐渐亮白,初升的太阳射下第一缕阳光,于正浩看到花园里满园的花朵,忽然,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脸,那不是杨阳,也不是房天齐,却是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那是房天齐接任总裁职位后,提出问题的记者。

——房总,请问在大世纪酒店外你从于总手中夺过的男人,真的是你的情人而不是于总的情人吗?请你解释一下。

紧接着房天齐就回答了那样一段惊人的话语。而那个记者,飞快的在小本上记录着什么,微笑中藏着些许狡诈。

于正浩记得那个记者,本来,一个小小的记者是不足以让他有这样的印象。但是就在昨天,就在大世纪酒店门口,就在他的面前,那个记者带头出脚踢中了杨阳;时间再往回拉,他与季闵涵接吻的一刻,抬头看见的,也是那有着咪咪眼、嘴角长着一颗痣的他,而那一次写出的添油加醋的报道,署名是一位名叫张连的记者,后来一次,他抱着杨阳进入大酒店时的报导,也是同样的名字。

第55章 总裁职位宁可不要

早上七时许,房天齐睁开睡眼,下意识摸向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瞳孔在瞬间放大,他猛的坐起身来,低头瞄一眼裸着的自己,再看看那本该躺着一具诱人胴体的地方,呆愣着,二话不说下了床。

难道昨夜的激情只是一场梦?这不可能。

顺手牵过床上的衣服披上,衣角不经意地扫过床头柜,一张薄薄的信笺纸飘落在地,那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字迹,一同被扫落的,还有那支他一直放在抽屉里的水性笔。

他蹲身捡起信纸,怔怔的看着上面整齐娟秀的文字,默念着,心在其中沉淀。

天齐: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房家,谢谢你将我看得如此重要,谢谢你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我永远不会忘记Paradise Bar的十天,永远不会忘记天齐你给我带来的快乐。我走了,要去哪里我也不知道。请你不要来找我,我希望你今后过得很幸福、很快乐,你现在是总裁,需要管理很多人,不要为了我而让这么多人陷入困境,我相信只要你尽全力去做,不会比任何人差。

到现在,我已经不忍心去伤害你,但是我无法违背自己的心,所以我不得不告诉你,我曾爱过你,我想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但是,我始终无法将于正浩忘记,用这样的心态留在你身边,我不能原谅自己。所以,请你幸福的生活,将我忘记。

你的父母很爱你,他们像全天下的父亲母亲一样爱着自己的儿子,你应该多孝敬他们。

我是不是很啰嗦?明明已经要走了,却还对你说这些,我只是希望你能完成你爸爸的心愿,将房氏发展下去,不要为了找我而耽误工作上的大事。我会让自己幸福,你也要一样。

————杨阳

房天齐强迫自己压下心头的怒气,他将信纸抓成团,飞快的跑下楼,却在奔过二楼客厅时,听到对面房间里传来清脆的响声,就像是巴掌拍在脸上的声音。

那是他父母的房间。

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立刻听到房丞宴几近歇斯底里的吼叫声:

“妇人之仁!你懂什么,你懂什么!”

“你们男人就知道事业、事业!天齐是我儿子,我要为他将来的幸福着想。”

房天齐一看自己老妈捂着脸,泪眼朦胧的样子,便知道是老爸毫不心软的打了她,心头怒火一瞬旺盛燃烧,他猛的推开门,大步进去,把房母揽在怀里,埋怨着说: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不要打我妈!”

房丞宴怒哼一声,没了话语。在房母告诉他杨阳走掉的那一刻,他就已将快要疯狂,儿子坐上总裁职位、答应夺回地皮,全是因为那小子,现在他走了,房天齐一怒之下,还会信守承诺吗?如果他那叛逆的个性再次泛滥,丢下的将是房氏集团这块招牌!

“发生什么事了?妈,你看到杨阳了吗?”房天齐边抚慰老妈,边试探着问道。

房母嘤嘤啼哭,缩在房天齐怀里,脑海里浮现出杨阳离去的背影。她想将事情全盘托出,却又担心房天齐因此失了心志,甚至是讨厌自己,既然那孩子选择离去该是有所觉悟才对,她也不必再为他说好话,于是,她叹息着,细声说:

“那个杨阳,逼我拿出支票,如果不给他,他就毁了你,儿子啊,你对他赶快死心吧,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啊!”

“支票?”房天齐狐疑的说着,松开了房母,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老妈对他撒谎。对,她在撒谎。他确信不疑,杨阳不会带走支票,就算你白给,他也一定会思量很久,他并不是为了钱才来到房家,如果真是那样,自己是不会被他吸引的。

沉默半会儿,房天齐毫不犹豫的转身:

“我要去找他回来。”

却在踏出第一步时,被房家二老拉住了手腕。

“你给我好好呆着,今天是上任的第一天,别想给我添乱子。人,我派人去找。”

“天齐,听吗的话,对他死心吧,妈求你了好吗?那孩子不应该和你在一起。”

听不到,听不到!

房天齐心一横,甩开了两位老人,径直向外走去。他飞快的蹬在楼梯间,手中的信纸早已褶皱得不堪入目。他不允许杨阳就这么走掉,就算他心里还装着于正浩,他也能够忍受,只要他在自己身边,只要他不离开他,这些,统统不重要。

然而,他没想到,房丞宴为了拦住他,早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就在他打开房家宅门的那一刻,他看到的是列队整齐的清一色迷彩服的武警们。这并不是房丞宴夸大的做法,房家上下都知道房天齐的能力,他自学的拳击足以打倒一片,更何况从小训练的泰拳更是如虎添翼。

也许正是因为身手不凡,见到如此画面,房天齐非但没有动摇,反倒是义无反顾的冲上前,立刻与十来个武警扭打起来。拳如千斤重石,砸在武警小腹、胸膛,迷彩人儿倾倒一片就算他们人多势众,却也不见占足上风。房天齐似是豁了命,大展身手,以往是切磋,如今是敌对,完全不同的概念,天地悬殊的力量。

谁也没想到的是,在第二十一个武警倒下时,房天齐被倒地的人儿狠狠抱住了双脚,紧接着,三五成群武警纷纷涌上前,二话不说向他扑去,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他活埋在人群深处。纵使房天齐身手了得,也敌不过如此有分量的泰山压顶。

“我不会让你再任性,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保全房家脸面,身为总裁,你必须尽到该尽的责任,那个男孩我会派人去找,难道他离开是为了让你这样跟家庭做对吗!”房丞宴一来到大门,气势凌人的模样由不得房天齐再还嘴。

当然,他房天齐绝不是害怕这样的气势,而是忽然想到了杨阳留下的信。对,他不希望他因为他而放弃更多的人。

咬牙忍耐,房天齐第一次妥协,而他最低的底线却是:

“一个星期内不将他带回来,总裁职位我宁可不要!”

八时许,杨阳回到了思念已久的家。

这间小小的平房,竟让他感到安心,光是站在门外,似乎就闻到了老妈煮的荷包蛋的味道。没错,这才是属于他的地方,这才是他的家。

然而,开了门,狼藉的画面如同晴天霹雳砸在了他的天灵盖上,他看到,敞开的房门内,老爸静静的躺在床上,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而老妈。蓬头垢面,浮肿的双眼令他心酸。

发生了什么?家里出了什么事?

第56章 得罪的是大人物

脑袋里忽然就空白一片,他从没想过自己的家人会有这样的一天,老妈虽是给人洗碗,待人却很是亲和,记得以前去饭馆看她,她和同事相处的很融洽,绝不会有人欺负她。至于老爸,虽然爱抽烟,有时候会显露严厉的一面,可他是很能吃苦耐劳的老实人,如果是上司给的任务,他会拼了命去完成,就像一头勤奋的牛,工作时一定是埋头苦干,尽心尽力。

难道事发生了什么意外?

杨阳冲进房,心疼的叫了一声:“妈。”

杨母回头的一刹那,泪水倾泻而下,憔悴的模样让那本就不年轻的妇人瞬间老化十来岁,平时很注重形象的她,竟耐得住如此乱糟糟的头发,杨阳不忍,上前一把抱住老妈,哽咽着说:“妈,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爸会变成这样?”

“阳阳,你回来了就好,没事了就好。妈知道你很艰辛,报纸上的事妈不会在意,只要是阳阳喜欢的,妈就喜欢。你爸他……他和工头吵架,被掉下的钢管砸断了腿……”说着说着,杨母忍不住哭出声来,这就像是老天给他杨家最大的劫难,一家之主就这么倒下,医生说,除非截换假肢,否则杨父选辈子都无法再行走。

他腿里的骨头,都被砸碎,细小的碎骨扎破了血管,造成腿里淤血淤积,如果不尽快做出决定,让他截肢,脚部的血液很可能会枯竭,那样他的的生命就会有危险。

然而,这费用,杨家怎么可能承担得起?杨母终日以泪洗面,她甚至感觉到,老天已经派下死神,将她杨家送往地府。

阳阳只觉脑袋发热,鼻子一酸,豆大泪珠落下,滴在杨母的手背上。懊恼之意冲击着他,他在自责中跪在地。

“妈,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力再强一些,就能好好工作,爸就不用去工地做事就不会受伤了。妈……爸为什么要和工头吵架?为什么?”

“工头赖说你爸没有完成工作量,不给工钱,你爸一急,就跟他杠上了,没想到不但被工头叫来的人狠狠的打了一顿,还被钢管砸断了腿,阳阳,如果爸妈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生话知道吗?你爸的腿,我们治不好了,我们没有钱给他治疗……妈不想让你爸一个人在黄泉路上,他会孤单,阳阳……”

“不!”杨阳拼命摇头,他猛的站起身,大声说,“爸不套有事的,我一定套治好他的,工头,那工头,我去要回爸该得的工钱!”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冲出房门,任杨母在他身后不停的呼唤他的名宇,也不见他回头。

这样欺负他的家人,受伤了也不见工地负责,难道在那些上眼里,老爸的命就不是人命吗!他不会原谅那些人,他要讨回公道,然而,当他走到家门口,发现平日待人和蔼可亲的邻居大叔大婶,正凶神恶煞的堵在他家门前,一见到他,纷纷像见着财神爷似的围上前来。

“哎哟,看看这是谁,杨阳回来了。”

“废话少说,你现在是那个什么总裁的情人,钱应该不少吧,快把你家欠的钱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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