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仅仅是那已经习惯与男人做爱的身体,还有被侵入后而产生快感的意识,自己已经完全坠落在肉欲的深渊里
。每次被男人压在身下时只会用会尖叫寻求快感,嘴里发出淫荡的呻吟与呜咽,企求他们用欲望把自己贯穿。
可是为了活着走出这个地方,我只能把自己变得和所有人一样无耻。什么人类的自尊心,什么男性的尊严与气概
,在这里只能成为别人摧残你最好的理由。
已经和苍昊成为王远身边得力助手的我,把良心与道德远远抛在脑后。把一个个无辜的新人带到王远身边,让他
们屈服在男人身下,等王远享用完之后再抢 去分杯羹已经成为我精神的寄托。看着一双双被残酷现实打击得破
碎的眼睛,我非但没有一丝怜惜与羞愧,反而激起了我心里的淫欲,那时的我已然是个恶魔,一个徒有色欲的动
物。
探视时间对于有的人来说是期待已久的生日礼物,但有的人却认为是自己吃不到的酸葡萄,每每看到身旁的伙伴
喜形于色的赶往那间小屋的时候,我总会不屑的向他们的背影吐着口水。
"人都是自私的,这是我们出生时就带着的罪,请万能的主宽恕我们,拯救我们,以圣父、圣子、圣神之名。"吃
午餐时坐在一旁的1200号默默的念着,我紧皱着眉头把一杯水泼到他身上:"要念经给我滚到没人的地方去,别
打扰我吃饭!"
"是,这就走。"1200号一脸媚笑着站起身向角落挪了挪:"楠哥今天心情不好?要不要我去找点乐子给您?"
"滚!"杯子准准命中最初瞄准的靶心,他的头,1200号惊呼一声向墙角跑去,怨恨的眼睛盯着我,嘴里发出像没
有抓到耗子的猫一样的低吼。
"1113号"难得出现的绿色身影突然现身,负责把外界信件送到监狱内部的邮差向我招了招手。
"到!"
"有你的信。"
"给我的信?"疑惑的接过他中的红色信笺,拆开后掉落在桌子上的是一张带有百合花与玫瑰香味的照片。熟悉的
人,陌生的场面,新郎,新娘,花束,婚纱,已经成年的他看起来依然神采奕奕,贴身的黑色燕尾服和白色衬衫
底下银色的领带显出他颀长的身材与宽阔的肩膀,温柔含蓄的眼眸看着的人却不再是我,而是他的新娘,他一生
的伴侣,他在天主面前发誓爱她一生一世的女人,程小小。
应该是哭还是笑?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许久发不出一点声音,同照片一同撕碎的,是最后一丝希望。程小小,你
是在向我宣告你最后的胜利吗?而你,齐林,又想告诉我些什么呢?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体内的某样东西在那一刻崩溃瓦解了,应该不是心,不是爱,更不是什么偏执的信念与理想
,是一个愿望,一个曾经还对爱情抱着憧憬的奢望。无论有什么样的理由与借口,开始和结尾是如何的出人意料
,过程与纠葛怎么交错混乱,我能看到的只有背叛这样的结果。背叛了当初的誓言,无论有没有爱过。
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一旦习惯了什么事情,就开始变得放纵,尽管一开始在抵触,那天晚上我疯狂地与苍昊和
王远做爱,直到三个人最后都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才肯罢休,我知道我只是借助这种方式来让自己麻木。苍昊问
我怎么了,我只是笑着摇头,如果这种痛苦可以因为告诉其它人而减轻,那一定是无关紧要的事,只有说不出也
排解不了的,才算是真正撕心裂肺,深入骨髓的痛。
不知是否因为受这件事的影响,奇怪的事情接二连三发生,第二天竟然有人来探监。走在通往探视室的路上,我
在想会不会是小小。其实我和齐林已经没了关系,她没必要对我这么耿耿于怀,做到这个地步。看来她是真的爱
齐林,在爱情面前,任何人都是没有理智,不按规则出牌的。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坐到探视室的椅子上,看到透明玻璃后映出的不是带着一脸娇媚的新娘,而是一个穿着
白色恤与淡蓝色牛仔裤的俊美少年。那一身简单的装束没有抹杀他一分一毫的美,反而彰显出他的天真与纯洁。
虽然轮廓纤细的脸上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但上小巧挺直的鼻子和粉红色的双唇使他犹如一幅精致的工笔画中描
绘出的人物,一切都是那么完美,甚至连一双美目上的睫毛都翘得恰到好处。
他向我微笑:"好久不见了。"
我呆呆的看了他半天没说话,却突然转过头向狱警说:"这人我不认识。"后就起身离开座位向回走。
"等等。"华正冰叫住我:"不认识了?还是故意装作不认识?"
我回过头仔细看了他半天,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记起来了,你怎么想起来看我了?这地方不适合你来,
快回去找你的达令去吧。"
"我想救你出去。"华正冰轻轻的说。
"别开玩笑了,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监狱是你家开的?"我白了他一眼:"再说了,你凭什么救我?我们又不熟
。"
"不是开玩笑。"华正冰说着看了看跟在身后的几个人,他们和狱警耳语了几句后狱警立刻换了一幅笑脸离开了房
间。
"就在今晚,你只要吃了这个,我保证你醒过来后就是自由的。"从窗口的通风口处递过一个小纸团华正冰严肃的
看着我。
我则怀疑地回望他:"为什么我要相信你?"
"你的父母,你不想见他们吗?"
我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他们...还好吗?"
华正冰点了点头:"都还好,只是行动受到限制不太自由。雷楠,我一直拿你当朋友,只是希望尽我所能帮你,
请你相信我。"
相信他吗?我问自己,当年把他逼走只是因为自己一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而他却依然把自己当成朋友,真的让我
很感动。
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团,我打开一看里面有几粒白色的药片,把他们捏在手心里我问华正冰:"就赁这几粒药就能
救我吗?"
华正冰眼中闪过一丝狡洁的笑意:"你吃了之后会出现暂时的休克状态,这里的人会送你去外面的医院,之后的
事情就好办了。"
"为了我冒这么大的险值得吗?"我感觉手心已经出了汗,因为激动也因为感动。
突然一阵干咳,华正冰的气息显得非常紊乱,他扶了胸口一会慢慢地说:"这是我欠你的。"
"现在就吃了,明天一早你就能离开这个地方了。"临走之前他问:"如果出去了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我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暂时没有。"
"是吗?"华正冰默默的说了两个字后就转身离开,我则把药片全部塞进了口中,其实心里早有打算,只是不知道
能不能实现。
半个小时后,苍昊发现我倒在自己寝室的床上,全身冰凉,没了呼吸和脉搏。
第二部 二十一 请求
(更新时间:2007-2-8 16:56:00 本章字数:3828)
事情竟然要比我想象中简单顺利得多,当华正冰站在我面前笑着对我说:"你自由了。"的时候,我唯一能做的就
是抱住他激动地大哭一场。
一个小时后,我站在镜子前端详着对面那陌生的脸。二道丑陋的刀疤霸道的横在左脸上,让本就平凡的相貌多了
几分滑稽的丑。无神的黑眼珠下面是深陷着的黑色眼袋,双颊嘬腮,嘴唇干裂发紫,脸色更是苍白得像刚刚粉刷
过的墙壁,黄中带白。这个毫无生气的人是我吗,为什么和三年前的自己相差那么多,明明还不到22岁,却苍老
如饱经风霜的老人,原来我沉迷在毒品与肉欲之中的时候,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我没有得到任何东西,除
了年龄与沧桑的相貌之外。
虽然已经获得了自由,但我并没有感到喜悦,反而多了几分迷茫。当日华正冰问我出狱后有无打算,我虽然嘴上
说没有,但心里很清楚,早在我动手杀方糜时,心里就一直存在的罪恶念头,报仇。
打开窗户,和蔼的阳光照射在身上,我伸个了懒腰,深深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其实,我的心早已经被束缚,所
谓的自由只是拥有一具没用的躯壳。
打量着窗外花园里的景色,突然觉得特别熟悉,还有那大门,那庭院前的过道,恍惚记起了什么,我从窗户伸出
头向四处张望,发现这是一座白色的三层别墅。这不是华正冰从前的家吗?我们当初约好要一起离开这城市时他
曾经带我来过一次,只不过当时这里还荒废着,现在已经变得华丽而堂皇。
"你看什么呢?"华正冰的声音突然从后面冒出,吓得我差点从窗口掉下去,回过头看到他靠在屋门口向我微笑。
"既然醒了就一起去吃早餐吧。"拉起我的手向外跑,阳光照在他棕黄色的头发上,仿佛被渡了一层金光般闪耀着
刺眼的亮,同时也穿透过了他穿得那件丝制的白色睡袍,照出他单薄的躯体,我才发现他比三年前更柔弱了。身
体瘦到让人不得不担忧他会不会随时就倒下的程度,虽然他依然很美,却美得让人心疼。
等我们来到餐厅,我才发现这座别墅里除我和华正冰之外还有不少人,包括那个强势的邱索轩。我最怕和这样的
人打交道,更何况还得罪过他一次,却不得不勉强和他打了个招呼,而他只是默默点点头就算回应我。
虽然早饭丰盛到让人不禁掉口水的地步,但吃早餐的过程却非常沉闷,华正冰只是低着头喝牛奶,邱索轩则板着
一张扑克脸喝茶,他身后的随从跟柱子一样站在我们两边和竖在大厅里的摆设没什么区别,都是不言不语的,只
不过他们会用挑剔的眼神审视你,摆设不会。坐在他们中间我觉得尴尬得要命,一顿饭从来没有吃得那么难受,
好在这样的气氛只维持了十几分钟,邱索轩酷酷地甩出一句:"我去公司了。"后就离开了餐桌,我目送他走出大
门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你怎么吃得那么少,不合你胃口?"华正冰放下杯子向其它人摆了摆手,看他们都退出去后慢慢说:"你别在意
,他不是针对你,轩平时就是这样,他和我的话也不太多。"
我向他敷衍的笑了笑,表示我不在意,其实怎么可能不在意,邱索轩的眼神明明告诉我他讨厌我,却因为华正冰
的原因不得不收留我。许多情况下,明明是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还是要做,明明讨厌的东西却还要装做喜欢,明明
可以拒绝却非要接受,难道只是为了让别人觉得自己很大度。
突然华正冰伏在桌面一阵干咳,持续了半分钟后竟开始抽搐,我忙走过去拍着他的背,却感觉到他的身体异常的
烫。看着他因为激烈喘息而变得嫣红的脸上痛苦的表情我十分诧异。那不一般的痛苦,而像是谁在用刀撕裂着他
的内脏,他全身巨烈地颤栗不停,手紧紧的抓住脖子似乎想阻止这难听的声音,却只是徒劳无功。
"药,我的药..."华正冰断断续续地对着我说:"我房间床头柜...第二个抽屉...止疼的...药..."
"你等着,我马上去拿。"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有些慌张,没头没脑的就向二楼跑去,等跑到走廊上才发觉没问华
正冰他的房间在哪儿。
左拐右拐几下我就转了向,甚至连回到餐厅的路都找不到,一想到餐厅里还有个病人在等着我就心急如焚,干脆
直接跑进每一个房间,只要床头柜上有抽屉就打开乱翻。
也不知道翻了几间屋子,当走到走廊上最后一个房间里,我像刚才一样打开床头柜上的抽屉时,却被里面一张红
色信笺吸引了注意力。慢慢拿起它,举过头顶,借着微弱的光线,我隐约看到齐与小两个金色的字体。又是和他
有关,我懊恼地抛下信笺继续翻找,但什么也没找到,刚刚想离开,迟疑了片刻,还是把那张信笺放到自己兜里
。
一出门迎头就遇上一双警惕的眼睛:"你来老板的房间做什么?"邱索轩身边的一个随从堵住我的去路冷冷的问。
"给华正冰找药,我又不知道他住哪儿,只好一间间的找,正好,你快点找人来,华正冰身体不舒服。"我焦急的
说。
"华少爷已经没事了,请雷先生回自己的房间,老板吩咐过,他的房间除了他自己与华少爷谁也不许进。"虽然表
面上对我客客气气,但眼神却还是带着怀疑的目光,我被他看得极不舒服,眉头紧紧的皱起说:"我记不清回去
的路了。"
"请您跟我来。"那随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带着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关门离开的时突然说了一句:"老板说华
少爷现在身体不好,有空希望您能多陪陪华少爷,他会非常感谢您的。"
我点点头:"知道了。还有事吗?"
那人摇头边退边说:"没事了,请您好好休息,华少爷醒了我会带您去他的房间。"
这个邱索轩,他这话什么意思,还有华正冰身体怎么会这么差,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也想不出头绪,却突然想到
了另一件让我十分担心的事。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我快步离开房间走出别墅,经过庭院前的俑道还没接近大门口时,就被四个穿着蓝色制服
的保安拦住:"雷先生,老板吩咐过不能让您离开这里。"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我怒吼着:"叫邱索轩来,他底什么意思!"
"我们的工作就是不让您走出这大门,其它事情我们无权过问。如果您非要出去的话我们就必须采取对您不利的
手段阻止您。"几个保安的态度非常坚决且生硬,我盯了他们一会儿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于是不甘心的走
回别墅。
看看时间才下午三点,别墅里静得没有一丝动静,这里本来就离市区很远,周围又是一片森林,没有过多的噪音
,比市区安静是正常的事情,可我却觉得有时候过于安静反而会让人觉得害怕。明明身边有很多人但看不到,却
不知在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在你周围,让我觉得自己逃开了那个监狱,又陷入了另一个牢笼。
"雷先生,华少爷醒了,他想见见您。"身边不知道何时又出现一个人,带着标准职业随从的语气向我传达着信息
,我看了他一眼,又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来到华正冰的房间,他的脸色虽然已经好多了却还是看起来比较虚弱,只能躺在床上休息,见我进来后他向我惨
然一笑:"刚才吓到你了吧,真是不好意思。"
"确实吓到了,你这是怎么了?几年不见身体搞成这样。"
他咬了咬下唇,满脸的委屈:"我得了绝症,医生说最多还有二个月的生命。"
我愣了一下:"怎么会这样..."
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两个人都没有出声,只是想着各自的心事,或者都在想如何开口才能让气氛不那么尴尬。
"雷楠..."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终于开口:"你想过报仇吗?"
"你说什么?"我对这个问题毫无准备而倍感吃惊,但同时又感到一阵惊慌,他又一次说中了我的心事。
"我帮你报仇,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华正冰双眼突然如星光般闪烁,甚至摇晃着走下床抱住我:"你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