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瑜与凌文湖互视一眼,凌文湖微微点头,萧怀瑜笑道:“若是皇兄愿意见著我们,往後我们每年春季回京住两个月。反正文湖此番也来过了,只要不出府门,谁有机会将他认出?”
萧怀瑛脸现喜色:“果真?啊,你真是越老越不会说话,什麽叫若是朕愿意见著你们?朕巴不得你们日日在朕眼皮子底下。嗯,回头朕让人将你这王府重新修整修整,你们回来住也舒服些。”
萧怀瑜笑道:“那就多谢皇兄了。”
萧怀瑛顿觉万分开怀,哈哈大笑,又随便说了几句闲话,起身回宫。
萧怀瑜下了床,与凌文湖一起恭恭敬敬地将皇帝送出瑜王府,回院时,凌文湖低声问道:“以往他去金陵,你总不让我与他见面,此番怎又变了主意?”还信誓旦旦地答应每年回京小住两月。
萧怀瑜笑得狡猾:“以前他只是个皇子,况且大皇兄在世,轮不轮得到他坐皇位尚未可知,我不能不防著些。”
凌文湖叹了口气:“防什麽?”心下已猜到约略,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果然,萧怀瑜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得防著他突然昏了头,连皇位都不要了,将你抢走。”呵呵一笑:“现在就不同了,他既然坐上了宝座,自然不好意思冒天下之大不韪抢弟弟的老婆……”
话未说完,凌文湖一脚踹了过去:“闭嘴,什麽老婆?”
萧怀瑜也不闪避,知他绝对不会对自己动粗,果见凌文湖中途将脚收回,恶狠狠地警告道:“不许再说什麽老婆!”
此时二人已进了院,萧怀瑜偷偷一笑,从身後将他抱住:“文湖……”
凌文湖垂眸,轻轻握住他的手:“好好养病!过几日,我们回金陵去。估摸著,待我们到家时,後院的梅花应已开了……”
萧怀瑜截口道:“今年你可得多弄些梅花酿。”他眯起眼:“至少喝到明年花开……”
凌文湖将身体放松,靠在他怀中,存心找他的不痛快:“怕的是,我酿得再多,也禁不起柏青阑那张大嘴巴。”
萧怀瑜顿时怒了:“今年,我让姓柏的来得进不得,将他挡在门外。”
凌文湖摇摇头,拉著他向卧室走去:“你呀……”
萧怀瑜不免埋怨:“都是你,说什麽心疼小晏,竟将我们的住处告知他,惹来这麽个大麻烦。”
二人进了房,凌文湖让他坐在铺了毛毡的椅子上,自己走到桌边倒来两杯热茶:“青阑这些年没少看你白眼,何必呢?再说,昔日只他一人尽心竭力地帮我,况且小晏那孩子死心眼儿,闻知我的死讯,一个劲儿地寻死觅活,青阑也是没办法才写信求助。还好那孩子听了劝,一直留在流云山庄,勤学苦练,在江湖上还闯出了名号……”
萧怀瑜听他扯得没边儿,忍不住向天翻个大白眼,索性伸手一拉,凌文湖站立不稳,一个踉跄被他紧紧抱在怀中,还没来得及反应,喋喋不休的嘴巴已被柔软的双唇死死含住。
两人吻得忘我,好不容易萧怀瑜终於将他放开,哑声道:“我想……”边说著边向床边移动。
凌文湖双颊微带潮红,并不挣扎:“门……门开著……”
萧怀瑜低低一笑:“管它呢!”一只手急匆匆放下罗帐,二人交叠著滚进帐内。
房外,管家提著热水壶走进院内,壶里是新烧的热水,想著给主子们换换水,刚走到卧室门口,便听得里头传来细微的声响,管家微微一笑,贴心地将房门拢紧,提著水壶坐在院外的石凳上静等,暗道这下可好,壶里的水又得送去厨房重烧了!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