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雪天刻意的用自己的欲望顶着江信的某个地方,然後低低的,冷冷的,讽刺一样笑了。
江信觉得自己像个被他握在手中任意玩弄的布偶娃娃,愤怒,不甘,咬着牙,一字一句,愤恨的说道,“应雪天,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不会再被他任意玩弄。
“哦?”应雪天眼中有什麽东西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无从捕捉,他并没有恼怒,更没有做出过激的事情,他只是笑,低着头在他耳边开口道,“那麽,你也不打算理你亲爱的副楼主了吗?”
“你──”江信原坚定的眼神变得恐慌,胸口更是剧烈的起伏,“你卑鄙。”
“我本来就是生意人。”他另一只握着江信欲望的手猛的用力,“江大楼主,我再问你一遍,曲副楼主的命你是要是不要?”
手和脚都没有办法行动,江信只好用眼神来表达自己满腔的怒火和愤恨。只是,为了曲幸,他现在不得不放下尊严,放下一直所坚持的信念,跟这个自己恨不得杀了的男人低头。
“到底,要我做什麽?”把头扭到一边,不想看到应雪天眼中赤裸的嘲弄,江信低声问道。
“江大楼主,您问这话的时候,眼睛应该看向我,这应该是最基本的礼貌不用应某教你吧?”并不打算这麽轻易的放过江信,应雪天笑得无害的说道。
“混蛋。”暗骂一句,江信还是无奈的转过头看着应雪天。无可否认,应雪天是个容貌出众的漂亮的男人,这麽近距离的看着应雪天,依稀还可以从应雪天身上看到应无离的影子(应雪天的父亲,前面有提到),也只有这个时候江信才有种应雪天是应无离孩子的真实感,想到那已经逝去的忘年之交,江信心中感叹良多,忍不住道,“应雪天,你真不配当应无离的孩子。应大哥为人坦荡,做事对得起天地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是个真正的大英雄大豪杰,也是江某最为崇拜尊敬的人,应雪天,你现在这个样根本就是辱没的应──”大哥二字还没有说出,脸上就被应雪天连甩好几巴掌,火辣辣的疼,头上开始冒金星,人也昏昏沈沈。
刚刚还一直挂在脸上的优雅和微笑消失不见,应雪天阴沈着脸,全身上下被恐怖的阴霾所笼罩,他从江信身上起来,手臂一用力,江信整个人就被提起然後甩到另一边的墙上,猛烈的撞击让江信的骨头又断了好几根。
应雪天嘴角勾起残忍的笑,慢慢的朝着江信的位置靠近。江信想要起身,想要逃离这个男人。被扭断的手使不上任何力气,只能背靠着墙,眼睁睁的看着应雪天走到自己面前。
应雪天弯腰,伸手几乎捏碎江信的下巴,“江信,你根本没有资格提父亲的名字。”
应雪天放开手,抬脚,重重的踩在江信手上的胸口,残忍的左右摇着。江信被他这麽折磨,痛得生不如死。看到江信如此惨状,应雪天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依旧用冷到极致的声音道,“江信,有句话你是说对了,我的确不配做父亲的孩子。”
若不是当初自己的愚昧,父亲或许不会死。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害的,这个剥夺父亲的生命让自己堕入痛苦的地狱中的刽子手。脚上的力气因为愤怒不自觉的加重,江信沈受不住疼痛,晕了过去。
“为什麽死的不是你?为什麽?”看着昏迷的江信,应雪天的笑容比刚刚更加的残忍和冷漠,连站在他身边都让人全身发寒,“江信,我不会这麽轻易的放过你。这个阴森可怖的地狱,我会拉着你一起来陪葬。”
覆水难收 第四十五章 我带你去地狱 血腥
江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凄冷的大牢,胸前的伤口已经被人包扎好,纱布上还染着鲜红的血。他的手被冰冷的锁链绑住,高高吊起来过於头顶上。江信缓缓睁开眼,身体被尖锐的疼痛激得不觉动了一下,想要活动下僵硬的身体却发现手无法移动一分,惊慌的感觉窜进心口,他抬起头瞳眸紧缩地盯着被吊起来绑在头顶的手腕,愤怒的激烈涌向全身,他使劲挣脱着试图将手抽出来,脆弱的皮肤被过於猛烈的动作勒出一道道艳丽红痕.....
江信想要利用内力强行震开手上的锁链,才一发功,胸口就像火烧一样。气息紊乱,连连吐了好几口鲜血。不甘心的继续扭动着试图挣开,手臂被铁链磨得青紫,却依旧挣脱不掉。
“江大楼主,你要是不想这麽快死,我劝你还是不要乱动。”应雪天冷漠的声音从大牢外传来,示意狱卒打开牢门,缓步走到江信面前,他已经换上干净衣衫,远远望过去,就像是温润的珠玉,尔雅的书生,哪见半分残忍与邪佞。然而,他看向江信的眼中是完全没有半点掩饰的恨。
“应雪天,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应雪天靠近江信,温热的气息从唇间溢出,“江大楼主,到现在你还在问我想怎样?”应雪天刻意的压低声音,让他声音听起来充满了诡异的性感,“我啊,一直一直以来就想让你看看地狱的样子。”
“应雪天,你──”
应雪天的手插入江信的口中,阻止住他未曾说出口的话语。
“江大楼主,你实在很让我生气。”应雪天人靠在江信身上,脸上的表情出人意料的非常温柔,就好像是情人间的耳语,温柔表情说出的话却是残忍的话语,“江大楼主,你知道地狱长什麽样子吗?”应雪天从江信身上起来,空出的另一只手开始解江信身上的衣服,手指尖锐的刺进他包扎好的伤口,纱布立刻被染红。
江信握紧拳,借此想要缓解胸口锥心的疼痛。
应雪天冰没有在伤口上停留,他的手指顺着胸口往下,“身处在地狱的人,可是连阳光是什麽样子都忘记了。”应雪天的手指没有任何温度,冰冷的触觉让江信的肌肤战栗着。江信口中还插着应雪天的手,无法开口说话,愤怒有带点惶恐的眼神表达着他内心的怒火和恐惧。
应雪天的手已经伸进江信双腿的胯间,一个用力抓着江信的欲望,冷笑道,“江大楼主,您这里还真是温暖。”
应雪天忽然就放开了江信,人也离开了一小步距离。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脸色一沈,冷冷道,“江大楼主,您知道吗?对於身处地狱的人来说,温暖可是必须要毁灭的东西。”
温暖会让看不见光的人沈沦、依附和畏惧,然後毁灭。
“应雪天,你想做什麽,你到底想做什麽?”口腔获得自由後,江信压着恐慌的心情,大声的怒问道,双目圆睁,刚毅的面容因气愤变得通红,头顶似乎在冒火。
应雪天勾起唇角,轻笑两声,如夜空一样漆黑美丽的双眸像是嘲弄一样看着江信,“江大楼主,同样的问题你要我回答几次呢?我说了,当然是要把江大楼主您也一起带进那漆黑的地狱。”
江信,这些年来我尝尽的痛楚,我要让你百倍偿还。
江信还来不及说什麽,眼前忽然一闪,应雪天手中已经多了无数根细长的红色长针。长针在暗黑的牢狱中闪着妖艳的红色光芒,如同地狱里嗜人魂魄的幽灵。
“这是什麽?”江信虽极力保持冷静,声音却还是带着微微的颤音。
江信在害怕,不是害怕应雪天手中的武器,而是害怕他脸上的表情。那是种无法用言语形容让人背脊发凉的诡异神情。
“这个叫做血刃,是我的武器哦。我啊,只有在真正杀人的时候才会用到它。”应雪天温柔的说道,“这针原本是银色,之所以会变成红色,是被人的血染红的。你知道要多少血才能染红它并且让它常年不褪色吗?”
应雪天再次贴上江信,把手上的血刃放在江信鼻尖,如同淤泥中的莲花般纯净的笑道,“江大楼主,您闻到他的血腥味了吗?”
鲜血的腥味让江信恶心的想要吐,转过头想要避开那种血腥味。
“杀人,很好玩吗?应雪天。”
“呵呵,这可不像江大楼主这样身份的人会说出的话。您可不要忘记,您是杀手,专靠杀人生存的杀手哦。”头靠在江信肩上,应雪天像孩子玩游戏一样用血刃划着江信胸口的肌肤,胸口处原本白皙健壮的地方很快就多了无数条细小的伤痕,艳红的鲜血将整个胸口浸染成红色的海洋。江信额头上斗大的汗水不断冒出,脸因为过度的疼痛而扭曲着,锁链也因为疼痛过分摇晃而发出刺耳的声音。
“呵呵,江大楼主,您看看,您现在的这个样子多麽的迷人美丽,这艳红的血色可是地狱的绝佳颜色。”应雪天如同欣赏一副美丽的画卷一样欣赏着他胸前的美丽,血刃一条条的顺着伤痕划过去,胸前的伤痕状似随意划的,若仔细看就会发现,这无数条的伤痕刚好在他的胸口形成三个字。
“应雪天。”
江信胸口处的伤痕竟是这样三个字。
是想要让这个男人身上带着自己的刻印?
还是想要这个男人心中刻有自己?
血,慢慢凝结,胸口的字也逐渐形成,应雪天满意的笑了。伸手拉下江信的头,让他仔细的看着自己胸口的字,带着恶劣的,却是一种让人摸不清的微笑道,“江大楼主,这个样子的你,若是让苏楼主或是曲副楼主看到,会怎样呢?”
被仇人如此羞辱,现在更是留下这样耻辱的印记。江信双眼的血丝不断扩大,锁着双手的锁链发出更加刺耳的声音,一时气血逆转,又吐了几口血。
“哎呀呀。”应雪天收起血刃,动作温柔的替江信擦掉嘴角的血,“江大楼主您真不乖,我不是早说了,不可以随便动怒吗?不然可怜受苦的可是江大楼主你啊。”
“呸!”含着血丝的唾沫吐在应雪天身上,江信大声道,“应雪天,你要杀便杀,老子绝对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江信不屑的撇撇嘴,一副凛然而又不可欺的模样,“你以为这小小的疼痛就会让我跟你跪地求饶吗?我警告你,你少做梦。”
应雪天动作优雅的擦掉脸上的东西,“呵,江大楼主,凡事可不要说得太满哦。”身体靠近江信,“江大楼主,您难道不想报仇?或者,您难道不顾及曲副楼主的性命?”
“可恶,应雪天,你真卑鄙。”
“多谢夸奖。”应雪天低头,舌头伸到江信胸口,开始轻舔着胸口那刻着自己名字的伤痕,就好像是在品尝着最好的美食一样,他时而用力,时而又轻柔,力道控制的恰到好处,让江信的身体疼痛中还有种说不出的快感,几句呻吟不自觉的轻溢而出。惊觉到自己竟会发出那样可耻的声音,江信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应雪天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伸手勾住江信的脖子,“江大楼主,您舒服吗?怎麽样,要开口求我了吗?”
“鬼──”才想要求你,然而他的话没有说出口,看到应雪天脸上阴沈的笑容後,江信不甘愿的垂下头,“应雪天,求你,放过我。”
应雪天的食指和中指贴着江信的嘴唇,笑着摇头道,“江大楼主,您恐怕误会了我的意思,我要的可不是这个。”
“那你到底要什麽?”
再次把唇贴近江信的耳边,应雪天残忍的说道,“我要带你去地狱。”
江信身体僵直,如同木头人一样。
“首先,地狱是没有阳光的。”应雪天离开江信,表情认真的说道,“地狱是一片黑暗。所以──”他诡异的笑着,在见到江信听到自己的话,脸上不自觉露出的恐惧後,笑得更加放纵和大声,“江大楼主,您放心好了,您这双眼睛很有生气也很漂亮,毁掉太可惜。我暂时是不会毁掉。”
虽然很没有出息,江信闻言却还是松了口气。江信想,他还是把自己想得太伟大,他不怕死,却也不想死。他想用这双眼睛看着曲幸的笑颜,看着他撒娇的表情,看着他的一颦一笑。以前看来是习以为常的事情,现在才发现,那早就已经融进生命的骨血之中。
江信确定的一件事情,他离不开曲幸。
亲情也好,爱情也罢,只要是曲幸想要的,他都可以给。只要,曲幸一直在他身边就好。他要活着,努力的活下去,然後亲口把这些告诉曲幸。
布帛被撕破的声音让江信疑惑的抬起头,就看见应雪天一个用力撕下了价格不菲的衣服,然後走到江信身後,用撕扯下的布帛蒙住了江信的眼睛,“这样,是不是就什麽都看不见呢?那麽,好好的感受一下地狱的风光。江大楼主,我保证让您终身难忘。”
眼睛看不见之後,其他所有的感官就会变得更加敏感。江信能够感觉到背後的凉气,他知道应雪天就站在身後。
“放开我,应雪天,你这个混蛋快点放开我。什麽地狱啊,你少胡说八道。老子才不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而且,就算真的有地狱,老子也可以从里面出来。”为了掩藏心底的慌乱,江信不断的大声说着,骂着。
“是吗?”身後的声音凉凉的响起,“那麽,江大楼主,您就让我看看,您要怎样从地狱逃出。”湿滑的唇如蛇一样在江信的背後滑动,黑暗中的身体尤其敏感,江信浑身战栗,全身发抖。
“江大楼主,地狱除了黑色外,剩下的就是红色,是被血染红的颜色。”应雪天眼神迷离的看着江信玫瑰色的身体,手指不断的婆娑着,“您这颜色还太淡了,让我再帮你加点。”话落,手指中赫然出现血刃,如同画家描绘丹青一样,动作优雅迷人的在江信背後不断划着。
“唔唔。”即使强忍着,但因为眼睛看不见,疼痛的感觉更加强烈,痛苦的呻吟还是从口中溢出。
不够,不够,还不够。
这里,还有这里,应该更加美丽。应雪天眼睛被血印红,像是着了魔一样,血刃接连不断的划着江信的背。直到眼前的人不堪重负昏迷过去,才恋恋不舍的将血刃收回袖间。
手指划过江信满是血的後背,将沾有这个男人血迹的手指放到口中舔了舔,笑得残忍又张狂,“江大楼主,你不会以为这样就够呢?地狱啊,可是在极度的痛苦中体会欢愉哦!”他笑着看着江信裸露的後穴,手指慢慢滑到股间,那白皙的肤色立刻沾上红,手指一个用力,强硬的挤进那柔软的内壁之中。
“啊啊──”疼痛让江信下意识的叫出声,皱着眉,醒了过来。
“醒了吗?”应雪天丝毫不介意江信身上的血腥,紧贴在江信身後,“那麽,就好好的品尝这来自地狱的极致快感。”
“不,不要,不要。”恐惧让江信不断的摇着头,努力想要摆脱後面的恶魔,却是徒劳无功。
江信的内壁如同火炉一样,像是要把应雪天的手指给燃烧殆尽。应雪天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为什麽,为什麽你连身体都是温暖的?明明身处在地狱中是不允许温暖存在,所有温暖的东西都必须毁灭。”
“来人。”应雪天忽然对着空无一人的牢房外叫道,立刻阴影处走出两个黑衣男人,他们恭敬的跪倒在地上,应雪天看了两人一眼,冷着脸吩咐道,“你们去帮我提一桶冷水到这来。”
“是。”
两人很快就退下去,仿佛从来没有存在一样。
“你要做什麽?你这个恶魔!”恐惧,深沈不见底的恐惧。
“我要做什麽,江大楼主,您很快就会知道了。”
不一会儿,两个黑衣人就提着一桶冷水出现在牢房外。看了眼桶中的冷水,应雪天对着两人挥手道,“你们下去吧,没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来,也不要让任何人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