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之债+番外(出书版)by 烽火迷尘
  发于:2010年0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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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放心了。。。。。。哥。。。。。。」
软软的一声「哥」,使尚意坤本已平复的激情,又开始蠢蠢欲动。
「唔。。。。。。」尚意坤应了一声,向后蹭了蹭。
这个傻小孩到底明不明白,在同志圈子里,哥哥弟弟的称呼,代表什么意思?
看傻小子一张俊脸笑开了花,尚意坤满脑子都是将他扑倒用力亲吻的面面,努力克制自己的冲动,在没真正确认他的心思以前,他不想吓跑了他。
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再待下去尚意坤怀疑自己能否保持理智,于是跳起来穿上裤子,要带柯恩宇去吃饭。
坐在床上,盖着T恤还不明显的凸起,在站着拉裤子拉链时格外显眼。
偷瞄一眼柯恩宇,好在他似乎没注意,专心地玩手中的军牌,尚意坤松了一口气。
被自己心仪的对象认为自己是个随时随地「凸起」的色狼,总不是件得意的事情。
离开艺术学院,一路上尚意坤与柯恩宇保持着半米左右的距离。
他喜欢用搂抱来表示他对一个人的喜好,可在这里,他不愿给别人一错觉,也不愿给柯恩宇带来负担和负面影响。
表面上粗枝大叶的尚意坤,实际上是个很细心的人。
出了校园,尚意坤拦了计程车,两人直奔市内知名餐厅,在优雅的环境里相对而坐,看着柯恩宇对着琳琅满目的食物流口水的样子,让他格外有满足感。
在他看来,柯恩宇是个单纯的孩子,即使小鹿一般的眼睛里偶尔会有精光闪过,也不过是一些小算计,为他的朴实平添几分可爱。
情人眼里出西施,对柯恩宇动心的尚意坤,越看他越顺眼了。
吃饱喝足,两个人并肩在大街上闲逛着,路过一家名牌运动装专卖店,尚意坤将柯恩宇拉了进去。
「这鞋子好看吗?」尚意坤拿起一双新款球鞋在柯恩字眼前晃了晃。
「好看。。。。。。」柯恩宇低下头,指着尚意坤的鞋说:「跟哥的鞋是一样的!」「对!来试试。。。。。。」尚意坤将一直摆手的柯恩宇按在椅子上,一旁的导购小姐殷勤地帮他换鞋子,柯恩宇害羞的往回缩脚,婉拒了她的帮忙,自己慢吞吞地换上。
不愧是名牌球鞋,穿在脚上的感觉比之前的劣质球鞋不知舒服了几千倍。
「这鞋穿着很舒服的,哥哥的穿着好才来带弟弟买吧?兄弟一人一双多好。」导购小姐适时的在一旁鼓动着。
尚意坤点点头,大方的说:「嗯,那就买下来吧!」导购小姐眉开眼笑:「弟弟,你看你哥哥多大方。」「哥。。。。。。这很贵,我不能要。。。。。。」柯恩宇的拒绝声,在导购小姐的笑逐颜开中,显得那样底气不足。
等他们从店里出来,柯恩宇从头到脚都焕然一新,原本的旧衣服和鞋子装在袋子里拎着。
晚上十点多,尚意坤送柯恩宇回到宿舍,原本嘈杂的寝室陡然安静,众人打量着两人。
尚意坤没多做停留,只跟林梓旭打了个招呼就离开。
柯恩字坐在床上整理自己的旧衣服,上铺的江伸出头问:「对眼,你哪儿弄的一身名牌?」
「我哥送的!」柯恩字仰起头,一脸纯真的笑容。
「你哥?你是说坤哥?」林梓旭走过来,开门见山的问:「你跟他好了?」「什么?」柯恩宇皱着眉,表情迷蒙:「他认我做弟弟你们不都在场?有什么好不好的,他是我哥啊。。。。。。他说以后每个礼拜都来看我,他还说。。。。。。」柯恩宇喋喋不休地说着尚意坤的好,众人一脸看好戏的笑容,却没再讽刺挖苦他。
入夜,柯恩宇躺在床上,看着床头挂着的新衣服,内心一阵志志,赶忙拉起被子将头蒙住。
院学生会的选举结果出来了,柯恩字演讲时的精彩表现为他赢得主席的头衔,虽然只是个闲职,但在外人眼里,院学生会主席的名号还是相当荣耀的。
课间,林梓旭把院里的任命书交给柯恩宇,同学们起哄要他请客,柯恩宇虽经济拮锯,但也不敢拒绝,正唯唯诺诺着地想答应,教室的门被重重敲了两下。
「好热闹啊!谁请客?请什么客?能算我一份吗?」尚意坤悠闲地晃进门,迳自走到柯恩宇身边,将他揽紧怀里,眯起眼看着那些人。
柯恩宇仿佛没察觉七分突变,带着勉强的微笑说:「哥,我选上了主席,他们说要请客。。。。。。」
「没有!大家开玩笑的!」林梓旭连忙出来打圆场,同时上课铃响,讲师进门,众人作鸟兽散,各回座位。
尚意坤坐到柯恩宇旁边,翻看他书写工整的笔记,压低声音说:「真是好学生,我记忆中自己就没做过课堂笔记。」
柯恩宇眨着亮晶晶的眼睛赞叹道:「没做过笔记?这样也能考上大学,哥真聪明。」「傻小子!」尚意坤笑着揉了揉柯恩宇的头发:「我哪里是考上的,我是花钱买来的大学资格。」
「哦。。。。。。」柯恩宇吭了一声,集中精神听课,不再做声。
尚意坤的手臂随意地搭在柯恩宇的腰上,隔着衣服碰触他腰部的肌肤,热热的感觉。
午饭的时候,尚意坤陪柯恩宇来到一年多没踏足的学生食堂。柯恩宇表示这次一定要自己请客,忙前忙后地打了不少肉菜,食堂打饭的师父调笑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大方?
不吃馒头咸菜了?」
闻言柯恩宇脸涨得通红,拉着尚意坤快步离开,坐到食堂角落的座位,把饭菜全推到尚意坤面前,笑盈盈地看着他。
「你的胃口还真好,看着你,我的胃口也变好了。。。。。。」虽然人高马大,但食量一直很小的尚意坤捧场的大快朵颐,然后发出感叹:「原来食堂的饭菜这么好吃,我以后都陪你一起来吃中午饭好了!」
柯恩宇眉开眼笑地点头:「好啊!我一个人吃饭,一直觉得很寂寞,以前都有弟弟陪着的!」
尚意坤兴趣盎然的问:「你有个弟弟?那一定很热闹吧!」柯恩宇摇着头说:「我妈妈生弟弟的时候难产,没过多久就去世了,后来我爸出外去打工,我是跟我祖父一起长大的!祖父不喜欢顽皮的小孩,所以我和弟弟都不爱说话。」「你和你祖父感情很深吧?」
「还好吧。。。。。。祖父很霸道,什么都要听他的。。。。。。」柯恩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听我爸说,祖父怕我的鼻梁长不高,小的时候用夹子夹我的鼻子,久而久之,鼻子是高挺了,但因为总是盯着鼻子上的夹子看,眼睛也变成对眼了。」闻言,尚意坤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祖父一定很疼你!」
「才不!」柯恩宇敲起腮帮子:「他又顽固脾气又大,小时候只要做错一点事情,就舍被他打,后来他一打我就跑,他追不上我。」这时,柯恩宇露出了顽皮的笑容。
闻言尚意坤一把将柯恩宇搂住,伏在他耳边安慰:「以后有哥在,谁也不敢打你。」「嗯。。。。。。」柯恩字微笑着点头,但马上又叹息起来:「我现在出来念书,不怕被祖父骂,可我弟弟还在家里,他才十一岁。只有他一个人跟着七十多岁的祖父生活。。。。。。我怕我弟弟长大以后会跟我一样笨,交不到朋友。」「呵呵。。。。。。」尚意坤轻声笑了起来,捏了捏柯恩宇的鼻尖,半真半假地说:「你还笨?我看你精明的像一只小狐狸!」
「啊?」柯恩宇睁大眼,怔怔地看着尚意坤,身体微微有硬:「哥。。。。。。我是真心认你当哥哥的。。。。。。我不是为了。。。。。。」
「在胡思乱想什么?」将男孩的头压在自己的肩膀上,尚意坤的嘴唇似有似无的在他脸颊碰触。「以后哥会陪着你,不会让你寂寞下去的。」从那天中午开始.尚意坤天天陪柯恩宇一起吃饭,却不一定是去食堂,借着各种理由,他带柯恩宇吃遍了本城的美食,当然买单工作都被尚意坤不着痕迹地揽了下来。
中午在一起之后,接着是早上一起晨运,然后是晚上一起去图书馆,只不过柯恩宇是去温习功课,而尚意坤是去看杂志漫画。有时还会陪他上课,久而久之,尚意坤和柯恩宇,彼此在生活中都占了极大的比重。
柯恩宇有个感情很好的干哥哥,而这个干哥哥又是狠角色,这样的背景,让那些喜欢恶作剧的学生,再也不敢对柯恩宇不敬。
虽然在宿舍里,柯恩宇依然是被孤立的,但他本身也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没有了恶意的作弄,已经让他心满意足。
入秋后的一场大雨使气温陡降,柯恩宇着单薄的衣衫跑进尚意坤的宿舍。
高级公寓的探光比他的宿舍要好很多,屋子里干燥温暖,柯恩宇进门后直奔床铺,脱掉鞋子钻进被窝。
正在练吉他的尚意坤含笑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然后伸出手指刮了刮他红彤彤的鼻头。
「明知道天气很冷,怎么还穿那么少?」神有秘谁
「还没来得及买衣服。。。。。。」柯恩宇在被窝里趴了一会儿,露出幸福的表情,「真暖和啊。。。。。。我的宿舍阴冷阴冷的,被子潮湿,一点都不舒服。」尚意坤将吉他放到一旁,双臂撑在柯恩宇两侧,缓缓俯下身,拉近彼此的距离。近到呼吸喷洒在对方脸上,近到只要稍微动动嘴唇,就能接吻的地步。
「不然,你搬过来住好了。。。。。。」尚意坤开口,四片唇摩擦在一起。
柯恩宇睁大眼,脸部肌肉微微颤动,最后,挤出一个习惯性的微笑。
尚意坤没有继续逼近,慢慢收回了身体,下床,在柜子里拿出几件崭新厚实的衣服往柯恩宇身上套。
「这是我的旧衣服,穿着有点瘦了,你拿去穿吧。」穿戴完毕,看着坐在床上押衣角傻笑的人,尚意坤满意的点点头:「好看!」
 
3
高数是公开课,几个班级合在一起上,不大的教室人满为患。早上晨的时候,尚意坤说要来陪他,所以柯恩宇把课本放在旁边的座位上占座,本来有男学生找不到座位想坐下,看到是他都暧昧地笑着走开了。
前半堂课尚意坤没来,中间休息的时候,柯恩宇正埋头做数学题,其他班级的两个女学生坐了过来,逗着他说话。
「帅哥,你有女朋友吗?」
柯恩宇涨红着脸摇头。
「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好不好?」靠近他的女生拉过后面女生,挤着眼睛说:「她怎么样,你喜欢吗?」
「哎呀,讨厌,你说什么呢?」那个女生红了脸,两人打打闹闹,柯恩宇张大眼睛看着她们,轻声笑了起来。
「哎!我是说真的,你看好不好?」女生仍不放弃这个话题,而她身后的女孩虽然嘴上说讨厌,眼神却一直往柯恩宇身上飘。
「我。。。。。。我。。。。。。不知道。。。。。。」他不讨厌女孩子,只是不敢有奢望而已。
女孩拉着柯恩宇的袖子,娇啧道:「什么知道不知道的,你就说喜欢不喜欢嘛!」这时一道身影挡住了光线,柯恩宇抬起头,是尚意坤,他的脸色阴晴难辨。
「哥。。。。。。」柯恩宇叫了一声,女孩子们看到他阴沉的脸色,都机警地离开。
「小宇。。。。。。陪哥出去走走。」尚意坤伸手将柯恩宇拉了起来。
「可是,课还没上完。」柯恩宇嘴上虽然抱怨,还是快手快脚收拾书本,然后跟啧尚意坤小跑出教室。
尚意坤拉着柯恩宇来到僻静的小树林才松手,然后靠在树干上,点着一根烟,吞云吐雾。
柯恩宇怯生生的问:「哥。。。。。。你心情不好?」「嗯!胸口闷的慌!」尚意坤眯起眼睛,透过烟雾凝视着柯恩宇,语调听不出喜怒。
「你跟那些女孩在说什么?」
「没什磨。。。。。。」
「你。。。。。。喜欢她们?」
尚意坤最近一直很郁闷,他搞不懂柯恩宇的想法。他好像跟自己很亲热,他们每天黏在一起,关系却一直暖味不明。他本不介意跟他慢慢耗,可是这些天家人一直跟他商议出国的事情,他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刚才又看到柯恩宇跟女孩子们有说有笑,让他内心越发不安起来。
这小子到底是不是gay,到底有没有意思跟他发展下去?
「没有,我根本就不认识她们。。。。。。她们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宇,你有女朋友吗?」
柯恩宇红着脸摇头:「哥。。。。。。你明知故问!怎么会有女生喜欢我。」一不做,二不休!
尚意坤把烟谄了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上几脚,压低声音问:「那么,你有男朋友吗?」
「哥?」柯恩宇不明所以的瞪大眼。
尚意坤往前走了两步,双臂撑在柯恩宇身后的树干上,将他困在自己的胸膛与树之间,目光炯炯,「我问你,我对你好吗?」
柯恩宇清脆的答道:「好!」
「我为什麽对你好?」
柯恩宇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尚意坤继续问道:「你喜欢哥吗?」
柯恩宇依旧不出声,垂下眼帘,却被尚意坤托起了下巴,逼着他正视。
「哥。。。。。。」柯恩宇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从衣领里拉出一串军牌,摘下一块,递到尚意坤面前摇晃:「你看,你送我的军牌,我把我们的名字刻了上去,咱俩一人一块。」阳光透过树叶照射在军牌上,上面龙飞凤舞的刻着尚意坤的名字。
尚意坤伸手将柯恩宇衣领里的另一块军牌拉出来,摩掌着上面的字,轻声说:「咱们俩换,你戴我的,我戴你的。」
「好!」柯恩宇毫无异议,他迅速将牌子摘下来往尚意坤的脖子上挂,贴近的一瞬间,尚意坤突然将他抱住,炽热的吻印在他的嘴上。
只是单纯的碰触,四片唇黏合不过三秒,尚意坤就赶紧松开,然后紧紧的看着柯恩宇。
「讨厌吗?」
柯恩宇抿着嘴巴不讲话,眼睛半眯着,长长的睫毛遮去了他眼底的情绪。
「和我在一起。。。。。。好吗?」
柯恩宇还是沉默。
尚意坤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快被这个小子磨光,他托起他的下巴,吼了一声:「你到底愿意不愿意,给我说句痛快话!」
柯恩宇被吼的身体一颤,对上尚意坤盛怒的眼,他反倒傻傻地笑了起来,像往常一样亲热地叫:「哥。。。。。。」
这一声「哥」,立刻熄了尚意坤的火气,他叹息了一声,有无奈地看着怀里的男孩。他还是一脸纯纯的笑,眼神也一如既往的呆呆的,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想。
尚意坤正色道:「你要是不拒绝,我就当你答应了!」柯恩宇发出意义不明的一声哼:「嗯。。。。。。」
尚意坤索性不再去想他的意思,捧着他的脸,嘴巴凑近,又一次堵住。
这一次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吻,先是吸吮着他的嘴唇,然后舌尖敲开他的牙关,探进他的口里,搅动着他的舌头,舔着他的牙床和口腔黏膜。
柯恩宇任尚意坤亲吻着,没有抵抗,也没有迎合,他就像一块木头一样被尚意坤抱在怀里,眼睛也紧闭起来,就像他紧闭的心。
一转眼到了深秋,几场秋雨过后,原本郁郁葱葱的小树林,一夜间树叶掉光,光秃秃的树像电线杆一样插成一排,再不见情侣们往里面钻。
不过这对尚意坤和柯恩宇没什么影响,表白那天以后,他们再也没去过小树林。柯恩宇不喜欢那里,也没时间去,他每天忙着学习,在教室和图书馆之间奔波,后来又到学校的超市打了一份工。
尚意坤没有阻止,虽然柯恩宇打工赚的钱少得可怜,但这是柯恩宇自己的事情,尚意坤一向报尊重他的意愿。
于是尚意坤跟他约会的地点,也是教室超市图书馆,三点一线。
说完全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尚意坤愿意迁就自己上进的恋人,包容他没日没夜的读书和对自己的疏忽。
傍晚尚意坤会陪柯恩宇去超市卖冷饮,看到他的手被冻得通红,尚意坤偷偷的帮他揉搓,甚至把他的手塞进自己的衣服里。
冰凉的手指贴着炽热的肌肤,常常让尚意坤想入非非,他有时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英语等级考试结束以后,柯恩宇放松了两天,跟着尚意坤去海洋馆玩。家住内陆的他从没见过海,看到玻璃墙壁后面各色的鱼类,双眼放光,着迷不已。
尚意坤从柯恩宇身后搂着他的腰,对着他的耳朵吹气:「等来年夏天,我带你去海边游泳,抓小鱼小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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