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金童 第二部 下————天望
天望  发于:2010年10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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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午后的飨宴,终于开始了。
疼,很疼,是那种撕裂皮肉的疼,疼得让熠星根本无暇为自己的苦心孤诣终于修得正果而高兴。
熠星咬着唇,在心里上天入地的咒骂,却依然无可奈何的任大滴大滴的眼泪,因为疼痛而不受控制的往下淌。身后的粗热铁杵般的在他的身体内翻腾得极凶,每次都是一入到底,每次都好像触至体内前所未及的地方,每次都让他有种被贯穿的错觉。他高翘的欲望中心自一开始就软下来,不过已经无暇顾及欲望,熠星脑子里只剩下身下无休无止的疼痛、撞击,冲刺和暗自祈祷的结束。
没过多一会儿......
"星?"感觉到衣襟的湿凉,罗耀阳把熠星的脸轻轻抬起来,用手指抹去泪水,"疼了?"
激烈的冲撞慢慢缓下来,罗耀阳用毯子把光溜溜的熠星包住,一把抱起他坐在自己的身上,任分身更深地埋入熠星体内,罗耀阳用比刚刚柔和多的力道继续轻缓起伏,让熠星依然可以感觉到埋在他体内的巨物。
"现在好点了么?"罗耀阳低头捕捉到熠星的唇,舔弄撕磨,醉人的吻,温柔的手,柔和的声音,只是接下来的话,强硬地不见一丝退让,"星,学着适应它。"
时至今日,他既然做出来了,就不可能会放手,永远也不会再放手。所以,不管熠星有多么抵触,多么不情愿,他都会慢慢地、抽丝剥茧地、无所不用其极地把这些负面情绪从熠星身上一一击溃,让他心甘情愿,原原本本的属于自己,他要让他的星除了接纳他,无路可选。
罗耀阳一面继续任分身在菊穴中轻轻摩挲,一面着手重新挑逗着熠星的欲望。他含住熠星的耳垂,轻啮,然后手指在他的腰间、小腹游移,打着圈的探向他的分身。然后,在玉茎抬头的一刹那,罗耀阳清楚地感觉到菊穴一紧。
这种奇妙的关联,让罗耀阳越发的乐于撩拨熠星的欲望,只是对于熠星而言,着实是痛并快乐着。
罗耀阳的手法高超,无论是撩拨还是慰抚,总让熠星通体舒畅,只是同时反射性地后穴紧缩,还是会带来阵阵抽疼,这一疼,欲望自然就受影响,而分身稍微一软,罗耀阳就加倍撩拨他。这是个痛苦又甜蜜的循环,熠星身体的两厢彼此较劲,却只是让他本人更加癫狂迷乱,说不出的难受,哼哼呜呜的呻吟被罗耀阳堵在口里,最后,越发的让身子敏感。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罗耀阳埋自熠星体内的阳物一直没消停过的原因,后庭渐渐开始适应了,抽疼变成一种痛后的酸麻,熠星的玉茎通身涨粉,在罗耀阳手中高高地翘着,然后适时地,罗耀阳结束了在他体内温吞的节奏,渐渐疯狂,火热的阳物一下下的划过熠星体内的敏感之处,熠星的呻吟也由原来的飘忽变得清楚、高亢。
这样猛烈的刺激,前后夹击是熠星从来不曾体会到的,身后的冲击一波强似一波,很快就把他顶上欲望之巅。"哥,哥......我不,不行......不,唔......求,呜......"熠星浑身颤抖着,哽咽出声。
没坚持多久,熠星浑身一僵,一股带着体温的白浊被罗耀阳尽数收入掌中,随之,身下的菊穴像渴极的小嘴,努力吸吮着里面的巨擎......
......未果。
"星,"罗耀阳咬了咬熠星胸前的粉红珍珠,引得他再一次战栗,"......没有这么快。"
罗耀阳继续律动,继续撩拨,重复着刚刚的步骤,熠星从呻吟到哽咽,最后到哭着求饶,先后又泄过两次后,体力流失越来越多,整个人软软的依偎在罗耀阳怀里,声音越来越弱,变成了嘴里无意识的喃喃,"求你......哥,不要了......求你......"
两人由坐变躺,熠星躺在软榻里手脚无力地攀着罗耀阳,随着身上人的律动不住起伏,轻声呻吟,化做一滩春水。
然后,又不知过了多久,
"星......"罗耀阳的声音嘶哑的厉害,却不是像熠星那样力竭,而是透着满满的情欲。
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熠星,听到罗耀阳的招唤,无力回应。
伏在他身上的罗耀阳轻吻着熠星的脸颊,手臂勒的他愈发紧,仿佛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然后突然罗耀阳猛地一挺身,一股精华尽数注入他的身体。
"啊......" 异常滚烫的热流让最后一声高亢的颤音从熠星喉咙里爆发出来,同时敏感不已的菊穴不断紧缩......熠星整个人迷乱颤抖得厉害,他只感觉到罗耀阳紧紧的抱着他,然后,便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严肃正经的解说小剧场************
太虚幻境
熠星:总算跑到了三垒!
耽美大神(冷笑):骨头渣子都被那人一口吞下,吃抹了干干净净。本大神如此遂了你的心愿,居然被归做三垒。若三垒便是如此,那全垒打又该是怎一副摸样?
熠星:哼,难道我就是活该一辈子被压在下面的那个么?
耽美大神(不屑打量):难道你不是么?就这副身子骨,哼哼,痴、心、妄、想。
熠星:这辈子我做成的事中,有哪几件是靠蛮力得来的?我说是三垒便是三垒,做反攻的全垒打......我自是有办法。
耽美大神一言不发转身离开。(心道)你便是得逞一次,又岂能次次得逞?你算计那人一次,又岂能次次都如意?即使偶尔成功,恐也要......
三垒(下)
--老虎清醒了,狐狸就没机会抖威风了。
留着海棠阁里的两人在里面解决矛盾冲突',广福则一直守在院门外面。虽然看不到里面情景,但声音还是多少能听到些,好歹在宫闱中混了这么久,那些声音代表了什么他自然明了。广福暗暗摇摇头,不怪皇上忍不住,别的不说,单就王爷这声音,清澈的透亮又酥媚的入骨,能抗得住的人......啧啧,便是他这等阉人,心里也忍不住攒了劲儿的纠揪着。
"小福子!"广福听到熟悉的沉声招唤,猛地一激灵,躬身低头往里走,心知,该善后了。
广福是第三个进院子的,然后第四个步入现场的,是刘太医。
对刘太医,说实话,广福了解不多。这个自太上皇时代起就享誉盛名的太医,自打广福听说有这么个人的那天起,刘太医就已经不怎么为人治病了,而是一心钻研医道,外加皇上身体一向很好,打交道的机会就更少了。若不是后来几次三番王爷身体闹了大毛病,把老太医请出山成了专属医生,刘太医对广福来说应该只是传说中'的人物。
他以为老太医应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医道研究类的人物,结果,今天刘太医一出手,就把广福吓到了,不是夸张,真的是从心底里往外升起的慎重、不可小觑之心。
话说他那会儿听到皇帝招唤,进了院子之后,就见皇上用丝毯把王爷裹住了,正抱着往卧房里走。地上散落的衣裳是王爷的碧罗袍子,从皇上那副小心劲儿来看,毯子下面的人,自然是承过了雨露寸缕未着。要说皇上的衣服是红红黑黑的本色,王爷的衣服也是花花绿绿的混在粉红海棠花间和金丝橘红的软榻里,可广福就是眼尖的见到淹没在那些五颜六色织物中的血迹。所以,当皇上叫他让人准备温水沐浴的时候,广福很委婉的建议应该先用药。
罗耀阳当时一愣,然后略带疑惑地,皱着眉掀开熠星身上的毯子......
广福理解。
想想也是,以往皇上行这云雨之事,事前的准备,事后的处理都有旁人操心,皇上又哪里会顾及伤不伤人的事?可这次......广福当然不敢探头探脑,可随即皇上阴沉下来的脸,让广福觉得屋子里骤然回到了寒冬,他忙从袖子里掏出以防万一'。
"万岁,这是专门用于止血的......" 广福声音里打着颤滑,双手递上去的瓷瓶上面鲜明地带着掖庭坊的标记。
掖庭坊就是专门给主子们钻研奇淫技巧的地方,广福从那里淘到的药也算对症',但单单掖庭坊的戳子在那上面,免不得就罩上一层淫邪的味道,再说,掖庭坊的出发点自然是一切为了上位者的舒服考虑,这东西明显是用在侍奉的人身上的,安全与否,作用功效,很难让人放心。
罗耀阳只瞥了一眼那赭黄色印着大红戳的瓶子,就怒挥一掌,"什么下作的东西就敢呈上来,还不去叫太医!"
"是,是!奴才该死,刘太医就在府上呢,奴才马上去请......"广福背后透冷,根本顾不得地上的碎片,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叫人。
广福领着刘太医往海棠阁走时,一路上几次想给老太医先提个醒,可这话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是皇帝的近侍,忠心是自小就刻在骨子里的,他跟了皇上半辈子,有皇上一天就有他广福一天,为公为私,无论对错,他都会永远站在皇上这边的。可如今这事,当属大逆不道,他能替皇上瞒得,却不知道这老学究,会不会一时固执起,坏了大事。
结果,越是踌躇,就越是说不出来,等到了地方也没机会说了。
刘太医进屋,拜见过皇上后,就坐到榻边,给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迷的王爷号脉。罗耀阳站在一旁,对着这位资历颇高,算是祖父辈的医者,一时也有些语塞,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陛下放心,王爷睡着了,精气耗损过多,多休息一下,晚膳时分起来喝些滋补的煲汤,没有大碍。"刘太医慢条斯理的说完,趁罗耀阳开口之前,继续平静说道,"老臣这里有几副药,是给王爷外敷的,陛下要老臣亲手来料理么?"
广福一脸惊骇的看着太医。
罗耀阳麦色的皮肤上也隐约有些潮红,"不......咳,不用......"
"好,那老臣给陛下讲讲,"刘太医打开他的医匣子,拎出几样东西,"伤处先用温湿的细布擦干净,留在里面的东西必须导出来,用这个瓷棒,轻搅......这瓶止血,这瓶消肿,这个最好置入......这两天怕都要要吃流食......伤口尽量不要沾水,不可汤浴......"老太医林林总总一番细致讲解完,留下备好的东西,便与广福退出内室。
广福守在门边,一面竖着耳朵时刻准备着皇上的召唤,一面盯着老太医有些惊魂未定。
不能怪广福大惊小怪,这老太医甚至连被子都没掀开就知道王爷那儿有伤势,一溜东西排在小几上,那叫一顺手!
广福自己也是因为离皇上最近,又对王爷熟识,加上有幸的能偶尔揣摸到圣意,才慢慢对这件事有察觉,有想法,有心里准备......可这老太医,对整个事情的把握、推测、和最后的处变不惊,他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准确地猜中皇上的心思和行动?
"唉,王爷是个单纯的孩子,心里想着盼着的那点事,几乎都明明白白的挂在脸上了。"面对广福的刺探,刘太医一面悠哉游哉的喝茶,一面解惑。
"......"广福不想对王爷真的单纯'与否的问题多加讨论,他更关心,"可是老太医不认为这事......有逆伦常么?"
"呵呵,"刘太医捋着胡须,慢慢悠悠的开口,"王爷的身子是经老朽一手调理从鬼门关一点点拉回来的,养到现在这个程度,不知费了老朽多少心血......所谓气血相依,老朽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王爷思虑过重,有损身体......"他抬头略带不解地看看广福,"怎么,这件事还有人说三道四么?让王爷心里不痛快......这不好,不好!"
广福看着满脸皱纹,和和气气的小老头,忽然觉得心底阵阵抽冷。
一个纵横宫闱几十年的老人,一辈子周旋在王公中手捏着这帮贵人命的医神,实在有不讲道理且由着性子霸道的本钱,怪不得从太上皇到太后,都对这个干吃饭不干活的小老头尊敬有加。广福想起刚刚刘太医评价那魔王转世的小祖宗是个[单纯的孩子......心思......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忽然意识到,皇宫水深......不是他这种专职伺候人的小人物能够看明白的。
外厅那边暂且取得了共识,内室这边,直到傍晚太阳落山,熠星才悠悠转醒。
罗耀阳几乎寸步未离,因为一时失察,星被他伤得不轻,可恨自己竟然无知无觉。罗耀阳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后悔,却难免心疼得厉害。
"哥......"熠星一开口,声音难听的像破锣,全因下午呻吟不休,后来又哭喊太凶所致。
"醒了?先来喝点汤......"罗耀阳一手把他扶起来靠在身上,把一小盅特意调配的煨得酥烂的银耳汤慢慢喂他喝下去。漱口,擦汗,进行完这些琐事,罗耀阳坐到熠星对面,大有谈判的架势。
在熠星昏睡的这一下午,罗耀阳就他们之间想了很多,过往、现在和未来。于这段情愫有推想,也有决定,甚至面对未来任何可能发生的各种困难都一一想个透彻。对熠星,他不放手!有些事既然做了,他就不会推卸应该面对的压力和应该承担的责任;有些事,既然他下了决心,就不会为其中任何障碍而退缩。
所以,罗耀阳开口时语气很坚定,"星,今天下午的事......我不会道歉的!"
熠星的心跳猛然加速。
几年的相思,到梦想成真的这刻,根本控制不住眼中渐渐浮出的水雾。熠星忽然有些不敢与罗耀阳对视,他轻轻的别开眼,脸颊却在真实的感受着发烧,"谁......谁稀罕你道歉了!"
话落,气氛瞬间凝固,然后几乎在一下刻,罗耀阳的身影就压下来,一个缠绵的吻,霸道却极尽温柔怜惜,久久不曾放开......
如果说,罗耀阳因为曾经的盲目、固执而对过往很多事有诸多疑惑的话;
如果说,罗耀阳因为惊讶于刘太医的办事周全,而早就对今天的事暗暗起了疑心的话......
那么刚刚熠星的那副别别扭扭、结结巴巴的表白',也足够罗耀阳意识到自己被这小狐狸算计了,而且,他敢肯定,绝不止这一次。
完全冷静下来的罗耀阳,告别理智许久的罗耀阳,在身心畅快的同时,敏锐的思维和年轻飞扬的心也终于可以别无旁骛地看穿很多疑点。回想刚刚为他敷药时身后那处骇人的红肿,罗耀阳都不知是该恼恨自己粗暴,还是该骂熠星不知轻重,或者更多的,被熠星单纯又执着的心意感动和无边的心软。
"星,还疼么?"罗耀阳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
何止是疼,熠星靠在罗耀阳身旁,几乎把浑身的重量都放在对方身上以避开压迫到身后那处伤,但腰、背和大腿,甚至是喉咙的不适也足够他萎靡好几天的。
熠星脸上的红晕一直没退,"那个......今天,我不介意,可你以后别这样了,我,我......不喜欢。"
话里真假掺半,且不说熠星从最开始心底里就上下的问题对罗耀阳打着盘算,便是单单下午那段生不生、死不死的惨痛经历,他也确实真的害怕了。
罗耀阳真切的领会到熠星对这件事的抗拒,心里无奈叹口气之后,点点头,"好,我以后不会了。"
对罗耀阳的肯定回答,熠星有些意外,然后见他颇为小心的求证,"保证?"
"嗯,保证!"
听着罗耀阳这副绝对铿锵坚定的回答,熠星忽然有些慌。
按照熠星的推想,察觉心意的罗耀阳应该就这个问题跟自己讨价还价,然后自己趁机摆出弱势,赢得愧疚,进而提出上位的要求......虽然这种谈判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但是一个优势的开端,在谈判中至关重要,难为自己牺牲良多得来的上风。结果......罗耀阳三两句话,轻而易举的答应了,让自己后面谈判的机会弥消无形,什么上风、优势全都没了作用。就好像本要一鼓作气,结果这股气忽然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噎住了。
罗耀阳的反常'反应,让熠星心里不安。这阵子他已经习惯罗耀阳对感情的迟钝,让自己的奸计屡屡得逞,所以这次的意外......熠星看着罗耀阳除了温柔之外的全无情绪的眼神,没法不慌,他,他......不是想吃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人吧?若真是这样,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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