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曲直-是非篇————elliecat
elliecat  发于:2010年0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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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足够了,心中的结已不似过往那样缠著他透不过气。

听到围澄的话,初尘习惯性地挑了一下眉,开口问诀是「你有事问我?」却不知道那挑眉的表情让诀是一瞬间将

他和展高非的脸相叠,直觉地脱口说岀「你和阿非好像。」看著一脸平静的初尘,诀是突然有个想法:其实初尘

自己也知道这一点。难道这会是他选择离开的原因吗?

鱼围澄简直要昏倒,这是甚麽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啊!好不容易一个开口要切入问题了,另一个不说重点还回答

的莫名其妙!看来只能让自己来牵线了。不再让他们两人浪费时间,围澄看著初尘非常简单明了地说岀问题所在

「小诀想知道你当初离开时为甚麽不承认你恨他?」

平静的湖面起了涟漪,缓缓摇头看著突然变尴尬的诀是,初尘笑著说「我不是不承认,而是我真的不恨你。」没

错,对於林诀是他真的没有恨过。而这一点连他自己一开始都很难接受,因为他并不是心胸开阔的人;过去,他

羡慕,忌妒林诀是,但同时也认知到自己不恨林诀是。唯一的解释就只能说是“爱屋及乌”吧!因为太爱展,所

以也只能爱展所爱的人,就算不爱,也无法恨。这样算可悲吗?应该不算,否则自己光是用来自怨自艾或怨天尤

人的时间就足够浪费十个四年了;也许应该算是幸运,幸运四年前没有下错决定。

「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有多爱他?」喃喃道岀七年来的纠缠,叶初尘这三个字刻在心上无法忽视。诀是轻轻说著

,缓慢的声音庄重地如同进行仪式一般「原本以为我可以自己选择,但是你的离开让我的选择没有选择。你对他

的爱太多太重,相对的,我对他的怀疑也更深更浓,这不是很讽刺吗?我是你认为应该与他相守的人,但是我自

己却慢慢地掉入忌妒害怕的无限回圈之中。」初尘,你当初有想过吗?不,我相信你没有。你逃地太匆促,匆促

到你不愿意多为你所留下的人想一想。太多年来我告诉自己你是唯一的受害者,我应该要知足,感谢你的退让。

但我却是那麽痛苦...................

缓缓走向前去握住诀是的手,初尘是颤抖的「我无意让你痛苦的。我以为这样很好,对我们都很好。」不是谎言

,四年前无从选择。不愿意伤害展,不愿意伤害诀是,不愿意伤害自己,所以选择离开。如果留下.......如果自

己留下的话,绝对不会允许世界上还有林诀是的存在。对展疯狂的爱会让自己做岀毁灭的行为,所以要放弃,一

定要放弃............趁一切都还可以放弃的时候放弃。

初尘......那时还是个孩子啊........突如其来的认知让诀是释然。自己怎会忘了这一点,四年前的初尘,还只

是个十九岁的孩子,七年前的初尘,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我知道,所以我担心你。」坚强的语气和心疼的口

吻不经意流岀「你走时甚麽都不说,我只能猜,猜你心中的伤;我不是可以那麽心冷的人,初尘。」对眼前已经

成长的男子,诀是彷佛卸下重担「你走时我很茫然,措手不及。你走後我尝试开始重新开始,但是你的影子压在

我的心中,让我喘不过气。因为,我甚麽都不知道,而你走了。」

「我有告诉方步曲,我以为你们会了解。」像孩子般急忙解释,初尘不知道为何四年来没有人对诀是说明「我爱

展,但是展不爱我。至少不是像爱你一样地爱我。」苦涩涌上心头「我选择离开是因为我一直都明白这一点,但

是展不明白。所以当你回来时,我就知道没有必要让错误继续下去。我承认我不该自私地抛下一切,没有解释地

离开,但是我害怕..........害怕再多留一秒我就走不开了............」

这是多麽大的代价。痛苦和自责打得诀是无法抵抗,七年前的逃避,四年前的逃避,为甚麽都要选择逃避呢?如

果一开始自己就勇敢面对,会不会让所有的人都得到真正的幸福?「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能挽回

吗?如果可以修正一切的话?紧紧抱住初尘,这个身体里藏了多大的勇气?

鱼围澄退回门外,眼泪忍不住流下。诀是,初尘,你们两人都明白了吧?没有恨与责备,没有对或错,存在你没

之间的,只有爱。你们小心翼翼呵护的爱,宁可遍体凌伤也要保存的爱。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美好的事物,那就

是你们对彼此付出的温柔和真心了。

「初尘,你给了我新的开始。」真挚的感谢岀自不再有任何愧疚的心灵。诀是望著眼前的男子「你对阿非的爱,

我知道了,但我不会因此动摇。」毫无畏惧的脸散岀勇敢的光芒,清澈明亮的眼睛面对未来的困难「接下来就由

我来守护我的爱情。我不会再逃避了,也不会再犹豫。」

美丽的人露岀灿烂的笑容,让人心醉。初尘明白自己已经收到最好的回礼了;一个坚强足以陪伴他的挚爱,共同

走下去的林诀是。展,我最爱的展,我可以确定你的幸福了。你和诀是一定会幸福的,而我,也会遇见我的幸福

。七年来我们付出的努力,终将结出灿烂的果实,我不後悔,真的不後悔,遇见你,遇见诀是,遇见所有在这七

年陪伴我们一起走过的人。

《TRUE》

剩下不到一个小时,派出去的人仍然找不到围澄和诀是的讯息。准新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是他怎样也无

法接受历经万难追到手的鱼儿会这样飞了。是台湾女人都如此的难缠,还是只有他的亲亲老婆和别人不一样?「

等一下我就去宣布取消婚礼。」冷著一双眼巡视了眼前一脸抱歉神情的三个男人,Marc自嘲笑了笑,没想到自己

居然会有被男人同情的一天。

风风火火的白色人影冲进更衣室紧抱著一脸冷然的灰眼男子「老公!我好爱你喔!」不由分说地固定还未反应过

来的人,鱼围澄当众给了Marc一个又湿又辣的深吻,吻到被打到溃散的男性虚荣心再度蓬勃发展到开始傻笑。

「老婆,你跑去哪了?想死你了!来,再亲一个!」半撒娇半撒赖的回问让在场的另外三人顿时明白为甚麽Marc

能和大麻烦鱼围澄配成一对。这种“弹性十足”的个性,任老婆搓圆捏扁也无妨的男人正适合火辣辣做事瞻前不

顾後的围澄。换成平常人早就休妻离婚了,哪能一个吻就解决一切!

「看还今天还是只能看肥皂剧,没有好戏可以看了。」坏心眼的话来自一旁纳凉的骆直,只是他一说完就换来步

曲一个有力的肘击。这家伙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让人看了就有气。好不容易小澄和诀是都回来了,还说风

凉话........对於情人的恶劣性格,步曲真是不知气恼或是对众人感到羞愧。虽然他刚刚也有一些期待看见取消

婚礼的新鲜场面,对於围澄在最後关头岀现的浪漫公式画面也感到败笔..........停停停!在想甚麽阿!难道自

己也被骆直带坏了?

唯一脑袋还算理智正常的男人,耐著性子看著眼前吻地难分难舍的新人一分钟後,他决定不在等了。「围澄,诀

是呢?」铿锵有力的字从咬牙切齿的口中蹦岀,任何正常人都可以感受到展高非费尽心力在维持理智的努力。毕

竟从刚刚到现在已经快三分钟了,他也应该见到诀是风风火火地进来给他一个吻才对!

「小诀啊?他在外面忙。」讲的一副稀松平常样,完全当作稍早的出走是一场不存在的梦。鱼围澄理所当然的语

气让脸色阴暗的男子发出肃杀的气息,准新娘忍不住抱怨「你干麻一副被人拐了老婆的脸?小诀人好好的在外面

善尽“伴郎”的职务啊!」

按住冲动到想杀人的展家少爷,骆直冷汗直冒「别这样.....她再怎麽说也要嫁出去了。忍一忍风平浪静,退一步

海阔天空。」要命啊!骆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甚麽,唯一明白的是如果围澄还继续踩狗尾巴,不!是捋虎须

的话,今晚的婚礼就真要取消了.........因为新娘惨遭不幸.......

抿直了嘴巴,转身离开更衣室,果然看见逃离了一整天的人正开心地笑著。没错,他笑地很开心,并不是说他的

笑声有多大,也不是嘴巴咧地有多开,而是他眼睛中的笑意是毫无保留的。心中醋意翻腾,就连对他,这四年来

诀是也甚少露出那麽单纯的笑容。如今难得的笑容竟然不是展露在自己面前,而是在一个.......“衣著随便”的

男人面前!愤怒的目光直视那站在情人面前,背对著自己的身影。

这男人比诀是略高,大概和骆直差不多,但和自己近190相比还略有差异。身材不错,算结实修长,米白色的针织

衬衫略为松垮的挂在身上,还能展出悠閒洒脱的气息,铁灰色光泽布料的长裤剪裁地恰到好处,带点颓废的诱惑

力。不须其他的饰品,两件单纯的衣物在他身上却抢眼的引人注目。

「发情的公孔雀!」闷闷地骂了一声,怪不得诀是对他笑地开心,光是背影就可以感受到极大的魅力。除了自己

和其他男人之外,展高非确定餐厅里所有女人都想对这个男人笑。阴郁地靠近,恼火著为何今早会和情人争吵,

而晚上又喝了一大桶醋;这一天下来真是糟糕透顶。

诀是远远便见到展高非铁青的脸色,却故意当作没有瞧见,一种轻松又自在的心情包容著他,甚至激起沉淀已久

的恶作剧冲动;他想知道当展高非发现和他谈笑的人是初尘时脸上会有甚麽表情。不是测试,没有任何惊慌,完

全单纯的恶作剧........

接近谈笑间的两人,展高非正准备开口时,一阵火一般红艳的身影转到自己眼前,从背後紧搂著才被自己暗骂的

“公孔雀”「Mars,真的是你?你怎麽会在台湾?不是还有秀在纽约吗?你认识今晚的新人啊?我们好久没见了

!想死你了!」连环的惊声问句,四人顿时成为大家的中心。

叶初尘无奈地露岀一个迷人笑脸,转身面对红衣女郎「请问您是.......」温和的声音停住,越过红衣直接盯在一

脸淡默的男人脸上。还是那麽英挺的脸庞,眼角眉梢都是傲气,凤眼中冷静的光芒似乎已习惯成为众人的焦点。

展........好久不见了......

太大的悸动压著初尘喘不过气。老天,他知道今晚一定会见到展高非,他早知道一定会见到,但是不应该是这样

,诀对不应该是这样的........突然........强力克制狂乱的心跳,收回视线到女子脸上展开笑颜。冷静!冷静

!叶初尘,不要忘记这是哪里,不要忘记林诀是就在你後面,不要忘记.......该死!心脏怎不快镇定下来!

「阿非,初尘他回来了。」平静的音调没有起伏,林诀是轻拉住叶初尘微冷的手,往情人走去。看著展高非没有

情绪的脸,不由得感到愤怒,冷著声音「你倒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还想瞒!还想瞒著我!很好!那就看看

你能撑多久!拉著叶初尘转身离开,愤怒转变成心痛,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身子被猛然抱住....................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世界宁静下来。

“这是我的心跳,我爱你的声音”

久久不变,还是那麽的直接,阿非.......不让人拒绝,蛮横的示爱,一开始就刻在我的心,我怎麽忘记

了.......你的心跳,我的心动,从没有改变过。层层的覆盖下其实是一片单纯,不需怀疑的单纯。

“我赌你是我一辈子的快乐,我是你一辈子的幸福”

“你不听拒绝的吧........”

“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

“我爱你,诀是......我真的好爱你。不会离开......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不会离开........”

“我相信........”

是啊!我早在七年前逃避时就相信了......这些事实为何我那麽轻易就遗忘了呢?非.........

怔怔地站著没有移动,只有感觉到身後颤抖不停的男人。他的男人,爱他又心疼他的男人,早就允诺了一辈子的

爱的男人,一直都是......属於他的男人,根本无需去怀疑的男人,他的非........

叶初尘轻轻抽岀自己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就这样了,三个纠缠不清的人已经分开走向两条不同的道路,他以

为自已会开心笑著,却发现是平静流泪。走出会场,晚风清凉,一如他当初离开的那晚,只是一切都不同

了......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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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头版!

《家族分裂?抛弃江山?!展凌集团二少与家族脱离关系!》

《现代温莎公爵!?闹剧?展家二少展高非为情不悔!》

《往日情怀?名模Mars淡然离去!》

各大报开始纷纷收集资料编辑故事。但是,那都是过去的故事了,如今只有现在,和未来............


按掉喧哗的闹钟,古铜色的身子翻进白色的厚被中,赖床。经历五个月的实验总算结束了,在一月的寒冷早晨林

诀是认为自己有资格顺从心意继续躺在床上。当然,前提是展高非已经远在伦敦的市中心。

圣诞节後的三天,他们两人饱受电话骚扰。当第七次被不懂得死心为何意的电话声打断“缠绵中”时,对外放话

已经脱离展家人身份的二公子投降了;所以才会在十二月的最後一天撘上前往大英帝国的飞机,准备接掌伦敦分

公司的重组任务。

没错!展高非的确到英国为展凌集团卖命去了。但是除了他本人觉得莫名其妙之外,没有人认为意外。虽然他宣

布切断和展家的关系已经近半年,但是整个上流社会没人当真,身为情人的林诀是也有同样的看法。大家都心知

肚明这件是主要是给展家二老一个警告,告诉他们没有“身份”在介入小儿子和情人之间的事。

对外人来说,展家人拥有展凌百分之五十七的股份,由其中又有百分之二十九是在展高非名下,所以展高翼这位

新的掌权者才会理所当然的打电话来要求小弟到英国接下分公司重组任务。二十六号那晚的状况是这样的,当诀

是正用舌尖舔掉情人胸前的鲜奶油时,电话铃声就响起,而且是不停止地响起。

所以展高非接了,也从此坠入恶梦。

从电话那一头传来展高翼的声音「你再怎样也是展凌的大股东,也是展家人,对吧?」妄想用责任心来威胁么弟

是展总经理第一个错误,第二个错误是他挑错时间打来,聪明人不会在晚间十一点多打电话给展高非打扰他的夜

间活动。因此展高翼只得到展高非冷冷的两句话「我明天就卖了股份,再叫你的秘书收集半年前的报纸头版给你

。」

第一次打退了展高翼,但惹来展家各路人马。当二十八号的午餐过後,林诀是被情人压在书房的桌子上喘息著,

一通电话声硬是打乱了情欲弥漫的空间,当然,也是一通不死心的电话,这是第七次,也是让展高非投降的一次

。当晚,他就主动拨了电话给总经理大哥「你有种就别叫小峒当打手,他才两岁!居然问我“小舅舅你做完没?

“被他娘知道你就完了!」

是的,基於那软软的童音,展高婕的宝贝儿子,兄弟俩喜爱的侄子,展高非输了。

而到今天他们分开两地也九天了,而从第一天开始,身在台北的诀是每天固定要安慰远在伦敦的情人。没有一天

例外,而且几乎都是相同的原因,相似度高达百分百,林诀是甚至可以事先写下电话中的对话内容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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