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玩玩呗。”

郝！这话说的忒没心没肺，谢萌动动手能摸到的就一个枕头，拽住就朝郝！砸过去。

“我靠，给你脸啦！”郝！一躲，谢萌没砸着，可第一次有人敢这麽明目张胆的砸他，又觉得挺有意思。

“滚！”

“操，你说什麽呢，别真当老子不敢动你！”郝！脾气也不好，尤其见不得别人跟他犯冲。

“滚！滚！”谢萌嘴唇哆嗦着，好像就会喊这一个字了，使劲把自己上半身撑起来，狠狠瞪着这俩混蛋。

“你妈的，老子还就不走了，别以为你後边让岩哥弄烂了我就不能上你，比禽兽，我也能排个一二名！” 郝

！狠劲也上来了，撸袖子就朝着谢萌过去。

谢萌害怕了，使劲往床里缩，一边缩一边喊，“滚啊，滚啊，别碰我……滚啊……”眼泪鼻涕都下来了。

林岩一把抓住郝！的肩膀，“算了，别吓他了，在玩就残了。”

郝！什麽人啊，心眼子毒着呢，马上就猜到林岩可能有点不忍心了，换上个笑脸，“得了，岩哥，吓吓他你就

心疼了？不就是做了一次嘛？算了，没意思，走吧。”

郝！甩开林岩的手，转身就出去了，一点都没拖泥带水。

林岩穿好衣服，把谢萌的钱包和身份证一起扔给他，“你的衣服洗去了，明早上能穿到。”说完又瞅了谢萌一

眼也出去了。

郝！等到林岩俩人一起往外走。

“岩哥，不像你啊，以前玩不是都往死里玩嘛？”郝！感觉着自己旁边的林岩有点沈默的不正常，以前没见过

他这个样子。

“他二十八了。”

“开玩笑吧？看着不像啊。你怎麽知道他岁数？”

10

“身份证上写的。你说我把他刚弄醒的时候，他脸红害羞，连裸体都不好意思让我看。”

“那怎麽了？”郝！开始听不懂林岩想表达啥意思了。

“他该不会是个处男吧？”

这话从林岩嘴里蹦出来要多可笑有多可笑，郝！默默的看着林岩，“岩哥，如果他是处儿你还打算负责任？”

林岩觉得是郝！那句贞洁烈妇砸在他心上了，说实话林岩在肉体关系上有点小洁癖，至少他认为如果对方不是

第一次就没资格跟他做，不过当时干谢萌的时候虽然完全是属於形势所迫莫名其妙的走到那步，他还是稍微有

点恶心的。林岩自我安慰着谢萌是男又是个直人後面应该没人动过，可等他发现谢萌的害羞、生涩的反应，拼

命的挣扎时开始觉得这是机缘巧合，也许这个男人连前面都没经验。

现在想想，一个二十八岁的老男人还是处男，肯定没市场，长的也凑合过的去，性格……身材也不错。要是这

麽一直干净下去，要他当个伴也不错。林岩这都是心里想的，面子上打个哈哈，“开玩笑，负责任也得会下崽

吧？断子绝孙谁干啊。”说归说，今天林岩也就觉得挺满意，爽到了，对象还是个干净人，滋味不错，年龄大

点只能意味着他越来越没市场。突然一个念头从林岩脑子里冒出来，不过也只是冒出来，林岩摇摇脑袋把那个

可笑的念头甩开，惦记着那几个跑掉的学姐学妹们回了宿舍。

对於谢萌来说，这简直就是个噩梦，巴不得赶紧醒过来。天蒙蒙亮忍着全身的抽痛，套上送来的衣服就逃出了

这个地方。爬上出租车，到家，看到老妈急的都要掉眼泪的样儿又装出没事状安慰老妈，对老爸的询问就是被

莫名其妙的卷入了流氓战场，误伤……虽然那猪头一样的脸怎麽看都不像误伤的样儿，老爸还是给谢萌留了点

面子没死乞白赖的问。

谢妈非要谢萌去医院，谢萌现在全身都疼，尤其是後面站都站不直，这样子去医院肯定会被撞破，那以後的日

子就没法活了。

谢萌坚强的抓着老妈的手说，自己筋骨都没事，就是皮外伤，让老妈给自己拿点跌打药酒和云南白药然後就出

溜钻卧室说什麽也不出来了。

谢妈拿出家用急救箱看着谢爸，那意思是‘你劝劝儿子让儿子去医院。’谢爸闭眼摇摇头，意思很明确，“儿

子大了有自尊还要面子，这些事让他自己做主吧。”

谢妈敲门，谢萌把门打开个小缝，把箱子提搂进去迅速就把门关上了。让在後面想蹭进去的谢妈差点把鼻子给

拍了，“这孩子，你都是我生的还跟我害臊。”小声嘀咕着，就去给谢萌弄饭去了。

谢萌拿手机给公司打电话请了三天假，其实他脱光衣服在镜子前面看看就知道三天肯定不够用。

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脸都肿的看不出轮廓了。眼睛被挤成一条缝，难怪刚才看东西都那麽模糊呢。谢萌

轻轻碰了碰，疼的龇牙咧嘴的。後面还在渗血，自己又看不到伤口，只能先把一条毛巾折了折垫在裤衩上。

谢妈敲门让儿子出来吃饭的时候，谢萌已经把伤都处理了，虽然没什麽经验，但是整体来说现在像个人了。谢

萌不敢坐椅子，拿了个靠垫垫在屁股下面，跟他妈妈说是屁股肿了，心疼的谢妈又差点抹泪珠子。

谢妈妈做的是小米粥加几个荷包蛋，腾了几个奶味小馒头，看儿子费劲的张嘴慢慢吃着，小心翼翼的问儿子还

记得打人的长什麽样不？

谢萌一口馒头就噎在嗓子里差点没背过气去，几乎是哀求着让老妈老爸别管了。他是在是怕真相曝光自己没法

活了。

谢妈还想找公安局报案呢，看儿子态度坚决这样，也只能叹口气，叨叨句儿大不由娘。

11

谢萌走出这阴影用了将近三年的时间，步入三十一岁他彻底被打上了大龄青年的戳，谢妈妈急的白头发都出来

，谢爸爸偶尔也会被老婆抨击说他不关心儿子的终身大事。无奈，谢萌终於为了求得耳根清净在公司附近找了

处房子，搬出来了。

自己住的感觉很新鲜，周六给家里打个电话说加班窝在自己租的小窝里不用忍受老妈亲自押解的相亲宴，闲的

无聊还给自己做了顿大餐，谢萌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也有无师自通的时候，这好厨子做家常菜味道实在不错，

不过大菜就上不了台面了。

谢萌最近得到个偏方，说生蛇皮泡酒治不举，家里摆了两大罐子二锅头，泡着满满的蛇皮，看着怪恶心的。恶

心归恶心，每天谢萌还是悠然自得的喝一小杯，几个星期下去还真感觉下面有点起色，心里头更美，现在小日

子过的舒心，就等治好病马上抓一个女的结婚，自己的基本生存目标就达到了。

生活顺心自然会带来好心情，谢萌没刻意表现在脸上，不过冷漠劲已经比以前小多了。於是公司里售後服务部

的姐妹们开始八卦这个顶头上司是不是交了女朋友。

其实在谢萌看来，治好了不举就等同於交到女朋友了，所以姐妹们的八卦也不算失实。

谢萌的公司效益不错，每年都会有几个新人。

今年鉴於经济危机市场疲软，只招收了一个，据说还是面子货，安排到他手底下学习怎麽伺候客户。一群八婆

早就听说要来一个新人而且是个刚毕业的小童子鸡，还是公的，自然眼睛都睁的大大的，生怕错过去。谢萌看

着这群从早上起就开始亢奋的妇女们，万幸自己不打算从这里找女朋友。

妇女少女少妇们兴奋的等到将近中午还没见着人影，於是都有点泄气。谢萌心里也来气了，一个新人不说勤快

点，居然还这麽大牌迟到，连自己这个主任都不放在眼里，等来的时候非好好教训教训他。谢萌埋着头看销售

部发过来的客户信息单据，手机报时还一刻锺就下中午班了，抬头想活动下筋骨，可抬脑袋就从玻璃隔墙看到

一个年轻人在那跟几个女的闲聊。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新人，谢萌的火蹭就上来。

“你！新来的是吧！进来！”谢萌站门口招呼那个小青年，脸上都快结冰碴了。

林岩其实早就来了，不过他忘了售後服务部是哪层，虽然可以直接打听到，不过他想一层层参观下，顺便可以

考察看看这个企业是不是在女性资源上有突出优势。溜达到二十八层，看到门牌，知道摸到地方了，进来发现

这部门的女性比例十分高，如果不是刚才有个男音叫他，他就几乎可以确定是100%天堂了。

林岩转过脸来，看着谢萌呆了一下，略微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说兴奋仔细想想也不是，反正他这三年似乎没

少回味跟这男人共同度过的一夜（说的好像很甜蜜似的）。其实如果说谢萌是花了三年走出阴影，林岩就比谢

萌还倒霉，他是这三年就没交到女朋友（难道是天报应？），每次追上的妞都散的很微妙，到最後他终於花大

把银子追上的学姐，还没跟他上床就给他戴了绿帽子，於是林岩对大学恋情彻底失望了。

林岩大学还没毕业时他爸爸就给他打预防针，告诉他一毕业就回家管矿场的买卖，省的自己唯一的儿子留市里

。而林岩又实在懒得回那个可以媲美以巴战场的家，就找郝！让他爸爸帮自己物色一个公司下脚，在这地方先

混两年。所以在这碰上谢萌纯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不过谢萌这死耗子就有点忒倒霉了。

谢萌看着林岩脸上一分锺变了三次表情有点奇怪，不过看他慢悠悠的走过来，似乎根本就没把自己当回事就彻

底搂不住火了。

呯的一声关上门，哗啦撂下百叶窗。主任的单间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的，外边被隔离的众女人唧唧喳的等着看好

戏，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们的冷面主任大动肝火呢。

谢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林岩的简历。阴沈个脸也不说话，他想着先晾这个小年轻子个十分二十分锺，杀

杀他锐气。结果没用他说话，林岩大咧咧的坐到他对面，摆上个笑脸，“谢萌好久不见了啊，你好吗？”

12

谢萌当时一愣，就寻思开了，自己跟这小子肯定是第一次见面，以前参加聚会派对什麽的肯定没长这张脸的，

看他口气又似乎跟自己很熟，难道是哪个头头的儿子以前照过面？门子货上这套近乎来了？当下就摆正态度很

严肃的发出隐晦的警告，“是否遵守公司规定体现了一个人的基本素质，作为一个新人你就迟到实在太不像话

了，而且我也不记得咱们在哪见过。”其隐藏的意思是，‘小子你现在就一童子鸡，别这跟我套近乎，我不吃

你那套滴。’

林岩听的一愣，敢情你把我忘一干净啊？其实林岩又误会谢萌了，三年前谢萌那次无妄之灾是在喝醉的时候撞

上的，而且林岩也没递自己名字就给人揍的七荤八素的，然後又给OOXX这种刺激换谁也承受不住，谁还有功夫

记您那张老脸啊。林岩挺不痛快，不过当下没发作，直愣愣盯着谢萌，心里想等会怎麽教育教育他让他长点记

性。

谢萌可不知道林岩现在肚子里在翻啥花花肠子他拿着跟自己套近乎的人的简历敲敲桌脚，“下午你先跟李翠华

学习下售後基本服务业务。哦，还有下午上班时间是一点，不要迟到。先下班吧。”

谢萌收拾收拾桌上的文件，打算下去吃午饭，抬头看那个小新人还在自己办公室，立马觉得恩这孩子不错，觉

悟提高很快，知道等领导一起走。知错就改是好青年，於是谢萌出去拍拍林岩的背，“走吧，你第一次来公司

大概也不认识道，我带你去地下餐厅。”

林岩本来是打算等外面人走光了，然後告诉告诉谢萌自己有多‘想’他，可看谢萌这麽有恃无恐的拍着自己後

脊梁骨，又觉得挺有意思，本来他来这公司上班也是没事闲的为了体验体验生活，既然体验中多了项乐趣又何

乐不为呢？

林岩颠颠的跟在谢萌後头进了电梯，里面挤满了下去吃饭的员工，谢萌板着张脸一本正经的琢磨待会饭後是配

鸡蛋汤还是紫菜汤根本没发现电梯里的女性员工都偷偷摸摸的瞄着他身後站着的林岩。

所谓的地下餐厅是以前停车场改造的，公司跟地下餐厅老板订的员工饭，吃员工饭凭票。谢萌是主任享受10元

的午餐待遇，林岩刚报道也没人惦记着给他发饭票，谢萌套出两张五元的票，给了林岩一张。

“进去把票给服务员，然後可以调自己喜欢的菜配个套餐，吃完记得把餐盘放到回收台。去吧。”谢萌打发林

岩那样就跟打发小弟弟独自去吃自助餐似的。

林岩在配菜台看了一眼，没一个自己爱吃的菜。他个公子哥混日子过惯了的人，就是体验生活也懒得吃这样的

饭，转身想出去，刚好看到谢萌已经配好菜找了空桌吃上了。林岩想看看谢萌都吃的是啥，又不好意思空手过

去，就随便挑了俩菜盛了碗米饭蹭过去。

谢萌对面的座儿始终是默认的空座，不是大家排挤售後服务部的主任（谁敢排挤主任啊）是主任那张万年扑克

脸杀伤力太惊人。所以林岩坐到谢萌对面的时候，立刻引起了不小的震动。谢萌看林岩坐到对面抬抬眼，没什

麽表情的继续吃自己。林岩看看谢萌餐盘里一份苦瓜炒肉一份鸭黄豆角觉得有点寒酸（主任的饭票有一半在你

那），“谢萌，我请你去外边吃吧。”林岩说这话再次引起震动（震动表现为嘈杂的餐厅突然安静下来）。全

公司没人敢这麽叫谢萌，於是众八婆纷纷猜测这个新人和谢主任的关系。

“不去，没时间。”谢萌很怀疑林岩的动机，这麽快就请顶头上司，肯定有私心。

林岩也没觉得下不来台，不过他还真不知道那个怕挨揍一打就哇哇嚎的谢萌还有这麽一面，感觉挺有意思，於

是他决定先不戳破，反正他认不出自己来，就先跟他玩玩，也许会更有意思。

林岩下午花了一个小时跟李（翠华）科长学习业务，三个小时听李科长八卦他们的顶头上司。套到的有用的资

料是，谢萌自己住；谢萌没对象；谢萌较死板；谢萌没人性……

林岩综合下谢萌给自己留下的印象，对这个男人更感兴趣了。三十一岁还没女朋友，是不是同性恋呢？林岩下

班时刻意偷偷跟着谢萌，看他确实是自己一个住，觉得自己更有机可乘了。

13

谢萌不知道自己已经给人盯上了，照旧该干嘛干嘛。第二天林岩就在谢萌租的房子附近也找了一处地势好的单

元房，顺便买了个高倍望远镜，当天就搬进去了。郝！听说林岩放着自己的三居室不住跑出去租房住就觉得里

面有猫腻。晚上林岩进家门没三分锺呢，郝！就敲门上来了。搬着一箱子啤酒拎着牛肉干鱿鱼丝，“岩哥给你

送礼来了。”

反正满屋子都乱七八糟破纸箱子旧报纸什麽的，林岩就把啤酒和小吃都摆地上了。

俩人喝酒挺没意思的，郝！假麽假势的问问林岩工作还适应不？公司有没不开眼的上司刁难？整个一个关心人

民群众的上级领导，林岩一听笑骂，“你小子就算混到市信访办去了也别拿这套对付我啊。”郝！嘿嘿的说自

己都习惯了，职业病了，然後回想下当年的大学生活不由唏嘘，当年的流氓学生现在成政府人才了，还成天好

脾气的哄那些上访的老爷爷老太太……

郝！一边喝啤酒一边抱怨说林岩连个电视机都不准备，林岩瞧了郝！一眼，“我可有比看电视更好玩的事干。

”郝！打进来就看到里屋窗台前面支楞着那个高倍望远镜，早等着林岩跟自己透底呢，可嘴上一点没把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