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龙瑕，你为什么还不来救我？难道真要等到我们在黄泉路上碰头吗？！按理说，祁无欣也该发现我不见了吧？为什么……他们好像什么动静也没有……莫非我的存在真的那么不重要？
想到这一件事的可能性，我的心痉挛似的抽痛起来，跟背上的伤比起来更为令人无法忍受。我真的只是一个过路人吧？擦肩而过后就忘记了……在他们的生命中占据的不过是九牛一毛的位置。本来因为痛楚而刻意压抑的泪水突然间收不住地流了下来。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么悲伤……不过是两个男人而已，流泪做什么？
第十三章：沉沦黑暗
被打得奄奄一息，我连睁开眼睛都嫌费力。泪痕早已干涸，血淋淋的后背仿佛都不是自己的，全身上下都是甩也甩不去的沉重感。
“可以了吧？傲天说过不能把他弄死……”一个人忽然在那个执鞭男人耳边密语。
那男人略作思考，然后慢条斯理地收起了带血的皮鞭。他走近我，探了探我的鼻息，之后毫不留情地在我受伤的背部又踏上了一脚：“还没死呢！用不着那么快就放过他，得好好玩上一玩。”
几人听了都不约而同暧昧地笑了起来，怪异的气息蔓延在狭窄的房屋里。
“痛苦吗？听说外面可是闹得鸡犬不宁了呢……那龙灵教的龙瑕四处下令发了狠似的找你，清雪宫好象也开始有了动作。不过，这地方是荒郊，离华山远得很，一时半会他们是不会找到这里来的。即便是他们找来，我的任务也完成了。要怪就怪你命不好，碰上这种事，呵呵……”他居高临下地说着，声音里满是邪恶。
“……唔。”我微弱地挣扎了一下，发现这只会让自己流血流得更多，于是便不甘地停止了无意义的举动。
“真是可怜……”他微微一顿，“这样吧，我给你一个逃脱的机会如何？只要你能逃到一个我们找不到的地方，我们就放过你。”
我本以为无望的眸中闪过了一簇光亮，只要能逃出去……
“不过相对的，如果你被我们抓回来，受的可就不止鞭罚那么简单了。”那个男人接着补充道。我没有注意他说的是什么，只因我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能逃出去的希望上。
“小家伙，我们只给你半柱香的时间如果你逃不出去，那就不要怨天尤人了，哥哥可是会辣手摧花的哦！”另一个男人怪异地笑了。
我绝不相信他们会大发慈悲给我这个机会，于是蠕动着苍白的唇发问：“为……什么……”
“为什么？猎物总要反抗一下才会有意思吧？”
我愤然，却无从选择。即使只有一线机会……我也是不放弃的。得知他们没有遗忘我，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被陌生的滚烫情感充实得又涨又酸。毕竟他们也在努力，不是吗？我又怎能放弃到手的希望……“好……”
我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涣散的眼神却泄露了我的虚弱。每动一分，全身的痛感便多上一分。我咬着下唇努力爬起，连唇瓣都咬破了溢血也不自知。
终于站直了身子，腿却不听使唤的微微发颤，向前迈一小步，差点软跪下来。我的手心中满是冷汗，冲着大开的门缓缓地挪了出去。
“我劝你还是放弃来的好。”站在我身侧的一个黝黑汉子生硬地说道。
我恍若未闻，夕阳的残辉洒落在我的脸颊，有些寒瑟的清冷。平息了一下呼吸，脚下也没那么虚浮，感觉力气在慢慢地回复，我终于不顾一切地一头扎进昏黄的余晖中奔跑起来。
前面是一片空旷的荒芜，根本没有藏人的地方，我能做的只有不停地跑，跑，跑！快点离开这儿！
我喘着粗气，喉咙似火烧般干渴，后背部神经性的持续抽痛。背上淌出的汗水流至伤口处引起了钻心的刺痛，心脏如擂鼓般剧烈跳动，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我只是机械地迈步，任由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耳边听到后面追来的风声，我心中慌乱：是他们追来了！一个脚下无力相继，终是跌倒在地，一样五色的物体随着我的摔跌从怀中蹦出，我止不住地竭力喘气，眼前的东西迅速模糊成了一片。那是上次与还是“琴皇”的祁无欣别过时，他亲手赠与的面人，我几乎要忘了。
面人已经硬成一团了，但大致的轮廓还在，我伸出颤抖的手欲捡回，但手腕却被一只从天而降的大手抓住勒得生疼。
“你失败了。”男人颇为得意，平凡无奇的脸上尽显贪婪之色，他扭过头去，冲那缓来的几人道：“把他弄回去！”
我被迫绑着双手扛了回去，回到暗黑的房中，再也撑不住的意志力终于瓦解，我陷入了昏迷状态。
连昏迷中都极不安稳的感觉到异样，当我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后，入眼的情形不由令我失声尖叫：“小塔！——”
只见四个已褪尽衣衫的男人正在极尽猥亵地对我上下其手，我身上的衣衫凌乱无比，裸露着大片雪白的胸膛，胸前的两点被不知名的男人揉搓玩弄着，更不能忍受的是竟然有人在我的私密处试探流连。我眼前一黑，差点又被活活气晕了过去。
而弱小的小塔此刻正跌倒在地，晶莹的翅膀上布满了尘埃与血迹，他拼命地扇动着受伤的翅膀，可却飞不起来，他猛然间听到我失控的叫喊，竟摇摇晃晃地飞了起来。他的声音尖厉而凄凉：“快从我主人的身体上滚开！你们这些畜生！”
可是他的声音太细，没人肯理睬，一个男人不悦地一掌把他拍飞到墙角，眼看着小塔为了我伤痕累累，我的心揪紧了，犹在微痛的破损唇瓣在开开合合，半天后，我惨然地闭上了眼睛：“别……管……我……”
小塔倔强地仰起了擦伤繁多的脑袋，默默地摇头，又是拼足了力气振翅欲飞。
男人们兴奋的喘息越来越粗重，忽然紧有某样巨大的粗烫硬体破开紧闭的穴口，毫不温柔的插入与极尽的痛苦令我嘶喊出声，指甲用力地在粗糙的地面上留下道道殷红血痕。股间有什么被撕裂了，温暖的血液顺着大腿根流了下来。
“不……啊！——”
男人不满地拍拍我的臀，愠怒地想让我放松，我不顾屈辱地扭动着下身，只想将那深深嵌进我体内的肮脏拉离自己，可他却死死地箍着我的腰，无论怎么努力只会让他进入的更彻底。
“啊……”男人倒抽了一口气，接着是如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抽插撞击着密穴，我几欲晕死。
“主人！”小塔的惨叫声听起来近在咫尺，为什么却那么模糊？恍惚间，股间的裂痛更剧烈了，好像是谁用蛮力硬生生地又闯了进来。看到一团小东西在地上艰难地挪动着，我无声地流下了泪，泪流不止！从没……这般痛过……
“哭了？疼吗？还是因为太爽而落泪？”一个玩弄我乳尖的男人轻佻地又重重拧了一把敏感小点，乳尖红肿不堪，被指甲划破了皮。
我勉强地甩了甩头，从喉中用力的挤出了沙哑的声音：“……滚！……都去死……”都给我滚去死！！！
他明显地被激怒了，强势地捏住我的下鄂迫使我张嘴，一手掏出滚烫的丑物朝我口中塞入，讽刺道：“这种时候你还清高得起来吗？我倒要看看这小嘴有多厉害！”我怒极要咬却动弹不得，唯有泪流得更凶，想呕吐，想呐喊的欲望全被那直抵喉咙口的丑物死死堵住，我绝望地放弃了所有的抵抗，再挣扎下去只会让他们更兴奋罢了，我为何要白费力气？
只是，这具清白可鉴的身体却脏得无法入目了……
这场强迫的性爱持续了多久，我无从参考，只知道一旦有人射了支持不住，就有人立即补上，而我如同在人间炼狱中不停地承受着折磨的，整个人完全陷入了黑暗的深潭。当我醒来时，房中的几个的男人都消失无影了，残留着体液的味道在小屋子里弥散。
身上一片狼藉，我不想动也不能动，转动着混沌的眼珠，心如死灰地冷冷看着自己残破的身躯满身爱欲的痕迹。窄穴里流出了又红又白的液体，那里被糟蹋得红肿破血，明明身体已经太过酸痛沉重，可是讽刺的是脑中经过不短时间的休眠却是清醒的令人痛恨。
铁门开了，一个下人模样的小童带着一身干净的衣服和一碗热气腾腾的饭菜走了进来。
他把饭菜端放在地，吃力抬起我的身体帮我换上新衣，我没有去管他的多余行为，随他怎么做就怎么做，只因为现在穿不穿衣的意义对我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吃吧！主子说你不能死。”他丢下了一句话后转身离开。
我挣扎了半天，还是在他快要踏出门的那刻喊住了他，虽然声音极是嘶哑不成调，但我想他一定听得见：“慢，你们……把……小塔……带……去……哪了？”
他回头冷淡地看了我一眼：“不知。”接着便急急地走了。
我闭上了眼睛。早知道会得到这样的答复，我又傻得白白浪费了精力。小塔……不知道怎么样了。希望不会被他们虐待……
闭目十多分钟，铁门再一次被打开，一个令我痛恨非常的男人——吕傲天噙着笑意站在那里，身后还站着一个人，衣色清淡，熟悉的装扮令我心中一阵肉跳。
他让出了身后的男人，看清楚那张脸后，我的心不住地往下沉，忍不住颤声问道：“吕傲天！……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让他跟你聊聊，我就不打扰了。”吕傲天一挑眉，把手中垂着脑袋异常乖巧的小塔递给身旁的男人不负责任的随手关上门走了。
男人接过小塔微微一笑：“小塔真是可爱，叫我一声主人如何？”
我抿紧了唇，嘴角在不时的抽搐。小塔望了我一眼，随后扭头看向男人，半天才低下了头嗫嚅道：“主人……”
我脸色大变，那个男人冲我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虽然心中不敢相信，但那人长的确实十分酷似于我的脸！可是为什么……小塔居然会分不清自己的主人？明明……我才是……
诡异的气氛在我们之间流动，我默不吭声的任由他走近我，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我肮脏的身体。手，不知不觉地握紧了拳头，里面沁满了湿润的冷汗。
第十四章：误入宫廷
那个冒充我的男人居然向我自报名号：“初次相见，在下名叫莫剑。”
我冷笑一声，莫贱？“这……名字，真的……挺……适合……你的……”
他明显一愣，然后漫不经心地自顾自转移话题：“你可知我的任务是什么吗？……是取代你，埋伏在龙瑕与祈无欣身边，伺机取走圣地的地图，然后把小塔身上的钥匙联合地图一齐交给主上。”
我死死地瞪着他，听到他居然要假扮我时，我满心愤恨，不知哪里生出一口气，用力扑上去揍了他一拳，连伤痛都抛下一旁：“你……这个……小人！”他被我一扑倒地，满脸惊慌，好象不会武功般软弱。
铁门发出一声巨响，“砰”的倒下了，随后响起的是两声心急的呼唤：“江江（小瞳）！”我刚想回头，但身后的人却没有给我那个机会，一记沉闷的肉掌结结实实地印在我的身上，接着便被粗鲁地震飞撞上墙面，剧痛从脑后传来，暗红色的血液缓缓渗出染红了地板，那滩血迹刺痛了我的眼睛，也模糊了眼前近在咫尺的两人对“我”焦虑担忧的关心。
在莫剑被小心翼翼带走时，他以两人不易察觉的角度回头，冲我露出了得逞的笑容。我道他刚才怎会怕我这个伤患，原来他早知道龙瑕与祁无欣会在那刻破门而入！
没有余力去拆穿他，我气若游丝地想：这回真的会死翘翘了吧？被那样不堪回首地折磨后又生生挨了龙瑕一掌，再加上现在又流了那么多血，恐怕不死也只是凶多吉少了。反正……留在这个古代也只是徒增痛苦而已……
正想就这样悄悄任生命消逝时，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苍声喝道：“谁？谁在那里！？”来势汹汹的质问让我的脑袋嗡嗡作响。不是说这里很偏僻吗？怎么一天到晚都有人跑来？
虽然很想出声回应，但怎么也无法撑住透支的身体，我只能微弱的像蚊子一样哼哼，象征性地咳了几声，希望能引起那人的关注。
他果然发现了我的存在，快步走到我面前蹲下察看我的伤势，看着看着，眼前骤亮，高兴得一副要死的模样，抱着我一通狂笑：“啊！找到了，挑战啊挑战！医仙的挑战啊！哈哈哈哈……”
我被这个明显陷入癫狂状态的疯子奇大的手劲勒得全身都散架了，直接晕死过去。
浑浑沌沌中，感觉被带上了马车，有一只手在我身上忙忙碌碌的动作着，一阵舒适的冰凉压在额上，我舒服地溢出了一声呻吟，隐隐约约中还听到对话声还有马蹄声，身子轻微地摇晃着，但身上的火辣辣的沉痛感却慢慢地消退了，不如初始般难受。
“唉……真是惨无人道啊！受这么多的刑罚还被一群禽兽染指，亏得你还挺得过来……”身边有人在悠悠叹息，我眼睑颤动，却没有睁开眼睛，有些干裂的唇死死地抿成一条直线。
“我知道你醒了，你想就那么逃避下去吗？你身体里被人下了红线蛊，要知道苗人的这种蛊术在中原极为少见，更何况是这种恶毒食血的红线蛊……你不振作起来怎么能跟害你的那个人抗衡？”
下……蛊吗？我心中一震，复杂的情感在心底翻腾。如果说之前我对吕傲天的所为还存着一丝希望的话，而今却是连底线也完全崩溃了。我竟想不到他会如此残忍待我！
“现下我费了那么大的精力挽救你的小命，你就算不为我的努力着想也该为你身边的人着想啊！”那人费尽心思地努力说服我。
“为什么……要救我？”我终于睁开了眼，拿下额上的湿毛巾正视身旁唠叨不休的那个白衣老人问道。是了，龙瑕他们肯定不知情，我还要去拆穿莫剑，防止他拿到地图，这样才不会称了吕傲天的意。我不能这么消极下去！
他大喜，赶紧接过毛巾小心地把我扶起，给我灌了些清水润喉。
“啊！当然是为了成为医仙的最后一个挑战任务……哦，不不不，是因为世人常说助人为快乐之本，我见你伤得比以往我遇到的人都重，正好适合当我任务的目标……哎呀！也、也不是这样啦！是我善心大发，觉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他说着说着又露馅，说着说着又露馅，急得老脸都憋红了。
我哭笑不得，不由起了些逗弄之意：“难道是……前辈你……有随处捡人回来……的习惯？”
他勃然大怒，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这混小子！你怎么知道我这个多年前不为人知的习性的，气煞我也！我明明已经改过了，怎么还有人知道？啊！你是不是小王爷派来的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