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其实是原告引起了这场犯罪？”

“是的！正因为原告毫无道德地先勾引了被告，在被告对他产生真实感情以后，又继尔再给予伤害，才导致了这起事件。所以这完全是原告咎由自取。”

Nicky向shane伸出大姆指：“你说的太好了。简直就是天才！”

“你哪伙的！？”Kian气愤地站起来，nicky转身将他按回座位。nicky继续问SHANE：“那么依你所分析，这件伤害事件恰恰相反，实际是原告先伤害了被告。”

“正确。”Shane点头，“我想问原告一个问题，你觉得感情和钱之间，哪个更重要。”

Kian瞪着他，揣摩着他在给自己设计什么陷阱，最后他决定选择高尚一点的答案：“当然是感情。”

Shane不屑地笑了一下： “其实你的心里选的是钱。”他转身向mark，“这怎么能不伤害被告对你的感情呢？”

“这是两回事。”kian说。

“如果你把感情放在第一位，那么现在你们就不会是形同敌人，而是应该浪漫快乐地享受在一起的时光……”

kian不满地打断他：“你说的怎么这么天真？没有钱用什么浪漫快乐！你以为人人都象你吗？生在蜜罐里！你以为mark会和你一样，他会觉得感情比钱重要吗！感情摸不到看不到，钱可以实实在在握在手里，给我安全感。就算感情比钱重要，你凭什么认为他会给我真感情，你让我拿什么相信他！”

kian的声落，法庭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看他，Kian立即感觉是自己过于激动，他闭嘴不说。

Shane及时补充：“说到底你是因为得不到他真实的感情，所以因爱生恨，想敲诈他！”

Kian气愤地说：“你这是误导法庭，你不要给我下套！”

-

Mark忽然开口说话：“如果我承认对你有过真感情呢，你还打算告我吗？”

Kian瞪着他半天：“你凭什么认为真感情就可以有伤害的特权。”

“如果我说我愿意以后都给你真感情呢。”

Kian愣了一会儿，竟有些慌张：“这不可信。我好象没有什么值得～的地方。”

MARK站起来向他大步走去。

“你要做什么？”Kian瞪着mark，marK伸出手，kian立即拉过nicky挡在身前，“你不是帮我吗？快阻止他。”

-

Shane跳过来把nicky从kian手里抢过来：“我警告过你不要抱他。”

-

marK把kian拎到鼻子下：“你确实没有值得的地方。不过我就喜欢你的虚假热情，只要你以后每天都装给我。”

Kian混身上下找笔：“那我们签个合约，如果哪一天你没有真感情了，就赔偿我二百万。”

-

Bryan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混乱局面：Shane和nicky正在甜蜜相拥，mark正在和kian商量合约条款内容。

他举起小锤子敲了一下，竟无人理他。

“休庭。”他对着空气说了一句。

-

几个人兴奋地返回shane的住处。

Shane和nicky依然粘在一起，shane抱着nicky在走廊里旋转，笑声回荡不断。

忽然shane的身体僵硬了起来，nicky不解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一个女人站在他们的房门前，她刻意穿着孕妇装，努力显示她还没有充分突起的肚子。

-

看到shane注意到自己，那女人向他们走过来，很大方地向nicky伸出手：“你就是nicky吧。”

Nicky看着她伸出的手，又抬头看她的脸，一张很清纯的脸，还很年轻。nicky忽然明白她是谁了。

nicky松开搂着shane脖子的手，轻轻地握了下Gillian的手。

Gillian转向shane：“是不是不欢迎我来。我知道我太冒昧。”

Shane没有反应，表情僵硬。

Gillian尴尬地站着：“我只是想看看是谁抢走了我孩子的父亲。如果说一分钟前我还希望你回心转意，现在看到你和他如此快乐，我想我应该放弃了。祝福你，shane。”Gillian向shaen伸出手，但Shane不握她的手。

Gillian努力控制情绪：“希望我能和你们成为朋友，shane，必竟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孩子。”

Nicky推了下shane，shane还是不动，Nicky就代替shane握了她的手。

Gillian感激地看着Nicky：“你欢迎我进去坐一下吗？shane从来没让进过他的住处。我很想看一看。”

Nicky点头。

-

Gillian在几个房间参观，最后停留在精美的厨房。她对身后的nicky说：“你有没有品尝过shane的手艺呢？”

Nicky摇头。

Gillian说：“shane不喜欢奇怪的食物，他喜欢吃简单而精美的东西。他在兴奋地时候，会做难吃的意大利面，然后让你吃下，并等着你夸奖他。他不喜欢喝酒，一点都不喜欢。即使我们高中的毕业pitt时，我逼他，他也只是喝了一小杯。而且他也没有酒量，所以你不要逼他喝酒。”

Nicky一言不发。

Gillian走近nicky，仔细地端详他。

“可以抱一下你吗？”Gillian说，“我想感觉一下shane爱的人。”

Nicky点头。

Gillian轻轻拥抱他，在他肩上哭起来：“认识shane时，我只有13岁，那时候我就发誓要嫁给他。他16岁向我诉说过他的性向苦恼，我依然没改变嫁给他的想法，我相信他一定会为了希斯顿选择一个体面的婚姻的。即使到了现在，我也很想求你把他让给我。可是我知道我不会成功的，他为了你都可以放弃希斯顿，我又能争取什么呢？nicky，我真希望变成你。”

Nicky问：“你爱shane的人，胜过爱他的地位吗？”

Gillian松开抱着nicky的手：“我从来不缺少地位。我们是门当户对的，我和他成长在相同的环境下，我们有很多共通点。我爱shane正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别的男人比他跟我更合拍。可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请你替我好好爱他。”

Nicky神志恍惚地指着Gillian的肚子：“ shane的孩子在这里？”

“是，我也求你以后容纳我和他的孩子，好吗？孩子没有罪过。他不应该没有爸爸。”

-

Gillian走了之后。

Nicky直接躲进卧室。

Shane独自坐在沙发上。Bryan和mark走过去分坐在他两边，仔细地观察他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Bryan打破沉默：“shane，你还没改变主意吗？”

Shane的脸上象抽筋了一样做出一个表情。

Mark在旁边补充：“可是那小子再跳天桥怎么办。”

“你们还想让我抛弃nicky？”shane说。

Bryan和mark同时点头，又同时摇头。

沉默了一会儿，那两个人又同时说：“你觉得你放弃那么多只交换一个Nicky值得吗？”

Shane什么都没有说，表情僵硬。

“你认识Nicky连一个月都不到，甚至都没有时间与机会考验他。你怎么知道他值得呢？”

Shane抱住头。

“如果你拿不定主意，我们来做个决断吧。让我们给他一个考验，考验的两个结果，就是你的选择。”

Shane思考了好一会儿，都不表态。

Bryan拍着他的肩膀：“就这么定吧，考验考验他。”

……

-

“shane。”Nicky忽然出现，站在他们面前。三个人都吓了一跳，Bryan和mark对视一眼不敢肯定他有没有听到他们刚才的计划。

“我们一起喝点酒，好吗？”nicky说。

Shane点点头，站起来。

“我想喝啤酒。”nicky说，“可是这里应该没有。”

Bryan拎起一打啤酒放在吧台上：“知道你喜欢，他备了很多。”

Nicky并不表示感谢，他拆下一罐拿在手里对shane说：“你并不喜欢喝酒。”

Shane点头：“以前不喜欢。”

“？”

“现在因为喝酒就会想起你，所以也不觉得不喜欢了。”

Nicky点头微笑，眼里却闪着晶莹的东西。

-

“你喜欢希斯顿吗？”几罐酒下肚后nicky问。

Shane点头。

“我以为你不喜欢做商人。”

“不喜欢商人不代表不喜欢希斯顿。希斯顿是我们家族的骄傲。”

“我怎么有种感觉，你不是特别想继承它。”

Shane沉默了一会儿说：“其实我是怕我不能胜任，我怕自己不能象我母亲那样出色，我怕希斯顿在我手里蒙羞。我不知道这叫不叫懦弱，我宁愿有一个比我更胜任的人去继承，只要让它一直好下去。”

Nicky闭上眼睛：“其实是你爱它太深，所以你宁愿放手。”

Shane无声地叹气：“也许是吧。不过我可能必须继承，因为我是唯一的继承人。若从我这里把它送给外人，我死了之后将不知道怎么去见我的祖父们。”

“如果你不继承希斯顿，你母亲会让什么人继承。”

“我的子女或是她指定的任何人。”

-

Nicky笑了一下，递了一罐啤酒给shane：“Gillian看起来一点都不讨厌。”

Shane点头：“她其实不错。从小时候起她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很能理解我的想法。只是……”

Nicky直接问：“你的子女就快出生了，你真的无动于衷吗？”

Shane冷下脸来，显然这个问题最让他矛盾：“你说要怎么办。我无数次地想这个问题，我只能尽量做一个好父亲，给他爱……”

“如果他以后质疑你为什么要抛弃他和他的母亲呢。”

Shane把啤酒放在桌子上，他不知道为什么nicky一定要说这样的话题，让气氛变得沉重和压抑。

“这不是抛弃，是不是？他长大后会明白什么是爱情，是不是？”

Nicky点头不语。

“nicky，我想也许你刚才听到我要考验你的话了。我很抱歉，其实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承认我是因为动摇，你看得到那些在我面前存在的问题，远比你严重的多……不过现在我下定决心了，我不应当再摇晃不定，所以我选择爱你。让我们忘了所有不愉快吧，生活总是不可能完美，让我们彼此给对方圆满，好吗？……”

-

Nicky上扬嘴角无声地笑起来，他上前拥抱shane，他让shane抱着他转围围。

“那枚戒指呢，为什么不再给我戴上。”

Shane从Bryan手里接过戒指，把它重新戴在nicky手上。

Nicky就一直把戒指放在眼前看，抬起头没让眼泪掉下来：“shane，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Shane点头。

Nicky向在对天发誓一样说：“无论什么事情，无论什么原因。我们都不说分手。在你的心里要永远记得我。”

Shane又点头。

“shane，我会努力爱你的，不会让你为难，不会让你因为我不快乐……”

-

那一晚Shane安静地听着nicky似乎会无穷无尽的誓言。

-

那一晚有一个人皆尽所能让他的爱人快乐。

-

当shane在他身边睡着的时候，Nicky还不肯睡，他抱着shane，一遍一遍地吻他。

-

天亮之前，nicky离开了shane的房子。

透明电梯又一次载着他离开shane的生活。他只带走了他的戒指。

-

桌子上有他留的字条：

-

生活里不只有爱情。

多少人愿意用一切去交换你生来就拥有的东西。它远比你认为的还要珍贵。

Shane，珍惜你拥有的，你一定行。

-

而我们的爱情，你永远都不会失去。

20.无处安放的爱情（大结局）

是什么时间？

夜晚不是夜晚，白天不是白天。

太阳升出来也是可恶。

城市的一角，陌生的房间里，一个几乎酒精中毒的人终于醒来了。

他用细长的手臂揉着带着明显黑眼圈的眼睛，又顺便抹了下垂过前额的头发，猛然发现他最爱的发型没有了。他拍着脑袋想，终于似乎是想起了一些片段。

亲爱的～，你现在会在哪儿。

-

喉咙里象着火一样渴的厉害，他想爬起来，赫然发现一双手臂正环在他的腰上，有人从背后抱着他。

一股热流冲到脑子，他竟不敢动。

过了很久他渐渐听清了均匀的呼吸声，不是他熟悉的，回头看到抱着他的人是乔治娜！

她还在睡梦中，脸上横七竖八地抹开的泪痕，使她看起来极其可笑。

-

我们为什么睡在一张床上？Nicky的思维顿时混乱。

我脑子出了问题了吗？得了失忆症？那些过往是梦吗？

Nicky刻意避开去想一个人的名字，不要去想。

离开那一切多久了，是两天，还是两年。

-

Nicky掰开乔治娜的手，手指被什么划了一下，仔细一看，他的戒指竟然戴在乔治娜的手上。Nicky愤愤地掐住那根手指用力的把它摘下来。

-

你终于醒了？nicky？

我怎么在你这儿？

两天前你回来找我，要我把你藏起来。

-

Nicky拍着脑子回想，我们的婚礼不是取消了吗？你还帮我做什么。

为什么要取消呢？

没有人来取消吗？

没有。

……明白了。

我不明白。

……

-

……Nicky，

还结婚吗？

-

坐在乔治娜的车上看着车窗外面的风景，Nicky觉得自己象一个旁观者。

不论发生过什么，时间从不怜悯人们，它只管有条不紊地向前走。

穿行在每条街上的人、躲在每辆车里的人。忙忙碌碌的生活。

他们的爱情都放在何处了。

-

路过饰品制造行，nicky买了根最结实的项链，把那枚戒指用项链拴住挂在胸前。原因很简单，他只是怕真的会丢。

乔治娜从始至终都没问戒指的来源，也许因为这个原因，nicky同意继续结婚。

-

男人的礼服似乎永远都要是黑色，即使是为了结婚，也许是男人注定和纯洁无关。黑色把身体裹起来的时候，Nicky感觉镜子里的自己真的是脱胎换骨了。只有那双眼睛会出卖自己，他索性在鼻子架上一副硕大的墨镜。

他坚持把试穿的礼服穿走，隆重地坐上乔治娜的车。

他们在市区内四处转，挑选结婚用的东西。有一次他们的车驶过shane的住处。

Nicky闭上眼睛不去看。

-

回去的路上，一条街堵起了长龙，nicky放下车窗听外面的噪杂。

有司机在骂，大白天的精神病呀，运什么土！乔治娜也在制造噪音，不断地按喇叭。

向前面遥望，是天桥。

-

Nicky打开车门走下去。

去哪里？乔治娜问。

散步？

-

立在天桥上，nicky贴着栏杆弯腰向下看，通到地下的行车道正在翻修的样子，一些翻斗车把土堆仔细地翻开装车……

那天晚上，我是从这里跳下去的吗？

-

红色的法拉利停在天桥下，在那些运土的翻斗车旁很是显眼。

Mark立在一边观察天桥上来往的车辆行人，目光几次扫过一身黑色的nicky，都不曾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