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师之恋——漠野烟尘
漠野烟尘  发于:2010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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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识你!也没听说过什么‘玉面修罗’”杜寒骋一直看着远处的荷莲,却看也不看伊英凡。
“听说‘玉面修罗’拜了顾家二少为师。刚才顾二公子叫你徒弟,阁下一定是‘玉面修罗’了?我是‘神剑山庄’的少庄主伊英凡。”
“与我何干!”杜寒骋看也不看伊英凡。
伊英凡是“神剑山庄”的少庄主,从小都是在家人的奉承吹捧中长大。长大后在江湖上遇到武林前辈,也都夸他少年英雄。今天杜寒骋却连看也不看他一眼,让伊英心分外恼火。
“听说‘玉面修罗’的师父是杜家的二公子,既然今天‘玉面修罗’的师父在此,在下一定要好好讨教讨教。”说完挥掌向顾倾城拍去。
顾倾城很狼狈的向一旁闪去。因为闪的太急竟从坐位上闪了下来,他踉踉跄跄的向前几步。伊英凡的那一掌算是躲过去了。却惊扰到了春宵楼的客人,一时间客人们都躲到了一边。荷莲也不再弹琴了。伊英凡见顾倾城避过了自己那一掌,接着又是一拳。顾倾城连忙躲到身旁的柱子后面。嘴里喊着:“徒弟,快来救我。”

杜寒骋在坐位上一动不动,连眼皮都没动一下。伊英凡接着又是一拳。其实,伊英凡向顾倾城出手,一方面是为了逼杜寒骋出手,另一方面是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可杜寒骋就是不搭理他。

“伊大帅哥,你不要这么凶吗!和我徒弟过不去也没必要叫上我呀!你这么凶,当心人家姑娘吓的不敢嫁给你。”顾倾城一边狼狈的躲着,一边对伊英凡说。伊英凡更加恼火。手上的力道不禁加了几分。如此一来春宵楼的损失可就大了。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顾倾城竟躲到了丁贺宇那一边去了。因为太狼狈,所以在差一点就要摔到地上的时候,右手本能的搭在丁贺宇的左肩上。手刚一用力,一只大手就把顾倾城的手从丁贺宇的肩上拉了下来。顾倾城本来就快要摔到地上,一下失去一支撑,就重重的和地板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伊英凡却没有住手的意思,手成抓状向顾倾城的肩头抓去。

顾倾城己经摔在地板上了,想要再躲下去也只有在地板上打滚一途。但他右边是丁贺宇左边是柱子己没有可以躲的在方了。伊英凡心中暗喜,把顾倾城抓到手上至少挽回了一点面子吧!谁知道他高兴的太早了。手才伸出一半就被人踢到了一边。伊英凡从地上爬起来一瞧是杜寒骋。杜寒骋向顾倾城伸出左手,嘴角微微带着笑意。顾倾城抓住杜寒骋的手
从地上爬起来。他爬起来作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把他的手从丁贺宇肩头拉下的人。那个人竟是李桐。顾倾城转念一想也对!那个人不是李桐还会是谁?
其师之恋 四、
顾倾城扑到杜寒骋怀里哭道:“呜呜--徒弟。呜呜--幸亏你救我。呜呜--我的小命
,呜呜--差点就,呜呜--没了。”他的双肩还在那里巨烈的抖动着。杜寒骋身材文弱,顾倾城却身材高大。看上去非常--好笑。杜寒骋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才压下心中的怒火。“真是倒霉!我当初怎么会拜这么一个无赖为师。装蒜倒是一等一的好手。哭?你当我不知道你是在笑吗!”杜寒骋心中这样想,却没有说出来。只是黑着脸,不说话。生怕说话的时候把心中所想的说出来。

“两位公子真是好兴致!刚才可真让小女子大开眼界。只是我们春宵楼的损失--唉!我们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吞了。真是可怜!可怜呢--”这声音说不出的柔媚。连杜寒骋也不由的顺着声音看了过去。顾倾城从杜寒骋怀里探出头来说:“荷莲姑娘你可千万不要怨我。我可是非常的无辜。你去找那位帅帅的伊公子要好了。事情是他起的头,东西也都是他打坏的,真的不能怪我。”

“怎么全怪我?”伊英凡怒道。
“怎么不怪你。是你先出的手吧!我还过手吗?我不过就是躲而己。难道你要打我,我还要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让你打呀!当然算你的!怎么‘神剑山庄’很穷吗?你有钱逛妓院,没钱赔东西呀!”

伊英凡怒火更旺。眼中有了杀意。刚想出手,杜寒骋右手一动,一双筷子一左一右贴过伊英凡的耳朵射到他身后的墙上。伊英凡一惊,却没想到杜寒骋的武功高出自己甚多。就忍下心头怒炎问道:“赔多少?”

“要清点一下才行。阿虎,清点一下。”荷莲向前走了两步,让一个男子去清点损失。
丁贺宇走到荷莲面前,握住荷莲的手问道:“刚才可曾吓到你!”
荷莲对丁贺宇妩媚一笑:“刚才差一点就要伤到你,让我好生担心。”
丁贺宇把离自己两尺的李桐拉到身边,拍了拍后他的左肩:“你放心,有小弟在。他虽不会什么武功但不会让人伤我的。小弟,是不是?”
李桐的脸一下子红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荷莲一下笑出声来:“是啊!小桐一定会保护你的。”说完深深的看了丁贺宇一眼。顾倾城只觉的他们三人十分暧昧。先前李桐以异样的目光盯着荷莲,但却因丁贺宇拍了后他的肩膀而脸红?丁贺宇嫖妓却带着小舅子。他们两人之间真的很--难道丁贺宇是女人?不对,他家中有妻子,外面还有个红粉佳人,应该不会。难道是--断袖之癖?他正想着却被杜寒骋推开了。

“徒弟,你干嘛推开人家嘛!对了你是不是‘玉面修罗’?玉面?他们说错了!我的徒弟长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如花似玉,倾国倾城,明眸皓齿,唇红齿白,天生丽质,国色天--来人啊!救命啊!杀人了!”不必怀疑是真的有人要杀他。那个人就是杜寒骋!顾倾城这次躲的非常狼狈。伊英凡的拳头和杜寒骋的剑跟本就没的比。杜寒骋的剑绵绵不绝,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不要说让顾倾城喘口气,他连眨眼的工夫都没有。伊英凡目瞪口呆。没想到杜寒骋会对顾倾城出手,而且那么快。却也没想到顾倾城能躲的过。也难怪他刚才能躲的过去。

顾倾城最后躲到了荷莲的身后。杜寒骋住了手对顾倾城说:“出来!”
“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顾倾城还特意摇了摇头,你能奈我何?
“你--”杜寒骋深深吸了口气才接着说下去:“你怎么才出来!”荷莲一下笑了出来,伸出左手抚着左边的头发。转过头对身后的顾倾城说:“你怎么躲在我一个女人身后?不怕人笑话?”

顾倾城:“没什么!面子再重要,也没有小命重要。人都死了还要面子干嘛?为了面子赔掉性命最不合算了!徒弟,只要保让你不再打我,杀我,我一定过去。”
杜寒骋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顾倾城走过去说:“徒弟真是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真是算话!这样吧!我--”顾倾城忽然在杜寒骋的脸上亲了,一下在场的人都呆了。杜寒骋只感到全身一陈酥麻,从脸上一直传到脚跟,就象过电一样。他呆呆的站在那里,心中却是一团乱麻。过了一会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你--”杜寒骋瞪着大眼,一付难以相信的模样。
顾倾城心情大好,他笑着说:“不要太吃惊徒弟,刚才是奖励!奖励你说话算数。还有啊!我可抓住你的弱点了,原来你怕人亲你。你可要当心啊--以后不听我的话--嘿嘿--我就--”说完笑的更加猖狂。

杜寒骋对顾倾城的那一度串台词早己免疫,刚才之所以拿剑追杀他是想让了闭嘴。同样的台词天天听,谁不烦。只是现在他真的生气了。只是他气什么?是气他这样恶作剧,还是气他亲吻他,还是气他以这种玩笑的态度亲吻他。他竟也说不清了。不!不对!你只是气他恶作剧,气他耍无赖。是的是这样的。不过是气他在这里恶作剧。杜寒骋努力的说服自己。

“顾公子刚才你说我们春宵楼的损失应该同伊公子赔。那么现在的损失该由谁来赔?”荷莲还是忘不了春宵楼的损失。
“何莲姑娘,这个--应该由我徒弟赔了。”顾倾城知不知道什么是危险!
“杜公子,杜公子。”荷莲见他没有回音直接走到杜寒骋面前,在他眼前挥了挥手,“杜公子回魂了。”
“荷莲姑娘,有事?”杜寒骋回过神来问道。
“你师父说我们春宵楼的损失由你赔。”
“顾倾城,怎么要我来赔?应该你赔才对啊!”
“那个徒弟啊!对!是应该算我的帐。不过--父债子偿你听没听说过?”
杜寒骋点点头。表示我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杜寒骋了突觉胸口有些酸痛,却不动声色点了点头。顾倾城嘿嘿笑了笑才说:“那不就结了。”
在场的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杜寒骋。连伊英凡都同情不己。真是命苦啊!
“我没钱!”
顾倾城听了马上笑了:“对啊!我怎么忘了你没钱。这样吧!荷莲姑娘,让我徒弟做工抵偿吧!告诉你一 个秘密,我徒弟弹的一手好琴。让他在这里弹三天琴抵债。怎么样?”
荷莲又笑了。“顾公子,我们这里是妓院呢!杜公子可是个男人!”
“又不是让他卖--,那个徒弟只要你弹上三天琴春宵楼的损失就赔完了。再说了这里那么多漂亮的姑娘,你看你师父我多好。只要弹三天琴就行。还每天有大美人可看。这样的
好事上哪里去找。”
欺师之恋五、
杜寒骋想了一会对荷莲说:“荷莲姑娘,春宵楼的损失我一定赔。不过我要先出去取钱。我师父就先留在这里作为抵压。”说完走出春宵楼。顾倾城转过头对荷莲笑了笑,不再说话。

荷莲又笑了,笑的花枝乱颤,倒在丁贺宇的怀里。丁贺宇微笑着拍了拍荷莲的背。丁贺宇等荷莲笑够了才对顾倾城说:“看来顾公子只有在这里等杜公子回来了。既是这样请坐吧!”

顾倾城也不推却,同丁贺宇三人坐下。
“听说丁老板是杭州的首富?”顾倾城坐下就问。
“顾公子说错了。杭州城的首富是小弟,怎么会是我呢?”丁贺宇平静的说。
“那么李公子不知可否帮个忙呢?”顾倾城问李桐。
李桐看了丁贺宇一眼才说:“不知顾公子有什么事?”
顾倾城笑了笑说:“不知道李公子认不认识一个叫何玉的人。”
“你该不会是说我姐夫吧!”
“什么?”
“你刚才不是说贺宇吗!”
“他姓何名玉,是个女子。”
“她--”李桐还想说却被丁贺宇打断了。“不知道那位何姑娘长的什么样?”
“我也不知道她长的什么样。”顾倾城说完尴尬的笑了笑。
“不知道?”
“顾公子不知道人家长的什么样却找人,真的很--”丁贺宇说到这里摇了摇头。
“那个她是我未婚妻。两年前她离家出走。所以我要找她回去。”
“何姑娘另有心上人也说不定。”荷莲说道。
“那个--是这样,我与她是指腹为婚。六年前她父母意外身亡,投奔我家。我喜欢在外南游荡,就以她为借口六年不曾回家。家里的人迁怒于她,致使她两年前离家出走。”
“原来是顾公子对不起人家姑娘啊!”荷莲说,“顾公子损失的清单己经出来了,一共是一百二十两银子这个呢我会跟杜公子要的。不过刚才顾公子跑到我身后,可着实吓到我了。所以还有三百两银子要顾公子出。”

“莫非荷莲姑娘是我未--”
“顾公子话不可以乱说。我只是被你吓到了。”
“你真的不是?”
“当然!”
“那我可不可以看一下你的耳后?”
“顾公子原来和那些臭男人一样的色啊!”
“不你误会了,我未婚妻左耳后有一个记。所以--”
“你想证明一下。可是为什么你想我就要听呢!我己经说了我不是,信不信由你。那三百两银子顾公子莫忘了。”荷莲说完起身走了。
荷莲刚走杜寒骋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包袱。“荷莲姑娘人呢?银子在这里。”
“徒弟,你上哪里弄的银子?”
“我把剑当了。拿银子来。”
“什么!”顾倾城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把剑给当了!”
杜寒骋点了点头捡了一张椅子坐下。顾倾城一下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那把剑是顾倾城与杜寒骋分开时顾倾城送给杜寒骋的。六年来杜寒骋从未离身。今天杜寒骋却把它给当了。顾倾城一时间竟说不出心中是何感觉。吃惊?不是!生气?也不是!伤心?怎么会?真是伤心吗?因为杜寒骋把自己送给他的剑当掉面伤心。可自己不知道送过别人多少东西,有的人也真的不当一回事,又送人的,丢了的,卖了的,他也都知道也从未伤心过。可今天杜寒骋不过把剑当掉,他竟会伤心!他为什么要伤心!想到这里他勉强笑了一下:“你也真有办法!把剑当了,再向我要银子把剑赎出来。你这是逼我出钱啊!”说着掏出一叠银票递给杜寒骋。杜寒骋也不说话。接过银子走了出去。

顾倾城把银子结清了,和丁贺宇打了个招呼回客栈去了。丁贺宇等顾倾城走了对李桐说:“你去找荷莲。我先回家。”说完回家去了。
丁贺宇回到家中直奔李灵的房间。走到门口见到两个丫环在门外站着,就问:“夫人呢?”
“老爷,夫人在里面洗澡呢!不让我们进去。”
“你们下去吧!”丁贺宇说着走推开了房门。走进去先是一个小花厅,左边是书房,右边是卧室,与小花厅之间隔着两层帘子。
“宇,是你吗?”李灵从卧室里问。
“夫人啊,难道你希望有别人来吗?”丁贺宇笑问。
“我马上就洗好了。你--你怎么进来了!”
“夫人你洗澡我若不进来,那我不是太笨了!”丁贺宇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李灵的裸背。
李灵轻轻在丁贺宇肓上打了一下。“你真是越来越色了。”
“怎么能怪我呢?全都怪你了。谁让你长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如花似玉,倾国倾城,明眸皓齿,唇红齿白--还有什么来着?”顾倾城的不变台词竟被丁贺宇学来了。
“你出去了一天,怎么学会了这么多甜言蜜语。”
“夫人,这可不算甜言蜜语。这是我那个未婚夫气他徒弟的台词呢!”丁贺宇笑道。
“怎么!你未婚夫来抓你了!你要跟他走吗?你要抛下我!宇,你不是说你永远不会抛下我吗?”李灵抓住丁贺宇的衣袖问道。
欺师之恋 六、
丁贺宇抱住李灵拍抚摸着她的脊背说:“灵,灵,你先不要激动。我不会离开你的。真的我决不会离开你的。他现在还不知道我就是他要找的人。就算他知道了我也不会跟他回去的。我爱的是你,又不是他!再说他把荷莲误认作我了。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宇,你真的不会离开我?”李灵抬起头问道。
“两年前何玉就己经死了,我不是何玉,是丁贺宇。”丁贺宇说完吻住了李灵的唇。在李灵被吻的意乱情迷的时候丁贺宇才放开李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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