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会乖乖让别人附身？”他瞪了一眼胡曜君。
“好吧，我承认我是因为发现了那个女鬼的存在，所以想干脆做件好事，让她附在我身上……反正只
要找到东西就好了……”胡曜君挥了挥手。
“那然后呢？为什么又牵扯到我身上来？”他继续“审问”。
接下去讲的是走进来的谷昂虚，梁若影也在他后面：“后来会长觉得不对。因为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找
到！会长就觉得，会不会是什么特殊的东西，然后就派人去查以前的资料……然后知道了那个女鬼丢
掉的是什么东西。”
“情书吧？”赵维清了然于胸。
“没错。根据我们的调查，那个女孩死的那天，她本来是写好了情书交给自己心爱的人的！但是，她
死的时候书包和她一起掉了下去，里面的东西都散落在河里。就是后来打捞过，那种纸制品也早就烂
掉了……”
“已经烂掉的东西，当然是找不到了！所以我才找了那么多天还没找到！”胡曜君很委屈的口气。
赵维清不敢置信：“找不到？可是，上面的个人残留感情那么深，即使物质部分已经完全腐烂，精神
部分还是留在那里的啊！”他不明白，超能力（他认为是超能力）那么厉害的胡曜君为什么会不了解
这个。
“我知道啊！所以才要你帮忙……所以那天晚上我们才把你叫出来，让你去游船码头目睹那个女鬼附
身在我身上找东西……”
“那个电话是你们打的？”可是，那的确是安梓的声音啊！视线转了一圈，最后定在梁若影身上：“
哦……是你？”他那时候好象和自己说过有关什么“声音”的事情。
梁若影抓抓头发：“哎……是我啦。拟声而已…………我那天去找你的时候正好听过你那个死党的声
音……”
“那么，那天晚上你们没有让我下水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安梓？”赵维清推测着：“因为安梓来了，所
以你们才放弃了计划，推迟了一天？”
“对。正好你第二天自己对这个事件产生兴趣，所以……”谷昂虚没说完就被赵维清打断。
“不是‘兴趣’！是‘追求真相的执着’！！——”
“好啦，你说什么都是……”看他一脸要喷火的表情，谷昂虚也不方便说什么。“后来的事情你都知
道啦~~~~~~~~”
“哦……后来我就到了水里，找到了那个女鬼的‘感情’，然后还给了她……”
“对，因为你是活人，‘感情’是拿不起来的，所以那感情正好就附在了会长的眼镜上……”这就解
释了为什么最后眼镜会在赵维清手上——女鬼最后带走的是感情，而不是实物！
“等等！还有不对的地方！！——”赵维清突然想到一个很不合理的地方：“既然可以用这个方法，
为什么你们没有用这个办法？！！——”
和宁娆对看了一眼，胡曜君缓缓地开口：“水中丢失的东西是感情、人类的感情！”
这个不是废话嘛！赵维清正想这么叫出来，却被那对灵异的金色瞳孔慑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胡曜君最后的句子慢慢地出了他的口，进了赵维清的耳：“而人类的感情……也只有人类才能找到吧
？”
那声音仿佛形成了回音，一遍遍的、不停地在赵维清的脑海里回旋——
“人类的感情……只有人类能找到…………”言下之意是…………
他的视线扫过会议室里的人们，不，也许该在人们的“人”字上加双引号才对！这个认识，让他的浑
身起了一层战栗——
在他的面前，是一些无法找到人类的感情的…………
第二个故事
第三个故事：“非我族类”
“总觉得，现在就是再发生什么天大的事情，我都不会感到惊讶了……”赵维清按照他的“惯例”，
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好象那不是学校的椅子，而是太师椅似的。
难得的，这次连安梓都完全同意他的话——虽然他还是安安稳稳地坐在他的老位子——课桌上：“恩
，我同意你说的话！”他可是那天晚上的“目击证人”！突然想起什么，他一脸认真地看着赵维清：
“说起来，你该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了吧？”
没有回复……
对方的沉默让安梓瞪大了眼睛：“喂……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这实在是和号称是“未来的
极恶狗仔队”、最擅长挖掘新闻和内幕的赵维清的作风不符！
椅子上的友人吐了吐舌头：“完全不行……学生会那群家伙比泥鳅还滑……每次说到重点的时候他们
就会糊弄过去！”他居然完全无法在他们的话里找到重点，实在是“不名誉”的记录啊！！
安梓挑眉：“看样子还真是不简单……不过我现在总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相信了
过去不相信的事情了……”顿了顿，他打算改变话题。
“对了，快到圣诞节了，你今年圣诞怎么过？回家吗？”
“不，好麻烦……还是留在学校里算了。反正学校里也有圣诞校庆。”他无所谓地耸肩：“回家也…
…”
安梓期待他接下来的话，可是他好象根本就不打算说下去。他只好开口：“老兄，我真的很奇怪啊，
好象很少看到你回家嘛！”
一般像他这样住宿的学生，就连每个礼拜的休息日都会抽空回家住，哪像他这么“爱校”啊？不像他
完全是因为家就在学校里面，所以才一直留着……
等等……说到这个的话……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好象从来都没有去过赵维清的家啊？更没有听他
说过自己家人的事情；甚至连他家住哪里都不知道！！
“回家也只有无聊的人们而已……”他皱眉，像是不想在谈这个了。
正打算继续追问的安梓被一个女生的声音打断：“安梓，赵维清，你们两个好象很空啊？”
从桌子上跳下来，安梓定睛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同班同学：“怎么了？”
“再一个礼拜就是圣诞校庆了，班级里要摆摊，你们两个怎么说都要帮忙吧？”身为班级干事的女生
满脸都是对他们的“赋闲”所表现出来的不满。
“哦……圣诞校庆的时候学生会有工作，所以我不能在班级上帮忙了……”赵维清这个时候非常感谢
“学生会成员”这个身份的便利。
女生像是有点不甘，转眼又看向安梓：“那安梓你呢？”怎么说她都希望有安梓在摊贩上“坐镇”！
毕竟人家在年级里的人气还是不错的！
“呵呵……”安梓笑得有点诡异，差点就吓到了人家同学。他笑完了才说：“我前两天才知道，学生
会会长要我这次校庆也到他们那里去帮忙！”
话一出口，周围的男生都发出羡慕的叹息——怎么这死党两个的运气都这么好啊？（他们的这个想法
如果被赵维清知道必定要暴走——给那些学生会的恶魔“奴役”而已，有什么好羡慕的啊？！！）
同时，两个女生的惊叫声响起在教室里，显然也是因为有听到他们刚才的话！她们快步走过来：“安
小生，你也要到学生会去啊？！”她们脸上净是兴奋的红潮。
怎么，学生会是什么偶像组织吗？赵维清不解地看着安梓。
相对，安梓像是知道什么一样，对女生露出招牌笑容：“对啊。有什么事情？”
“那个……”短发的女孩犹豫着。
她的同伴像是看不下去了，抢着说出来：“能不能请你帮忙？我们想要圣诞当天学校礼拜堂的门票！
”
“礼拜堂还要门票？”相对于安梓的了然，赵维清显得很不明所以。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礼拜堂要门
票啊？
“哦……对了，因为你是第一次在凌青过圣诞，所以不知道吧？每次圣诞前夜，我们学校的礼拜堂都
会办音乐会的……虽然大部分都是赞歌。”
几个礼拜前还是无神论者的赵维清当然对所谓的宗教仪式不感兴趣：“赞歌啊？”又不是什么大不了
的……
像是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屑”，两个女生显然把他当成了“敌人”：“赵维清，你的态度很差劲哎
？到了那天，礼拜堂的门票可是难得一求的！！”
“哦？”他不太相信。他们学校有那么多的宗教狂热份子吗？
一开始的短发女生显然脾气要比朋友好很多：“对啊！因为那天晚上，梁若影学长要唱《平安夜》啊
！”
“梁若影？！”对于这个名字，赵维清可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地步：“他要登台唱歌？！”
“对啊对啊！”说到自己偶像的名字，女生一脸梦幻的表情：“梁若影学长很少在台上唱歌的，而他
唱的歌真~~~~~~~~~~~的很好听！所以啦~~~~~~~”她和同伴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表情：“对吧？”
“呵呵呵……”另一个女生也笑着。
梁若影的声音很好听吗？赵维清皱着眉头思索。他只知道梁若影的声音有种特殊的力量，并且擅长拟
声……他唱歌很好听？
看来他有必要再到学生会去把这次圣诞校庆的事情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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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冷死人了……”抱怨着跑过走廊，赵维清从来没有这么怨恨过不肯在走廊里装中央空调的校方
！
这两天的气候真是冷死了，大概连零下十度都有了吧？对现在的上海来说真是罕见的低温了！
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温热的空气就让他的感觉顿时好了不少：“午安！”他也不管下午3点说这个
台词会不会不太妥当，径自和坐在自己位子上的梁若影打招呼。
意外的是，平时一定会用朝气的声音回应他的人这次一点动静都没有！
没有注意到这点的赵维清继续说着：“这里只有你一个在吗？哦……对了，安小生说他要先回家拿东
西，过会再过来……恩？怎么没反应？”终于发现异常的他饶到对方的桌子右侧：“梁若影？梁……
”
声音在他看到对方似乎非常舒适的睡脸后停止，他张口结舌地看着平时一直精力充沛的人趴在桌子上
沉睡……
现在才3点吧？怎么说也不是睡觉的时候、午睡时间也早过了……想了半天他才发现自己离题了。问
题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梁若影在办公室睡觉啊！他昨天晚上很晚才睡的吗？
“怎么了？”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他收回了一直定在梁若影睡颜上的视线，调整后对上了刚从外面走进
来的人——宁娆！边走过他身边，宁娆边重复着她刚才的问题：“我问你怎么了，赵维清？”
是错觉？他怎么觉得美丽副会长的精神比平时要好很多？——虽然还是一样冷冰冰的口气……
“啊……没什么。我只是看梁若影睡着了……”
显然，这个事态并没有让宁娆感到惊讶：“哦，没什么，叫醒他就好了。天气冷了容易犯困。”
“是这样的吗？”赵维清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头，却说不出所以然来——可是宁娆的精神不是很好吗
？自己也是……
他们的对话好象吵醒了梁若影，他在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揉着眼睛坐直身子：“好吵……怎么了
？”拨弄着头发，他看了看赵维清：“啊……你已经来了啊？副会长也是……”
“对啊，已经放学了……”赵维清脑子里奇怪的感觉还没有消失，他只是继续听梁若影说着——老办
法，以不变应万变！
“难怪……”对方像是从初醒的迷糊状态中恢复过来了。他开始整理桌子上被他睡觉时弄乱的东西：
“我下去没去上课。”
“我在课堂上没看到你，还以为你回家睡觉了呢！”刚刚从门口走进来的谷昂虚听到他的话，笑了笑
：“那么想睡干什么还来这里？”
“没办法，要校庆了，得准备东西……”说着，他又打了个哈欠：“都12月了，气温也降到零度以下
……我可没有办法向你和副会长那么精神！”
听着他们的对话，已经回到自己位子上坐下来的赵维清依旧找不到头绪，直到谷昂虚走到他边上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