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凯棋
凯棋  发于:2010年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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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理出头绪,楚凌听到席振豪从外面走进来的声音。

「还没到吗?」似乎在讲电话。

「既然到了车子随便停着,门没锁,快进来吧!」

什麽?

「振豪?是有谁要来吗?」楚凌颤抖起来,他隐隐觉得有什麽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振豪?……你放开我……我不想玩了,振豪?」他的语调也发抖着,但席振豪听而未闻,楚凌不懂一切是怎麽了?

须臾,竟真的有人开门进来,听脚步声有三人。

身体发冷,心也无比寒冷。

惹火24

席振豪居然要别人一起来分享情人间的性爱,楚凌无法接受,顾不得被陌生人看见身体的羞耻,他大叫着:「振豪,我不要旁边有人,我不要,你不是爱我的吗?我们不需要和别人分享,你放开我呀!」楚凌的声音已经带上惊恐,他还没嚷嚷完嘴巴却被布巾堵上了。

「唔唔唔……」楚凌挣扎但很快被人压制住,他知道压住他的人是席振豪。

其他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家伙好像很怕耶 」

「少罗唆,快把摄影机架好。」席振豪命令道,听在楚凌心里直觉冰冷无比像是有刀刃划过般疼痛。

「呵呵,没想到你会赞同用这种下流步数,真不像是你。」

「废话少说,对付这种人当然要礼尚往来,他害玉琳这麽伤心,也该让他嚐一嚐这种滋味。」席振豪改而对楚凌道:「玉琳是我的宝贝,你可知看到她哭我的心有多痛?我真是後悔同意你接近她,你伤她一分我就要伤你百倍。」

楚凌彷若被雷击中,全身动弹不得,席振豪的语言不啻是颗惊爆弹,炸得他遍体鳞伤,手脚麻木难以呼吸。

「楚凌……」席振豪低下头在他耳边道:「你听清楚了,我根本就不爱你,这一切都只是场复仇游戏,而你││输了。」一字一句,一清二楚,席振豪说得极慢,像利斧一刀一刀地劈开身体的支柱,四分五裂。

世界崩坏了。

以往的甜蜜时光离他好遥远,他有种做恶梦的感觉。

楚凌忘了挣扎、忘了言语、忘了思考,他多麽希望在这一刻咽气死去。

输了,输了,是呀,输了,从一开始的交锋自己就输了。

先爱上的人就输了。

自始自终都是自己一厢情愿,从来都只有自己开口说喜欢他、爱他,而对方却从未说过,自己真的太愚蠢了,蠢到连自己都催眠了。

他居然天真地以为席振豪也是喜欢他的,他真的好蠢。

突如其来的温柔,莫名开始的交往,原来这一切只是一个又一个引诱他的圈套,为的是报复他。

所有的一切皆是表相,楚凌从未弄清楚席振豪这个人,等到被伤得体无完肤才知晓那是把高温的火焰,根本碰不得。

「把他淫荡的一面好好拍下来,这家伙喜欢被男人玩弄。」席振豪撩开浴巾,提起楚凌的双腿直接将挺立的凶器刺入他的身体里。

尽管心寒,但在席振豪不断的冲刺下,敏感的身体早已熟悉欢爱,终究被撩拨得情动起来,不再挣扎了,楚凌放弃了所有反应,他知道他伤害了玉琳也伤害了振豪,所以现下是他的报应。

他活该,对,他活该!

哈哈哈哈哈……楚凌嘲笑自己。

这里是地狱,充满无边无际的痛苦,楚凌的意识载沉载浮,身体感受到极度的欢乐,脑袋一片空白,心却痛得无法呼吸。

「啊啊……唔哈……」嘴里的布巾已被取下,楚凌发出甜腻的低吟。

「哇塞,叫得连我都觉得热起来了。」

「等一下换你试试。」

「不了不了,我可没真的有这种嗜好。」男人嘀咕着,这种平板的身体有哪里好?

「他好像真的很爽耶,把他的眼罩拿下来,整张脸都拍到效果会更好喔。」

席振豪听了便取下楚凌眼上的屏蔽,楚凌的眼睛是闭上的,脸上则是既痛苦又愉悦的表情。

用力的抽插下,楚凌再一次射了,惹得四周一片惊叫,龌龊的话语不绝於耳。

「哇,天呀!真的爽到射出来耶!」

「我等下用这个试试。」男人拿出一根巨大有颗粒状的按摩棒晃动着。

「这家伙真的喜欢被男人走後门呀。」

席振豪再度喷发在楚凌体内,待馀韵过去後抽出分身便下床着衣。

「之後就交给你们了,别怪我没提醒,小心他的拳脚功夫。」

「知道啦,你不再多玩几次?」

「有拍好就够了,我先走了。」席振豪完全不看向床上的楚凌,随手拿了几样东西就准备开车下山。

此时本来没有反应的楚凌终於睁开眼睛,他问道:「席振豪……你真的从未喜欢过我?一点点也没有?」

席振豪停下脚步,但连回头都懒,只是无情地回道:「呵,你这麽任性自私又花心,见一个爱一个,再说,你伤害了玉琳,我又怎麽可能喜欢你。」

「没有,我没有!我没有见一个爱一个,我只爱你呀!」楚凌大声反驳,但席振豪丝毫不予理会便开门而出。

楚凌绝望了,他再度闭上眼,眼角却淌下泪来。

他没有,他真的只爱席振豪一个,为什麽席振豪不相信他呢?

为什麽?

忽然有人碰触他的身体,打断他的思考,是一直在旁观看的那三个男人,楚凌认得他们,都是三年级的学长,在校园里常见到席振豪与他们在一起聊天。

席振豪……

不了,不再想了,他好累,心死掉了……

方才拿着按摩棒的男人蹲在楚凌的身前,「嘿嘿,楚凌呀你可别怪我们,这可是你最爱的学长的吩咐呀,他叫我们可要好好地伺候你呢。」

男人更加分开他尚未并拢的双腿,一旁的摄影机对准他的私处猛拍,被蹂躏过的穴口微微敞开,赤红的嫩肉沾染了白液,就连内部也盛满了,轻轻一动就滴了下来。

「啧,都流出来了。」

比常人大一号尺寸的按摩棒缓缓地塞入後穴里,楚凌只觉得一片冰冷,开关打开了,耳中响着嗡嗡的猥亵转动声。

好刺耳,楚凌想吐,万分恶心。

惹火25

他不过与玉琳分手。

不过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而已。

为何他要受到这样的对待?为何?

「看他的表情真的很享受的样子。」再将棒子的震动速度加快,男人似乎对楚凌的表现很有兴趣。

楚凌喘息着,他转过头来正对着在他身上肆意玩弄的男人。

「唷,怎麽瞪人啦?不喜欢用玩具?该不会真的要……呜!」男人还没讲完就被楚凌一脚踹翻在地。

「哇,你没事吧!」同伴赶紧扶他起来,一看鼻梁都歪了,鼻血直流,可见鼻子是断了。

受伤的男人不断哀嚎,大声叫道:「你这个贱人,我长这麽大连我爸都舍不得打我,你居然敢踢我的脸!呀!血!」男人一摸满手鲜红:「给我压住他!」

男人怒了,抡起拳头对楚凌猛K。

不一会儿,楚凌也鼻青脸肿。

「可恶!喜欢被操是吧!我就捅死你!」男人拿起所有的情趣用具倒在楚凌身上,专挑特大号的玩具塞入,先是放入比撞球小一点的一串圆珠大约有十几颗,男人仍嫌不够,再把两根按摩棒一并捅入後再抽出、插入,重复了几次,过度紧绷的穴口已撑到极限,马上迸裂开来,流下一道道的鲜血。

穴口扯裂,腹部像要胀破,楚凌发出闷哼,痛得咬紧牙关。

「呦,连鞭子也有,不好好用一下真是太可惜了。」男人说着就挥舞起来,『啪』地一声鞭打在楚凌的身上,楚凌吃痛地弹跳起来再重重地摔落,见状解恨男人越打越大力,不到片刻楚凌的身上已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痛得昏厥过去。

「喂,快停手,他好像死了,脸好白呀!」

「胡说,人哪有那麽容易死的。」伸手探了探鼻息,「还活着啦!哼,昏过去算便宜他了。」

「好了啦,我看一点也不好玩,别玩了,走了啦!」

「要不要帮他叫救护车?他流好多血耶。」

「叫什麽车,你想回去被老头子骂吗?快走啦 」

人声车声渐渐远离。

醒来四周了无声息,楚凌动了动手脚发现已被松绑,他艰困地挪动身体,全身无一处不痛,尤其是下身,伸手摸到後面,发现还有东西插在那里。

握住了那异物,楚凌深吸一口气将它拔出,扔到床上原来是二根按摩棒,电池仍未耗完尚在抖动着。

感觉肚子还是怪怪的,只好将手指探入甬道中,摸到一截绳子,咬紧牙不管疼痛狠狠地抽出来,是串圆珠,上头还沾着红与白的液体,楚凌坐了起来,身上一片狼藉,轻轻一动即剧痛无比。

果然,就算身体这麽痛还是无法掩饰过心里的痛。

楚凌双手捂着脸不自觉地笑着,眼泪却克制不住地狂流,又哭又笑,他好希望就此疯掉。

伤心过後人依旧是清醒的,没有疯掉。

楚凌花了两天的时间才能下床走上一段路,他身後的撕裂伤太严重了,每走动一下就会再度流血,楚凌只好简单地整理过身体,然後长时间地躺在床上休息。

可能连肠子都受伤了,楚凌的腹部一直在痛,更糟糕的是他在发烧,没有药可擦,鞭伤的部分也发炎了。

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不是饿死就是病死,尽管被席振豪抛弃心萌绝念,但,他实在不想这样一身狼狈地死去。

手机没电,这里也没电话,更惨得是整栋屋子也都停水停电,水喝完了,他知道得离开这里才行。

强撑起意志力,楚凌靠着两条腿走路下山。

相当地痛苦,完全说不出话来,走了半天依旧没有半辆车经过,再不然难得经过的车子认为楚凌怪异反倒加速呼啸而过。楚凌觉得自己已无法思考,眼前白茫茫一片,额上的冷汗滴进了眼睛也不敢眨一下,他只明了自己得驱使两条腿不停地走着,停下就再也站不起来了,不能停下,不能停下,从早晨到中午,从中午到黄昏,从黄昏到夜幕低垂。

漆黑的夜色已看不见道路,忽而一道白光驶来,楚凌眯起眼睛失去了知觉。

◆◇◆

「小弟弟,你叫什麽名字?住哪里?有没有带健保卡呀?」温柔的女声在耳旁唤着,楚凌撑着沉重的眼皮,思绪尚未运转,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

「小弟弟?咦?是病傻了吗?」女声高拔了起来。

小弟弟?谁?叫我吗?楚凌渐渐回神,眨了眨眼,眸子里总算有了焦距。

「你……是谁?」嗓子的声音都沙哑了,看来是发烧的关系。

「我是爱心诊所的护士,你可以叫我芳姐,我爸是这里的主治医师,诊所就我们两人经

营,没办法呀,村里的人少嘛,够用就好,还好你遇上我爸到山顶上出诊,不然你肯定烧成白痴,呀讲偏了,你呢?叫什麽呀?」

「我叫楚凌,谢谢你们救了我。」楚凌道谢,看样子自己死不了了。

「你、你是不是遇上了坏人呀?我们看了你身上的伤……呀,你别怕,因为你的伤口都渗血了,所以才脱你的衣服处理的,我爸说要通报警方处理,你是不是真的遇到坏人?而且看你没几岁,怎麽一个人在山路上走着?」

楚凌感受一下看模样被子底下的自己全身是光溜溜的,嗯,应该还有盖伤口的纱布吧。

解释起来太麻烦,而且楚凌觉得好累,「……请你们别报警,拜托……」他不想把事情闹大,这样会连累到学长。

呵,连这种时候也会想到席振豪,他都这样子对你了还留恋他做什麽。楚凌在心里责骂着自己死到临头仍不知悔改。

「小芳,你先让他好好休息,等他清醒点再问。」楚凌瞄了一眼是个蓄了大把胡子的中年医生,身上的白袍又皱又脏,好似很久没洗。

楚凌的眼皮又变得更重了,一放松,身体好痛也好累,耳边传来那位医生的声音道:「点滴里加了镇静剂,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想回应却动不了了,楚凌再度沉沉地进入梦乡。

梦里没有无情残酷对待他的学长,也没有那些恶心摄影的画面,什麽人也没有,这样很好,很好。

天色大亮,休息了两天,楚凌觉得自己好很多。

身上的疼痛也减轻许多,倒是相当虚软疲累,兴许是退烧的关系,脑子也清醒了点。

爱心诊所的唯一两名员工果然名副其实,无微不至细心地照顾楚凌,可能是看到楚凌一副对人生毫无兴趣没有生气的模样,加上楚凌可爱的外表着实唤醒小芳姐的母爱光辉,直把他当成弟弟看待。

「我说你呀,怎麽整天苦瓜脸呢?有什麽难受的事就讲出来嘛 说出来会轻松点,有什麽困难我们也会帮你的,难道你不想要让伤害你的那些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吗?还有呀你的家人一定很担心你,真的不打算连络一下?」

「芳姐,真的很谢谢你们……」楚凌轻轻地摇了摇头,意示自己什麽也不想谈,小芳姐见状只能无奈地叹口气。

「好吧好吧,我让你一个人静静,静静。」再度套口风失败,小芳姐挫败离去,默默地去整理本来就不多的病历资料。

楚凌的双眼黯淡无光,心境就像死过一次。

他怎能对芳姐说出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太过错综复杂,就连自己也理不清,对平常人来说这样龌龊的事太恶心了。

更何况这一连串的欺骗与背叛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碎了一地的心还没重拾好,只要想到那个人,从心脏的空洞地方就会延伸出一股莫名的痛楚,整个胸膛与腹腔宛如盛满了强烈腐蚀性的酸液,就连血管里流的都是硫酸,痛到难以呼吸,就连吸气都觉得万分疲累。

以往乐观天真的楚凌不见了。

满脸笑意是楚凌的一贯表情,就算天塌下来也不怕,而今他再也笑不出来,心死了面部还能有表情吗?他的天真的塌了,虽然不到又哭又闹要死要活的地步,不过内心却已觉得什麽都无所谓了,一湖死水。

那个人,真的是好狠的心呐,所有的温柔表像居然全是装出来的,该不会就连当初的绑架事件也是那人耍的苦肉计吧?

怪不得呀……怪不得……原来一开始有着张狂挑衅的那个表情才是真正的他……

什麽温柔,什麽贴心,全是狗屁!

自己真的不该、不该││自作多情。

可是……他还是……好爱好爱那个人……

仅管一切全是虚假的,他还是爱着。

不管那人对自己做了什麽,不管那人怎麽对待自己,他只想求对方一丝的留恋。

为什麽不回头看看我?为什麽能那麽狠心做出这些事?为什麽?

真的没有一丁点的爱意吗?

真的完全不爱我?

楚凌将自己卷曲在被子里,呜呜咽咽地哭着,远处的小芳看了只是不断的摇头,喃喃着:「傻孩子呀傻孩子……何必自己一个人在那边苦着呢?」

惹火26

楚凌没打算在仁爱诊所赖太久,毕竟会造成医生跟小芳姐的困扰,所以当今日小芳姐又开口在调查他的身世时,他觉得该是离开的时机了。

只不过,他还回得去吗?楚凌一阵苦笑,自己在山上养伤的七天,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是否翻天覆地?

「我要回去了。」

「咦!?」芳姐讶然:「小凌你的伤还没全好呀,再多留几天吧,不跟你收费的啦,好不容易有你这麽人模人样漂亮的人说……」小芳惋惜,因为现在山村里年轻人都外出打拚,剩下的全是些老弱妇孺,看久了觉得自己也老了差不多,那种心境实在是太可怕了,加上楚凌脸上的伤一好,露出那像陶瓷娃娃一样的脸孔後真令芳姐爱不释手,一有空就东捏捏西捏捏,然後边赞叹品种优良品种优良呀!

「真的很感谢你们的照顾,我好得差不多了,几乎不会痛了。」楚凌说一不说二,他得回去面对一切才行。

「好吧!有空记得回来看看我们喔,我叫老爸开车载你下山。」知道再劝无用,毕竟她都试了这麽多天了,只除了知道楚凌的名字外其馀的真的撬不出来,几天下来芳姐也知晓楚凌的脾气,固执又倔强,别看楚凌外表不高一副柔弱的身子,只要他决定了就算十头牛也拉不回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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