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萝卜子
萝卜子  发于:2010年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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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不谈论他。事实上他也许真的就在你的身边,看着你……]
吉尔抓住杰度的手,把他拉下来,他们的眸子相对,在彼此的瞳孔中看见对方的脸。
[杰度,我的生命是为苏丹王和王储而存在的,即使我跟你上床,在这里插入你,或者帮助你,但一旦我的两位主人有所需要,我随时可以取得你的性命。]
吉尔认真地说着,这些话一个字一个字地传进杰度的耳中,然后进入他的脑海里。他心中关于自己兄长的不安感开始扩散。
[我不认为我会做什么需要让父王和兄长要取我性命的事,你说的一切我从小就很清楚,不需要你在这种时候强调再三。你只要在你的职责许可的范围之内协助我,月亮已经升起来了吉尔,如果你破坏我的计划,我一样可以请求王兄给你处罚。]

凶狠地低声咆哮,杰度就像一头把毛炸起的猫,他墨绿的眼睛泛起冷漠的光彩,[吉尔,即使你从我还在叼着乳母的乳头的时候就已经看着我,但没有谁能真正地威胁我,你要知道我从不害怕挑战。]

[好吧亲爱的杰度,你这样让我安心,如果有一天我必须欣赏你的死亡,我肯定你不会束手待毙,那么我就可以放心地杀掉你,就好象现在这样。]
说完话,吉尔把杰度拉回到床上,他压住他的身体,强迫杰度趴下并抬起他准备充分的臀部。然后他插了进去,并且将手绕到那条蜜色大腿前握住杰度因生气而有些萎缩的男根。

吉尔的阴茎在被撑开的褐色小嘴里来回抽插着,手中杰度的阳物慢慢有了精神。男人是无法用精神控制自己肉体的,他们在需要发泄的时候是脆弱的,并且显得十分无奈。就好象现在依然在脑中不断咒骂着吉尔的杰度一样,这并不能改变他因为吉尔的阴茎和抚摩而变得春情勃发的状况。

夜风似乎根本不在意两具肉体的交缠,它呼呼地吹着那些布满整个屋子的纱幔,把那些半透明的东西弄得到处飘舞,甚至有些不断地飘到吉尔和杰度的身上。
[吉尔,再进来一些,你可以做到,戳到更深的地方去。]
伸手捏住自己的阴茎,杰度用柔媚诱惑的声音呻吟呼唤。
[好色的王子,你真的准备让小云雀看到你这副样子?]
吉尔抱着杰度,把他翻转过来面对他,[如果你想,可以自己动一下。]
狠狠地瞪了吉尔一眼,杰度开始自己控制上下摇动身体,他努力地把吉尔的阳具含进体内,他觉得自己炽热,柔软而需要被穿透,而且他还不断地在想着普拉提纳。
银发的普拉提纳,杰度想着普拉提纳的脸,他的喜悦,羞涩,长长的头发和卷曲浓密的睫毛,他海蓝色的眼睛……
铛的一声清脆声音突然在宫殿里响起,吉尔和杰度看向门的方向,在那里,一些纱幔的后面,普拉提纳站在那里,他的面前有一个红色天鹅绒包着的精美的礼品包,而他的脚边则是散落的,杰度书写的羊皮手卷。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海蓝的眸中没有感情,但可以让人感觉到他是那么的惊讶,惊讶得不知道要如何动弹。

16
安塔卡娜·兰迪的声音总是尖锐而具有穿透力,她对向她走来的普拉提纳大声地叫着,她的叫声足以让所有听见的人失魂落魄。
他携带着礼物和羊皮手卷前来,心中激动不已,但当普拉提纳来到杰度的小宫门前首先看到的却是安塔卡娜惊恐的脸。
[客人,我的安拉——你千万不要进去——]
安塔卡娜激动地(当然那是她与杰度商量好的伪装)抓住普拉提纳的手,他认出来这个懂英语的女人正是他曾见过的那个漂亮的奴隶,她曾经脱光了躺在他面前,但现在她却在大叫着,瞪圆眼睛拼命阻止他进入宫殿。

安坦严肃地,把安塔卡娜赶到一边。
[主人的病又发作了吗?]
安坦用阿拉伯语问安塔卡娜。安坦的脸一直看起来非常滑稽,他根本就不适合讨论严肃的的话题,但现在普拉提纳却从他的语气中感觉到杰度出了什么事。
[我可以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在安塔卡娜快速地对安坦说完一段话之后,普拉提纳插入他们中间。
[普拉提纳主人,主人的顽疾似乎再度发作了,我想主人也不希望你看到他发病时的模样。]
安坦的话只会让普拉提纳更加焦急,杰度有顽疾,是什么?为什么会这么严重,难道已经发展到无法接见他的地步了吗?
普拉提纳担忧着,他觉得惊慌且恐惧。
[需要请大夫吗?]
[不……不需要,只要过一段时间就能自己好……]
安坦站到普拉提纳身前,用身体阻挡他试图走到门前的脚步,而另一边,安塔卡娜却偷偷地用脚把封闭良好的门打开一条缝隙。
[啊……]
从门里,发出痛苦而沉重的叹息声,普拉提纳立刻判断出那声音属于杰度。
杰度究竟怎么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痛苦,好象正在经历着痛苦的折磨。普拉提纳焦灼起来,他拉开安坦,向门直直地走过去。
痛苦的呻吟声不断响起,或高或低地,刺入普拉提纳的耳朵,经过他的耳道一直到达大脑,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他应该离开,但他却想立刻见到杰度,查看他的情形并给他安慰,他希望自己能用佩剑驱逐让杰度痛楚的魔鬼,让他恢复自信与美好的笑容。

普拉提纳几乎已经失去了神志,他一次又一次地推开阻拦他的安坦,任凭阉奴怎么劝说都无法阻止地,普拉提纳终于冲进了大门。
安坦耸耸肩,而安塔卡娜则噘着红唇,把大门拉上。
[我哥哥就要如愿偿了,我真同情普拉提纳,他根本不知道我哥哥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她扭动纤细的腰肢,决定回到自己的宫殿中去睡觉。
[公主殿下,您不留下来吗?]
安坦在她身后叫喊。
安塔卡娜举起手来摆动一下,[我不想看普拉提纳证实我哥哥的诱惑力远远超过了我,我的心是脆弱的,经历不起这样的打击。我想我还是赶快回到自己的宫里,这样至少我还能睡个好觉——当然,要先忘掉这件事。]

她走开的时候,普拉提纳正好目睹了杰度与吉尔激烈而疯狂的交媾。
两个男人的躯体在他面前毫无顾忌地连接在一起,杰度的蜜色身体被压倒在宽大的床上,他侧着脸,迷乱地叫着,他的叫声痛苦而甜蜜,他的表情告诉普拉提纳他在享受着身后那个男人的阴茎在他身体中搅动的感觉。

吉尔微笑着,在普拉提纳的面前把自己的阳具更深地插进杰度的肛门里,他们结合的部分发出淫猥的声响,咕啾水声伴随着阴囊拍打在杰度浑圆紧绷的臀部所发出的声音,整个房间里充满了淫荡的声响和浓烈的男性麝香气味。

[啊——啊啊——]
在普拉提纳面前,杰度用手抓住自己的阴茎,射出白色汁水,接着在吉尔把他丢在床上之后,他闭上眼睛开始伪装昏睡。
吉尔则裸露着身体,走到呆滞的,无法作出任何反映的普拉提纳面前,他的阳具挺立,并继续流出一些来不及射在杰度体内的精液。吉尔伸手捏住普拉提纳的脸。
[普鲁士的爵士继承人,尊敬的普拉提纳先生,你为什么会闯进来看见这些你不该看的东西。]
普拉提纳在吉尔捏住自己下颌的时候才清醒过来,他的下颌剧烈地疼痛着,这个男人的手劲大得足以让他感受到压迫和杀戮的味道。
[你对王子殿下做了什么?]
普拉提纳并不害怕,他的愤怒已经越过了恐惧,杰度在他面前被压迫,屈服,并被占有,他亲眼看到一根男人的阴茎插进杰度的身体。
他因此而觉得愤怒,他质问吉尔,并甩开他的手。
[他是高贵的,他的博学多才,他是那么的骄傲,为什么你会对他做这种事?]
普拉提纳激动得嘴唇都在发抖。
他觉得自己变得悲愤而虚弱,他觉得自己踩入了一个淫邪的世界,而杰度则是被恶魔所侵害的高尚的美丽与纯洁。他在心中向上帝祈祷着,希望能够将方才看到的一切都驱逐出自己的脑海。

[哦?那只是你知道的那一面而已,亲爱的普拉提纳先生。我是在为他治疗,他经常会这样发作,变成一个你不曾认识的人,他抓住男人并抚摸他们的阴茎,求他们插入他的肛门,他喜欢男人的精液。不过那只是在某些夜晚,其他时候他就象你所认识的那样高贵、博学并纯洁,可笑的是,他自己虽然从别人口中知道自己会变成这样,但却无力阻止并不记得发生过的一切。]

吉尔挑起眉毛,笑着退开,他捡起落在地上的衣物并穿上它们。
[不……不可能有这样的病症,这种可怕的事怎么可能发生……你欺骗我!]
普拉提纳上前去,揪起吉尔并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这是王子从出生就带来的诅咒,前任王国巫师因为反叛而被处死,他在火堆里一边燃烧发出劈啪的声音,一边诅咒苏丹王的第十三个儿子将拥有这个国度里最淫荡的灵魂,他被分裂成两个部分,高贵与下流并存在他的体内,如果想救他,除非他爱的人能与他交合,除此之外,只能不断地找男人来满足他,就好象你刚才看见的那样。]

吉尔大笑着,反手挣脱开去,并抓住普拉提纳的穿着的阿拉伯传统服装的襟口,用力地吻住他。
普拉提纳下意识地反抗,他咬伤吉尔的嘴唇,让他流出鲜血。
巫师在火中叫喊着诅咒的样子与刚才看到的男人与男人交欢的场景,重叠的阳具的画面交叉在一起,普拉提纳骤然跪倒在地上开始呕吐。
[你觉得不洁吗?普拉提纳先生。我想起来了,你的国家中男人与男人的肉体关系是违法的,你们的上帝只允许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来往。他独断地决定人类只能拥有一种形式的性爱而不用拥有更多种的欲望。看来你就像王子殿下说的一样,他对你的感情无法得到回报,而对他的诅咒也只能延续下去。]

[等……等等……你说什么?]
普拉提纳红着眼,他擦去唇边的污物,站起来,叫住吉尔。
[你是说我可以让他痊愈?]
[是的,可以,你可以做到。但是你愿意吗?抛弃你们的上帝,拥抱一个男人,像我刚才那样用自己的阳具让他满足,你可能做到吗?王子爱你,他迷恋着你,你可以不相信,但他的确对你一见钟情。但他知道你不会接受的,这种污秽的情感让他疯狂,所以他才会在等待你的时候又一次发作,而我只是让他稍微地冷静下来。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救他,如果不,那他会这样一直到永远。]

吉尔笑着,他走到床边,他拉过床罩盖住杰度赤裸的身体。
[你爱王子殿下吗?这样的话题对你来说太艰难,如果你只是怜悯他,那么性交也不会有任何作用。你必须爱上他才有可能解开这样的诅咒,如果你做不到,普拉提纳先生,你只会把他伤害得更重,他会死掉,失去生命,或者思想。而选择权,在于你。]

吉尔站起来,从普拉提纳身边走过去,他的嘴唇上还有血迹。他完成今天需要做的工作了,其中有杰度吩咐的,也有他自己想做的。杰度并没没有想逼迫普拉提纳立刻表示爱上他,他想慢慢地来,吉尔知道杰度事实上对普拉提纳的感情已经从兴趣开始滋生出爱意,但他并不太了解这样的自己。但吉尔已经不能再等待,他必须让普拉提纳和杰度尽快地互相认可爱上了对方。

因为他要让伯利尔亲眼看到他的弟弟说出他爱上了别人,这样,他才能把伯利尔从那个地狱般的畸恋深渊中拉出来。
现在,他要把这里留给矛盾中的普拉提纳和装睡的杰度。
他急切地,要赶回他深爱的王储身边。
17
[那些欧洲人会相信沙地方式的诅咒?我的兄长根本就是在测试那个普鲁士小可怜儿是不是爱上了他。]
安塔卡娜对伺候她的贴身女奴说。
她纤美而不失肉感的手指放在女奴的掌心中,让她为自己打磨半月形状的指甲,并用植物油让它们变得润泽。
女奴并没有回答她,她们只有听的义务,除非主人们要他们说话,否则他们不能自主在主人面前开口,那样会给他们带来严厉的惩罚。
安塔卡娜并不在意有否得到回答,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现在的话根本就是自言自语。
杰度想了一个拙劣的借口,他可以选择更好的方式,但他终究还是选择这样一个危险的不牢靠的理由。安塔卡娜不满地在鼻子中哼着,她觉得自己的兄长有些陌生,以前的他和现在的他不太一样。

过去的杰度如果想达到目的,一定会选用直接并有效的方式,相对诅咒来说,按照西方的理论说成是神经方面的问题更加容易让普拉提纳相信吧!
安塔卡娜露出不屑的笑容。
作为一个女人,她天生比男人对爱情有着更敏锐的洞察力,杰度会做这种事无非是真正对普拉提纳动心而已。
希望得到普拉提纳的全部,让普拉提纳爱上他,在对她说着计划的时候,杰度的征服论简直让她想当场笑出来。
如果不是自己首先爱上普拉提纳,不管是多么优秀的人爱上自己,在短暂的虚荣过后将是无止境的烦恼。游戏在各种各样的人之间,跟不同的人交欢,获得身体快乐的要义就是不能涉足于爱情之中。

被人爱上是罗嗦的事,当然如果对方主动爱上自己,那是魅力的证明,但反过来说,自己强烈希望被某人所爱,那只表现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已经先爱上了对方。
不过如此!
安塔卡娜笑起来,她拈起一片糖渍的玫瑰花瓣,送进自己口中。
不知道那个一向聪明的杰度要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这样的事情,她交叉小腿,晃动脚上的银铃,使得它们发出动听的声音。
恋爱中的人都会莫名其妙地变得愚蠢,他们看不清自身,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无法预料下一步的改变,而他们对这一切并不自知,他们依旧以为自己是聪明的,洞悉一切的。幸好她还没有堕入情网,而她的兄长则没有这么好运,她觉得杰度的一半灵魂都被那个普鲁士人给勾跑了。

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样。
玫瑰花瓣在舌尖与上颌之间散发着甜蜜的香味,安塔卡娜幸福地笑着,愉悦地想着自己走入爱情陷阱的兄长。

而普拉提纳则完全没有安塔卡娜的好心情。他站在宽大而空旷的宫室中,犹豫而无所依靠。
关于杰度的事让他震惊,他的国家,他所接受的教育与他所属的教派都让他对此事无所适从。当吉尔从房间里走出去的时候,普拉提纳甚至不知道该将自己的手放在哪里。他痛苦地挣扎着,吉尔的每一句话,他今天所见到的每一件事,都那么地匪夷所思。他甚至觉得几乎要被这些事情所打倒了。

但,一旦他看到在床上昏睡的杰度,他的脑中就有个声音不断地,反复地对他说话。
[你是爱他的,普拉提纳,你爱这个人,也许你刚刚才发觉,但你的的确确爱他。否则为什么你心中充满愤怒与无奈?为什么你无法接受除了你之外的人与他做爱?一切都是因为你爱着他,你爱着他普拉提纳。沙地王子杰度·兰迪——你不得不必须承认他让你的心在胸腔里扑通跳动,你从第一次在水池边上见到他,听到他的名字开始,你就被这个有着墨绿色眼睛的男人抓住了你,你爱他……你爱他……]

[住口,我不要听这些!]
紧紧地抓住头,普拉提纳苦恼地跪在杰度床前。
他发现自己是如此悲惨,他不能克制那些告诉他他爱着杰度的声音在脑海中盘旋。
[不……我刚认识他……我们相识还不过三天……]
普拉提纳喃喃自语,但他脑子中的声音很快给了他有力的回击。
[哈,是的,三天。仅仅三天时间,如果你真的不爱他,为什么才三天的时间你就这样挂念他?你不能忘记你自己对今夜的会面是怎样的雀跃着,你甚至结巴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问候,普拉提纳,你在找借口,你的下一个借口是什么?他是个男人吗?那将是最好笑理由,因为现在你就想伸出手去,碰他熟睡中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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