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小三 下——微疯徐徐
微疯徐徐  发于:2010年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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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好。”

“对了,树,我觉得爱情其实是这个世界上最寂寞的东西。”

四月份春暖花开的日子,李枫晓开始偷偷地不引起周立军注意的整理着自己的东西,也开始常常住在寝室而不往家跑,高洛觉得很奇怪,好信地问了一句:“你俩吵架了?”惹来李枫晓白眼一枚。

李枫晓的心里虽万般不舍但是还是做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他谁都没告诉。

周立军依旧忙着工作,也忙着照顾李枫晓,偶尔抬头望天的时候他总觉得有些问题,可是却也想不出生活中究竟出现了什么问题。这期间刘凤娥又挂过一次电话,没说其他只是说要照顾好自己,说的周立军心里酸酸的,4年,不,应该说4年多没见过父母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也不知道他们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到头。

当李枫晓收拾好所有的时候,已经是4月的中下旬了。

4月20日那天是星期五,李枫晓早早就约好张斌晚上要一起吃饭,张斌同意了。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周立军正穿着围裙做饭,开门看到是他们的时候周立军笑的很开心。

李枫晓没吱声,也没抬头看周立军,反倒是张斌觉得不好意思,总觉得今天这感觉怪怪的。

“你先出来下,我有话说。”李枫晓坐在单人沙发上说。

“饭马上就好了,一会吃饭说不行吗?”

“我想现在说。”

周立军望了眼张斌,张斌摇头。

“好。”周立军转身进了厨房,再出来的时候围裙已经被解开了。

李枫晓趁周立军去厨房的时候,进了卧室,再出来的时候行李箱放在了自己的脚边。

张斌愣住了,他完全不知道今天这是唱的哪处。

周立军看到那行李箱也愣住了,“枫晓,你这是干嘛啊?拿这些去学校吗?怎么拿这么多的东西啊?

周立军慌了神。

“我们分手吧!”

张斌震惊地看着李枫晓,心里暗叹着你这小子真是狠啊,就这么说分手?

“枫晓,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吧,我累了。”李枫晓这次看着周立军的眼睛说。

周立军没回答。

“没开玩笑,不是逗你,不是任性,是考虑了很久说的。”

“为什么?”好久后,周立军才从自己的嘴里挤出这几个字。

“累了,烦了,倦了。”

“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决定了。”李枫晓提高了声量。

“枫晓。”张斌叫了一声。

“放心斌子,我现在头脑很清醒。”李枫晓转头朝张斌笑着说。

“我做的不好吗?”周立军问着。

“没,是我腻了。”

“什么叫腻了?”

“腻了就是,想换个人。”

“你有人了?”

“这事就不用你周少爷操心了。”

周立军紧紧攥着拳头,手抖着。

“周立军,咱都是男人,别弄的那么的矫情,好聚好散不成吗?”李枫晓继续说着。

周立军低下了头。

“和我在一起你很难受吗?”

“是。”

“不幸福吗?”

“呵呵,是啊!”李枫晓笑着。

“别那么笑,枫晓,这不是你。”周立军声音低低的。

“那你说怎样才是我?你真的了解我吗?”

周立军沉默了。

“周立军,你真的以为我和你在一起幸福吗?你可以问问我身边的朋友,没有你在我活的有多高兴快乐,没有你我幸福多了,你知道这些年你给我的压力有多大吗?爱一个人是要他幸福的,难道你忍心看着我就这样不幸福的生活。想起来以前的那些恶心的事我他妈的就想吐,那个时候你怎么不放过我呢?是,没有后悔药,那么现在,现在周立军我求你了,求你放了我吧,也放了你自己。好吗?你花在我身上的钱我会慢慢地还给你,这屋子里东西我都不要,我就算去卖我也把钱还你。”

原本还算是冷静的周立军,听到“卖”这个字的时候所有紧绷的弦都断了,伸出手煽了李枫晓一巴掌。

张斌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下去。

李枫晓没动。

第三十章 从开始到现在

“你爱我吗?枫晓。”良久的沉默后,周立军先开了口。

“没有。”李枫晓回答的很干脆。

“呵呵。”周立军不由得冷笑,“一点都没有吗?”

“嗯,一点都没有。从开始到现在。”

周立军扬起来头,半天没说话。

倒是张斌开了口:“枫晓,你……”只是这话被李枫晓截了下来。

“不骗你。虽然我年纪小,但是我知道什么是爱,我没爱过你,也从没说过那三个字。有时候表达的那些爱意也是因为不想让你伤心。”

“呵呵,我倒是应该谢谢你了,那你为什么这个时候告诉我呢?为什么?”

“因为我真的累了。”李枫晓疲倦地说,“我本来就是一个寡情寡欲的人,如果没有那些事情我现在可能还是单身。我也曾经以为可以爱上你,可是我发现这很难,我不想欺骗你欺骗我自己,感情的事不是同情,我想你明白。更何况咱们都关系是基于买卖合同。”

“你真的这么想吗?”周立军没看李枫晓转过了身,背对着他,低着头。

“是,而且你不了解我,不是吗?”李枫晓回答着。

“你也不了解我。”周立军停顿了一下说,“还是你从没想过了解我?”

“我的确不了解你,我也曾想过了解你,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周立军摇着头,“枫晓,我不同意分手。”

“没什么同不同意的,咱们的关系建立之初就是合同关系,现在我反悔了最多算是单方撕毁合同,更何况咱们没那张纸,是吧,张斌?我没说错吧。”李枫晓抬头看张斌。

“我觉得你早上吃错药了。”张斌回答着。

“没有,我真的考虑了很久,我们真的分开吧,对大家都好。”

“你真的没爱过我?”周立军又问了一次。

“是,从开始到现在。”

周立军又一次地扬起了头,只是这次是背对着李枫晓,可是张斌却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周立军的泪顺着眼角流下。

“你走吧,我会考虑的。”说完,转身进了厨房。

李枫晓抿了下嘴,朝张斌一笑:“帮我拿到你家吧。”

张斌摇着头拿起了李枫晓的行李。

很快门开了,然后又被关上了。

“咔嚓。”

门关上的瞬间那个屋子的厨房里传出了锅碗瓢盆掉地上的声音,以及一个男人细微的哭声。

李枫晓和张斌一路都没有说话,一直到了张斌家里李枫晓也没开口,张斌也不知道怎么问,或者说要问什么,因为心里的疑惑太多太多。

李枫晓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对张斌说:“我这两天先在你这住下,周日晚上我就回学校。”

“如果你想住可以一直住下去的,我也是一个人。”

“算了,我怕他找过来。”

张斌叹了口气,“随你吧!”

因为原本是打算去李枫晓那里吃饭的,所以张斌这里没准备什么菜,晚饭的时候李枫晓和张斌一人捧着一碗面坐在餐桌前。

李枫晓没什么食欲地挑着碗里的几根面条。

“我做的没有他做的好吃吧?”张斌问着。

“没有啊。”李枫晓笑着回答。

张斌吃了口面说:“想哭就哭,看你笑的那个难看啊。”

李枫晓放下筷子,把碗推到一边,低着头。

张斌以为他真的不喜欢吃,刚想问他想吃什么,就听李枫晓轻轻地说:“你吃你的,我哭一会,就一会。”

然后泪一滴一滴地落在了桌面上。

张斌吃完饭的时候李枫晓也停止了哭泣,拿纸巾擦了擦脸又擤了擤鼻子,伸手要拿那碗已经凉了的面。

张斌制止了他:“都凉了还成坨了,怎么吃啊?想吃什么我再去做。”

“其实什么都不想吃。”

“你说你这一天天的想什么呢?还是说这次是你一直希望的那种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没有了。”

“没有什么?”

“我以前总和你说,很希望我和他能重新相遇相爱,希望有这样的一个机会,可是我自己也知道这很难,生活不是戏剧不能重新编排,可是我是真的很希望有这样的一次机会,然后好好地认真地告诉他我爱他,可是这样的机会没有了。我是真的决定和他分了。”

“为什么?你爱他他爱你,那么为什么非得分开呢?”

“你也爱他,他也爱你,那么为什么他跑去结婚了?”

一阵沉默。

“不是相爱就能在一起,这话还是你告诉我的呢!”李枫晓拍了拍张斌的肩膀。

“是啊!”

“我爱他,可以不在乎很多。别看我这么多年和他闹、和他发脾气。其实都是因为他那时的话,这个笨蛋啊!”李枫晓温柔的一笑,“而我是个骄傲的人,不允许我的爱人对我有那样的评价,多喜欢多爱都不成,所以才会一直和他闹和他吵,我也知道他累了,但是就想牵扯着撕拉着。”

“俩笨蛋。”张斌骂着。

“呵呵,我只在乎他一个人而已。发脾气吵闹都只是对他,因为我爱他。但是我不想让他因为我失去什么,现在的周立军不是他自己了,我喜欢那时意气风发的周立军,而不是这个整天围着李枫晓的周立军。”

“算了,我说什么都没用,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妈说的那句话很对,人这一辈子脚下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你不后悔就好。”

晚上睡觉前李枫晓给小树发信息。

李枫晓说:“我和他分手了。”

小树问:“为什么?”

“三年之痒,腻了,倦了。”

“你提出来的?”

“是。”

“他同意了。”

“没有,不过没意义了,他同不同意我们都分开了。”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那就说分手快乐吧!”

小树良久没回复,李枫晓发信息说:“我要去睡了,我们还会是朋友吧?”

“会,无关于别人。晚安。”

“呵呵,恩,无关别人,晚安。”

看到李枫晓的头像暗了下去,小树拿起手机给周立军挂电话,几声以后电话被接了起来:“喂,我是周立军。”

声音低沉。

“我是小树。”

“这么晚了还没睡吗?”

“你睡了?”

“没有。”

小树想问问他你现在怎样,可是却问不出口。

“树,烫伤了应该怎么办?”

“你烫伤了?”

“嗯,没在意,可是没想到起泡了。”

“你在家?”

“嗯。你等我!”说完小树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当小树看到来开门的周立军他完全的惊呆了。

头发很乱,衣服很脏,能看出菜汤撒上面了,眼睛有些肿,能看出哭过,最让小树吃惊的事右手腕上清晰的水泡,很大,看得出来烫的不轻。

“你怎么不去医院?”小树问着。

“没在意。”周立军苦笑了下。

“去医院。”说完拉起了周立军的手。

“不用,我……”

“你什么?”小树斜睨着周立军。

“家里还没收拾呢,而且不是很严重。”

“这还不严重?”小树喊着。

“你别这么激动啊!”周立军看着这样的小树,突然笑了。

“笑什么啊?”

“不笑了。走吧,去医院。”

医院里值班的大夫是一个老年人,仔细检查后的结果是二度烫伤。用消毒针刺破水泡边缘放水后涂烫伤膏包扎的时候,老大夫开口说:“两口子吵架掀桌子了?”

“啊?”周立军一愣,“哦,不是,开水壶没放稳,掉了,水溅上的。”

大夫摇了摇头,“回去记着别沾水,烫伤膏要勤换,注意保持清洁。”

“嗯。”这边周立军和小树一起应和着。

老大夫边收拾器具边说:“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毛毛楞楞地,也不知道一天火急火燎的干什么呢!”

周立军和小树相视一笑离开了。

坐在车上,小树看着周立军右手问到:“疼吧!”

“哦,还好。”周立军望着前面的绿灯,“我送你回学校吧。”

“我去你那成吗?你不说屋子还没收拾吗?我帮你去收拾下,你手这样也没法收拾啊。”

周立军看了眼手表已经快11点了,估计这时候送小树回去寝室的大门也早已关了,于是点头说:“嗯。”

回到周立军的家里,周立军去换衣服,小树去了厨房,看那一地的狼藉也猜到发生了什么。

“你们吵架了?”小树喊着。

周立军解衬衫纽扣的手停了一下,“嗯。吵了。”

“这些东西是?”

“我掀的。”

“哦。”

小树没再询问,把厨房收拾干净后走了出去,“你饿不饿?晚饭没吃吧?我给你做点什么啊?”

只是没人回答。

“周哥?”小树推开了卧室的门,里面的灯亮着,人却不在。

从卧室出来,扭头看到了卫生间的灯亮着,轻轻的敲了下:“周哥?”

没人应声。

推开门进去,水汽扑面而来,周立军闭着眼睛靠坐在浴缸中。

听到了门开的声音,周立军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小树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我收拾完了。”

“麻烦你了。”

“不会。怎么洗澡了?伤口不能沾水的。”

“身上都是菜汤实在太难受了,我用保鲜膜裹上了。”说完举起了右手。

“你这样多不方便啊,我帮你吧。”

周立军犹豫了一下点头说:“好吧。”

接过浴花小树给周立军擦背,“为什么吵架啊?”

“一些小事,攒的太久了就成大事了。”

“好不容易在一起那么多年,好好谈谈不行吗?”

“呵呵。”周立军突然笑了,“他根本没给我谈的机会,他很干脆的说分手了。”

小树的手停顿了一下。

“四年说分就分,倒真像他的风格,干净利落不拖沓。”周立军低着头。

“为什么呢?”

“他说腻了。”

“这个理由你信吗?”

周立军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看了看包扎的地方,“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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