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坏美男计——欧阳青
欧阳青  发于:2010年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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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崎太郎傻眼,“这……”
“我明白我们没有后援,我也知道不会再有人帮我,可是,要我退到海上,我宁可去死。”
他这番绝望的话语瞬间冻结了其它两人的心。
“少主,您身负南朝复国的重任啊!”鬼崎太郎仍不死心地劝道。
楠少琪一径地冷笑,“南朝已败,如今已是足利家的天下,是谁还在醉生梦死,不肯承认南朝已亡?”
“少主,您千万别灰心啊!”
“我这样像是灰心吗?”楠少琪挣扎地站起来,腿上的伤仍隐隐作痛,但他挥开了不破伸出来的手。“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人总要先认清现实,才能继续走下去,不是吗?”
不破瞪着被挥开的手,陷入沉思。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自取灭亡?长久以来,复仇雪耻成为他生存的唯一目标,原本还以为他近日来已经稍稍改变,但一提到南北朝之间的战争,他就几近自虐的折磨自己。
“少主,南朝军还在等你做出最后决定,站在近侍的立场,我绝对效忠到底,只是少主,退到海上我们才有生路呀!”
楠少琪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仰首望天,“是吗?你凭什么认为我们退到海上会有生路?我们在陆地上都打不过足利军了,甚至连离宫都失去,凭什么到了海上就会改变呢?”他问得极轻,但答案已经非常明显。
不破一直凝视着他,半刻也没有移开视线,他的心中隐隐升起了一丝不安。
“少主,请您明示。”鬼崎太郎一咬牙。
“哦?你明白了?”
“是的,鬼崎太郎永远效忠南朝。”
他XX的,奶娃儿已经被仇恨冲昏头了,这个大草包居然还在一旁凑热闹?!
“那好,你去召集所有的军队,我要和足利军做最后的殊死战。”
“不行。”不破脱口叫道,他扯过楠少琪的身子,让他面对自己。“你这是自找死路,我不准!”
楠少琪痴痴的望着他,“这是我的宿命,你认识我之前就已经注定的宿命。”
“妈的,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不破还想说些什么,但未完的话语全消失在四片唇贴合的那一刹那。他不甘心、他暴跳如雷、他愤怒,且他的脑袋头痛欲裂,却全被楠少琪仿若叹息的吻给吻去。
他又开始觉得不妙了,而且,这绝对是大祸临头的前兆。
好一会儿,两人的唇瓣终于分开,楠少琪幽幽的一笑,开口唤了呆在一旁的鬼崎太郎,“还不快去召集人手,我要在七天后和足利义满决一死战。”
☆☆☆
楠少琪双手一使劲,用力扯紧腿上的布条,剧烈的痛楚让他脸色发白。
足利义满在他腿上留下的刀痕很深,几乎见骨,让他不良于行了好一阵子,甚至未来仍有可能要依附拐杖走路,但他不能因为这样就回头去找不破。
楠少琪对着烛台发呆,夜已深,但他始终没有睡去,再两天就是决战的日子了,南朝军却始终没有摆出个象样的阵容,他知道鬼崎太郎已经尽力,接下来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吧!
一直到现在,他还是在想着不破,很奇怪,他可以忘记一切,连村里那两个小男孩都忘得一乾二净,但就是忘不了不破。
他现在一定很生气吧!
楠少琪痴痴的傻笑起来,不破向来是个爱记仇的人,那天他在花之宫殿里说的话,让不破气得丢下自己;这回不告而别,肯定会让不破气上一辈子。
想想这样也不错,让他气上一辈子,总比让他转身就忘的好。
楠少琪啊楠少琪,你终究是个庸人,既眷恋着他的怀抱,又想独占他的温柔。
“呵!就让我任性这么一次吧!南北朝战争里南朝必败,这样的少主,实在当得很可怜。”他跌跌撞撞的起身想走出屋外,却有此五不从心的扶着门框发呆。
这里曾是离宫,足利军一把火把它烧成了废墟,南朝军就利用荒废的这里,重新召集人马,准备再次进攻。
待在这栋随便搭盖的小木屋里,虽然屋内实在简陋得可以,但楠少琪没有任何的抱怨,尽管每个人都为他叫屈,但是,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可挑剔的?这里将是他人生的终点吧!
冷风迎面袭来,他忍不住轻咳了下,思绪飘得好远,记忆中父亲的脸、母亲的脸、叔父的脸、堂兄弟的脸,每张脸都在向他控诉南北朝战争的残酷。
为什么要留下他一个人呢?
他好累、好苦。
他的身子瘫软了下去,蹲在门边不断的发抖,他好想好想抛开这一切,有没有人可以救救他……
“喝!好冷的天气。”
一道声音从楠少琪的头顶上方传来,他茫然的抬起湿润的眼,一时竟看不清眼前的人。
“你蹲在这里做什么?”不破挑挑眉,一把将他拉起来。“妈的,你又瘦了,我才离开你两天,你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死样子?”
泪水不听话的滑落,让楠少琪的视线更加模糊。是幻想吗?还是他真的听到了不破的声音?小手怯生生的探向前,却又不敢去碰,怕这幻想会凭空消失。
“真是你吗?不破?”
“妈的!想摸就摸、想看就看,我又不是幻影。”不破诅咒连连的把他塞进自己的怀抱里,紧紧的抱着,一古脑儿的宣泄这几天来的不安。“你有胆子在我茶里下药,就要有勇气面对我的怒火。我老实告诉你,我气炸了,气得头痛、脚痛、肚子痛,痛得我实在很想扁人,再加上四处去找你和他XX的南朝军,累得我手痛、眼痛、嘴也痛,这些你怎么赔我?”
楠少琪含泪带笑的紧紧拥抱着他,“不破……不破……”
“别以为叫我两声就算了。”不破捧着他的脸,不让他躲开,“你自己说,你明明已有离开我的打算,为何还主动献身,让我陶醉在你的热情里?害我……害我这塞满黄色废料的大脑,昏昏沉沉的忘记要看牢你。”
呕啊!他本来是堂堂一个铁铮铮的好男儿,一碰到这个美男子,就成了脑袋里只有黄色废料加稻草的小瘪三,这算什么?
“我……很抱歉……”楠少琪垂下眼睑。
“抱歉就免了,这种事我不接受道歉。”
“不破……”
“我告诉过你,叫我也没有用。”不破环视简陋的木屋一眼,“啧!好破的房间。”
楠少琪怔了下,“足利军攻破这里后就不会再来,所以,待在这里很安全。”
“妈的,我怎么早没想到?”白走了许多冤枉路。
“不破……”楠少琪怯怯的扯了下他的衣角。
“干嘛?我很生气,而且也累得要死,你最好给我闭上嘴,让我乖乖的睡一觉。”不破揽着他走向睡垫。啧!又破又小的被子令他忍不住皱眉。“好破旧的被子。”
楠少琪难堪的别过脸,“告诉我,你为什么来?”
他不是已经放他自由了吗?他不想他介入这场必败的战争,所以尽管痛苦,他还是离开他了啊!为什么他还来?“奶娃儿,你的这个问题实在让我生气。”不破邪邪的勾起嘴角,将他压倒在睡榻上,“请你仔细想想,我一共说了多少次,我们的未来要手牵着手,一起好好的过?”
楠少琪开始发怔,完全没注意自己的衣裳正被一双不怀好意的狼手缓缓褪去。
“可是……我……”
“你不想连累我,是吧?”不破温柔的抚上他的身子,那柔腻的肌肤令不破爱恋不已。
“啊?”楠少琪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衣服已被脱光。“不破,不要这样,外面都是南朝军。”
“所以你只好叫小声一点!”
不破狂乱的抚着他的身躯,很快的就让他欲火难耐。
“不破……不破……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来?”在理智快飞散的前一刻,楠少琪捧住了不破的脸,急急的问。“你非要在这时候喊停吗?”
“这对我很重要。”
不破撑起双肘,怕压到了他,然后才叹口气道:“我来帮你打这场战争。”
“啊?”
“没错,我战神不破要加入南朝军,帮你打这场南北朝战争。”不破难得有耐心地解释了一遍。
楠少琪眨眨眼,脸色倏地变得苍白,他声音破碎的开口,“你不用这样的……”
“不用才怪,记得不,你献身给我的条件就是要我替你打败足利义满,我现在只是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他爬爬头发,再认真不过的直视着身下的楠少琪。
“那个约定,其实……其实你可以不用当真的……”他的心开始狂跳,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但他还是佯装坚强。
“你当我是吃了就跑的恶徒?”
“不,我只是……”
“还是你仍在怀疑我对你的真心?”
“我……”
“请你相信我!我不会娶琉璃或其它女人,我要的只有你。”不破朝他狂吼,抚着他脸颊的手却是如此温柔。
楠少琪一直没有告诉不破,他真的很怕天纹的占卜,尤其怕她占卜出的结果是他不愿接受的事实,但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听到不破这么说,什么都无所谓了。
“就因为这样,所以我更不能让你介入这场必败的战争。”
看着他含泪的笑颜,不破有种想破口大骂的冲动。“难道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命吗?好,我是可以不参加,不过你也得跟我一起走,我们找个没有足利军的地方,好好地过下半辈子。”
很美,听起来真的很美。但是,楠少琪依旧摇头,“不,我的仇要自己报。”
“妈的,我真想敲开你这颗脑袋,看看里头都装了些幷么?”
“国仇家恨。”以及一个暴躁又温柔的男人。
不破为之气结,他重重的啮咬楠少琪的唇,扯开他的衣裳,试图重新点燃他的热情。
他知道楠少琪很固执,所以也就任劳任怨的跟着他来了,要不然怎么办呢?他是绝不可能任由他去送死,所以只好陪他一起打了。
琉璃这混蛋,好的不灵,偏偏坏的奇准无比,真有够他XX的!
“不破……你别……”他热情的攻击让楠少琪有些吃不消,连连讨饶,却又忍不住娇吟。
“我偏要。”他把所有的怒气全发泄在楠少琪身上。
“不破……你离开这里,好不好?”别教他上了战场还放不下心。
“不好。”他专注在抚摸楠少琪的身躯,懒懒的否决他的提议。
“啊……啊啊……不破……死前还留下遗憾是一件非常……非常痛苦的事……我……我见过我父兄他们死不瞑目的模样,所以,我……我发誓绝不要让自己……遗憾,我求求你……别上战场,别让我遗憾好吗?”他强忍着体内的欲望,咬着牙将想说的话说完。
他不要他死,更不要他亲眼目睹自己临死前的惨状,他会死不瞑目的。
不破咬咬牙,“要我不上战场,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
“你跟我一起退到海上。”
“不。”
不破挑挑眉,双手仍不停挑逗着他,不一会儿,楠少琪已经得到至高无上的快乐,全身瘫软的任由他摆弄。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奶娃儿,我们是一起的,你上战场,没道理我去躲起来。”不破在他身上规律的律动起来。“奶娃儿,我们生死同路,你可别抛下我啊!”
楠少琪不住的呻吟,全身像处在惊涛骸浪下,不断地被推挤摇摆,他只能紧紧的攀着不破的肩头,随着他摆动,忘却尘世间的所有……
生死同路呵!
他透过模糊的泪眼望出去,不破那纯男性的、阳刚的脸漾满柔情。是他害了他吧!这么好的男人,怎能让他随自己沉沦呢?
楠少琪无声的哭泣着,泪水不断的滑落,却没有办法跳脱这既定的悲惨宿命。


第九章
两天后--
南北朝战争在南朝军攻往京都时展开,足利军早有防备,派出精锐部队赶在南朝军进城之前阻拦,将战场拉到京都郊外,准备一举歼灭南朝军。
双方都将这场战争视为最后一战,南朝军各个视死如归,为夺回正统权位而战,虽然南朝军素质参差不齐,却出人意外的有战神不破的加入,因此一开始便势如破竹的朝足利军猛攻。
北朝军由足利义满亲自坐镇,占着地势和人多的优点,和战神率领的南朝军形成打平的局面。足利义满事先还宣布,谁能取回水月皇子的人头,就可受封为大将军,永享荣华富贵。
怎么办?
站在后方观战的楠少琪瞠大了眼观战,他看到足利义满轻摇绢扇,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而天纹则不断的在足利义满耳旁献计,两人言谈间净是轻松惬意的模样,仿佛这只是场狩猎,幷非是场战争。
同时,他也看到足利军的援军不断的加入,赤名、成田、龙幡、菊田,一个个鲜明的旗帜排山倒海的向南朝军涌来……
“少主,前锋军已全军覆没。”
“再战。”
他的掌心里全是汗,美丽的眼不断地在战场上寻找一个高大的身影。该死的,他该坚持不让不破上场的……
“奶娃儿,你怎么决定我不管,我只问你,在你心中,我和南北朝战争,到底哪个比较重要?”
临上战场时,不破仍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仿佛丝毫没感受到众人紧张的心情。
直到现在,楠少琪都还记得,他那时是怎么回答的。
这些日子以来,他只觉得很快乐,很想就这样和不破一直过下去,继续过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他始终没有说出口,尤其面对南朝军这些死忠的武士,他更是不能背弃他们。
“你实在不该这么问我,南北朝战争对我的意义非常重大。”尽管他心里很难过,他还是故作轻松地耸耸肩。
“唉,我猜也是,不过问上一问,也好让自己死心。”
楠少琪看得出来不破有些失望,他忍不住冲动地脱口而出,“认识你是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事。”
“哦!我实在不能昧着自己的良心说不是,不过你啊!实在太委屈你自己了。”不破心疼的搂搂他,“下辈子别让我们在这种环境下相遇,就是老天爷给我们的最大补偿了。”
“不破……”楠少琪轻唤,眼泪也忍不住滑落。
“别哭啊!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希望你哭泣,就算要死也别这么没骨气。”
“你别这么说。”他不舍的拉着不破。
不破竟然只是笑笑,“好了,我该去带兵了,也到了该分手的时候,记得啊!我就算做了鬼,也会是醋劲大的鬼,千万别投入足利义满的怀抱。”
“不破你……”
“不逗你了,真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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