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奴左三知————于烟罗
于烟罗  发于:2010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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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解释道。
哦?你也在赌运气?裴陵听到这话反倒一笑,心说我在望北城那里就是赌运气,难道你在这边也赌运气吗?他诧

异之下握住左三知那胯间之物重又套弄起来,看着左三知喘气渐渐粗重,才停了手问道:“你赌什么运气?”
左三知被裴陵这欲擒故纵的挑逗弄得体内气息不稳,胸口跟堵了什么一样难受。他勉强露出笑意道:“赌元帅的

军队能不能翻越沙漠,赌他能否深入敌人的腹地,赌他能否打赢这场仗,赌将军您会不会及时赶到……总之,决

定这场大战胜利的一切我都在赌。”

把命交给天定?竟然如此作风,比自己还要任意妄为,却有犹如天助以万幸收场。裴陵听了左三知的一席话,不

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面前的左三知就像是埋在土里的明珠,带着与生俱来的光泽。学任何一样东西都很快,都很

好。对许多事情都过目不忘,甚至还有不逊于将领的洞察力……如果他生在自己那样的家,恐怕今天早已是名震

边陲的人物了吧!
左三知看着裴陵若有所思,也明白裴陵在想什么。他本不想说那些话,可又知道裴陵能看透自己在这场战役中所

表现出的本事,百般否认不如索性说出,免得裴陵误以为自己故意蒙骗他。
“左三知……如果,如果……”裴陵想了半天,觉得左三知被埋没了很是可惜,想给他升个官职。可转念,他又

想到自己因为这场仗弄得前途未卜,而李振中的态度又表明他对左三知十分器重……现在由自己给左三知升官已

经不妥了。裴陵苦笑,用手缓缓套弄左三知的分身,听着左三知的喘息越发急促,心中便感叹这世事无常,人也

仿佛处在风口浪尖,不知道自己将会随波逐流去到何方。
“将军……”左三知在裴陵的刻意抚弄下发泄出来,体内积蓄了数日的力量也被这欲望的勃发而带走。想到军医

说让自己好好休息的话,又想起了裴陵一贯的做法,左三知皱了皱眉,还是咬牙翻身,要把后面露出来让裴陵发

泄。
“算了。”裴陵按住左三知的肩膀,解开裤带,掏出硬挺的家伙放在左三知的嘴边:“含着吧。这样就可以了。

”说罢将那家伙塞入左三知的口中,腰也前后摇动起来。他用手捧着左三知的头,控制自己的力度,在进出间审

视左三知的脸,却发现他没有任何不满。

肤色黑了些,脸也消瘦了。这一仗果然耗去了他不少的体力,让这个平日里沉稳如山的男子也有了同常人一样的

软弱感。裴陵摸着左三知的脸,回忆起左三知跟随自己后的种种,想到他的隐忍,不由觉得自己的欲望更加强烈

,好像还掺杂了什么,和体内的热搅和在一起,在心底萌生,却又不会破土……裴陵不愿去想,他更加用力地挺

动,让胯下的东西在左三知那温热的嘴中抽插,仿佛慢一点,那东西便会溶化在左三知的唇舌间。


第 27 章
仅只一次,甚至还称不上些许旖旎,裴陵整理好袍子,从左三知的帐篷出去后便再也没来过。
左三知对裴陵来自己帐篷一事也闭口不谈,整天只是拽着来看自己的裴勇、裴义聊天。裴勇继续从裴陵的书柜上

“拿”书给左三知,左三知为表谢意便讲自己参战的经历慢慢讲来,听得两人是眼睛放光,恨不得自己亲身处在

左三知的位置,体验士兵一生最为渴求的硬仗……
日复一日的调养下,左三知的身体渐渐复原了。在军医说他可以下床继续练武后,他便重新拾起刀枪,日夜练习

,想把浪费的时光弥补回来。裴勇、裴义来看他,他便问两人自己什么时候能回裴陵身边伺候,可裴勇的回答倒

是有些犹豫了。

“左三知,这事情我前几天问过二少爷,可二少爷说你这次立了战功,可能上头会有赏赐,所以,你暂时不用回

去伺候他,还是先养伤,调养好身体。”裴勇挠挠头,搞不懂裴陵在想什么,不过前几日他让裴义去李振中那边

打探,听得那边人的口风说李振中对左三知器重有加,希望可以把左三知调到他的麾下出力,如此说来,裴陵不

让左三知回到身边,可能也是因为听到这个消息。
“不会吧,我一个小小的兵士,打仗也都是为了皇上和百姓,论功行赏的话也轮不到我啊。”左三知笑着,心说

李振中在战场上对自己赞赏有加,按他的个性,应该会提拔自己,自己也是看得出他这点才替他拼命。

“这都说不准。”裴义琢磨了一下:“主帅新来前方。这边大多是年轻的将士,他从前的手下不多,按理,他会

培养自己的势力。咱们二少爷和他不对眼,他肯定是不喜欢的,不过左三知你既然救了他的命,他对你应该会青

眼有加。”

“我哪有那样的好运?还是老实地遵循自己的本份吧。”青眼有加与否都是后面的事情,关键是裴陵要怎么处理

自己呢?左三知收刀站稳,摸娑着下巴,回想那天裴陵举止的每个细节,隐隐猜出些结果。

三人各持己见中,一个下级兵士过来跟三个人打了个千道:“裴将军请三位去一趟。”
哦?心中有什么决定了?左三知眯起眼睛跟裴勇、裴义两人去见裴陵。他进了裴陵的帐篷,就看到裴陵指着自己

的书柜问:“裴勇,我这里的书少了很多啊。”
“这个,小的……”裴勇心说坏了,左三知看完那些书就交给了自己,自己忘记还了。
“二少爷,裴勇是看那几本书有些发黄,怕被虫子蛀了,才拿出去晒晒,晒完收到我们的帐篷里,忘了拿回来。

”裴义嘻嘻笑着,拉着裴勇的衣袖道。
“边塞风沙大,书不干燥到脆成粉末就不错了,还说什么怕虫子蛀?”裴陵听了裴义的胡诌便狠狠瞪了他们两人

一眼,转头问左三知:“你伤好的差不多了。明天起,你回我帐下,还像从前一样伺候我吧。”

“二少爷,这……”裴勇、裴义听了这话非常吃惊,心说左三知立了大功,怎么也得升个小官啊,为什么还调回

去伺候人呢?
“是,将军。”左三知倒没犹豫,很痛快地拱手。
“你们两个先下去吧。”裴陵看两个家丁替左三知鸣不平的模样,便斥退他们两人,走到左三知面前道:“心里

不甘愿是吧?”
“怎么会?这本来就是小的应该做的。”左三知低头答道。
“你以为我相信你的回答?”裴陵抬起左三知的脸,看着他那坚毅的嘴唇,便伸手用指腹在那唇上摸娑着,沿着

那起伏,逐渐加大自己的力度,“你恨我也好,无论怎么样,你都得留在我帐下伺候我。我……你这里还有道伤

口啊。”裴陵的手摸到左三知的耳际,发现他耳后后面还有小小的伤口。

“乱箭飞来,自然是无法躲开。”左三知想起近日自己听过的传闻,猜是裴陵也知道到了。
裴陵没有再说什么,他放开左三知,摆摆手让左三知出去。
左三知躬身退出,掀起帘子前又回头看了眼裴陵,发现裴陵好像很累的样子,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满脸寂寞的表

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左三知咬住嘴唇,放下门帘转身,发现裴勇从远处朝自己走来,正气乎乎地望着自己,而裴义跟在他身旁,也是

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怎么了?”左三知见这两人一左一右拉着自己快步远离帐篷,不知道这两人有要搞什么花样。
“左三知,我刚才听了二少爷的吩咐替你鸣不平,结果就去打听,你猜我打听到了什么?”裴勇的眉毛都拧成了

一个小疙瘩。
“左三知,其实事情也没那么严重,可能二少爷有他的想法吧。”裴义虽然口里是这么说的,但神情却表示他这

话有些言不由衷。
“究竟是何事?”左三知追问。
“我听说……”裴勇看看远处的裴陵的帐篷,压低嗓音道:“刚才李振中元帅把二少爷找去了,想调你到他帐下

效命,可二少爷拒绝了,说你不过是他手里一个仆役,还是留在他帐下伺候他好了。元帅很生气,但碍于二少爷

态度坚决就没说什么。”
“是啊,我跟伺候元帅的小兵关系很好,我跟裴勇一起去问的,他说当时他也在场,亲耳听到二少爷拒绝了元帅

。还说元帅当时就变了脸色。”
是这样吗?左三知听到两人的话,也叹了口气。他回头望望裴陵的帐篷,仿佛裴陵的消沉就在眼前:自己不能总

在他麾下保护他,自己要做的事情还很多,这个世间也很复杂,单纯的爱和憎恨并不能主宰什么,一个人在没有

力量前,渴望什么都是没有用的。而自己也没有想过对错,只是要按照自己的念头去做,期望有朝一日,心中的

想法可以变成现实。
“左三知?你不要怪二少爷,李振中那边你也没有熟人,说不定看你收到元帅的器重还排挤你。”裴勇拍拍左三

知的肩膀,觉得自己刚才那些话似乎对裴陵有些不敬。

“是啊,左三知,二少爷虽然让你伺候他,但他对你很好啊。而且,他虽然外表个性暴烈,但骨子里是悲天悯人

的。”裴义跟着点头。
就是因为他悲天悯人,所以他才会出于不利地位啊。左三知笑笑,跟裴勇、裴义道:“打个赌如何?”

第 28 章
打赌?裴勇、裴义一听这两个字,就来了精神,拉住左三知问:“打什么赌?”
“赌我一个月后会在谁的帐下效命。”左三知无奈苦笑,他瞧那两人百无聊赖,便顺口说要打赌,结果发现两人

竟然比他自己还兴奋。
“二少爷吧。”裴勇挠头道:“他不是拒绝了元帅么?”
“我看未必。我觉得是元帅会招揽到左三知。”裴义问左三知:“我在京城的时候跟各个府邸的下人们都混得很

熟,小道消息听了不少。元帅家的下仆我也认识几个,他们说元帅这个人比较固执。所以,我猜他看准的事情就

绝对不会放弃。”

“是么?”左三知笑笑,心说看来自己也是个固执的人。
“可你到底想跟随谁呢?”裴勇推了左三知一下,他觉得左三知的个性有些怪:让人很难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跟随谁怎么能是我决定的?既然不是我决定的,我自然也不用去想。”左三知避而不答,但心里还是琢磨着李

振中会不会真得要把自己调过去,自己又该如何摆脱裴陵这边的束缚。
裴勇、裴义觉得左三知说的有道理,但并不相信左三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毕竟升官发财是大多数人所追求的,

不过既便左三知真得想跟着李振中,可能也不方便对两个跟裴陵亲近的人说吧。他们对视一眼,看看左三知沉思

的模样,倒是很理解。

不过事情和左三知、裴勇、裴义三人想得还是有些不同,因为没过多久,朝廷的钦差就来军中宣诏,给此次立功

的将士封赏,而左三知也因为李振中在奏折里的美言和请功升了个官职。等钦差走后,李振中则是在军中开了盛

大的庆功宴,让经历大战的兵士们好好休息,顺便跟手下的将军们熟悉熟悉,当然,醉翁之意还是在招揽左三知

上。

营帐里,将军们喝得面红耳赤,升了官阶的声音大些,而那些没升官的也趁机给李振中敬酒,希望讨好这位新任

的主帅,期待着下一个机会。
唯一的例外就是裴陵。他这次坐的席位不仅离元帅李振中远,也是几个将军中的末席——他是这次大战中唯一被

降级的将军。这个消息传来,虽然在裴陵意料之中,但他看李振中的脸色,便知道这不在李振中的意料之中。
为什么呢?是朝廷上有人说了自己什么?裴陵一口喝干杯里的酒,皱着眉头,把酒杯递给站在旁边伺候的左三知

,示意他倒酒。
左三知虽说是有了官职,但官阶微小,加上还在裴陵手下效命,所以听到裴陵让自己的酒宴上跟随伺候,倒也没

说什么,看到裴陵示意,便老老实实地给裴陵倒酒。可李振中看到裴陵这样支使左三知,脸上却露出不满,心道

自己当初跟裴陵说左三知是个人材,想让他把左三知调往自己帐下,可裴陵拒绝了。如果裴陵是惜才不舍得放左

三知走,自己也不说什么。可他不仅不提拔左三知,还让左三知做这样的差使。

“大帅,卑职敬您一杯。”裴陵看得出李振中脸色不善,发现他在接受别人敬酒的时候还用余光瞪自己。裴陵猜

是为了左三知,便摇晃着站起身来,走到李振中面前敬酒。
“嗯。”看裴陵露出一些玩世不恭的态度,李振中本想发作,但想到这次裴陵被降职,他倒也能理解裴陵的心境

。毕竟如果没有裴陵带人来会合,自己不会赢得那么痛快,而且裴陵最多也是平调,不应该被降职。如此说来,

肯定是朝廷上有人对裴陵不满,但为何对他不满呢?好像又没有理由。
“将军……”左三知看裴陵给李振中敬完酒后腿打颤了,便上前扶住。
“滚开,我自己能走。”裴陵皱眉,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骂了一句,还甩手给了左三知一个嘴巴。这个巴掌声非常

清脆,加上刚才那句骂,让李振中和周围敬酒的几个将军不由停下手中的动作,安静下来。有机灵的,看是裴陵

打手下,便又张罗大家喝酒,重新带起了气氛,而李振中则在看到左三知被打的一刻便沉下脸,瞪着裴陵,没有

转开自己的视线。旁边的几个将军识趣,便各自回席位和同僚说笑,留给李振中、裴陵、左三知他们一个可以单

独说话的空间。


“裴陵,在老夫面前这样,你不觉得你自己放肆了吗?”李振中瞧瞧左三知脸色一点也没有改变,便点点头,暗

暗赞许左三知是个胸襟广阔的人。
“大帅,他不过一个军奴出身的下级兵士,您这么说真的是看得起他了。”裴陵笑笑,坐在李振中案几前面,放

低姿态,给李振中倒了杯酒。
“英雄不论出身,为国选材,怎能有门第之见?”李振中回营后便派人查了左三知的一切,知道后更觉得左三知

是个有志气的好汉。反观裴陵,出身世家,父亲喜欢争权夺势,兄长喜欢敛财,真是一门子的败坏。

“呵呵,大帅真得是任人唯贤啊。”裴陵笑笑,抬头看了眼左三知,发现左三知的神色仍未有改变,眼里波澜不

兴,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左三知啊,来,这杯酒算是我谢谢你救了我一命的。”李振中觉得裴陵的口气带刺,更加不悦,拿过自己的酒

杯,斟了八分满,用帐篷里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给左三知赏酒喝,还亲手递过去。那些将官虽然在下面各自笑

闹,但耳朵都竖着,随时听李振中这边的动静,见李振中亲手给左三知敬酒,又联想到方才裴陵对左三知的态度

,便明白主帅这是要给裴陵一个难堪。
“大帅恩德厚重,三知怎敢居功。”左三知单膝跪下,恭敬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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