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质财阀清秀佳男+番外(出书版)by 小鱼
  发于:2010年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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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请您替我转告对方,说我愿意试试看。"
人最可悲的事莫过于此了吧!出卖自己最爱的事物,为了五斗米而折腰......可是,他现在还有什么

选择????
"袁先生,他答应了。"放下话筒,沈为峰恭敬地向主子报告。
"我想也是。"袁知陵不太专心地回应,注意力全在眼前的公文上。
今天一到公司,他马上要沈为峰帮他弄来一份管弦集团的配置表,细细看过之后,便要沈为峰在表上

各位置写下适合的人选。
"谢平?"接过秘书的苦心力作,袁知陵的第一个反应却是皱起眉头。"这家伙是什么人?"
"他是去年获得国际伊莉莎白小提琴比赛第二名的小提琴家,声望和评价都相当好。"他当然知道主子

在想什么,但是一下子就写上那个名字的话,就没什么意思了。
袁知陵的眉头越皱越紧,然后一言不发地拿起笔,在纸上涂涂写写之后,连同另一张便条纸交给沈为

峰。
"拿去,由谢平开始往后顺延。还有,那件事马上替我办好。"
"这是......"拿起乐团配置表,沈为峰明知故问。
"我要组织一个小型的管弦集团,就这样。"表明自己的解说到此为止,袁知陵不肯再多说些什么。"你

去办,一个星期内给我回音。"对音乐一窍不通的总经理,竟然会有这么高尚风雅的念头?真是......

沈为峰飞快地瞟了他属意的小提琴首席一眼,无声地暗笑。
到底这个男人有什么力量,能让袁知陵这样着迷心醉?为了能再看到舞台上的他,意不惜耗费金钱人

力,甚至不择任何手段!
方聆音,到底该说你幸运,或者不幸呢?
"那我去办了。"
没办法,领人薪水的当然要帮忙办事,即使有些事情太过违背良心也不得不做。
跟了袁知陵几年,沈为峰也学到一些事情。权势和金钱往往是控制人事物最强大的利器,再怎么奇怪

、无理的要求,通常只要亮出袁氏财团的名号,几乎没有办不成的事--至少他至今还没有遇过;而两

分钟前又再度有人被迫屈服在这种强大的势力之下。
金钱与权力,是为了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手段。袁知陵曾这么说过。
沈为峰对这个看法并不表反对,因为他不认为有什么不对的。如果钱与势能善加利用的话,即使是夺

得天下也是易如反掌;但若是过度滥用的话,连他这种已称不上善良好心的人也不愿去想像那种后果


"我只要知道聆音的意思就好,其他人就随便吧!办好了再把结果告诉我就好。"原本还对这件事兴致

勃勃的袁知陵在知道方聆音的意愿之后,马上将注意力转移到工作上,不想再对这个休闲活动多置一

词。
说穿了,袁知陵只是想再让方聆音踏上舞台,其他的配角是什么人他才不管,那些都不是重点。
(袁先生,有位方先生打电话来,请问......)
一位女秘书试探性的问题透过电话传入袁知陵耳中,搅乱了他办公的心思。
是聆音吗?"接过来。"
拿起了话筒,袁知陵迫不及待的说:"喂,聆音?"
(呃......抱歉,打扰你上班。)方聆音嗫嚅地道。
听着他有些羞涩而礼貌的道歉。袁知陵边偷笑边想像他手足无措的模样。
没想到他真的会打来,他还以为聆音会把他的名片顺手丢入垃圾桶里!
"没关系。有事吗?"他耐心的等着方聆音开口。
方聆音的呼吸声听来有些粗浅,显得相当紧张,(呃,我有件事要告诉你,跟你没什么关系,

我......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跟你说。)
"聆音,放轻松,慢慢讲没关系。"反正他已经知道了。
(我家突然出了一点问题,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帮忙......)向袁知陵说出那个不知道为什么突

然卷款潜逃的财务顾问的事之后,方聆音轻轻地叹了口气,(我想请你帮我将他找出来。)
"我会注意的。"袁知陵的眼中交烁着难解的光芒。"还有事吗?还有其他要跟我说的吗?"
方聆音沉默了数秒,再开口时已有着坚定:(因为这件事,我决定到管弦集团担任小提琴手了。)
袁知陵的唇边勾起无声而得意的微笑,方聆音的话证明了他胜利的第一步。
05
原以为平静的生活,在你之后又重起波涛。在我完全还没有摸清头绪的时候,现实已经冷冷的摆在眼

前嘲笑着我。而当人需要面对现实的时候,自我的喜恶与梦想都得摆到一边,暂时不想起。
尽管有些悲伤,但现在已经不是自怜的时候。
所以,我想着你,听着布拉姆期的C小调第三号小提琴奏鸣曲。
放下话筒,方聆音愣愣地盯着电话,心里竟忍不住想哭。
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他的家务事,和袁知陵一点关系也没有,为什么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

还急忙地从垃圾桶翻出那张已被他丢弃的名片,然后打电话去向他求助!而且,自己干嘛跟他说要去

管弦集团工作的事?其实不必特地告诉他的!
唉!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恍恍惚惚地走回琴室,方聆音又躺回地板上,怀中的小提琴静悄悄地伴着他,沉默无语的望着晴朗明

亮的深蓝天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也由蔚蓝转为橘红,最后则是缀着稀疏星子的黑蓝夜空。但任凭人窗外变

化、时间流逝,方聆音依然安静的躺在琴室中,一句话也不说,甚至连动也没动一下。其间的虽有老

管家请他吃饭的叫唤,却也无法引起他的任何反应。
究意是怎么了呢?老管家忧心忡忡地望着阴暗琴室中的人影,焦虑却又不知从何担心起地胡思乱想着


"我回来了。"袁知陵的招呼声从大门处传了过来。老管家有些不悦地走过去,瞪着一脸从容的袁知陵


"袁先生,这儿不是你家,你应该是要说‘我来打扰了'才对吧!"
"老先生,你也真爱计较,我不是说要住在这儿了吗?这也算是我家了嘛!当然要说我回来了呀!"面

对老管家的指责,袁知陵只是嘻皮笑脸的硬拗过去。
老管家颇不认同的斜睨着他。
"对了,聆音不在吗?"左看右看没见到人,袁知陵还以为方聆音会冲出来质问他为什么又跑来了呢!
只见管家老脸一垮,满脸的担忧,"少爷打从中午的时候就一个人待在琴室里发愣,也没吃饭,喊他也

没应声,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袁知陵极轻微的一挑眉,并没有为方聆音的反常感到惊讶。他很清楚那些原先家财万贯,下一刻却又

倾家荡产的人会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像聆音这个样子,已经是很安静含蓄的了。
在上台前紧张的方聆音、在拉琴时专注的方聆音、在面对他时激动的方聆音、在睡眠时安静的方聆音

、受到打击时默然的方聆音......他还能诱发多少面貌的方聆音?
他最想看到的方聆音,是对他说爱、为他痴狂的方聆音。而在这之后,他是否将不再受到他的吸引,

然后转而寻找下一个令他动心的游戏对象?
游戏......是的,这一切对他而言不过是个游戏。遇见一个自己认为值得的人,善用自己的优势,使

钱与权成为游戏顺利进行的手段,等他得到想要的东西或结果之后,马上抽身不再回头。
他知道这是件很残忍的事,但是他不在乎,反正最重要的是自己;再说这场游戏中他并不是没有付出


虽说为了得到就得先做一些"破坏",但是在使对方心碎之前,他也会给予他的温柔体贴,这样不够吗

?能够得到在商场上号称"笑面无情"的他的多情,即使是曾经,都算是珍贵。
他有自信,面对方聆音,他也能够如同往常般洒脱抽身。
"袁先生?"老管家有些奇怪的出声问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呀?不只少爷,连这个姓袁的都莫明其妙的

发呆。
袁知陵眼里瞬间闪过精光,随即又隐了去。他眨了眨眼,勾起一抹微笑,"我去看看他。"看看他沮丧

的样子。
"拜托你了。"老管家不疑有他,在昨日见识过少爷难得的情绪化之后,他觉得袁知陵应该有办法让少

爷从那种虚无状态咽神过来。微笑中多了几许难解的谜,袁知陵没再说什么,只是迳自走向琴室。
站在阴暗的房前,袁知陵静静地望着头的一片漆黑,停顿了数秒才开口:"聆音,我进去!"
他不开灯的摸黑走进去,是考虑到方聆音若是张开眼,恐怕会伤害到他的眼睛;同时他也不想让他发

现他笑容中的阴谋。
房中寂静依然,空气也同样缓然流动着,显然方聆音并没有因为他的声音而做出任何反应。
悄声步入,袁知陵以自己敏锐的直觉停在方聆音身旁。听着方聆音平稳的呼吸声,他缓缓的低下身子

,嘴唇在他颊上游移,寻找到聆音的唇瓣时,则毫不客气的掠夺了一个吻。
方聆音轻轻地动了一下,别开头拒绝他的吻。"走开。"
"为什么?"
"我不是睡美人。"袁知陵冷冷地回答,之前在电话中的慌张与失措已不复见。
呵呵!轻笑两声,袁知陵似乎相当开心。
"该吃晚餐了。"袁知陵依然坐在地板上,看着方聆音撑起身子,有些摇晃地走到电灯开关处扭开了灯


静静地瞅着他好一会儿,方聆音却一语不发地迳自走出去。
望着方聆音的背影,袁知陵有些讶异他的冷静。
是不服输的心理所装出来的样子?还是已经认清事实,干脆不再挣扎?
他还不够了解方聆音,还摸不清他的心思。
不可解的微笑再度爬上袁知陵的唇角,逐渐了解猎物,不也是游戏的乐趣????
"在紧张吗?"
袁知陵斜趟在方聆音的床上,望着坐在桌边,专心看着琴谱的方聆音。
"没有。"依然是冰冰冷冷的,方聆音连看也不看他一眼。"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想跟你一起睡啊!"袁知陵如同往常般的嘻皮笑脸。
"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去客房睡,我不习惯和别人睡在一起。"方聆音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语气既

淡又疏远。
即使是由天际落入泥中、由高贵转为落魄,这朵带刺蔷薇依然靠自己的高傲来维持自尊吗?
看着方聆音挺直的背影,袁知陵忍不住笑出了声音,由床上翻身而下,走到他身后抱紧了他。"我不是

说过了吗?你得开始习惯,而且最好习惯到没有我就不行。"
方聆音的身躯不自觉地僵直,脑中一片慌乱,眼前再熟悉不过的乐谱却开始满天飞舞。
"走开。"细微的颤抖破坏了应有的冷然,方聆音刻意筑起的防备在袁知陵面对开始崩裂,隐藏的脆弱

逐渐在他面前展现。
察觉方聆音的软化,袁知陵在心中无声的笑着,而唇边则依然带着温柔。"怎么了?还在难过吗?"
"没有!"方聆音倔强地否认,拼命眨着眼,心中却不断怨恨那些不听话的眼泪。本来是想将它们眨干

的,谁知道它们硬是流了下来。哭泣的方聆音......不知为什么,袁知陵的心情有些复杂,看到了他

的眼泪并没有让他高兴一点,反而莫明其妙的焦躁起来。
"乖,别哭了。"熟练地哄着像个倔强孩子般闷声流泪的方聆音,袁知陵享受着他的信任,却也烦躁他

依然停不了的泪水。
他这回是盯上了一只爱哭的小白兔吗?
"我不是说了会帮你吗?难道你不相信我?"温和惑人的低沉嗓音如丝绒般拂过方聆音耳畔,袁知陵好

似鬼魅般的低语:"我已经派人去打听消息了,你不要太担心,有我在的话就没有问题。相信我,嗯?

"
方聆音木然地点点头,听着他的安慰与保证,也慢慢地平静下来。
"看你哭得一张脸都红了。"宠溺地擦拭着方聆音脸上的泪痕。
他温柔呵护的模样让方聆音逐渐的撤下心防。
"好了,乖,去睡一觉。"
在袁知陵的强迫下,方聆音被他强搂在怀中,以极亲密的姿势贴着彼此。他有些羞怯地想推开袁知陵

,却反而被抱得更紧。
"放开我......"为什么要抱着他睡?感觉好奇怪,而更奇怪的是,他似乎不是那么讨厌。
"没关系啦!我不会掐死你的。"袁知陵笑嘻嘻的说着玩笑话,但环住方聆音身子的手丝毫没有放松。"

相信我,好不好?"
袁知陵口中哄着方聆音,手则安抚地拍着他的背部,这种亲昵的动作很快就让方聆音开始昏昏然,离

梦境越来越近。
临入睡前,方聆音耳畔依稀传来袁知陵的问话。
"聆音,你相信我吗?"
嗯......他相信他吗?自问之后,方聆音下意识地点点头,然后便迅速地沉入梦乡。
看着怀中的"睡美男",袁知陵再度勾起危险的浅笑。
初入商场时,和他同样奸许狡猾的父亲教他的头一句话就是--尽力取得别人的信任,但是绝对不要相

信别人。???
闭着眼按掉身旁的闹钟、伸长手拉上窗帘、皱着眉推开袁知陵的亲吻,完成这三项步骤后,方聆音的

终于由睡梦中清醒过来。
"醒了?"裸着上身的袁知陵优雅地倚着床头,好整以暇的看着睡美男清醒后的可爱模样。
不过,显然方聆音没有他这样的好心情。一对秀气的眉毛皱得死紧,都快要打了结。"废话!"不耐烦

的应了声,他迳自走进盥洗室梳洗。
呵,一只有起床气的爱哭小白兔。
"你看起来好多了。"等到方聆音走出盥洗室,袁知陵仔细地打量着他,而后下了结论。
方聆音沉默以对,打开衣柜挑着今天要穿的衣服,然后才轻描淡写的说道:"事实就是事实,我再怎么

激动也不改变。"他的目光始终不曾停留在袁知陵的身上。
他倒想得挺开的,而且也相当容易认清事实。的确,若是方聆音依然在破产这件事大作文章或大发脾

气,搞不好他会更早厌腻他。
不过......
"为什么不看我?"袁知陵现在所在意的是这个。"你从醒来之后都不看我。"语气哀怨得如同深闺怨妇


"干嘛要看你?又没什么好看的。"昧着良心说了谎话,方聆音心中有丝混乱。
不是不想看他,而是不敢看。他没事干嘛把衣服脱掉啊?昨晚睡觉时不是还穿得好好的吗?干嘛醒了

才脱?呃......也不是说睡着就可以脱啦!只是睡醒了才脱衣服不是很奇怪吗?
方聆音在脑中争论了一会儿之后,讥笑自己愚蠢无聊的念头,然后得到一个"其实最奇怪的是他自己"

的结论。
袁知陵就算穿得像爱斯基摩人或脱得一丝不挂都不关他的事,他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反正都是男人

,有什么好紧张的!又不会看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不过他还是觉得自己奇怪。明明不需要回避、不必害羞的事,只不过是个男人的裸体,却让他脸红心

跳。
不由自主却又假装不经意的瞥了他一眼,方聆音的心跳霎时大乱。
同样是男人,可是相较于自己的白净瘦削,袁知陵的健壮结实确实有让人心慌意乱外加流口水的本钱


而且同样是男人,为什么他会情不自禁的被他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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