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爱天涯(穿越+生子)——蓝了颜
蓝了颜  发于:2010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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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神话故事天恒还真的没听过。

“古时候,世界不是由男和女,而是由男男和男女和女女构成的。也就是说,一个人用的是今天两个人的材料。大家对此心满意足,过着相安无事的生活。没想到,神用锋利的刀将人一劈两半,劈得干净利索。”

“你问我神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我哪知道?我总觉得神干的事总之都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就像为什么把亚当和夏娃赶出伊甸园一样。”

“结果,世纪上就只有了男和女。为了寻找本应有的另一半,人们惶惶不可终日,左顾右盼。”

“我们大部分人都是在拼死觅活寻觅自己剩下的那一半的过程中苯拙地送走人生的,有的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原本是由男男还是女女还是男女构成的,一生就走完了。”

天恒居然被他的话说入了迷,他在仔细分析自己原本是由哪两个部分构成的。他还真的有点羡慕老闫和小林这样的人,他们两个都是明确地知道自己是由男男构成的,至少王小林很清楚。

可能小林在那边吹捧老闫有学问,就听老闫哈哈大笑着,“这算什么?你哥哥我读的书多着呢!”

“什么?你要请哥哥到酒吧参加派对?什么时候呀?”

“周五晚上?不就是明天吗?好呀,哥哥我开车去接你。”

“不要怕,我的小宝贝,哥哥会尊重你哟。”

放下了电话,老闫居然哼起了歌。

天恒不知道是否还要继续听下去。就接着喝咖啡。他打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进来。发现有两只鸽子在他的房檐底下做了巢。很漂亮的两只信鸽,一只灰花色的,黑嘴巴。另一只是雪白色的,红嘴巴。

天恒就准备明天去买一些玉米粒回来,每天喂他们一点。他想起了小时候在爷爷家的时候喂养过的鸡,有一只叫阿黄,还有一只叫小花。直到现在还能想起阿黄和小花的样子。

正浮想联翩着,就听到耳机里又有声音了。

“哦,是小何呀。怎么这么长时间不给哥哥打电话呀?”

这个老闫,一大把年纪了,还挺有精神头。

“老娘的病怎么样了?”

“哦,好些了?那就好。最近能不能来上班呀?”

“你怕什么呀?这不是杞人忧天吗?”

天恒听到“你怕什么?”和“杞人忧天”,觉得有戏,看来这个小何也是他的同伙了。

本以为还会往下说,结果说的都是一些哥哥弟弟之类无聊的话。

看来小何还要休息些天,老闫极力劝他不要休了。别的有用的话一句也没有。

还好,今天一下午的窃|听总算有点价值,至少知道小何这小子也值得怀疑,这两个人一定不仅仅是暧昧关系。

这回是天恒高兴地哼着歌,他唱着王菲和屠洪纲合唱的《爱人》。他很喜欢这首《爱人》,就打开电脑,舒缓地音乐就缓缓地流淌着。

男:爱人,我们已久为

这些年一直有你陪

你受了很多罪

一路随我很累

女:爱人,爱人,我们俩说什么苦累

让每一种悲喜都过来吧

承受之后,更相畏

合:我选取择了你,我从不后悔

相爱滋味两人慢慢体会

最初的诺言在心中准备

女:一生面对

男:一生面对

合:长相随

男:爱人,我们已久为

再见你竟如此憔悴

想不出你的肩

怎样抗起轮回

女:爱人,爱人,你要的我用心去给

把每一段日子都留住吧

慢慢变老,再回味

合:我选择了你,我从不后悔

相爱滋味两人慢慢体会

最初的诺言在心中准备

女:一生面对

男:一生面对

合:长相随

合:我选择了你,我从不后悔

相爱滋味两人慢慢体会

最初的诺言在心中准备

女:一生面对

男:一生面对

合:长相随

和小林通了话,说一会他要和小林一起吃晚饭,想着这几天忙的团团转,已经有差不多三天没见到小宝了。他开始收拾东西。把那个小的窃|听|器放在包里,准备交给小林。

小林一听说哥哥一会要来,欢天喜地的准备晚饭去了。

第十九章 摊牌

小林做好了晚饭,哥哥还没有来。他就拿了一本《红楼梦》坐在沙发上看。翻开到第四十七回,“呆霸王调|情遭苦打,冷郎君惧祸走他乡”,每次看到这一回,他都要为柳湘莲伤心落泪。

可怜的湘莲呀!明明是世家子弟,不仅会武功,人长得也一表人才,却被当做男妓看待,差点遭了薛蟠的调戏。打了人之后只能远走他乡。

小林总觉得这个柳湘莲就是贾宝玉的缩影。

曹雪芹有描写宝玉家事和性格的诗《西江月》,“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腹中原来草莽。潦倒不通业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他人诽谤!”

还有,“富贵不知东业,贫穷难耐凄凉。可怜辜负好韶光,于国于家无望。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寄言纨绔与膏梁:莫效此儿形状!”

这两段诗在小林看来不是说的宝玉,简直就是在说柳湘莲。两个人几乎一模一样。

连命运都是一样的,尤三姐死了,柳湘莲出家当了道士。这是乎是对宝玉命运的暗示。

后来就有了黛玉死了,宝玉出家当了和尚。

《红楼梦》是封建社会没落的挽歌,也是时代赋予了它应有的悲剧。小林觉得,在贾宝玉和柳湘莲身上,看出作者曹公在寻找自己的出路,可是最后以失败告终。

两个一样放荡不羁的人,都具有很强的反叛性。只是宝玉的反叛表现在语言上,湘莲的反叛表现在行为上。但不知道为什么,小林不喜欢宝玉,太女性化,整天混在姐妹中间,简直就不像男人,他就不明白那么冰清玉洁的黛玉为什么就会死去活来的爱上宝玉。

小林喜欢的只有湘莲。整个《红楼梦》中众多的人物,他唯独钟爱的就是这个柳湘莲。每当看到尤三姐为湘莲自刎,他就觉得说的就是他自己,眼泪就会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停的流下来。

连柳湘莲的名字,他都觉得是“尤相怜“的谐音,只有尤三姐理解,可怜湘莲的处境呀。只可惜了三姐,因为误会,两个人又没有及时地交流和沟通清楚,有情人没有终成眷属。可惜呀!

只顾为柳湘莲和尤三姐感叹了,天恒开门进来他都没觉察出来。天恒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小林,泪眼婆娑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掉在书上。心想这宝贝儿不知道又在为哪个古人闲操心了。

哥哥不清楚小林伤的是什么心,就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小林知道是天恒来了,正读到伤心处,就一下子扑到哥哥的怀里。

趴在哥哥的怀里呜呜地痛哭了一阵,他感到舒服多了。突然有了一个想法,那尤三姐不就是有话不会好好地表达吗?既然见了湘莲的面,有话她就应该说呀!死了也是个屈死鬼。

想到这,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像三姐那样,有了话他应该和哥哥说。他比那个三姐幸运多了,三姐一直见不到湘莲,一等就是一两年。

可他小林不一样呀,虽然从北方追到南方,可现在他每周都有好几个晚上和哥哥在一起。晚上睡在柔软的大床上,蜷缩在哥哥的怀里,还有什么话需要藏在心里不能和哥哥说呢?

天恒擦了擦小林的眼泪,抱着他坐到餐桌旁,看小林饭也吃不下去了,天恒又忙把他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

哄了半天,小林终于开口了。

“老公,我不想让你娶女人当老婆,我就是你老婆。”说着扑到哥哥怀里又哭。

天恒明白小林哭什么了。忙说,

“哥哥不娶老婆,小林就是哥的老婆。”

小林一听,破涕为笑了,“真的?哥哥不骗我?”

“不骗你,只是你怎么给哥哥生孩子呢?”哥哥一脸严肃地问,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

小林早就准备好了,“我想好了,咱们就借腹生子,找个女人做母体,人工受精。”

天恒笑了,“那不一样嘛!还是要有个女人当孩子他妈。”

“不一样。”小林说。

“有什么不一样?”

“孩子的妈不一定就是哥哥的老婆。”

“好了,好了,吃饭,咱们今天不说这个问题了,宝贝儿永远都是哥哥的老婆,好不好?”

小林还想说,被哥哥翻过身来用巴掌打了几下屁股。虽然不很痛,小林还是哭了,他知道今天和哥哥摊的牌又白费了。看来哥哥一定是要找老婆了,他知道天恒一直喜欢孩子,三个两个都不会觉得多。也许不仅会娶老婆,还会有二奶。到那时小林就真的是那最小的妾了。想到这,哽咽着又哭了。

就听天恒说,“就知道哭,几天不挨打欠揍了是不是?赶快吃饭!”

小林抹了抹眼泪,乖乖地跑到椅子上拿起了饭碗,一边哭一边抽搭着。

吃完饭,天恒把包里的窃|听|器拿出来,详细地告诉小林怎么安装在车里。

小林心里不痛快,又怕哥哥不高兴不理他了,就擦干了眼泪,放好了窃|听|器,取出了按摩油,说要给哥哥按摩。

天恒就抱了小林,脱掉了衣裤要一起到浴盆里泡澡。两个人刚进到浴盆里,天恒的手机就发出悦耳的响声。

“喂,赵总吗?我是李颖呀。”

“你好!”

“白天说的问题办法已经想出来了。”

“好呀,效率够快的,快说说看。”

“先在工厂的上空放一只大的气球。可以放得高一点。基本上重要的地方都能拍摄到了。”

“然后呢?”

“再有就是我发现你们厂里有两只信鸽。”

“对。”天恒想,这个李颖,心还够细心的,去了一次就观察得这么仔细,是当侦探的料。

“再放一只间谍鸽子,气球拍摄不到的地方,用鸽子来遥控。”

“你说的是活的鸽子还是假的鸽子呀?”

“当然是假的鸽子了,不然怎么把摄像的设备安装咋里面呀。但是能够以假乱真,选一只和你们厂里的鸽子外形差不多的就好了,飞在天上,就是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也未必能识破。”

“好,这就万无一失了。”

“明天早晨我就给你安排,下午你就可以到我这取货了。”

“好的,好的,非常感谢。”

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天恒的心里感到轻松多了。他就不信,天上地下的布下这么大的局,就不信那姓闫的,会有天大的本事,能把液体的化工危险品,从眼皮底下人间蒸发了?

把小宝抱在了怀里,温热的水撩在他的身上,再揉搓他光滑的皮肤。

“宝贝儿,以后不要再想哥哥娶老婆的事了,这老婆还是要娶的,孩子也是要生的。”

小林心里又是一阵委屈,话还没说出来,哥哥温柔的唇已经将他的一对唇盖住,小林感到头脑中一片真空,浑身瘫软,他清楚的知道,他的身心又被哥哥完全征服了。

第二十章 仲夏派对

车子行驶到白下路的时候,老闫放慢了车速。他注视着路旁的行人,看哪个像他要接的王小林。

在他以往网友约会的经验里,成功的概率并不高。确切地说,都是一面之交,关系维持到现在的一个都没有。他认为这不能怪他太挑剔,只能说网络太虚拟了。

看网上的照片,各个都是年轻英俊的美男,让人心荡神怡。见了面,才发现完全不对了。鼻子眼睛还是照片上的鼻眼,可就是不知错在哪里。有的可能是额头上,脸上横添了皱纹,有的是明显的身量上小了几号,和心里想像的丝毫对不上号,不知道今天这个小林是个什么样子?

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向路边看去。有一个男人在东张西望,很显然是在等人。

老闫把车停靠在路旁,打量着路边的男人。身材不错,颀长的腿,没有什么赘肉,穿着休闲装。只是脸不能看,已经有了明显的抬头纹。无论如何这个男人也有四十多岁了。

越打量越觉得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小林,知道今天晚上的好心情要被这个老男人破会掉了。再等几分钟,打一个电话,如果这个男人一拿起手机接电话,他会什么也不说,把车子发动引擎,调转车头就走。

一边拿起手机,拨着号码,一边安慰着自己。今天这不是最悲惨的,有一次来约会的,竟然是一个六十多岁又矮又胖的老头。

电话还没有拨通,一个年轻女人就走过来了。男人立即楼了她的肩膀,两个人开始窃窃私语。

刚刚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电话铃就响了。是小林那清脆的有磁性的声音。

“哥哥,我是小林呀,你在哪里呀?”

老闫赶快报出地点。

“我已经看到你的车了,再往前开一点点。”

老闫启动车,向前滑去。前方十来米远的地方一个高挑的男孩正站在路边。车越开越近,他的心跳开始加快,小林比照片上的要漂亮,要真实。

他真的怕自己是在做梦,这么漂亮的男孩会和他约会?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

可这个阳光灿烂的男孩真的微笑着打开了车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哥哥好!”一张口,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

“小林好!”老闫伸出右手握了握小林的胳膊,表示友好。他询问了那个“海上五月花”怎么走,小林简单地回答了。

“听说哥哥是学中文的,想请教一个问题。”小林说。

“好呀,这么多年了,几乎没人和哥哥谈什么文学了。说起来惭愧,大学四年,学的东西几乎都白费了。”

“怎么会白费呢?我最佩服学中文的人了。哥哥喜欢《红楼梦》吗?”

“当然,我们上大学时必修的课程。”

“熟悉柳湘莲吗?”

“很熟悉,我在大学毕业写毕业论文的时候,写的就是柳二郎。”

“哦,那还真要请教哥哥啦。”小林一边说,一边低下头记着鞋带。

“柳湘莲是孤独痛苦的,曹公给他的不是快乐,是被人瞧不起。甚至被看成男妓。”有人能和老闫谈起他十多年前写的论文,他的心里美滋滋的。

“遇到哥哥这么专业地了解湘莲,还能一起交流的人真的是不易呀。”小林已经系完了鞋带,把右手里握着的纽扣窃|听|器,牢牢地粘在座椅下方的里侧。

老闫受到了夸奖,兴致更浓了。

“曹公给他的也不是希望,是被“情”所困,被恶势力所吞没,最后只好逃逸到四大皆空的佛门道行之中。曹公赋予他高强的武功,傲世不倔的品质,却只给了他一个人的力量,所以他终于失败了。毕竟曹公的思想被局限在一个有限的阶段,他只能盲目地反抗,揭露封建制度的罪恶,却找不出一个补救的方法,因此等待他的只有毁灭。”

老闫关于柳湘莲的长篇大论还没有完,已经到了“海上五月花”的门前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听众,心里感到很遗憾。

被邀请的人很多,酒吧是三层,因此也就自由组合活动。

原来这是个生日派对,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包了场,给他的女朋友过生日。为了人多,凑场面,送了一些票给老板娘。

酒吧布置得很雅致。一楼装饰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其中还有九十九朵蓝色妖姬。乐队已经开始演奏轻音乐了,舒缓的美国乡村歌曲。

老闫感到有些兴奋,为什么?好像是看到遍地的玫瑰花吧?突然有些朦胧的感觉。这玫瑰朵朵都很大,很红,是酒红。有含苞的,有怒放的。他觉得那含苞的,就是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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