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音。」
祭音在神无戒怀里胸口剧烈起伏着试图平息,刚解放完的男人从身後抱紧了自己,却让他立即惊慌地感觉到仍在体内的欲望又昂扬抬头,以可怕的速度撑满窄道。
「你……!」
那种感觉鲜活得让祭音涨红脸,瞪着神无戒却说不出话来,想挣脱也只落个被束缚更紧的结果。
「这次我慢点。」
神无戒笑着,温柔地吻上祭音光滑的背部,完全没有拒绝的馀地。
「你不会不要做……晤……」
挑逗胸前敏感的手指让祭音忍不住缩了缩,颇有深意的抚摸在身上游移着,脆弱的情欲总是轻而易举地就被神无戒勾起。
然而当体内的炙热又开始动作,摩擦过致嫩的穴口後,猛烈冲击内壁的却是更为失控的速度。
这时祭音想逃也来不及了,自己果然不该相信神无戒那其中绝对有诈的温柔───
禽兽就是禽兽!
着魔 -23.5-【三年,END】
今天阳光很温暖。
祭音独自坐在海边,光着脚感受波浪将身下沙滩冲刷走的奇异感,光线折射下浅蓝发丝显得透明发亮,过长的发稍飘落水面随之摇曳。
他以前看过海,但从未这麽近距离亲身体验。
神无戒不喜欢他单独到这,所以自己总只能趁他不在家的少许时间里偷偷地来。海很美,渐层的湛蓝,看着看着就觉得内心一片平静,也会想起以前很多的事。
汪!
这、这个声音是……
祭音心惊胆跳地慢慢转过头看向左後方,一只有着柔和毛色的黄金猎犬正好走至自己身边,慵懒地趴在温暖的沙滩上。
祭音完全僵住了。
他怕狗,非常地怕。
小时候因为家族限制的缘故,他不能出门,教育只能依赖自家人,那时他年纪还很小,对虽友好、却也和自己保持距离的族人印象不是很深。
只记得一直被教导着身为『祭音』该做到些什麽。
但发生意外後,虽有京极川为监护人,实际却只有自己一个人住,同时被要求得去学校。
而每次上下课的路上,经常会遇到多看它一眼就追过来的狗,祭音既没办法求救、也没办法吓退它们──那些狗一听见他的声音只会更疯了般地追来。
『祭神的声音?魔的声音还贴切些,让人太执着。』
京极川知道後,曾这麽冷漠嘲讽地说过。彷佛在对着整个早已消逝的宗族说。
魔,一种执着的象徵。
「祭音。」
神无戒从另一侧走了过来,在祭音身後坐下,直接环抱住他。回家时屋内没人,让他感觉很糟。
祭音看见他时本来想说些什麽,但担心地转头瞄了瞄一旁的狗,还是决定闭上嘴,回头安静地看海。神无戒注意到他的视线,便突然弹了个响指。
狗没吓到,反而是怀里的祭音吓到了。
「那只狗聋了。」
从刚才自己走过来,它就完全没反应,没带项圈的野狗照理说警戒心会很强,即使刚被丢弃不久,也该会有其他反应。
「是吗……」
祭音悄声地说,边盯着趴在一旁的狗,确定真的没反应後,才松了一口气。
想想,宗族以外,除了神无戒,这似乎是第一次在其他生物面前开口却没事。
忽然一阵酸涩,伸手握住了神无戒的手。他讨厌自己的声音,却又害怕失去。
「怎麽了?」
神无戒反握祭音的手,将他收紧在怀里低头问着。祭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常,尴尬地想把手抽回。
「没有。」
然而手早已被握紧得抽不回,祭音索性就不管,也不再说什麽。两人间蓦然变得僵固不下。
「你那三年在想什麽?」
遥望着大海,神无戒突然问了。祭音常常看完海,就像陷入回忆变得少言,而他最想知道的,莫过於他们之间空白的三年。
惊讶神无戒的问题,过了一会,祭音才慢慢回答。
「我不懂你的执着。」
「因为碰了就会有感情吗?」祭音黯然问着,最害怕的却是潜藏心里的答案。
或者,只是因为被我的声音影响。
神无戒用自己的一切在爱着他,如果这只是魔的声音诱导的结果,他该怎麽办?
他怎麽背负得起,彼此的痛。
「碰了就有感情?」神无戒低浅地笑了,一声声敲进他心里。那声音让祭音这才发现自己无意间伤了他。
「你懂那三年唯一的意义吗?」
身後传来的声音特别地轻柔冰冷,那是神无戒真正愤怒时才会有的声调。祭音只有在从他身边走向京极川的那天,听过。
「肤浅的东西,三年後什麽都不会剩。」
神无戒倏地起身转头就走,祭音听完愣了下,以致握住他的速度慢了些。回头看见握住自己的人脸上的表情,神无戒原先的怒意随即都丢了,半跪而下就抱住了他
祭音抱着他的颈子,头埋在肩窝处,细碎传来的声音让神无戒只有心疼。
「对不起……」
祭音拿着剪刀坐在镜子前犹豫了很久,他觉得自己的头发太长了点,但过去由於身为『祭音』被禁止伤害身体发肤,所以从未动手剪过,现在突然要剪实在不晓得怎麽着手。
在他终於下定决心,捻起一撮发丝要剪掉时,拿着剪刀的右手就被猛然握住了。
「不淮剪。」
神无戒怎麽可能忍受得了祭音那头漂亮的浅蓝长发被剪去,他脸上的不悦显而易见,不由分说地便将那把该死的剪刀夺走。
「狗送走了?」祭音满是遗憾地盯着被神无戒拿走的剪刀,边问。
後来那只狗一直在他们家附近逗留,担心它挨饿所以时常会偷偷拿食物出去喂,其温驯的个性甚至让怕狗的祭音都敢摸它了。
不用多说,神无戒一看见立刻决定把狗送走。
改不了的独占欲。
「你想养?」
神无戒把玩着祭音的头发,语气里却有危险的不满。祭音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都送走了还问我!
祭音伸手跟神无戒抢着剪刀,边看开地说。
「算了,我的声音让你听见就好了。」
是『祭音』,但也不再是『祭音』。
神无戒蓦然将手中的剪刀挪开,颇有兴致地搂住祭音的腰际,让後者不禁紧张地不断往後退。
「我帮你剪吧,不过只限修剪。」
像抛出诱饵般,神无戒勾起了笑,让祭音虽相信他手的灵巧度,却不信那笑容背後的意图只有这麽单纯。
「先收订金。」
祭音根本还没答应,神无戒便压了上来,覆上唇展开缠绵而意味深长的吻。结束後,他果真拿起剪刀,一副受害者的神情,却又理所当然的语气。
「看你要怎麽补偿我。」
剪的是我的头发,却要我赔也太没道理了吧!?
祭音都快不晓得这交易吃亏的究竟是那一方了。
虽然自己是毫无选择馀地接受的,但是看着镜子里的神无戒动作虽俐落,却一副每剪一刀都要他命的模样,内心有种奇妙的感觉满溢着,非常的难以言喻,自己却很清楚那是什麽。
祭音轻轻地笑了。
同时抚着发丝的手也顿时停了。
过了那麽长久的时间,他一直没有想到还能再见到───
那让自己深深着魔的笑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