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你给的痛+番外——朝露
朝露  发于:2010年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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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自地吗?难道记错了?他记错了吗?
十年前的晋王,十年前的秦遥,十年间的记忆在一瞬间错乱……
12
当年的一群侍卫,仅凭着一张画像,错把秦遥当作了秦倦,就这样压进了晋王府。秦遥原以为受些苦

是免不了的,却没想到:进了府,他竟然被送到美伦美幻的“栖情轩”。
他呆呆地还没弄明白,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晋?”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难道就是他帮自己安排好了一切吗?这样想着的秦遥放下心中大石

般地松了口气,原以为这次自己有救了。
而入门来的晋王本是满心欢喜,却在见到秦遥脸上熟悉却又陌生的表情时化为须有:他到底是秦倦还

是秦遥?
“晋?”秦遥看见了他脸上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情,担忧地上前询问,这一句呼唤,清清楚楚地落入晋

王的耳中,原本的希冀,在一瞬间化为须有。
当秦遥的手正要探上晋王的额头,确定他体温正常与否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巴掌甩上他的脸颊。
“你是‘秦倦’?”仿佛凶神恶刹般,晋王的声音就要冒出火来。
秦遥觉得奇怪:晋是怎么回事?他难道不知道他是谁吗?忍住被打后的头昏眼花和恶心欲吐,他不明

白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秦遥啊秦遥,我不知道单纯如你,也会给我耍这种把戏。”他的眼神仿佛要将秦遥

射穿,又是一个巴掌甩过去“说,为什么要骗我?”
秦遥头痛欲裂地看着他,完全地不明所以。
“还给我装傻?你是贪图钱财还是名誉地位?竟然敢欺瞒我,顶替自己弟弟的位置!”
“我没有!”他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不懂吗?”晋王的声音又冰又冷“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王府的侍卫将我抓来的。”这样说着,秦遥才意识道自己的处境,“对了,你能不能帮我瞒着晋

王爷,就说……我是秦倦好了。”
他果然是准备欺瞒自己,顺便抢了应该属于秦倦的荣华富贵:当初自己怎么会瞎了眼,竟以为这样心

机深沉之人是单纯可爱的俏佳人。原来最毒的并不是美丽的妇人,而是这貌比天仙的男人。
他气的一把掐住秦遥的脖子,他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欺骗。
秦遥的脸变的青紫,他拼命地呼吸,努力维持生命的迹象“咳咳……我……”
他这是做什么?是因为他之前说的自己骗了他吗?可是,他从来都没有骗过晋啊,他要瞒的是晋……

晋?晋王?难道说……
秦遥刚才还在深呼吸,却在这一瞬间像是要窒息般地看着眼前地人:
“你是……晋王?”
他微弱地声音唤回了晋王地些许理智,他松开了手,轻轻地抚上秦遥柔嫩的脸颊,又缓缓沿着精致的

粉颊滑向他的脑后,温柔的眼神,像是又成了当初那个牵着他的手走出迷雾的晋,秦遥迷惑的看着他

:他到底是晋?还是晋王?
温热的大掌抵在脑后,突然一个使力全然不顾他人感受地向后拉,像是要把整张头皮掀起的感受,痛

的秦遥不自觉地将头向后仰,这一抬头,终于看见了那个人——那是高高在上,孤傲张狂的晋王,不

会是那个会牵他手,温柔看他的晋。
“看清楚了吗?”
“我……”秦遥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泪水划下脸颊。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这个男人将带给他——无尽的折磨……
突然回笼的记忆,让秦遥茫然地看向四周,侵犯他的男人继续着自己的掠夺,身子已经不那么痛了,

可脑中的记忆却越来越清晰明显,狠狠地撕扯着他地心。
他不明白,晋王明明说过“这个身子只有我一个人能碰!”这句宣言仿佛还在耳边回响,他却在转瞬

后地现在,欣赏着这样的表演,难道,又是想试探自己的忠心?
可是,我又让你失望了对吗?不论我做什么,对你来说都是不对的,因为我——不是秦倦!
抬头看了一眼冷眼旁观的晋王,秦遥笑笑,在所有人为这一笑失神的同时,牙根用力一咬。
一瞬间,“栖情轩”里沉静地可怕,殷红的血顺着嘴角流下,晋王看着那血,脑海中闪过千百幅画面

:秦遥求饶的样子,秦遥哭泣的样子,秦遥发抖的样子,秦遥心死的样子……,却没有一幅是他笑得

如此美得样子,他觉得他的灵魂都要被那笑带走了……
“怎么办?”是男人的声音唤回了他的神志。
当机立断的,他急吼:“快,把他的嘴锹开。”
从来没有想过他有一天会离开自己,他是秦遥哪,怎么可能有胆自杀?还是自己从来,就没有了解过

他?
心中掠过各种各样的情绪,到了最后,在看到那张完全雪白的脸后,竟然全都变成了恐惧!
“他要是活不了,你们都得给我陪葬!”
男人们这时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狠厉,七手八脚地忙着将秦遥地嘴锹开。晋王大步跨到秦遥身边,一把

将他抓起,剧烈地摇晃起来:“不准你死,你听到没有?你敢死的话,我发誓:我很快会送秦倦下去

陪你!”他已经激动地失了分寸,完全不知道这样地话已经完全泄露了自己潜意识的心声。
秦遥的脸色惨白,双目紧闭,毫无声息的样子竟会让他感到浑身发冷:
“叫大夫,把全城最好的大夫都给我叫来!不……去给我叫御医,反正,把所有有用的没用的都给我

找来!“
很快地,一大群老老少少的大夫匆匆赶来,虽然已经是用不可能的速度,但晋王仍是不满地大叫!因

为此时的秦遥已经是气若游丝,出气多进气少了。
“一群废物,怎么那么久?要是救不活他,全部给我提头来见!”紧绷着一张俊脸,晋王急怒地在一

旁咆哮!
13
一个胆量稍大点的年轻大夫从一群吓地瑟瑟发抖的人中站出,走到床边,看到床上性命垂危的绝色丽

人,整个人完全地呆楞:他活了那么多年,哪里见过有什么人拥有这样的姿色?
他的呆楞仿佛是火上浇油似的惹得晋王脸色发绿:“放肆!”
一声怒喝,让失神的大夫一下子跪倒在地:“王爷饶命……”
“拖下去,刨去他的双眼,永不允许行医!”
“不……”地上的人发出绝望的唉叫“王爷开恩啊!”
可是晋王却置之不理,所有的心思都遗落在性命垂危的秦遥身上!
“王爷!”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让晋王抬起头看向出声的大夫。
“可否请王爷让所有的大夫都先回去?我想我有把握可以医治病人。”
晋王有些差异地看着他,原本迷惑地目光在打量了一番后变的了然。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
众人如释重负,好心点地,在临走时纷纷投给他同情和感激的目光。
等到闲杂人等散尽,紧定着他人的晋王语出惊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混入宫廷,但只要

你能救得了他,我断不会以这欺君之罪要你的命。”
“晋王好镇定,既已识破我的伪装,就不怕我杀人灭口吗?”
“怕?哈哈……普天之下,恐怕还没有令我害怕的东西。”
“哦?是吗?那此人的性命对王爷来说,想必也是无足轻重的。”他做个揖,抬起头来对晋王道:“

那么且容在下告退了。”
“慢着。”晋王马上变了脸“你好大的胆子,难道就打算这样离开吗?”
“既然王爷不关心这人的死活,那我救了也是白救。”
“他的死活与我会不会害怕关不关心好象扯不上边吧!”
“王爷既不怕从此再也见不着他,那让他死了又何妨?”
一句话如青天霹雳般劈进晋王的心中:他难道真的是在害怕吗?害怕失去?不论 是爱还是恨,秦遥

对他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人?
低下头,失去的恐惧,让他终于承认:无论爱恨与否,他对他,终是有情!
“不,无论如何,还是请你救他。”谁都不会想到:高高在上的晋王竟然会对人使用敬语!
看着他的秦筝眼中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举步向前,终于看到了秦遥的脸。
错综复杂的神情在她的脸上一闪而过:有震惊、愤怒、痛苦和怜惜……
看来要加紧步伐了,不能再任由要再继续这种受尽折磨的日子。
她轻柔地抬起秦遥的下颚,手指微微收力,迫使他松开口,血色尽失的唇瓣微启,秦筝稍稍地松了口

气。
好在遥体弱气衰,所用地力气并不大,只是伤到了舌头。她轻轻地为他上了药,回头看向身后面无表

情的晋王:“没有什么大碍,我已经作了处理,接着就要靠他自己了。”
“靠他自己?”
“看他是否还愿意活下去。”如果他自己没有求生的意志,早晚会心力衰竭而死。秦筝眼中泛着隐隐

泪光,这是她及不愿意看到的结局,因为她知道:不论是秦倦还是秦遥,都有非活下去不可的理由。

所以,她会极力协助秦倦,尽早救回秦遥。
“我不会让他有说‘不’的权利。”晋王冷笑:秦遥是他的,就连他的命也是属于他的。没有他的允

许,即使是秦遥自己,也决不能轻易付死。
秦筝叹气,眼前的这个人,永远不动“爱”为何物:他说他“爱”秦倦,也只不过是因为他习惯了掠

夺:而秦倦是他永远得不到的,所以这份感情才会如此刻骨铭心。也证实因为这个原因,他看不见秦

遥的绝,秦遥的好,何他从不轻易出口的“爱”……
“你哭什么?他又还没死!”晋王不客气的声音震回她的神志,伸手一摸脸颊,秦筝这才发现泪水早

在不知不觉中流出。
不行,她怎么可以如此失态呢?她决不能泄露了自己的身份:秦倦需要一个皇室内部的帮手,而她,

是最好的人选:谁也不会知道,当年被“千凤楼”所毁的小戏班班主的女儿,如今竟成了“千凤楼”

楼主最信赖的手下。
抹干泪,她站直了身躯:“如果她近日不出现呕吐、高烧不退等症状的话,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另

外……”她顿了一顿:这个事实是多么得残酷啊!“他……伤到了舌头,以后说话,也许会有些困难

。”艰难地说着,又是一阵心痛传来:秦遥,原是有着多么美妙地声音啊,只要是他唱的戏文,一定

场场爆满!可是……从今往后,怕是再也听不到了!感到眼眶又开始阵阵发热,秦筝连忙收敛心神,

强忍住心酸。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也让晋王心里一紧,仿佛一根细丝,勒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呼吸困难……他怎么会

忘记呢?十年前的秦遥。那美妙无比的歌声,可是以后,这样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了,啊?
看着秦遥毫无声息的样子,心,第一次尝到痛的味道。
14
困在心里,沉于梦中,一团迷雾力,他听见一阵阵哭声,寻着声音过去,一个孩子呜咽着蹲在角落。
“怎么哭了呢,小弟弟,出了什么事吗?”秦遥关心地问道。
小男孩抬起了脸,露出粉嫩精致的脸颊,怎么看怎么熟悉。
“呜……,我迷路了。”孩子哭的好无助,紧紧地揪住他的心。
“别哭了,哥哥帮你。”他一个大人,总比孩子牢靠一点吧?虽然倦总是说他思想单纯地像个孩子。
“可我弟弟说他会来接我地,不可以和大哥哥走。我怕他找不到我。”男孩抽咽着,抬起泪颜,奇怪

地问:“这里好暗也好大哦,大哥哥也迷路了那?”
秦遥一楞,“我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呢?怯怯地,他不好意思地回道:“我好象也不知道,……对

了,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吗?”小男孩露出天真可爱的笑容:“我叫秦遥啊!大哥哥你呢?”
秦遥完全呆楞:他也叫秦遥?天底下竟有如此凑巧之事?对美丽男孩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他毫不怀

疑地答道:“真巧耶,我也叫秦遥,我有个弟弟叫秦倦,是双胞胎弟弟呢。”
小男孩惊异地瞪大眼:“我地双胞胎弟弟也叫秦倦,呜……想到了弟弟,他不禁又悲从中来:“他答

应要来接我,叫我等他的,可我等了好久都等不到。呜……”
等他?一定要等他?秦遥的记忆深处也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徘徊着。
“好我会等你地,一直等你,倦。”这是谁?是他在回话吗?不行!为什么他的头,会那么痛!
“呜……恩……”昏迷中地秦遥,总算有了反应,这让守着他地哑婆子含着泪笑开了一张菊花般的老

脸。
梦里,秦遥不断地挣扎:他一定要等秦倦,他还有心愿未了,他不能够就这样离开。可是:外面地世

界好可怕,伤地他好疼好重,他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
缓缓地睁开眼,看到地是一张带泪的老脸。秦遥困惑地皱眉:这个婆婆是谁啊?为什么哭呢?刚要开

口询问,口腔内却传来奇异的痛。
他痛的红了眼眶,哑婆婆伤心的泪纷纷坠下:那好听的歌声,怕她老婆子这辈子是真的听不到了!
“怎么样?他醒了没?”从门外传来一阵叫嚣,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哑婆婆起身福了福,不舍地看了秦遥一眼,终是不得不离开。
晋王见秦遥终于醒了,眼中有丝兴奋。走上前,他一把就要抓住秦遥的手腕。
他没有想到:秦遥躲开了,而且躲得很远。
秦遥睁大了眼,用怀疑、吃惊、不解、甚至是陌生的眼光看向晋王。
你是谁啊?我又不认识你。他努力地想要说,却怕极了那股疼痛,只是防备地瞪着晋王。
晋王地脸一沉,却考虑到他的大病初愈,只是不甚高兴地将他虚弱地身体拉近,转眼间,便欺上他的

唇。
长驱直入地想要卷起丁香小舌,却不料糟来意外地抵抗:舌尖一麻,他不敢相信秦遥竟然咬了自己。
他正要发难,咬他的人却恶人先告状地大哭起来,着实把他吓了一跳,不是没有见过秦遥地泪,可如

此孩子气的哭法,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大哭着的秦遥决定一次把话说清楚,省得日后痛的还是自己。
“呜……泥素水啊,赶撒抹拉。您家地所头搞通耶。(你是谁啊?干什么拉?人家的舌头好痛也。)

”说完,坚决拥护“沉没是金”的法则,紧闭小口,只是以双手推拒着眼前宽厚的胸膛。
晋王错愕着,生平第一次体会到哭笑不得这句话的深刻含义,然而当他回过神时,终于发现事情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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