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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亮的月光轻轻从半敞开的窗户洒进特别安排的个人病房,静寂的空气中弥漫著淡淡的药
水味。
拉了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逍枫凝视著躺在雪白病床上的男人好一会,禁不住伸出了手握
住了他插著点滴的大手,从接触的十指间传过来的温热体温,让他感觉到生命的脉动,感
谢上苍帮助澐瑞平安渡过鬼门关,真是谢天谢地。
「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逍枫喃喃的吐露不曾对男人
说过的心声,视线怜惜的从他揪紧的眉心、阖上的眼睛与唇瓣,一直下滑到缠著一大片白
布的受伤部位,想必他中弹的时候一定很痛吧。
当他俯下头心疼的吻了一下他的手时,澐瑞忽地睁开了双眼。
「澐瑞,你醒了?」
感觉到那叠放在自己手掌上的温度,澐瑞眼中闪著一抹恶作剧的光芒,「我要是不醒
来,怎麽会知道你这麽想我。」
逍枫霎时红透了脸,像是掩饰难为情般急於缩回手,「我只是担心你。」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澐瑞忙不迭的握住他,听他担心自己的话暗自窃喜在心头,
「没什麽好担心的,我不是好好在这了吗?」
「可是你刚才从急诊室被推出来的时候,动也不动,脸色苍白得不得了,我真的快吓
死了,万一你就这麽醒不过来怎麽办。」
「那有什麽办法,我被打了麻醉针,没有意识是正常的,」澐瑞越听越心花怒放,想
不到他那麽在乎他的性命。「瞧你说得一副我没得救的样子。」
「我是说真的,」逍枫眼眶发热,「你可是中了弹!不是普通的摔伤或擦伤!弄个不
好可能会丢了性命的!」
「傻瓜,你以为我会轻易留下你和你肚里的小孩一个人死吗?」澐瑞将他拉近,用手
抚著他的脸颊,「再说你也未免太看轻我了,就凭那种三脚猫功夫的烂枪法还奈何不了我
!」
见他神采亦亦的样子,简直不像一个刚从昏迷中清醒的病人,逍枫半呆的看著他,不敢相
信这个时候他还在逞英雄,是天生就天不怕地不怕,还是根本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眼中?
「什麽三脚猫功夫?子弹是杀人不眨眼的,它差点就要了你的命了,当飞离先生冲回家告
诉我你中了弹,被送进医院紧急抢救时,我真的很担心你的安危。」
「那个莽撞的蠢蛋竟然没把话说清楚!」澐瑞皱紧眉嘀咕了一声,「我是不知道飞离是怎
麽跟你形容的,不过子弹只打到我的右手臂,根本就没有打到心脏肺部等重要部位,再怎
样也不会丧命的!」
「真的只打到手臂?但是飞离先生明明很自责难过的样子,还说都是他的错,我以为一定
是你受了很重的枪伤,」逍枫仔细视察他受伤的地带,「你不会是要骗我安心才这麽说的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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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是试试看我有多精神啊!」澐瑞将未受伤的手滑到他的臀部上抚摸,色眯眯的笑
著,「偶尔在医院的病房里做应该也蛮刺激的,不过我的右手受伤了,还得你来协助一下
。」
「不用了!」体会到他露骨的情欲,逍枫面红耳赤的从他身上退开,以免他的魔掌继
续肆虐,开什麽玩笑,他才没有大胆到敢在医院的病房里做那种事,又不是路边交尾的禽
兽,更何况冷管家和飞离先生都守在门外,随时都可能听到里面的情形,想不到他的手都
受伤了,居然还有体力调戏他,真不知该说他是精力过剩还是不怕死。
「你离我那麽远做什麽?」见他如避蛇蝎般退得远远的,澐瑞皱了皱眉头,「快点过
来!」
逍枫坚持守在安全防线之外,绝不越界,「我要是一过去,你一定又会对我毛手毛脚了,
医生说过你现在最需要的是静养,不可以随便耗费体力!」他俯下红得像苹果的小脸。
「那个多嘴的臭八婆!」澐瑞暗暗骂了那个多事的女医生,害他无端饱受禁欲之苦,他看
向迟迟不肯近身的小情人,以柔得像蜜糖的声音试图松懈他的戒心。「你过来,我保证我
不会对你怎麽样的。」
「真的吗?」以他过去辉煌的前科记录,逍枫实在无法相信他的承诺。
「我什麽时候骗过你?刚才我是故意逗你的,你也知道我右手受伤了,就算想做也没办法
!」澐瑞尽量使自己的态度显得诚恳,「我只想抱抱你,快过来让我温暖一下。」
「我又不是抱枕!」逍枫虽然嘴里发了下牢骚,但还是撤除了最後的一点迟疑,动心的趋
近他身旁。
「你真乖!」澐瑞那童叟无欺的笑脸突然变貌成大野狼,一手牢牢扣住他的腰,将他的脸
压向自己,出其不意的夺去了他唇间的气息。「好香!」
「不…..」成为网中鱼的逍枫惊觉他的企图,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想要起身,「你答应不碰
我的!」不是说好什麽都不做的?怎麽可以悔约?
「男人怎麽可能软玉温香在怀还什麽都不做?」澐瑞唇边绽出诡计得逞的笑容,吐著热焰
的唇瓣攻占了他晶莹剔透的颈边,「你未免太相信我的定力吧!」
「你怎麽可以骗人!」逍枫出声据理力争,都怪他太过轻信他的一面之词才会自投罗网,
真是有够笨的!「说好了就不可以出尔反尔!」
「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伶牙俐嘴,居然学会教训起我来了!」澐瑞恶人先告状,用牙齿恶
质的咬了他一口,「是不是我平日太宠你了,才让你骑到我头上去!」
「才没有!」逍枫吃痛的呻吟了一声,清丽的双眼瞬间布满了透明的雾水像在申诉他的暴
行似的瞪视著他,「是你……先犯规的。」
「好吧,既然你都这麽说了,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澐瑞的嘴出乎意料的撤下了对他
的攻击,乖乖的从他闪著珍珠光泽的陶磁肌肤上撤退。「我不碰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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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逍枫相当意外他会轻易放过自己。
澐瑞故作姿态的扫了他一眼,「不过…….」
逍枫就知道哪有这麽好康的代志,果然还有但书,「不过什麽?」
澐瑞偎近他耳边,像在谈一场交易般的口吻道:「你只要让我达到高潮之後,我今晚就不
碰你,是不是很公平?」
「咦?」逍枫一脸不了的望著他。
「听不懂吗?」澐瑞非常乐意解释得更详尽,手指著跨下撑起帐篷的部位,「就是要你用
嘴帮我下面的小老弟服务,直到它消下去为止。」
「什麽?」逍枫完全没料到他会要求他做那麽羞惭的动作,脸上表情顿时凝固,这个男人
连住个院疗伤都能发情,算他服了他!
「不想做也没关系,」澐瑞分明是吃定了他,「那就用你的身体来让我满足!」
「我做就是了。」逍枫情非得已之下只得依照了他近似要胁的指示行事,他动手缓缓脱下
了男人宽大的裤子,雄纠纠气昂昂的硬挺立刻跳出来在他面前报到。
「做得非常好,」澐瑞志得意满的赞赏道,「现在低下头含住它。」
逍枫无奈的听任他的引导俯首贴近了蓄势待发的怒张,一股呛鼻的男儿味立刻迎面袭了过
来,令他将近窒息,从来不曾这麽近距离观看它的模样,原来它长得如此雄伟,温度又滚
烫,那就是男人每夜进入他体内闯荡的东西,真不敢想像他的小洞有办法容纳而未被撑破
。
「怎麽光只是盯著它?」澐瑞狭促的笑声刺耳的响起,「有大到令你看呆的地步吗?」
逍枫摇头如铃鼓,有种想转身弃职潜逃的冲动,但一想到外头有人守著,就算有办法逃出
门外,不仅会惊动了飞离和冷管家,还会让他们得知他逃跑的原因,岂不是更丢脸?在权
衡利弊得失之下,他很清楚是逃不过张口为他服侍的命运了,只得深吸了一口气,张开嘴
将那巨大尺寸的物体含入唇内。
「再含深一点,要整个含进去。」澐瑞像老师指导学生般,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舌头也
要动!记住牙齿不要碰到它!」
逍枫遵循著指示艰难的将嘴向下包住了凶恶的分身,直到巨大的伞状先端刺到了喉咙,差
点喘不过气来,他反射性的吐了出来。
「不可以吐出来!」澐瑞轻斥道,看他难过的咳个不停,於心不忍的给予特赦,「看在你
还是初学者的份上,特别宽容你不用含到根部,只要含进去用舌头舔!」
「嗯……」逍枫听话的再试了一次,将火热的物体含进一半之後,开始用舌头轻舔著涨满
青筋的表面。
「对,就是这样!」澐瑞露出舒爽的表情,温热的口腔与舌头带给了他飘飘然的快感,「
你做得很好!」
受到了称赞,逍枫没来由的感到振奋,竭尽心力的用嘴与舌爱抚著,失去自制的思考里仅
充斥著一股满足男人的狂野念头,希望凭著他的努力使他达到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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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棒了!」澐瑞给予由衷的褒扬,「再努力一点,我就快出来了!」
「嗯呼……」逍枫一心一意的搅动著湿润的舌头,边吸吮著冠状先端忍抑不住渗出的液体
,在男人充满野性的视线下,他感到异常的兴奋,彷佛眷恋般细心呵护逐渐变大的性器。
「我要出来了,要全部吞下去,一滴都不可以浪费哦!」澐瑞发出野兽的吼声,手紧紧扣
住他的双肩,将腰身往上用力一挺在他唇里发泄出囤积的欲情。
「咕…..噜….」当逍枫意识到大量的白液喷了进来,一股苦涩的腥臊味随之在口腔内扩散
,丝毫无闪躲的馀地,他只好依循男人的命令,一滴不漏的全吞进了肚子里。
「很好,别忘了最後的清洁工作,我的小老弟还黏了一些残液,顺便把它舔乾净!」澐瑞
满面春风的拔出鸣金收兵的分身,却还不准备收工,他向他摇晃著闪著水光的柱体,神气
活现的发号施令。
恍若受到催眠一样,逍枫竟没有一丝抵抗就听从的凑上前去,伸出舌头将男人的分身所沾
附的残液舔得一乾二净。
看著他神情迷蒙的用红的小舌服务著自己的雄伟,澐瑞不由得一阵口乾舌燥,体内的雄性
激素瞬间上升到顶点,简直要爆发开来,尽管才发泄过,他现在想要他想要得不得了,天
杀的!早知如此,他真不该轻许不碰他的承诺。
「怎麽又…….大起来了?」惊异的瞧著失去硬度的性器又开始活蹦乱跳,逍枫顿时呆若木
鸡,不知该如何应付。
「都是你出现那种表情,才会让它又复活了,所以你要负起全部的责任!」澐瑞黑亮的眼
里闪著奇异的火焰,强盛的欲念昭然若揭,趁逍枫尚未反应过来,他毫无预警的将他拉到
身前,攫住了他的唇又是一阵强取豪夺。
「不行…..不行…..」逍枫应变不及,被迫成为了他唇下的俘虏,当酥麻的悦乐复苏之时
,他突然警觉到不能再纵容下去了,要不然肯定会让澐瑞软土深掘,越做越过瘾而违反了
他们之间的协定,在欲望与理智之间对抗了好一阵子,好不容易才从他的掠夺中挣脱出来
,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我已经达到你的要求,你不可以再碰我!」
「你确定吗?」澐瑞勾引似的轻啄著他的唇间,指尖在他洁白如玉的手掌上勾勒著圆形的
线条。「我以为你跟我一样很有感觉呢,而且想要我到忍不住了?」
「没…..那回事….」逍枫忍耐著令人迷醉的麻痒,清楚表明否定之意,但身体早已不听使
唤的发热起来。「你不能为了要食言而肥就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笑话,」澐瑞恼羞成怒的放开了他,「我陈澐瑞向来说过的话绝不会不算数!」
逍枫当场愣住,他不会生气了吧?「澐……瑞?」
澐瑞翻身转到另一边去背对他,一句话也不应,那样子活像是个闹别扭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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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澐瑞?」逍枫担心的再唤了一声,在没得到半点回应之下,他战战兢兢的走近,用手轻
拍他。
「走开!」澐瑞用肩膀拨开他的手,「别接近我!我现在不想看到你的脸!」
「澐瑞,我…」不知道哪惹他不快的逍枫无限委曲的咬著下唇,难道他坚持要他守约也有
错吗?
「我叫你走开,听到没?」澐瑞暴怒的声音像从地狱里传来,「要是不想被我侵犯的话就
快给我滚出去!」
受到严厉的抨击,逍枫脸色惨白,抓紧了身上的外套,转身往门口快步出奔。
「大嫂,怎麽回事?你怎麽那麽快就出来了?」飞离和冷无情一见他突然冲出病房都觉得
诧异不已,连忙围上前去问个清楚。
逍枫把头压得低低的,沮丧的道:「我是被赶出来的。」
「什麽?大哥居然会赶你出来?」不知事情始末的飞离无法置信的看著他,「你们是不是
吵架了?」
「我不小心惹他生气了,」逍枫手足无措的搓著小手,「所以他才会叫我滚出去!」
「我无意插手你和少主之间的争执,可是”大嫂”,」在飞离的面前,冷无清暂时收起了
攻击的利剑,假意有礼的称呼,但言谈之间仍透著严峻的责怪,「你知不知道他受伤了,
现在是病人,最需要的是安定情绪,不该受到任何刺激的,可你竟然还惹他生气!」
「我很抱歉!」一语惊喜梦中人,逍枫毫无辩解的馀地,关於刺激到澐瑞这一点,他难辞
其疚,如果他有事先考虑到澐瑞的身体状态试著妥协,就不会激怒他了!
「大嫂该说抱歉的对象不是我也不是飞离,」冷无情冰冷的美丽眸子潜伏著暗潮汹涌的激
愤。「要是少主这一气之下,他的伤势又加重怎麽得了!」
「……」逍枫垂首,无以为应。
「冷管家,」为免战火波及无辜,飞离出面打圆场,「你别再责怪大嫂了,大嫂也不是故
意的,会和大哥弄成这样,他心里一定也不好受啊!」
「你倒挺会维护他的,」冷无清讥讽似的吊起凤眼,「难不成你是对他抱著什麽特殊的邪
念舍不得他受责备,才愤而挺身相助?」
「啪!」的一声打耳光的声音清楚的在寂静的走廊间响了起来。
逍枫惊呆似的抬起头来,瞠目结舌的观望著眼前始料未及的光景:那个一向谦卑恭谨、从
未动过粗的保标居然动手打了人,而且对象还是以冷淡闻名的冷管家。
「你……竟然打我?.」冷无情用手捧著被打得又红又痛的面颊,满脸错愕的盯著飞离看。
飞离看著自己的手,显然对於一时的冲动感到更加震惊,好一会他才开口半窘困的说道:
「你刚才的话说得太过火了,我一时忍不住就出手了,真的很抱歉,我知道你是出於关心
大哥才会如此咄咄逼人,但是请你明白我也一样关心大哥,我敬爱大哥,自然也敬爱他所
珍视的大嫂,并没有一丝非份之想,我自认为问心无愧,你却如此污蔑我的忠诚之心,叫
我怎麽能够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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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句问心无愧!真没想到你这麽忠心耿耿!」冷无情挺起背脊迎战,清冷的表情依旧
,他带著一丝挑衅的意味将矛头指向了逍枫,「大嫂真厉害,这麽快就收拢了人心!」
逍枫内心一颤,无法反驳他夹枪带棍的冷言冷语,不是不清楚冷管家对他的成见与误解已
根深柢固,要化解谈何容易?
「冷管家,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为何从刚才到现在就针对大嫂?」就算飞离再迟顿,也
发觉了冷无情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逍枫挑起战端,究竟所谓何来?
「有吗?」挑动著俏丽的眉毛,冷无情波澜不惊的漾起一抹冰似的笑意,「那你该问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