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还不错。”
我的回答刚落音，王紫阳就抓着我的肩膀用力一推。
“还不错？”
微眯起的眼带着愤怒，我是怎么他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司徒殇现在怎么样了？”
王紫阳的这句话是接近吼出来的，我的耳朵有点轰鸣，皱起眉头。
“我管他怎么样了，你对我发个什么火？”
一句话，王紫阳镇定了，他看着我，很认真的看，像是在探索着什么，抓着我肩膀的手在用力，让我有点痛。
“放开。”
“你是个人渣。”
我一惊，竟然也忘了骂回王紫阳，我只是指着他问：“你什么意思？”
王紫阳放开我了，他慢慢的后退，离我一米远，方才回答道：“没什么，说个事实而已。”
哼笑一声，说：“你不是从以前就知道我是人渣了么？”
“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王紫阳若有似无的口气，彻底惹怒了我，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任何人骂我什么我都能不在乎，可是王紫阳，TMD我就是在乎。
“王紫阳，任何人都能说我是人渣，就唯有你不行。”
“凭什么？”
“就凭老子喜欢你。”
起身，冲到王紫阳面前，狠狠的瞪着他，继续说道：“我喜欢你，王紫阳。”
王紫阳什么话也没说，忽地伸手，“啪”的一下，挥了我一巴掌。
还没等到我拳头握紧挥过去，人已经被王紫阳抱住了，我听到他在我耳边说：“好吧，我让你喜欢我，我答应过的，我们在一起。”
在一起三个字，成功的阻止了我被人甩一巴掌的怒气，不过，怨气还是有的。
“干嘛甩我一巴掌，像个娘们。”
“对待娘们，就该用巴掌伺候。”
“你说什么？”
用力推着王紫阳，却只能微微推开一点，王紫阳的手还在我腰上搂着。
王紫阳的笑蔓延进了眼睛，那么狭长漂亮的眼睛，闪着光亮，黑色的眼目，让我联想到了夜空。
“我说阿，你是我的娘们。”
“嘁。老子是你的男人。”
没有再反驳的王紫阳再一次紧抱住我，两个人相互拥抱着，很温暖。
我竟然也有那种，也许永远这样拥抱下去该多好的小女人心思，可是时间还没过多久，门再一次打开，出现在门口的，是司徒殇。
“袭沐。”
我和王紫阳分开，我走到司徒殇面前，说：“身体还好么？”
“还行，下午和我去学校吧？”
点点头，发现司徒殇的眼睛不敢看我，是因为昨天晚上么？
我没有细究，便说：“好，下午叫我。”
“嗯。”
得了答案，马上转身就要走的司徒殇，很奇怪。
我拉住司徒殇的手，看到他很惊讶的回头：“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你要躲我？”
“没有。”
明显听到躲字而闪烁的目光，哪一点像是不想躲我？
“司徒殇，你到底什么意思？”
这么问，我知道我不耐烦了，可是身后王紫阳竟然在这个时候插话说：“你上过他，他喜欢你，可你不喜欢他，他不躲你，躲谁？”
我转过身来看王紫阳，他又变成了一脸戏谑的模样，他到底有多少个面具可以变？
“我不喜欢他干嘛要躲我？怎么？不愿意被我上？”
“哼，也许是吧？”
“嘁，不愿意被我上还要求被我上？太可笑了吧？完全相互矛盾。”
旁若无人的和王紫阳这么说着，可我拉着司徒殇的手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
“袭沐。”
司徒殇这么喊我，我便回头看他了，他竟然，流泪了。
我一惊，松了手，手足无措的看着司徒殇的眼泪。
如果是其他人流眼泪，我绝对不会在乎的，女人都不在乎了，更别说男人流泪了，完全是窝囊，可是，眼前的人，是司徒殇，和昶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我怎么可能会忘记，那一次为了我，流着眼泪被许多人一起上的司徒昶，我发过誓，不会再让他哭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可是，请不要践踏我对你的爱。”
一边流泪一边说着这种话的司徒殇，让我慌了神。
“不，不，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喜欢你阿，我怎么可能践踏你对我的爱？”
因为我一句话而睁大的眼，流着眼泪的眼角，恍惚有了一颗泪痣。
“袭沐？”
“我是喜欢你的，我不是滥交的人，不喜欢的人我才不愿意上，真的。”
“可是刚刚……”
“刚刚是气话，我最讨厌别人插嘴我们的事了，不记得了么？”
“真的？”
“当然是真的。”
一时高兴的司徒殇，伸出手和我抱在一起，他比我微微矮一点，像是正好扑在我怀里一样。
我抚摸着司徒殇的发，我说：“我喜欢你，真的，只喜欢你。”
“哼。”
是谁的一声哼笑惊醒了我，我连忙微微推开司徒殇，他脸上的表情是疑惑的。
我看清楚了，这个人是司徒殇，不是司徒昶。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司徒殇仍抱着我，而王紫阳走过身后时，说了句：“你的喜欢，真不值钱。”
绕过我们，直接走了出去。
看样子，王紫阳不信了，吃醋了。
叹口气，现在只能好好的安抚司徒殇，叫他先回房吧？
我硬生生的阻了想去追的步伐，我擦了擦司徒殇的眼角，我说：“殇，下午还要去工作，昨天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可是……”
“怎么了？”
司徒殇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我想他心里也明白吧？有个时候，我对他的态度，其实是对昶的。
“有什么话就说，我不喜欢男人扭扭捏捏的样子。”
司徒殇像是坚定了什么一般，忽地就说：“我是真的喜欢你。”
“嗯。然后呢？”
“可是，你刚刚的话……”
是欺骗，是诚实？这是一种选择么？但是我的身体已经为我选择了。
“是真的，怎么？不信我说的话？”
“不，信。”
“那么，去吧，我累了。”
拉开司徒殇的手，往房间里走去，然后坐在床边，作出疲累的样子。
司徒殇见此，也真的走了。
还没等司徒殇走一分钟，我连忙起身，除了房间，找到秦婶问了王紫阳的房间，得到了个颇为惊讶的回答，他竟然就住在司徒昶以前的房间里。
站在门口，我犹豫了一会，不知道是不是该进去。
曾经也来过这里，曾在这里和司徒昶做爱，谈情，我快活肆意，认为能那样过一辈子也无不可。
嘁，哼笑一声，完全的痴人说梦了。
叹了口气，仍旧是决定进去的，握紧了门闩，打开门。
“袭沐？”
王紫阳的疑惑声从里面传来，我走进去，看着王紫阳，怔愣了许久。
我该怎么表达？我该如何让我心爱的人知道我是真的爱他而不是另一个人？嘁，面对爱情，我本以为自己很拿手的，可是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王紫阳，那个……”
“叫我紫阳。”
话被拦截，耳朵里传来的王紫阳的声音，异常的熟悉。
王紫阳起了身，走近我，说：“叫我紫阳，袭沐。”
“紫阳？”
“对，我们不是在一起么？那么请叫我紫阳。”
为什么？为什么在听到那种话的时候王紫阳还能如此从容不迫的说我们在一起？就像昨天他能那么镇定的和我们上床，第二天虽然有怪异的举动，可是，仍旧是说我们在一起的？
这个男人，忽地让我觉得可怕。
23.当起了老师，
我看着王紫阳那双狭长的眼睛，我竟然看不到任何思绪，我忽地就记起了一些我刻意忘记的事。
凌空远说要报复我，付卿来的时候王紫阳抓着我，把我推到付卿面前，王紫阳为了卓晓晴打我的五拳，王紫阳说凌空远要求他接近我，王紫阳突然出现，突然和我做爱，王紫阳的一直阴魂不散，我明明知道他是凌空远派来的，可是我却故意忽略了，王紫阳的一切。
直到现在，我真的爱上他了，我又怎么可能，不去计较？
“你爱我么？”
“爱。”
毫不犹豫的回答，就像我毫不犹豫的回答付妍说我爱她一样。
我再一次笑了起来，我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男人，我怎么会爱上他呢？这个，也是没有答案的问题吧？
忽地，那一天，李青被我威胁的那一天，她跪倒在地上，她说我是人渣，我毫不在意的说我是人渣她能怎么办，然后她不停的诅咒我的那一天。
我的笑容和那一天重叠，我知道，我的一切开始改变。
“怎么了？”
王紫阳伸手抚上我的脸颊，眼角，他这么温柔的问我，像是我就要哭了一样。
对待女人的戏码，把我当成了女人。
这种意识在扩大，我说：“收起你那一套，对我没用。”
“嗯？”
王紫阳微微皱起眉，脸上的表情，是疑惑。
“是不是凌空远叫你骗走我的感情？然后像我对付妍一样这样对我？”
这么问，慢慢的向后退，我看着王紫阳，我想看出他的表情变化，可是，他却是没有变化的。
“你这么想我？”
皱起的眉抚平了，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了，现在的王紫阳，连着声音都冰冷着。
“难道不是么？”
我压抑着和他对视，我不习惯这样的王紫阳，就像我从来不习惯温柔一样。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我坦诚的告诉你，我欠了凌空远的钱，我在为他做事，所以你就认为我在利用你，在报复你？”
王紫阳逼近我，一步一步，而我却懦弱的向后退，直到靠在了墙上，退无可退。
“碰。”的一声，王紫阳的右手用力的砸向墙，只离我的脸一点点远。
他说：“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要3P，就算我很不开心，我也不在乎，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总是包容你，你那样对卓晓晴，我气愤，我明明知道你是这样不礼貌的人，所以我才打你，我想打醒你，可是后来，我为什么让你打回我？你当我是为了报复你要讨好你才让你打回我的吗？我就算再怎么气愤你这样对司徒殇，可是，我爱你阿，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但是为你做的这一切容忍，你却都当成了什么？我的爱被你践踏成了什么？袭沐，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一直以为，你是爱我的。”
慢慢的，王紫阳的话停止了，最后的那句话，带着浓浓的失落。
他靠向我，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薄薄的T桖，竟然湿了。
司徒殇的眼泪让我无措，而王紫阳的，让我心疼。
“王紫阳。”
“你总是这样对爱着你的人么？你总是这样猜忌爱着你的人么？袭沐，我第一次这么难过，长这么大，第一次。”
我伸出手，抱着王紫阳，我都能感觉到自己在颤抖。
王紫阳爱我，王紫阳是爱我的，他被我伤害了，因为我的猜忌，我伤害了我爱的人。
心里的感觉很奇怪，我只是紧抱着王紫阳，没有说话。
淡淡的静在我们之间散开，我们仿佛总是这样用拥抱确认彼此之间的爱。
“袭沐。”
没过多久，王紫阳忽地在我耳边这么唤我。
“嗯？”
我轻应，听到王紫阳在说：“你记不记得第一次见到我？”
“记得。”
“你猜的没错，我是被凌空远安排去住你那的，本来是要探查你的为人的，没想到，你竟然就这么直白的毁了付妍，那个时候，我觉得你很残忍但是也很吸引人。”
王紫阳用着平淡的复述口吻说这些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还是忍不住怀疑，可是我在强迫自己，不要去怀疑，这个被我抱着的人，是我爱的人。
“袭沐。”
“嗯？”
“你不相信我么？”
“信。”
“那就好。”
王紫阳亲了亲我的耳垂，像是在表扬着我的信任。
我闭了眼，安然的抱着王紫阳。
TMD，我认了，就算这个人在骗我，我TMD也认了。
我与王紫阳在他的房间里一直待到中午才出来吃饭，如果不是秦婶来喊我们，我想我们可能会直接上床了。
吃完饭，义务的被司徒富念了几句，我乖乖的不反口，然后，是去语桐中学。
坐上司徒殇的车，却发现，我竟然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前座，而王紫阳，在后座。
我回头看了眼王紫阳，王紫阳对我笑了笑，微微摇了摇头。
是叫我不要去伤害司徒殇么？这个该死的男人，其实不过是太温柔了，宁可我和别人在一起，也不要我伤害别人。
嘁，真想说干嘛考虑别人阿，但是，不想王紫阳不开心。
坐在司徒殇旁边，看着司徒殇。
“怎么了？”
司徒殇斜了斜眼，看到我在盯着他看，一边开车一边说。
“我记得，在火车上遇到你的学生了，她说你很帅很受欢迎，我在看你哪点帅。”
司徒殇翻个白眼，看向了前方，说：“我当然没有你帅……”
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当然也没有王子那么漂亮。”
“王子？”
这个外号好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阿，对了，是上次我和王紫阳做爱做到一半突然闯进来的人也这么喊，霏霏他们也这么喊。
“嘁，王紫阳你道上的称号就叫王子吧？”
“什么道上？”
王紫阳的声音很突兀的在车里响起，问话里充满疑问。
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难不成叫我告诉王紫阳我以前是在社会上混的？而且还加了帮派的？不行，不能让他有坏印象。
“没什么。”
转了头，直直的看向前方，却意外的发现，语桐中学，到了。
我和司徒殇，王紫阳三个人一下车，那些个从外面吃饭进来的中学生们，就把视线全都看向了我们。
这个城市，从以前我就发现，只要我和司徒昶在外面走，总是有人不停的把视线看向我们，这就是小城市的特色么？很少看到帅哥么？
王紫阳走到我身边，微微推了推我，把我从失神中推醒，我才发现，司徒殇已经先走了。
翻个白眼，无视那些不停指着我们交谈的女生们，和王紫阳一起追上司徒殇的脚步。
语桐中学的校长，意外的不是想象中那种老年人，而是一个外表二三十岁的人，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可是感觉，不讨厌。
“校长，这就是我推荐来的袭沐。”
司徒殇指了指我，我连忙说：“校长好。”
嘁，特像个刚来学生的老年学生。
“好好，袭先生教数学没问题吧？就教初中部的吧？”
“嗯，没关系。”
等我和校长含蓄完，王紫阳就说：“我是王紫阳，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