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男妻——老猫
老猫  发于:2010年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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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被继母虐待,他忍。

被当作女人卖与他人为妻,他忍。

霸道的夫君掠夺了他的一切,他忍。

心能交给那人吗?

给了,还能与弟弟在一起吗?

楔子

震天响的锣鼓声和鞭炮声提醒着花轿中的人儿:今天是她出嫁的好日子。盖着大红盖头。不自觉的又

将手中的手帕绞了一圈儿,陆羽笙真的害怕极了。原因?因为花轿中的新娘子——也就是他陆羽笙—

—是个地地道道的男儿郎!

呵呵,说起来够惊世骇俗的。那时可不比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同性的爱人可以到欧洲结婚,唐朝虽是中

国历史上的极盛时期,风气开放,养男宠和专卖男色的勾栏妓院很常见,但是娶个男妻?!更何况这

个男人还是买来的……

陆羽笙又打了个冷颤,不知道他的“相公”发现他是男人会怎样。如果被人知道霍家老爷花大价钱买

来的是个男人,面子里子都丢光光,圣人都会疯掉。

抓紧了手中如救命稻草般的手帕,陆羽生叹了口气。大红盖头下的小脸满是认命的无奈。事情总有露

馅的一天,那时,他就用命谢罪吧。为了小弟,值得的!

有了决心,陆羽笙不再害怕。但这种豁出一切得坦然心情并没有维持太久,他的心又被另一种恐惧笼

罩,那就是洞房花烛夜!虽说有了以死谢罪的决心,但他不能这么快让真相暴露,至少让小弟他们逃

得更远一点。

花轿外的仪仗没有新娘子的复杂心情,只是一个劲的吹吹打打。且不说霍家老爷出手很大方,就是看

他“活阎王”的名号,也知道这是个惹不起的主儿了,更何况他心狠手辣的事迹广为流传,抹鱼?开

玩笑!不要命了?!

还有那么一点点良心的人不禁同情起花轿中的新娘了。瘦弱的他不是时下流行的丰腴美人,怎没受得

了人面兽心的丈夫的摧残?

花轿内的陆羽笙还在为洞房的事发愁,他并不知自己丈夫在外的“威名”,二娘只告诉他今天要嫁人

,嫁给城东的霍家老爷,他们可以拿到一大笔聘金。

是啊,一大笔银两,可以让小弟上学堂,买新衣,吃粉蒸肉……想到小弟快乐的笑脸,陆羽笙觉得就

是让自己立刻死去也是可以的。就让他这个没用的哥哥最后再为他做点事吧!

巴掌大的小脸上是含着泪的微笑,像沾上露水的水仙,那样柔弱惹人怜!弟弟啊,他心中的宝贝,再

见了。

他从不埋怨上天待他不公,二娘打他、骂他他可以微笑以对,不给他吃喝他可以静静的等待,即使要

身为男人的他嫁人,他也答应了,为什么只是和弟弟在一起的小小心愿却不能实现呢?

二娘啊,那个将他卖掉的人是不是终于可以放下心了?没有多余的人在,他们一家应该很幸福吧?那

个本该属于他的家不再有他的容身之处了,或许早就没有了。

但他不怨,不恨,就当是他前世造孽吧,今世受苦也是应该的!而且二娘给了他那么可爱的小弟,他

还有什么好怨恨的呢?

不知道花轿摇晃了多久,还要摇晃多久,陆羽笙闭了眼,靠在一边好像睡着了。

好舒服啊,在摇篮里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感觉?梦中的陆羽笙微扯嘴角,又看见娘和小弟了,真好!

1 梦忆

其实,陆羽笙的身世就是一个后娘和继子的故事,很老套,也很让人同情!

“爹,娘呢?”

“你娘不要我们了,她到另一个地方去了。她抛下我自己到到另一个地方去了。”

可怜当时只有四岁的小羽笙哪里知道所谓娘到另一个地方就是死了。更不知道醉死的爹对娘是如何地

深情。

羽笙的爹曾经是一名才子,只因家中贫寒就与风流才子这一名号擦肩而过。后来证明羽笙的爹确实有

党风流才子的本钱。

在一次庙会时,还是翩翩佳公子的陆老爹邂逅了温柔可人的许家小姐,后来两人陷入情网,当然他们

的爱情是不被祝福的,偏偏陆老爹又是个痴情种,于是就有了陆羽笙这个产物!

米已成炊,就算许家老爷再不甘愿也舍不得女儿受苦,于是就送了几亩田给陆老爹让他们一家三口度

日。有了家人的祝福,他们一家的生活也还算幸福。但只有幸福就不是生活了,羽笙的娘在他四岁的

一个雨夜突然撒手人寰,于是就有了后来的悲喜剧。

以后的日子里,陆老爹就沉迷酒香,邻人看不过去就劝他续弦来照顾还小的羽笙。醉得糊里糊涂的陆

老爹就这样多了一个妻子。

起初日子还好,但陆老爹不事生产,日日不知酒醒何处,本来微薄的家底也败光了,日子捉襟见肘。

原本被当作宝贝的陆羽笙也不得不以稚嫩的肩膀挑起沉重的家务。

“懒骨头,又死哪去了?叫你去喂鸡要这么久!”

“小贱种,你这是洗得什么衣服?和没洗一样,再去洗,没洗干净就甭吃饭了!”

“兔崽子,给我滚出来,又偷懒!你怎么没懒死!”

……

类似这样的话每天都可以从陆家的矮墙外听到,之后就是棍棒打在人身上的声音,和隐约地稚嫩的哭

声。

几年后,这些声音中又加上了——

“娘,不要打果果,娘,不要”

每当棍棒加身的时候,小羽箫总会用自己的小身子护住哥哥。

弟弟啊,这个世间唯一能留住他的存在。

2 洞房(上)

花轿外媒婆尖厉的嗓音吵醒了梦中的羽笙。

如果再也醒不过来那该有多好啊!羽笙悲哀的想。即使再不甘愿,天性柔顺的他还是顺着媒婆的搀扶

走出花轿。

“贱人,你不配做霍郎的妻子,你去死吧——!”由于盖头的遮挡,羽笙没有看到当时的场景,只是

听到一阵混乱之后媒婆安抚他,“没事,新娘子别怕,婚礼继续啊!”

天知道,陆羽笙多想与刚刚的女子交换,他不愿意嫁人啊!

跨火盆,拜天地,他陆羽笙今生就是霍家的人了。

“礼成,送入洞房!”司仪高声唱到

洞房!不!羽笙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躲过要来搀扶他的丫鬟。没想到却退到了身后人的怀中。

“我想娘子是害羞了,还是由我这个夫君来吧。”略微低沉的男音挥退了丫鬟,打横抱起他。

“啊!”突然腾空使羽笙急忙抱住身边可以依附的东西——那人,也就是他相公,的颈子。

“看来我娶到了一个热情的小东西啊。”那人隔着盖头以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到。羽笙似乎还感

觉到抱着他的胸膛在微微颤动。

他在笑,今天是他的小登科,一般人都会很高兴吧?!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娶的是……想的这里陆羽笙

不禁打了个寒战。

******

九曲十八拐后,羽笙听到了开门声,然后他被放到了柔软的床上。

感觉那人要离开,羽笙反射性的抓住他,想告诉他自己是个男人的事实,不想让他空欢喜一场。

“等我应付完外边的一帮人就来回应你的热情。”

连忙收回拉住他的小手,红潮不可阻挡地占领了双颊。他,他怎可以说出这样轻浮的话语?即使自己

是他的妻子也不合适宜啊!

忙着害羞的羽笙没有听到那人何时离开,更没听到那人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地吩咐门外的家丁,“看

好他!”。

******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羽笙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那人自己的身份时,开门声响起,接着细长的秤杆挑起了

遮住他视线一整天的盖头。

抬头,看到了那个自称是他夫君的人,英俊的五官泛着丝丝冷意,迷倒无数女子的脸上似乎写着“别

惹我”。 只一眼,陆羽笙就知道这个男人有撕碎他的能耐。

那人手一挥,制止了媒婆的聒噪。早生贵子?他是个男人啊,怎可能生子?如果他的夫君知道……陆

羽笙瞬间苍白了小脸。

“交杯酒!”羽笙颤抖地接过那人递来的精致酒盅,任他挽了自己的手臂喝完手中的酒。在他的瞪视

下,羽笙也只能乖乖地喝了交杯酒。此时的羽笙已经打消了“自首”的念头,那人会让欺骗他的人生

不如死!

“虽然瘦些,但模样还算精致,没让我白花了银子。”

什么?还没等羽笙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扯进男人怀中,封住了双唇。

3 洞房(下)

“唔,”用尽全身力气挣脱男人的怀抱,“不要,求求您!”苍白的小脸儿上写满了恐惧与哀戚。

“为什么不要?你怕我?没必要,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伤害你,尽管你只是我花一百两买回来的

。”霍彦没有动,只用眼神便困住了猎物。

“我可以为奴为仆,什么活儿我都能干,只求您,求您别对我……”害羞的羽笙说不出下面的话。

“别对你什么?你反悔了?”微微眯起双眼,霍彦全身泛起冷气

他生气了!“不是,只是我,啊——”

没等陆羽笙说完,就被霍彦扛起向床榻走去。“既然没反悔,那就乖乖尽你的义务。”

“不要,不要,你会后悔的!”

压住陆羽笙的手脚,霍彦将脸孔定在羽笙鼻尖一寸远处,“哦?我倒要知道,什么事能让我霍彦后悔

!”说完,手下用力,撕碎了华美的新娘服。

“不要,我是男人。”受到惊吓的羽笙不顾一切的喊出口。不管他刚刚怎样下定决心保守这个秘密,

男人轻狂的动作轻易打散了他一切保护。

“男人?哼,收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是男人?还没有人敢对我毁约。”

“所以,您明知道我是男人的情况下仍然要我的身体,是在惩罚我毁约的行为,是吗?”陆羽笙停止

了挣扎,如果真是如此他会认命地献上自己的身体来赎罪。

看身下人儿一副上祭台的表情,霍彦知道有地方弄错了,“没人告诉你我在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男

,”瞥了眼身下的身子“——孩了?”

“你知道我是男的?那二娘他们为什么要连夜逃——”羽笙倏然住口,聪明的他瞬间明白了二娘离开

的原因是自己。除了要摆脱自己,还有就是怕自己嫁给男人的事会让他们蒙羞吧?

一心为他们遮掩的自己算什么?爹啊,他怎可以就这样斩断与娘的一切情意,将自己推入如此境地!

既然如此,就当是自己最后一次尽孝吧!放松了身体,任压住他的男人予取予求。

“不挣扎了?你到很容易认命嘛!”瘦弱人儿的柔顺并没有使霍彦满意,相反使他想起旧日的景象,

过去的影子使他怒火漫溢,“为什么要认命?为什么不继续挣扎?”

愤怒的男人将满腔怒火发泄在身下人儿的身上,一场情事竟变成了残酷的刑罚。空洞的盈满泪水的双

眼在不经意间进驻了男人内心深处,也使他不自觉地放轻了侵略的力道。

“不要认命,还有我,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男人不停在羽笙耳边低喃。

一遍遍的呢喃终于使羽笙崩溃,抱住侵占自己的男人泪流满面……

高潮过后,哭累的羽笙在睡着前仍听到一个低沉的男音在耳边温柔地重复“不要认命,不要放弃,不

要,不要……”

激情慢慢平复后,霍彦也从过去的影像中走出,看着泪痕交错的小脸儿,吻掉羽笙睫毛上地泪珠,“

睡吧,明天就看你的表现了,不要让我失望。”

4 拜亲(上)

依照古礼,新媳妇在新婚第二天拜过祖先,向长辈奉过茶才算真正进了夫家门,从此成为无名的某氏

虽说羽笙是个男子,但既然已经按照六礼迎进霍家,最后的拜亲是绝对不能省略的。

一早羽笙便被丫鬟叫醒,昨夜那个侵占他身体的男人已不知去向。若不是一身酸疼,昨夜的一切就像

是梦一场。

“夫人,太爷已经在望松厅等着了,您换身衣服就该去奉茶了。”丫鬟隔着床幔唤道。

“啊?我,我知道了,我就起……”羽笙听到有人在等,便努力撑起虚软的身体。

“请夫人让挽翠为您着装。”

“奥,”突然想到,即便霍家老爷已经知道他是男子,但娶男妻仍是太过惊世骇俗了,想必霍家老爷

不愿让外人知道。“不,不用了,姐姐把衣服放下,我自己来就好。”

“那请夫人换好装后唤吾等进来侍候。”挽翠没有多言,放下衣衫便退出了新房。

果然,下人们不知道他们主子昨日娶的妻子是个男子,因为挽翠送来的是件桃红色的女装。

虽然大唐风气开发,女子的衣衫也以曝露为美,但挽翠送来的衣衫没有露出一丝不该露的地方。这使

羽笙送了口气,还好,不然就露馅了。

虽然霍老爷强占了自己的身体,但羽笙仍不希望他难堪。他,是个温柔的人吧?

止住思绪,羽笙忍住私处的刺痛换好衣衫。端庄的衣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羽笙自嘲地笑了笑。原

来瘦弱的自己连女人都不如啊!

唤进挽翠为自己梳妆后,羽笙便像个人偶般任人摆弄。

一个仆妇到他面前来,拿着一条红色的布巾,布巾上有一块块暗红色的痕迹,“恭喜夫人,愿夫人早

生贵子!”

看着那承接落红的红巾,羽笙羞得说不出话来。男人的初夜原来也会像女人一样落红啊。

“夫人害羞,你们不要胡闹了,下去领赏去吧。”正在为羽笙束发的挽翠吩咐道。

在挽翠一双巧手修饰后,羽笙就换了一副样子。虽不是时下流行的美人,但纤细娇弱的样子也会勾起

人的无限怜惜。

霍彦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着女装的陆羽笙,“谁准你把他打扮成这个样子的?”霍彦直觉得不想让

别人看到羽笙如此楚楚动人的样子。而且羽笙穿起女装比女人更像女人,这会坏了他的计划。

“换上这件衣服,挽翠,以后不要自作主张!”

看着男人递来的衣物,“这是男装?”

“有什么不对吗?还是你有什么特殊的嗜好?”霍彦眯起眼看着应该是他妻子的人。

“我没有,只是……”

“没有就快换,我们还要去祭祖。”男人有些不耐烦

羽笙为难地摇着头,“我不能做你的妻子,你明知道我是……”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应该知道‘妻以夫为纲’吧,为人妻就该听话守本分。”

“可是,我以为,昨晚你只是为了惩罚……”

“够了,你是要我亲自动手么?马上换好衣服,我在外厅等你。”霍彦恼火地打断羽笙的话,挥袖离

开。

羽笙只得在挽翠的帮助下手忙脚乱地换好衣衫。当羽笙走到外厅时,霍彦只是瞥了一眼便转身离开。

还不错,蓝色的缎子衬得他更显白皙,农家孩子这样的白皙是不多见的,不要埋没了。尺寸也刚刚好

。霍彦满意于自己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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