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男的男校生活)
第1章
我转学了,转到了另一个城市的一所高中,因为我爸要在这个城市开始他的另一番生活。老爸没说其他原因,只是说他有点累了。我妈在我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的记忆里只有我们父子的点滴。
我进了男校,为什么?离家近,就在我家对面。
二年七班,老师在介绍我,“林一,转学生,以后大家好好相处。”我面对着他们,笑容灿烂。
我坐最后一排,原因?我一米八四。
我的同桌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强壮,课间掰腕子输给了我,接着就混熟了。
同桌人热情,中午吃完后先带着我熟悉了下各处,然后在僻静处仗义地与我平分了他剩下的几支烟。
就在我们回班级的路上,三个小子与我们走了个对面,我扫了一眼,怎么说,一看就是个强磁场——乖乖牌的另一极。同桌说其中一个打架狠着呢,叫顾平,千万别惹,还有齐豫,哪天你看见一个特别漂亮的男生,千万别招惹。
我应着,我心想我跟这两人那是搭不上边,一,我不随便打架,二,漂亮男人关我什么事,换成女的到可以欣赏一下。
想不到下午数学课时,一位大美女进来了,我有点不适应,这黑压压的男校竟然还有这么一朵绝世雪莲——没办法,拿到男女混校是朵玫瑰,在这就是雪莲,顿时有了强烈的好学情绪。
我爱我的新学校!
我的运动神经发达,两周后加入了校篮球部,校园生活简单平静,还有靓丽的风景——数学老师,一切都挺好。
回想那天,放学了,大家走的也差不多了,操场上队友在等我呢,我拿着篮球愉快地走出教室。如果我的耳朵没那么灵敏就好了,几声微弱的呼救为我日后的“不凡”的生活拉开了序幕。
我打开了那扇并未上锁的门,被看到的情景震得一愣一愣的。说实话,同性恋这三字我懂,仅止于理论,真人教学我可是头一次赶上,我一下子想到了童话故事——小绵羊与大野狼,
大野狼只给我背影,身下的小绵羊不顶事地反抗着。
“那,什么,同学,放学了”我得让狼注意我不是!
童话主人公们停止了动作,野狼转过身,向我展示了凶狠的正面。比我矮几公分,眼神还真有点狼的味道。不过下一秒,他却拉过来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有多长时间没人跟我玩挑战游戏了,我还真有点怀念呀!”嘴角上翘。
我攥着篮球,看了看绵羊,说“那什么,没事赶紧回家吧”,几步窜到跟前,拽着衣袖往外拖。他竟然做抵抗状,眼睛望着野狼,操,这他妈的什么情况!
“走呀。”
“我……”
“哼,他敢吗!小子,开始吧,你赢了,我就放过他,我赢了,他得待在这儿陪我。”
呼救的可不就是这小子吗,现在又依依不舍了。敢情这绵羊有什么把柄让狼攥住了,操,你看我这浑水淌的!
不过这绵羊看起来确实挺可怜!正想着,人已经被招呼了两拳,幸亏我躲得快,我不想打架,在接下来凶狠的拳脚中,我就一个字,躲。期间,我对对手的实力做了粗略的评估,得出了“得用十二分精力躲避,才能毫发无伤”的结论。
这小子愤怒了,正中我身上的几拳透露了置我于死地的决心。
疼痛让我反射性的反击,一拳将他甩开。他狠狠地扑上来,我又反射性的一拳,他倒在地上。我刚要捡地上的篮球,扫到他不知死活地冲上来,一脚上去把他踢到一边,心想“还挺有韧性呢”。人家也没容我多想,一拳绝狠的朝我砸下来,我所有的暴力因子一瞬间被激发出来,冷静的闪开,汇聚所有力量的手朝他的脖子后面挥了过去。
世界安静了。
我捡起篮球,拉着小羊,走了出去。
小羊很高兴,我很郁闷,我没想下手,无奈!
“没想到你能打赢他。我终于自由了。谢谢你,我欠你一个大大的人情。”
“刚开始让你走,你为什么不?”
“他喜欢男的,他看上谁,谁就得听他的,不然,就会过的生不如死,他狠着呢。好久以前,他喜欢上一个,那人找来几个狠人打算揍他一顿,谁知全不是对手,有两个被打成重伤,后来那人就被迫一直跟他待在一起,直到他腻了。”
看来我惹上了个人物,哎,转念一想,算了,时间倒流,我还是会推开那扇门。
看了看小羊,我说“赶紧回家吧。”
“我不知道我能为你做什么,不过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小羊很认真。
我笑了笑,说“好,我想到了再跟你说。”
“我叫王询,二年三班,你呢?”
“林一”
“他叫文孝正,你以后小心一点。”
“恩。”
第2章
第二天中午吃饭时,王询远远地朝我笑了一下,让我想起了文孝正。操,这名,那眼神,搭边吗!
“文孝正这人你熟吗?”我问同桌。
“问他干嘛?他是个不好惹的变态”同桌压低声音。“他是咱们学校清秀男生的克星,咱们这样的只要不去惹他,杀伤力为零。”
“还有谁不能惹,你他妈的一次都说出来行不!”我笑着看他,哎,为时已晚!我得小心防着点,看得出那家伙是个没完的主。“精神病,变态都算上!”
“加上姓文的这半个,一共两个半。”
算了,等着接招吧。
意料之外,这一周风平浪静,是我看错了,那小子不是睚眦必报的主?转念一想,我使得不是以逸待劳吗?不用想太多。
我没碰到文孝正,却认识了齐豫。
那天篮球场上气氛异常热烈,人人卯足了劲,原因?观众一名——齐豫。不怪大家的疯狂,他的外表足以让一般正常的男人把性别问题抛在脑后,义无反顾投入到禁忌一族。不过我是一个非常正常的男人,只是小小激动了一下,多看了几眼。
“给你”一只手递上一瓶可乐。“你刚加入篮球队吗?以前没见过。”
“嗯”接过可乐,我有点不适应。怎么说,看到齐豫,我就想到王子这个词,我们俩站一起,再加一瓶可乐,怎么想也都是我手托着可乐,毕恭毕敬地让王子享用的画面。
“捧着可乐干嘛?喝呀”
“奥”赶紧打开,喝一口。
“我叫齐豫,你打的挺好,有空教教我”他朝我笑了笑。
“我叫林一,水平一般,就瞎玩”我也笑笑,当然没他好看。我突然了解到他高高在上的原因了,大家都想“惹”的人物反倒没人敢“惹”!
聊了几句,各自回家。说实话,他真好看!不过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要是女的,我一定那什么,哎,可惜!!
那天以后,有事没事齐豫这小子经常出现在我面前,俨然以我的好朋友自居,大家的反应我看在眼里,不过我能怎样?告诉他你别找我了,我会有麻烦的。
这是我的想法,但我得婉转的说不是?
以下是我试图和他达成共识的对话:
“某某大牌明星长的真好看”
“还行”
“有没有星探找过你,你比他好看多了,以后准能成大众偶像。”
“那天上我家,我找一张我的相片,签上名送给你,你可得好好保存。”他笑。
“现在学校就有好多人都把你当偶像崇拜着,你知道吧?”
“是吗?”
“可不,我不知不觉就成了全民公敌了。弄的我都不敢跟你在一起了。”
他什么也没说,脸色有些暗淡,我马上说“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
“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的。”他盯着我。
我应了声,拉着他吃饭去了。
麻烦如期而至。人份三六九等,有看不顺眼的事,有人心里不平,有人出声怒吼。前者可能什么都不是,后者可能真有点本事。
顾平找到我,告诉我离齐豫远点。
不是我怕事,我是真不想惹麻烦,我对他说,我没招惹齐豫,他提出交个朋友,我总不能拒绝吧。
我觉得顾平是个爷们,事实他也真是,他只撂了一句,“你别主动招惹他就行”就走了。
事后我得出一个较合理的结论,顾平喜欢齐豫?
跟齐豫接触多了,我知道他有个保镖。刚开始我挺惊讶,不过想想他的长相,他的自我保护能力,也确实得有个人护着。他对我挺够朋友,我也打心里当他是,和他在一起时,多半是他说我听,笑呵呵的听,对的,不对的,我都认同。朋友吗,就应该无时无刻保持在同一战线,这是我的原则。
他来过我家几次,有一次我还亲自下厨,看他吃的香,我还挺有成就感。我的这点本事师承我爸,小时候我挑食的厉害,锻炼出我爸一身不凡的厨艺,平常我爸不在家时,我都自己弄吃的。话说我对这小子真的很不错,有幸吃到我做的饭他是第一个。所以我不敢置信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第3章
我们的友情毁于我第一次去他家的那天,如果我们之间有友情存在的话。
对于学生来说,周五放学后是令人高兴的时间,齐豫愉悦的提出邀请,我笑呵呵地答应了,拿出手机我告诉我爸我不回家,整个周末都呆在朋友家。
我跟他一起上了车,司机是保镖。
车子最后拐进一片高档小区,我跟他上了四楼。
以前听他说过,他父母没在这个城市,他们在这给他买了一套房子。他和他表哥住在一起。
家里没人,我们边玩游戏边等齐豫叫的外卖。
我们俩,一桌菜。齐豫说“喝点酒吧。”
“好。”
“红酒?我喝不惯。”我看看眼前的半杯酒
“有年份的,我特意准备的。”
“搁我这就浪费了”喝了一口,味道不怎么样。
他也喝了一口,朝我笑笑,没说话。
饭菜挺合我口味,我吃了不少,我喝不惯红酒,喝完那半杯,我换了一罐啤酒。
放下筷子,我觉得眼皮挺重,我扑到沙发上,说“吃饱了就有点想睡了。”
我睁了睁眼,刺眼的灯光让我反射性用手去遮眼睛,我瞬间清醒了,因为手脚全被绑住。我整个人躺在床上呈大字型,对面坐着两个人。
齐豫,还有文孝正。
我确认我没看错。
“醒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表哥。”齐豫笑着开口。
文孝正摸了摸脖子,没说话。
“为了请你过来,我可花了不少心思呢!”齐豫笑眯眯地望着我。
我闭上眼,没说话,没话可说。
事实上,好一阵一片寂静,没有人再开口。
我睁开了眼,看着齐豫,因为我好几次不自在的蹭了蹭床单,后面越来越痒。
“我塞了点东西进去,发作了?”
“什么?”那时我真不懂。
“有了它,你就渴望男人了。”齐豫有问必答。
我忍下了国骂,我头一次希望这个字永远消失。逐渐我感到越来越热,后来我难受至极,张大嘴呼吸,头脑变得混沌,血液随着心脏的强烈震动在体内奔腾着。
文孝正开口了“你有两个选择。放血,被操。”
“放血。”事后我才知道这是错误的选择。
文孝正用刀在我胳膊上划了个细长的口子,血滴在床单上。那一瞬间,我真的轻松不少。
“二选一”他在我握紧拳头时说。
“放血。”
我身上又添了一道,身体总算好过一点。
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伤口不断增加,我在时强时弱的欲望中挣扎,竟不觉得疼。
冰凉的水果刀贴在我腿上,有些舒服,我难耐的等待着接下来的些许缓解,齐豫走过来,从文孝正手里拿走水果刀,我用力睁大眼睛,吼道“拿来,快划。”
“你没权选择。”齐豫不笑了。
“你还是我?”
“我没兴趣。”
齐豫松开我的双腿,脱了裤子,压在我身上。
我的仅剩的思考能力告诉我这时应用腿狠狠踢死这个混蛋,不过我在接下来的过程中只能用一个字形容——贱。
齐豫扮演我的救星,文孝正冷眼旁观。
当齐豫抽身离开时,我很清醒,清醒的体会着所有的疼。手自由后,我压制了想要做些什么的冲动,现在不是时候。于是我拼尽全力穿好衣服,找到书包,离开。
凌晨三点多,一片寂静,家,我是不能回了。我强忍着想要躺在地上的念头,花了好长时间找到了一家昼夜服务的小诊所。我爬上离我最近的一张病床,意识中最后一句话是“给我包一下,钱在包里。”
我醒了,身上多处包着纱布。
“你包里可没钱!”大夫看着我。
我拿起我的包,掏出唯一值钱的手机给他,说“手机你拿着,我这两天要呆在这,回头拿钱来换。”
我在诊所一直待到星期一晚上,恢复的差不多了,穿上衣服看不出异样,我回家了。
第二天我像平常一样出门,不过没去上学,等老爸上班走后,我又回到家,躺在床上为下午补充体力。睁着眼补充,没办法,从昨天半夜醒了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脑子里一幕一幕闪过,像电影。白痴的我,下贱的我,笑眯眯的齐豫,看着我不说话的文孝正。整件事想起来就他妈恶心,我头一次有弄死别人的想法。
下午三点多我出了门,去诊所拿钱换回我的手机后,我就进了那片高档小区。
我坐在台阶上,等人。
熟悉的车开了进来,王子和保镖。我朝王子笑笑,挥出拳头。
我这拳只是摆样子,没有威力,不是我不想打,我得闯过保镖这关,才能扭断他的脖子。当保镖一拳下来时,我收回我的,躲闪之后,我挥出了我的愤怒。
我得承认齐豫的保镖物有所值,少年组散打冠军我可不是白拿的,但他显然比我技高一筹,拼命的念头只能帮我和他打成平手。我没有再冲上去,目送二人上楼。
我又坐到台阶上。
过了很长时间,我看到了文孝正,如果保镖不出现的话,这小子算完了。我看了看楼上,操,齐豫站在阳台上,保镖就在身后。妈的,下楼不得需要时间呀,够用了。我拳脚并用地狠狠的招呼着姓文的,打架他算挺厉害,不过遇到我那就是他的不幸。
刚开始,我还放些心思在保镖那头,算是一心二用,不过既然人家只打算旁观,我盯着这小子的眼睛开始红了起来。在几天内迅速膨胀的怒气,加上刚才在齐豫那的挫败,弄得我整个人发泄似的,一股脑全转送给了他。
妈的,打得我手脚都疼了,文孝正躺在那,用他那几乎睁不开的眼睛开我,我抬头看了齐豫一会儿,转身离开。
心情有些好转,身体宣告疲惫,我打车回家。
第4章
我一上午坐在教室里,思考着。和学习无关。
早晨我问同桌“你知道齐豫和文孝正的关系吗?”
“嘿,问这干嘛?小子你是不是看上齐豫了!”他嘴里嚼着面包,笑嘻嘻地看着我“他俩没什么关系,说来也奇怪,齐豫长那样,我都心动,不过从没听说文孝正看上齐豫。”
在学校装作不认识是吗?在家门口总得出来帮忙不是!齐豫搞什么?
管他呢,这样更好!文孝正这口气我算是出了,我现在想的是怎么让齐豫尝尝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