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XX中 下(出书版) BY 苇
  发于:2010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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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皙的眸子中蓄满水气,毫无焦点的呆看着天花板,双腿也虚张着合不回去。

这就是陆皙高潮的模样,平常只有与他云雨一夜的女人才看得到,现在他也……

他的心跳快了数拍,情不自禁地去吮吸、拉扯陆皙的红唇,两指也掐着乳珠向后扯弄。被安笙富有技巧的玩弄着,蓦地,陆皙从难分难解的双唇间发出猫呜,积聚在眼角的泪珠也滑了下来。

但那并不是抗议的意思。

安笙知道他是负荷不了过多的快感,高潮过后身体更加敏感,被折腾得都流泪了。

跟了陆皙十年,他从没有看过陆皙哭。

但此刻,这颗泪珠是为他而流的。

安笙既高兴又心疼、既兴奋又愤怒,恨不得去把那对他大少爷下药的混蛋给揪出来,用陆皙将会对他使用的酷刑先依样画葫芦去招呼那淫贼一次,那样……在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嘛。

想到这,安笙倒是先笑了出来。

「嗯……哈嗯……」

「大少爷……大少爷、你能不能叫一叫我的名字?」

如果可以在陆皙叫床时听到自己的名字,之后就是被凌迟都无憾了。

他意犹未尽的吻着陆皙的耳珠、下巴、直到诱人的两颗莓果。「叫叫我的名字吧……」

他将忍耐到快爆炸的「小笙笙」搁在陆皙的大腿内侧上,前后磨动,抵着那块滑嫩嫩的肌肤,不时还听到陆皙幼淡的阴毛被磨擦得发出沙沙声……「嗯、大少爷……你好棒……嗯!」

跟陆皙一样,他前后摆腰没多少下就泄了、心中除了舒爽之外还有内疚。

陆皙的大腿内侧被他磨得发红了……而他的热液,则溅洒在那平坦白皙的小腹上。

肚脐附近有点点白液,几滴还流下了腰间,安笙目睹这幅情色的画面,一口气都快抽不上来了,只能再扑上去大快朵颐这沾上他的精液的美人,含住两颗饱满的乳珠。

松开那被他蹂躏得红涨的乳珠时,还拉出了长长的口涎、夹杂着一点白色——

那是残留在他舌上的,陆皙自己的精液。

安笙停下所有动作,突然记起什么。

他答应了陆老爷要做、却一直忘了做的事情。

……妈呀,刚刚达成任务的大好机会、老爷梦寐以求的孙子或孙女就这样被他……一口吞了。

但好消息是,他还有一整晚的时间去达成任务。

也只好再委屈大少爷了……

安笙离开床铺,去拿背包中的手机。

可是……这样好吗?

这样不理陆皙的意愿、只为了老爷的一己之欲而去叫医生来采集精液?

要把陆皙的精子放进某个陌生的女人体内诞下子女……依陆皙的性格,想都不用想绝对会认为是太过分了、是没办法接受的,即使之后陆老爷真的有孙子女,但陆皙会承认这亲生骨肉吗?虽然陆家很有钱,但是连孩子都用钱买回来的话……

孩子是无辜的,身受其害的陆皙应该最明白其中的痛苦,要让这种连亲生父母都搞不清楚的迷茫跟难过再延续给下一代吗?这其中的冲突肯定不少……若真成事了,老爷跟大少爷的关系更……

安笙浑身赤裸裸地握着手机,那个拨号键怎样也压不下去。

这时候,被他「遗弃」在床上不闻不问的陆皙开始不满了。

不满突然被丢在那里、没有抚摸也没有亲吻了、没有拥抱也不慰藉一下他悄悄再涨立起来的分身,只有他被挑逗到烘成粉红的身体搁在那边,慢慢降温……还没有做到最后呢。

陆皙皱眉,十指在床单上抓出了猫爪痕,叫唤着他那根活过来的电线杆,「Diamond……」

「谁是Diamond啊——」

大少爷,你真的有那么爱Diamond吗!

又是Diamond,为什么每次情到浓时这只狗还是那粒钻石都会出现啊?

安笙当下气得什么都不能思考了,饿狼扑羊般扑回大床上。

我就让你知道跟你上床上了半晚的人是谁!

虽然是很想不管一切、囫囵吞枣地吃了陆皙,但他们接下来半晚的对话却是这样——

「不要、不……」

「大少爷,你忍耐一下吧,我很快就……」

「好、好痛!痛、Diamond……」

「对不起,因为我的不小,所以要先扩张……四根手指就差不多了,乖,你忍忍啊……」

「……啊!拔出、拔出去!好痛!Diamond!」

「大少爷,已经三根了,很快就……」

「啊——你给我拔、给我……他妈的别再插进来了!」

第十二章 女王发飙中

Gabriel按门铃。

门铃响了又响,屋内没有任何回应。

Gabriel等了好一阵子,然后再按门铃,铃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余音缭绕。

确定屋内真的没人,他抽出钥匙来开门。

虽说如此,这租屋却不是他的家,而是Ansson的。

他与Ansson昨晚才分手,还保留着前恋人家中的备份钥匙很正常。

……Gabriel从未不请自来,上来这个家印象中才五、六次,而每次都是跟Ansson相偕而进。

Ansson是一个人独居没错,但自从轰轰烈烈的出柜跟家中闹翻后便对被发现是GAY一事很避忌,上来Ansson家也不见得有什么搞头,所以要干那档事通常是去他家。

这是两人的默契。

「你以后不要再找我。」

昨晚,的确是如此说了吧?

纵然对怒气攻心时所发出的言语攻击忘得七七八八了,唯有这句最刻骨铭心,让他想要装作听不到或是努力忘掉都不可能……到了最后,自己竟然是被甩的一方,被他那圈子的炮友知道,肯定会惊讶得掉下巴。

既然前恋人都下了驱逐令,他也就识相的不要再纠缠下去,还他一个清静吧。

这也是他现在站在这儿的原因,他来「无声无息」的归还安笙留在他家的日常用品还有曾收予的礼物、备份钥匙。再怎样GAY都好,毕竟还是男人,男人与男人之间搞这样的小把戏太小家子气了,Gabriel也知道……却无法控制,他给自己一个很好的借口再去当阴魂不散的幽灵。

把你的东西全还给你。

看似很潇洒,毕竟只是种自我满足、想挽回被甩时一并剥落的尊严,跟给予对方屈辱。

自己在期待什么呢?难道Ansson在看见家中无端端出现了一箱东西,会感到后悔、会再联络?

一定只会觉得他量度太小、报复心太重吧。

Ansson是他遇过最温柔的男人。

当然,他们也在床上配合得天衣无缝(这很重要),但Ansson是个好到会让人自惭形秽的人。

仿佛一摊子烂水果中的好果实,他不想买,却爱不释手、怕有别人发现了他的好,于是不时回头去看看,看到他还在原地才能安心。

Gabriel轻易发现这里到处都是Ansson的气味、摆设都彰显着Ansson的性格。

——除了那部突兀而入、仿佛在宣示主权的大钢琴。

难怪Ansson最近都在家门前打发他走,进来之后,即使陆皙不在,他也肯定会看到那部与周遭摆设格格不入、大得夸张的钢琴。

光看就知道那部漆黑的钢琴价值不菲,那是姓陆的东西。

看了让他不禁苦笑。真是的,那个富豪就非得要作风行事都如此嚣张吗?

……Ansson真是他遇过最温柔、同时最残酷的男人。

Gabriel蹲下来,随便找了个比较空的地方,将纸箱搁下。

里头大多是Ansson偶尔借宿一宵时的用品,例如牙刷跟洗脸毛巾……

拍了拍膝盖,当他准备站起来时,眼角却瞄到置于角落的一只行李箱。

那个宝蓝色的行李箱颇为巨大,似乎因经常使用的关系而没有把拉链全拉上。

那是陆皙的东西,正如甫看到钢琴便肯定了般,Gabriel毫不怀疑。

狗仔队的工作条件反射,让他几乎毫不犹豫地走过去,把怪兽嘴巴般虚张的开口拉得更开。

虽说陆皙离家出走时临时筹备的随身物没什么可看性,但不去看看是不知道的。

这也是狗仔队工作的铁则,绝不滥一。

依他多年的经验,越是表现得天衣无缝的富豪、慈善家,背后隐藏的污垢才更脏。

他对于擅自翻看陆皙的私人物品没有任何的良心不安——至少当时没有。

「爆出陆皙的丑闻」跟「背叛Ansson」,两者之间并不是等号。

将拉链拉得更开方便自己翻找,他小心翼翼的记牢每一样物品的位置。

陆皙那洁癖把东西整理得井井有条,他可不想被太早发现……妈的,没有一样不是名牌!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来。

Gabriel神泰自若地抄出后裤袋的手机,用脖子夹着,自在得仿佛在自己家里整理行李箱。

「说话。」

「老大!你现在在哪?老总整个早上都在找你耶!他问你那篇故作神秘的封面故事怎样了?他连你要写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是关于裸奔那短片的,你今天开会又玩失踪,老总敲锣打鼓的找你,都急得快……」

他不耐烦地打断了那长篇大论,「我之前不是打了电话回去说今期的封面别留给我,这期我交不了稿吗?」

「那是录音留言!你从头到尾在自说自话,公司里没半个人跟你有谈到话好吗?那还是凌晨三点多的留言,我们今早才听得到耶!你之前不是铁齿地说今期绝对精彩、会一再加印吗?现在突然又开天窗了?那下期赶得及了吧?老总都哈得快流口水了!」

「妈的!我说交不出来就是交不出来,就算老总迫到我去跳楼我还是交不出来!如果老总非要个原因不可你叫他自己跟我说,这样行不行?」

「哎唷,干嘛这样说?口气不用那么冲啦,我又没有要逼你,只是你知道老总他……」

Gabriel瞪大双目,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手握的一叠照片……

那是立可拍、不是数位照片,伪造的机会比较少。

Gabriel还来不及为这发现感到兴奋,囫囵吞枣地翻了两张,两张都一眼望穿是在Ansson家。

他在第三张看到了脸色旎红、双眼迷蒙的陆皙。

露出肩膀的裸陆皙像个被扫上一层胭脂的裸娃。

那是没穿上半身衣服的近照。

仿佛一种本能,Gabriel立即就在脑中编构出这照片背后的故事,「等等!这期我有稿子可以交了,保证绝对精彩!封面标题我都想好了。就写『野种陆皙自甘堕落 晚晚吸毒索K』,我现在就飙车回公司交相……」

「嗄?又是陆皙?老大你有没有一点新意啊……明明其他杂志都在瞎猜裸奔短片的主角是谁啊。好吧,我代你跟老总说,你快点赶回来吧。」

那边似乎在等不到他回应时便切线了。

过了很久、很久,Gabriel才听到一声声的嘟嘟声。

他的手脚如同死尸般僵硬,蹲在原地、死死抓着照片,眼睛也压根儿移不开。

第四张照片的场景在一张床上,正正是他左手边那一张床上,陆皙跟Ansson在接吻。

直到他的小腿支撑不住再软掉、整个人向后跌坐。

Gabriel才意识到自己还是会因前恋人而愤慨、而受伤。

意识到「爆出陆皙的丑闻」跟「背叛Ansson」,两者之间是等号。

手机响个不停。

陆皙皱眉,想也没想就喊,「笙……电话……」

十秒后,铃声不止没有停歇,而且还一并振动起来,「嗡嗡」声混集音乐,吵上加吵了。

因极致疲惫而再陷入浅眠的陆皙惊醒,半睁开眼睛,「安笙,手机……」

安笙究竟去了哪里?没有听见他的手机在响个不停吗?还是他突然失聪了,连他的叫唤都听不到?「……快替我接起来!」

他想要表现出不耐烦的态度,把那不知躲哪去的混蛋给叱喝出来。

但连续叫了几声都没回应,趴卧在床上的他像猫般哀哀叫,喉咙又痛、声音沙哑……

他才吼了一声就皱眉,没有再吼了。

天……好痛,简直像被人用砂纸狠狠磨擦过喉咙似的,他感冒了吗?

下意识想摸摸喉头,才举起手,薄被就滑下了背脊,冷空气毫不留情地直扑光裸的肌肤。

陆皙再也没办法睡觉,他要喝一杯暖开水,「安……」

以手肘支撑着自己坐起来,薄被滑下来了,半裸状态的他显然是总统套房中唯一的活口。

为什么……他没有穿衣服?

陆皙掀开被子往下看,不止上半身没穿,连下半身也……

为什么他会没穿衣服?是因为昨晚又喝醉酒、酒吐了一身所以脱光光了?

但即使是因为裸睡而感冒,没理由他全身上下都有紫紫红红的,像被小动物嚼咬过的……痕迹。

轰——

蓦地,陆皙如遭天雷轰顶,一点一滴记起了昨晚的事。

他难以置信地举手掩唇,整个人呆若木鸡,盯着床单上半干不湿的可疑水渍……

喝醉了之后也许他只记得零星片段,但被下药却是另一回事,他的记忆如潮水般回流了。

他……跟安笙?他跟那个死GAY上床了?

——这样一来,他也变成GAY了吗?

落地窗所倒泻而进的晨光之中,男人屈膝坐在被堆中。

仿佛一座被白瓷雕塑而成的美人,蒙上一层金边,身上布满了青青红红的大小吻痕。

陆皙垂头,首次六神无主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无意识的半掩着脸,指尖插进黑发间……

那天杀的混蛋竟然抛下他就逃走了?

三分钟后,陆皙不顾自己手软腰软、腰身发酸,他冲去浴室,站在莲蓬头之下,几乎用光了别人整罐沐浴乳、拿海绵刷磨遍自己全身,直到肌肤发红了、发痛了都不停手。

强力的水柱打在他酸痛不已的身体上、打得他张不开眼睛,也无法呼吸。

他想要就地窒息而死、他只想把昨晚重头再来过。

不、在这之前,他一定要把那个姓安的鸡奸犯给碎尸万段、杀人灭口!

天啊……陆皙的手颤抖得越来越厉害,海绵啪跶一声掉下地,然后他也慢慢地、慢慢地蹲下去。

被冷水招呼了半小时的他浑身都在发抖,他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要自己不要激动,平静下来、快点平静下来……他怕心脏病发作。

他不是怕死,但如果现在心脏病发作,被送进急症室时就会被看到他的脖子、胸膛,甚至小腹都有……那些擦也擦不走、挥之不去的痕迹,任何人一眼就看明白了,那他不如先去撞墙死算了。

不知道蹲了多久,他才伸出手臂,去将冷水调校回热水。

陆皑是个死GAY、安笙也是个瞒他瞒了十年的死GAY,但他不是,他不要变成GAY。

他不要被他们同化,他绝绝对对不是GAY,他半点都没有怀疑过。

好,陆皙,冷静一点。这不像你。

陆家的家传座右铭,用钱可以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所以现在他要做的很明确,首先要做的有一样、也是唯一一样——

在被第三者发现之前,找人干掉姓安的。

陆皙没有发现,在他全神贯注地在脑中筹划着天衣无缝的谋杀计画的同时,被遗留在外的手机又开始哀鸣,可怜兮兮地想唤回主人的注意力却不果。

当手机停下来时,萤幕上显示着——

Y 四通未接来电

那是陆皙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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