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的恶魔——clovermay
clovermay  发于:2010年1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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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lovermay-镜中的恶魔
东京侦探物语 - 镜中的恶魔 1
房间内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月光由窗子射进来,气氛显得有点诡异。
那是一间六叠大的小房间,房间的四壁和天花都贴满了东西,但太黑了,根本看不清楚。
房内只摆放了一张大床,床上的是一个身形修长,体格健美的男子,而和他合为一体的,则是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那男孩皮肤白晰,眉清目秀,还未成长的脸和纤细的身体,在在均保留着那种界乎男童和男人之间的微妙特徵。

房内充斥着一阵特异的腥味,男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失去知觉,他的脸上和身上都沾满了精液,连中心部分也因为被玩弄过头而有点红肿。
男人熟练地将分身由他的身体抽出,然後用又开始肆无忌惮地亲吻爱抚那青涩稚嫩的身体。
男人沿着胸口一直吻下去,然後用嘴含住男孩的分身,细细吸吮,同样的仪式已进行了一整夜,而在激烈的爱抚下男孩开始呻吟,并扭动腰肢。
男孩如迷似醉,不断喘气,「唔唔啊啊」地无意识的叫着。在极度的官能刺激下,终於在男人口中解放。
「阿薰,我会好好疼你的,别怕…我爱你…」
男人以低沉的声音不断诉说,他双眼炯炯发光,眼神中充满了异样的坚执和迷恋。男人粗暴地分开男孩的双脚,并撂在自己肩上,然後将再度勃起的分身地插进男孩的幽穴。
被淫虐无数次的地方已无法承受,那撕裂身体的锐痛让男孩惨叫出声,本来还神志不清的他顿时有点醒来,男人并未理会,开始不停抽送,男孩吃痛,想要反抗,无奈全身乏力,只能任男人为所欲为。

「啊…好痛…好痛…停手…求求你…」
男孩又怕又痛,只能不住哭着求饶。
男人如痴如醉地享受着性交带来的快感,对那求饶的哀号置若罔闻,在阵阵刺激下发断断续续地发出喃呢,最後在高潮中将热烫的爱液射进男孩体内。
粗暴的性交令男孩受伤,血的味道混和着爱液的味道,充斥了整个房间。
「阿薰…阿薰…我爱你…你是我唯一的爱…」男人以极温柔的声音叫唤着,仿佛眼前的便是毕生所爱般。
「呜…呜…」男孩痛极流泪,已完全清醒过来的他高声指谪施暴者:「放…放开我,我不是阿薰…我不是…呜…克己说你是好人,我才会相信你的…」
男人一脸讶异,那双红血的眼眸定定地望着男孩,喃喃道:「你不是阿薰?你不是阿薰…那你是谁?」
男孩面露惧色,对方的狰狞神情令他噤声。
「对…你不是阿薰...不是阿薰…」
那种疯狂的眼神让男孩害怕,他竟不顾一切,想从逃出房间。
不知是药效未过还是激烈的性爱令他筋疲力竭,男孩刚走出几步便觉下肢虚浮,啪地坐倒地上,幽穴的剧烈痛楚令他眼泪直流。
「你不是阿薰!」
那像嗥叫多过人语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男孩抬头一看,白光一闪,黏稠的鲜血四溅,喷洒在地板上。
「对!你不是阿薰!你不是阿薰!那…那我的阿薰在那儿?不行,我要找他出来,我一定要找他出来…」
镜中的恶魔 2
七月的东京已热得让人发慌,那灼人的太阳不断施展威力,天上连半朵云都没有,地面被晒得滚烫,阵阵热气由地上蒸腾而起,走在街上久了,随时有中暑的危险。
今天是星期天,一般人都会趁机享受假期,躲在有空调的房中睡过够,又或是到海边泳池畅泳,谁也不会,谁也不愿跑到街上去。
可神奈孝太郎却没那麽好命,他是个刚从学堂毕业的警员,警察在星期天也要当值,自从踏入暑假以来,他已不知被家人朋友「遗弃」了多少次,由於工作关系,大家即使去玩也不会将他算在内。

孝太郎在新宿西署工作,打从正式成为警察的第一天起,便梦想着要侦破一件震惊全国的大案,他的座右铭是『我才不要只捉些高买的乳臭未乾高中生!』但其实他本人也只是个不折不扣的高中毕业生。

自进入新宿西署以来,他确实从未捉过高买学生,因为他一直被分派做些文书工作,又或是帮忙跑腿,极其量也只是处理些流浪狗弄翻垃圾箱之类的投诉,对胸怀大志,以成为警视厅总监为目标的孝太郎而言,无异是一大打击。

入职半年,他终於被调到梦寐以求的刑事课,满以为可以脱离坐办公室打报告的生涯,尤记得之前一晚他情绪高昂,在家庭聚餐时大言不惭,自命刑事课的希望,还说那是他刑警生涯中值得纪念的一天。

岂料此後他虽然不必做文件工作,但却被派去取缔违例泊车,并做些例行巡逻,因为他被派到刑事二课,而非一课。即使再有志气,但那刻孝太郎也真的感到沮丧无力极了。
由於本家住得远,每天通勤要花上两小时,故孝太郎几经辛苦才说服了父母,让他借住舅父的家。
他的舅父是海员,且又独身,在新宿市中心有间公寓。由於经常身在海外,故当孝太郎厚着面皮要求借住时,他也爽快答应了,反正有人打扫看屋,总比一年到头空着好。
虽然住近了,但乘车上班也要十分钟,由於穿着制服乘公车太异相了,故孝太郎习惯回到警署再换衫。他由巴士下车,穿过三越百货公司、Tokyo
Hands家品店和第一生命大楼,再拐过四町目的劝业银行,住前走十分钟,便是他服务了近一年的新宿西署。
他妹妹里绪原本答应让他参与晚间的同学聚会,顺道介绍几个女生给他认识,但她们最後竟改变计划,说要去海滩游泳。
孝太郎结识美眉的大好机会泡汤,但里绪还落井下石,说他今天水星进入金牛宫,是个极不吉利的兆头,恐怕是祸事的开端,还劝他要特别小心。
孝太郎气得半死,又兼要在三十四度高温下上班,心情真的烂透了。而且他虽然从来不信甚麽星座,但今天真的霉得发黑,先是在登上巴士前才发现忘了带钱包,迫不得已只好折返,这一来一回,花了他十多分钟时间。後来上了车,车子又不幸中途故障,结果他足足迟了四十分钟,才到达目的地。

一想到藤崎警部像修罗恶鬼的脸,孝太郎的身体忍不住缩了一下,在绝望下只好抄捷径,经由新宿旧区的边陲回去西署。
平时他绝不会走这条路,因为旧区是个住宅区,里面尽是些小巷弄,他是个没方向感的人,故非不得以,绝对不会进去。突然,一个黑影嗖地冲出,两人撞在一起,孝太郎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

孝太郎痛得皱起眉来,正想开骂的他想起自己是警察,随便骂人似乎「有失身份」,这才立即收起脾气。他定神一看,发现撞到他的人是个十七、八岁的青年,那人打扮入时,长得相当漂亮。

少年神情怪异,他虽和孝太郎倒在一起,但却像装上弹簧一样,立即跳了起身,连一声道歉也没有便跑掉了。
孝太郎转身一看,发现那男孩赤着一双脚,不禁皱眉,大骂道:「可恶,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教养,撞到人竟不道歉,赶着去死吗?」
「搜查课的希望」已忘了自己的身份,在街上大骂起来。男孩好像由旁边的房子跑出来,孝太郎便走过去看看,发现地上有一只鞋子。
孝太郎摸了摸擦伤了的手肘,再抬头看看那幢房子。那是一幢老旧的建筑物,却保养得相当好,如果是新的话,一定价值不菲。
孝太郎还在生气,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却无意中发现地上有个钱包,映入眼廉的是一张小小的大头贴,相中人正是刚才那无礼的臭小子,他旁边还有一个年轻男孩。
那大头贴的背景很特别,是骑着扫帚的哈里波特,里绪是狂热的大头贴收集者,她有一本珍藏的相簿,藏品花样之多,令人咋舌,但这样特别的大头贴,连里绪都没拍过。
「嘿嘿…兔崽子,今回本大爷一定要你的好看!」
他捡起钱包,正想像着那男孩到警署向他认错时的情景,想着想着,竟自笑了起来。
原本不太愉快的心情一扫而空,孝太郎又再精神奕奕地上班去了,只是他造梦也没料到这竟是连串恐怖杀人事件的序幕。
镜中的恶魔 3
「菜鸟,我们出去了!」坐在对面的越野警员和合满警员对孝太郎叫道。
「别叫我菜鸟,我将来一定会成为视厅总监的!」
「发梦留到今晚吧!」两人哈哈大笑地离开,把孝太郎留在原地。
新宿西署的搜查课位於警署大楼的三楼和四楼,孝太郎的工作地点在三楼,人称「大房」。一般人以为搜查课就是侦办凶杀等重大案件的地方,但实际上该组的工作范围颇广,一般事务性工作由二课负责,而被称为搜查课精英的一课探员则在四楼办公。

「菜鸟,给我冲杯咖啡!」
说话的是孝太郎的前辈水户良崎,他比孝太郎早半年来到新宿西署,为人浮夸,虽然也是新人,平日也只是做些简单的巡逻工作,但却经常以前辈自居,对孝太郎呼呼喝喝,孝太郎十分讨厌他,菜鸟的称呼就是水户起的。

署内的同僚可乐昏了,经常「菜鸟」、「菜鸟」地叫孝太郎,但孝太郎也不是好欺负的,背地里他自称菜鸟二号,却称呼水户为菜鸟一号,说不敢谮越甚麽的。
「好…」
尽管心中不愿,但仍不得不顺从,因为两人经常一起工作,要是闹得不愉快,那可会非常麻烦的。
按照轮值表,他十点左右便要和水户一起去附近的住宅区做家访,提醒市民小心爆窃,正想收拾东西预备出发之际,搜查一课的大贯警视像一阵风似地跑进来。
大贯看了大房一眼,便大吼道:「其他人呢?没人了吗?」
菜鸟一号和二号面面俱觑,齐声应道:「越野前辈和合满前辈才刚出去,西田和江口等几组人都未回来。」
「没关系,你们跟我来!」
大贯说完便走,孝太郎和水户急忙跟过去,一行三人立即前往四楼,就在会议室那厚重的木门外,孝太郎看到一个牌子,上面写着「静江水库肢解案搜查本部」几个大字。
孝太郎的心突突乱跳,是凶杀案!是他梦寐以求的凶杀案!虽然这样说对死者实在很失礼,但孝太郎真的打从心底感谢起来。侦破奇案,被电视台追访,接受总监嘉许,从此扶摇直上…各种妄想在脑海中闪现,孝太郎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却突然发现一道目光。

向他们投以注目礼的是个男人,大约二十六、七岁,轮廓深刻而端正,身穿剪裁洗练的西装,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即使是明星,也少有长得那样俊帅的。那人全身都散发着一股敏锐的气息,举止高雅,加上身高185以上,可以说迫力十足。

男人神情严肃地坐在讲台上,不用说也知是大人物。
『哼,虚有其表!』
孝太郎心中不服,他是个阳光男孩,虽不算超级俊美,但样子相当讨好,那接近180的身高更是他最骄傲的地方。现在竟发现无论职位、长相、身高都胜过自己的人,让孝太郎觉得很不舒服。

房内坐了近百人,只有小部份是本署探员,其他的都是生面口,而在认识的人当中,职级则由警员至警部补都有。
「各位,我是警视厅的小松崎哲也,今次紧急召集各位是为了侦办静江水库的肢解案。」
「小松…?」孝太郎惊叫出声,但立时醒觉以手掩嘴。
这也难怪,小松崎哲也是日本警视厅菁英中的菁英,十六岁已在美国哈佛大学法学系毕业,并取得该校近三十年以来最佳的成绩。之後返回日本,在东京大学继续进修,翌年取得法学硕士,年仅二十已取得博士学位,然後参加全国一级公务员考试,能在考试中获得取录的人,每年不过三十来人,而他却以第一名成绩加入警界,这就是所谓的Career
(特考组) 出身了。
小松崎立即被延揽到警视厅工作,还是「菜鸟」的他已是警部补,不足一年,已升为警部,四年前更上一层楼,被搢升为警视。
孝太郎虽说以成为警视总监为目标,但他心中明白,日本警界极重视「出身」,核心人物全部出身自特考组,就算大学毕业,若没有这个资格,要跨过门槛成为警视,已是千难万难,更别说成为警界首长了。

小松崎是警界奇葩,是孝太郎的偶像,不,应该说是他的目标。孝太郎对他怀有一种既崇敬又嫉忌的复杂心情,现在人在眼前,他再也忍不住叫了出来。
镜中的恶魔 4
水户见状立即用手肘撞了他的肚子一下,还狠狠瞪他,意思大概是说「你出糗便好,不要连累我们!」不单水户,连坐在附近的其他西署同僚也都忍不住望向他。
孝太郎咋舌,水户就算了,若其他人因此而怀疑他的工作能力,令他的评价下滑,那可不是好玩的,要是因此而妨碍了自己的前途,就真的是无妄之灾了。
小松崎顿了一顿,便说:「昨午,一名在静江水库垂钓的市民发现了一截人体残肢,鞍山警署接报後向本厅提出支援要求。媒体已经嗅到不寻常的气息,纷纷赶到附近追访,这件案在今晚的新闻报导一定会曝光。

静江水库占地二百五十公顷,范围实在太大,要彻底搜查,谈何容易。由於那是东京食水的三个主要供水水库之一,事关市民健康,警视厅受到极大压力,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尽快把所有残肢找出来,然後缉拿凶手归案,否则必然引起公众恐慌。

本厅决定徵调附近警区的人员帮忙搜查,所有没有特别任务的人由现在起归本厅调度,今次的指挥是我,请各位多多指教。」
小松崎说毕便微微躬身,然後退回座位。他的用词慬慎有礼,谈吐也相当得体,完全没有怯场,由於语调温和,虽然是谈公事,但完全没有给人事务性的感觉。
「我们共有九十五人,现以五人为一组,各组均设一名组长,请大家出来看清楚所属组别!」大贯警视出来向在场各人说明。
近百人各自确认所属组别,通常都是同署的人员组成一组。在确认过後,众人便浩浩荡荡出发。
除了又要和讨厌的水户一组外,孝太郎可谓心想事成,他终於有机会参与实际的搜查行动,下次和同学聚旧时便可以神气地说自己是「静江水库肢解案搜查本部」的一员了。
大队人马分坐十多部车出发,前赴静江水库,孝太郎满以为参与实际搜查行动会很刺激的,但他很快便失望了。
发现残肢的人叫江角智雄,五十岁,是住在惠比寿的餐厅厨师。他热爱钓鱼,领有水库钓鱼牌照已八年,每年都会趁水库夏季开放给市民钓鱼的机会,请假来垂钓。
昨午他又来钓鱼,刚在右主坝近A31地标处落鈎不久,江角便发现有鱼上钓,大喜过望的他立即拉上来看看,却竟是一个麻包袋。
水坝是江角最喜欢的垂钓地点,他最恨缺德的人乱抛垃圾。他没有把东西抛回水中,而是将它拉起来,打算将他弃置在垃圾收集地点。
可是他一拉上来便觉不妥,那东西相当重,就像袋中有重物似的。江角一时好奇,便把袋子打开看看,里面有一个哑铃,最吓人的还是里面那条手臂!江角吓得面色发青,立刻跑去最近的求救电话亭报警。

由於水库面积大,而残肢又不知散落在何处,故近百名警员必须进行地毡式搜查。基於第一件残肢在地标A31附近发现,故以该处为中心点,沿水坝两岸寻找。
孝太郎等人就在烈日下逐处搜寻,他们向水坝的管理人员借来十多首橡皮艇,在沿岸不断打捞。
在高温下作业极为辛苦,加上孝太郎又有晕船的毛病,故平日行动力强,臂力惊人的他也已大汗淋漓,胃部阵阵番腾,苦不堪言。
他们在上午十时开始搜查,到下午三时半,其中一组人找才到左脚,之後便再没有收获,搜查工作到入黑才结束。
孝太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家,但他的噩梦才刚开始。搜查工作进度极慢,第二天完全没收获,第三天下午才找到右手臂。孝太郎本就肤色较黑,几天曝晒後更脱起皮来,休假回老家的他还被里绪取笑为发霉巧克力,可怜孝太郎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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