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坏脾气,虽然莽撞,虽然有的时候脑子会拐不来弯……
可是他也温存,也会柔情,也会在你伤痛的时候遮风挡雨给予安慰……
“葱头……”
忍不住轻声唤他的名字。
“嗯?”他极力忍耐的声音。
“聪……”我低低出声,身体热得象是要烧起来似的,手指缓缓的触摸,探索……那与我一样火热的身体。
紧致的皮肤象是要把手吸附住一样,根本不想离开。
两指轻巧的撑开,把自己送进去。
同时发出一声呻吟。
感觉到他的柔韧紧窒火热柔滑,眼前有耀眼的强光,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没法去想……腿没有力气,身子伏贴他的背上。
“聪……”
“聪……”
我记得你背着我感觉……
宽而有力的背,象是可以撑住我整个世界一样……
在失去沧海的时候,在伤痛无力的时候……
是你撑起了我……
“聪……”忍不住前后摆动起来。
一次又一次遇险的时候,共同患难吃苦的时候……荒野里寂静无人,只有彼此呼吸的那时候……天地间好象只剩下星星,还有,彼此。
会在梦里念菜名的你……会睡到中夜突然抓着刀跳起来狂舞,然后再呆呆搔头倒下继续睡的你……
会在看到人类法师,瞬间失神的你……
“聪……”
好象,已经喜欢你这么久了……
闭起眼睛,全心全意的感觉着,缓缓的动作着。
象是梦境,可是无比真实。
热,好热……
抓不住理智,也找不到力气。
双腿一软,我从他身体里滑了出来,一下子斜斜的伏倒在一边的床上。
“江江!”
两个人同时扑了过来,还是葱头离得近一些,一把将我抱住。
青溪摸摸的我的额头,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遍,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小江江……”
葱头急着问:“怎么了?伤势又重了?”
青溪一手揉揉额角:“他太虚弱,一时脱力了。”
我仰面躺着,三个人,六只眼,面面相觑。
真是大乌龙!
更要命的是……
虽然人很不争气的趴下了,某个部位却依然精神昂扬蓄势待发!
谁!谁
“青溪……”我软软的声音,气息不匀:“怎么办……”
六道视线一齐落在我腿间的……嗯,某个部位上。
可能是紧张,那个……颤巍巍的小东西,居然还摇了摇,一滴泪挂在顶端,要掉不掉的。
“江江……”青溪长长的叹息,漂亮修长的手,就这么,在众目睽睽,呃,好吧,六目睽睽之下,握住那个不安份的小东西。
我身子颤了一下。
“别动……”青溪的声音里满满全是安抚的温柔:“别动,躺着就好,小心再头晕。”
“嗯嗯……”我握紧了拳头,腰不自觉的向上挺动,寻求他的手指所能给予的极大的快乐。
葱头漂亮的身体……
呜,就坐在旁边,一副毫不设防的姿态……
呜呜,太,太折磨人啦!
人家第一次,第一次这么,这么激动……
居然,居然因为体力不够而半途熄火……
呜呜……
好舒服……
呜呜……
好难过……
青溪的手指好邪恶,又好温柔……
“唔嗯嗯……不,不行了……”
“呀呀——啊——”
我……
这次是真的没力了。连喘气都很费力的,胸口无力的起伏着。
青溪很暧昧的抬起手,把上面亮晶晶的东西展示给我看:“江江……”
“呜——”我眨眨眼,连眨眼都觉得好累:“好累哦……”
“小江江真的很可爱……”青溪低下头来吻我。
“嗯嗯……”我身子不安地动了一下:“葱,葱头,你,你在摸哪里啊!”
红发掩映着一双贼亮的大眼:“我在摸江江啊。”
居然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还给我偷换主题!
“你,你别乱摸……”我抓到一个很正当很充份的理由:“我很累啊……”
“知道你累了,你不要动,我来就好。”他舔舔嘴角,暧昧得不得了地说:“欠你的我已经还了啊,现在我要抱抱江江……”
“青、青溪。”我有气无力的惊叫:“他,他欺负人!”
青溪居然还我一句:“江江这么可爱,连我也很想欺负你一下呢。再说葱头刚才怎么说也算态度良好,你就给他甜头吃吃又怎么样?”
又?又怎么样?
我气噎:“那你怎么不给他吃吃看!”
青溪嘴角扬了起来,笑容柔似春风:“江江好象还不太累,很精神啊……”
大汗。
他一露出这种笑容,我就觉得背上凉气嗖嗖。
“江江……”
根本没办法挣扎,青溪把我拉近了,抱在怀中,轻似蝶触般的亲吻,一点点细碎的落在额上,发上,眼上,眉上,鼻尖,唇角……
“青溪……”声音消失在他的他的唇舌间。
绵密深切的吻,象是要一直探入到彼此的灵魂里一样。
手不自觉的圈上了他的颈子。
青溪……
温柔的青溪,一双水样的眼,象是可以看透一切,包括人心中最隐密的角落,还有,那些许许多多不能说出口的,愿望。
在神殿里那些真真假假的调情,拨动了谁的心弦?那些过往的时光,积淀下了谁的爱恨?
“青溪……”手滑进他的衣裳里面。
青溪的肌肤滑腻,温软,与葱头的全然不一样。象是美好的东方的古玉,那样温润不耀眼的光泽,象是碧蓝海水中静静的一颗珍珠,不语,动人。
“青溪,青溪……”我被他微微一托,身子虚软的靠在他身上。葱头不知道何时靠了上来,强健的胸前贴着我的背。
“嗯……”
喉咙里细细的呻吟出声来。
象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身体里面,堆积,再堆积,一直向高处去,象是要满满的涨开了一样。
青溪的吻向下延落,第一次觉得自己身体实在纤弱了些,被他们这样松松的抱住,更显得自己瘦。
胸口小小的突起,突然被软热含住,我身子一颤,直觉地向后缩。
可是身后就是葱头,退无可退。
只是让三个人更加贴紧。
“我,真,真的不行。”很困难的发出声音。
没办法不困难。
面前是青溪,身后是葱头,身体完全没有力气,靠他们支撑,觉得不大妥当,也没法挣扎。
“江江不要怕。”青溪笑着捻弄我的时候,仍然很和气:“不会让你痛。”
这句台词好熟。
好象刚刚才对葱头说过。
马上又被青溪原样儿不动还给我!
眼前报还得真快!
“青溪……你刚才不是那么说……”我想尽办法要脱身:“你不是说也要讨一半葱头去?尽管拿去呀。”
青溪停下手指,抬头温柔的亲亲我的面颊:“江江,你和葱头要我挑的话,我当然还是挑你的。那个皮厚肉粗的家伙,你觉得我很开胃吗?”
青溪的吻,好象变的有些侵略性了。
没办法忽视葱头抚上来的手。
真奇怪,一点儿不害怕不紧张。
可以说,我很陶醉。
虽然有些窘迫,但是,莫名的,就是觉得很安全,很踏实。
在他们两个之间。
一个是我一直信赖的人。
一个是我一直依赖的人。
没有他们的那三年的时光,疯疯傻傻的混日子。
总在寂静的夜里,思念如雨,千丝万缕。
轻轻慢慢的叹了一声气,彻底放松了身体。
全交给他们了。
谁+谁+谁
青溪的单衣也褪了下来。
还是记忆中那个美丽的身体,肌肤光洁细腻,曲线美妙而圣洁。
令你没办法在面对这个身体的时候,想到欲望。
可是我想过。
真的想过。
那时候天很热,青溪的房间背阴,比我的房间凉快得多,所以常常跑去,赖着睡一个午觉。青溪真的很有神官风范,那样热的天,领口的扣子都扣得严严的。
他在窗前读书,我躺着床上,眯着眼睛看他。
阳光照得那件白色的衬衫成了半透明的,他的身体就在那朦胧的雾里,优美的颈项,挺直的腰背,散落的被日光映成金色的发。
那时候突然有吻他的冲动。
咽一口口水,翻一个身,睡觉。
手里有一个小小的铁牌子。
那是第一个人的名牌。
在手里紧紧的握着,把掌心硌得隐隐生疼。
心里,也在隐隐的疼。
所以,手攥得更紧。
疼一点好,把理智找回来,别一时睡迷了眼。
青溪不是可以寄托那种污秽心思的人。
还有,冬天很冷的时候。
精灵都很怕冷。
秋风吹着都打战,不要说是下了五天没停的大雪。
壁炉里的火苗一跳一跳的。
可是觉得那火一点儿也不温暖。
半夜里爬起来去敲青溪的门。
他居然没有睡,只是坐在床头看书,壁炉里火苗熊熊。
抬起头来笑的时候,觉得好象所有的寒冷都被挡在门外了。
“就知道你会来。”他微笑着说:“我多拿了一捆柴来,可以烧足足一夜。”
他掀开被子,我就一下子跳了进去,牢牢抱着他,汲取温暖。
“青溪青溪……”我含含糊糊地说:“你真好……”
“不是真好,是真暖吧。”他笑笑,摸摸我的头发,把被角掖好,继续就着壁炉里跳动的火光看书。
“什么书啊……不要看啦……”我打个呵欠:“明天又有早祭……我恨月初月底……这么冷,谁能爬起来啊……”
“诗集。”他轻声说:“吟游诗歌。”
“是吗?”我闭着眼,有一句没一句地说:“我没怎么看过这种书,好看么?”
“是《在亚丁星空下》,你应该也听说过吧……”
睡意朦胧,听到青溪轻声念:“年少的时光,你去了哪里?…………我的青春,你去了哪里……我的勇气与热情,在时间的河中,漂走了,漂远了,只剩下麻木的眼睛……”
“不好听……”我抱怨,伸手搂着他的腰,头在枕上蹭啊蹭。青溪一定有沐浴过,身上淡淡的皂香说不出的温馨好闻。
手在他身上慢慢摩挲,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进了衣服里。
慢慢摸啊摸……
突然象被蛇咬到一样缩了回来,裹紧被子,面向床里。
青溪轻声唤:“江江?”
我不应声,呼吸放得平缓规律。
“睡得真快。”他轻轻笑了一声,继续翻书。
纸页沙沙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着。
青溪……
青溪……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到了床上,青溪分开我的腿的时候,还是很温柔的问了一句:“可以吗?江江?”
我没说话,只是很柔顺的,主动的,向他打开了身体。
葱头的手绕过来,握住我脆弱的地方。
“小江江很不乖……刚才面对我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可爱的表情……”
他有些不甘心似的说。
我咬住下唇,把一声呻吟咽下去。
青溪的手指探了进来。
还是忍不住“啊”的一声叫出来。
和以前不一样。
那仅有的一次……
只觉得慌乱,还有剧痛。
现在回想,好象除了痛,再有的还是痛。
可是现在却觉得好奇怪。
青溪的手指上有润滑的东西,并不觉得怎么痛。
只是奇怪。
那样脆弱不设防的地方,被一再侵入抚触的感觉异常敏感古怪。
他的指尖坚定而缓慢的探进,再撤出,如此反复。
热汗不知道从谁身上渗出,三个人都在潮热氤氲里,呼吸着彼此的气息,交换着彼此的欲望。
身下的手指变成了两根。
可是,却不全是青溪的。
死葱头,指头上全是薄茧……
动作也没有青溪温柔。
突然身子大大的抖了一下。
不知道怎么回事,本能的颤抖,本来已经没力气,现在更是软得象抽掉了骨头。
青溪笑出来:“江江这里……”
他的指尖又弯起来,碰到了刚才那里。
我简直象只被揪出了水的虾子,在他的手上狂抖。
“别,别玩了……”我颤颤地说:“我怕,我等下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腿被向两边打开的更大。
青溪温柔的亲吻我。
手指退了出去。
然后,青溪进入了我的身体。
不是很急促很凶猛的那一种。
很慢。
非常慢。
开始只刺入了一点点。
我紧张得闭起了眼,鼻翼急促的张翕。
被迫缓慢的为他绽开。
慢得象是要磨掉最后一分耐性。
痛,但不是不能忍耐。
还是有些惶恐。
青溪停了下来,柔声说:“江江,很痛么?”
我张开眼,看着悬撑在上方的他。
缓缓的,抬起手来在他头后面轻轻施力,他低下头来。
我主动迎上他的唇。
感觉到青溪的热烫一下子就全部挤了进来。
头微微向后仰,在唇与唇的间隙里吸气。
青溪……
告诉自己不要在意那个被侵略的部位,唇重新贴上他的,吸吮轻啃,全部的精神都放在这个吻上。
不去注意,就没那么痛了。
事实上,比我想象中轻得多了。
完全不象第一次那种被撕裂的感觉。
青溪温柔的回吻我。过了好半天,觉得那里似乎已经适应了他的灼热,我轻轻的说了一句:“不痛了。”
不需要再说别的,他当然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青溪的身体潮热的厉害。肌肤相触的时候,热汗也沾触在了我的身上。
前端渐渐又有抬头的趋热。
只能被动的吸气,呼气,再吸气。
手指无力的捉紧了身下的床单,绞团在一起。
葱头的手摸了过来,扣住手掌,与我交错着指,握在一起。
他的另一手,覆盖着我的前端,缓缓的按揉,纾解我的紧绷,给我另一种,与青溪不同的感觉。
青溪象潮水,一波一波涌上来,热力与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