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掉的千世情缘 上——黛瑛
黛瑛  发于:2010年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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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沅,叫你总想作弄三哥,搬起石头砸脚了吧?这次得逞了就好,管他下次呢?哈哈!"说完,董钧也离开了寝室。
董钧和碧沅的街舞跳得都很棒,引来许多人围观。围观的人群还评头论足说个不停......
七年后盛夏的一天,高考结束后,惠碧沅独自在公寓里睡大觉。他早就从儿童村里的公寓搬到居民区的公寓里了。他同寝的其它两位室友都是外地学生,高考结束后就回家了。而惠碧沅也打算过了今天找份工作,边工作边等大学录取通知书。
惠碧沅从前一天的晚上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下午两点。就在他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时候,一个人轻轻的走进他的寝室,站在他的床旁,看着睡卧中的碧沅,他微笑着暗暗地说:
"白皙肤色;‘目'字形的脸;较高的眉骨,微浓的眉毛;不大不小的眼睛双眼皮儿,相信,当这双眼睛睁开以后,一定会有一种难以掩饰的忧郁神情从这双眼睛里放出。碧沅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就在来人痴痴的看着碧沅的睡颜的时候,那个人突然心中一紧,因为他的目光落在了碧沅红润的元宝形的双唇上了。来人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一注视那两片红唇心就会缩紧。
惠碧沅在朦胧中,发现身边有人。他心中一惊,猛地在床上坐起。在此刻,他最想看到的人映入他的眼帘。小麦色的肤色,国字形的脸,剑眉,大眼睛,长睫毛双眼皮,眼神中充满让人万分信赖的柔情。笔直的鼻梁,见棱见角的薄唇。1.80米的身高,身材略显单薄,一举一动,都自然流露出读书人的文雅。
"三哥,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你半天了。"惠碧沅看着来人不高兴的说。
"别提了!今天是你19岁的生日,我下了火车直奔蛋糕店为你买蛋糕。我出了蛋糕店打车过来,没想到途中堵车。我给你打手机,你怎么不开机啊?"董钧微微皱眉说。
"不会啊!我开机了呀。"惠碧沅边说边赶紧拿手机。
"嘿嘿,没电了。"惠碧沅不好意思地笑笑说。
"你啊!总是忘记给手机充电,为了这事儿我都不知道说你所少次了。你怎么不长记性呢?真拿你没办法!"董钧用手指戳着碧沅的脑门儿说。
惠碧沅没有说什么,他赶紧把被子叠好。
"三哥,这个假期你在那儿过啊?"惠碧沅收拾好床铺坐在董钧的对面说。
"老规矩,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董钧看碧沅有一点出神。
"我帮哥哥在假期里找到一份工作,哥哥明天就可以去了。"在董钧面前,惠碧沅的神经总是粗的像龙,他没有发现董钧的异常。
"三哥,你还没吃饭吧?咱们出去吃点东西吧。"碧沅接着说。
"我看,是你自己饿了吧!我在路上买了方便面,咱们先吃点垫垫底,一会儿我请你下馆子。"董钧微笑着便说边泡方便面。
"这样也好。不过,我不想去餐馆吃饭,那里没有这里肃静,而且呆时间长了还不好。"碧沅接过董钧手中的面说。
"小寿星说在哪儿好啊?"董钧的眼里充满了对惠碧沅的溺爱。
"我的两个室友都回家了,这里就我一个人。你就在这里为我过生日好不好?"惠碧沅说。
"那我们就得把东西买回来吃了。"董钧边吃面边说。
"我就是这个意思。"惠碧沅说。
"好,就这么办了。"董钧对碧沅从来都是百依百顺的,这次当然也不例外啦!
"那咱们现在就上街。"惠碧沅放下方便面桶套上一件天蓝色的短袖衬衫,拉着董钧向外就走。
"还没吃完面呢!你慢点。"董钧慌忙放下方便面桶,踉踉跄跄的跟在惠碧沅的后面。
"碧沅,你不是说帮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吗?是什么工作?"董钧边走边说。
"就是去年你辅导的那两个孩子,刚放假他们的妈妈就都来找我,说你辅导的好,今年还想要你辅导。我没经过你同意就答应了。三哥,不会生气吧?"惠碧沅看着董钧说。
"明知故问!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你不生我的气就不错了!"董钧笑着说。
"怎么?觉得不平衡啊!还不都是你惯的?"惠碧沅故意翻翻白眼说。
"哈哈,你的哪只耳朵听见我说不平衡了?"董钧伸手揪住惠碧沅的一只耳朵说。
"好痛啊!三哥,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三哥,真的好痛啊!"惠碧沅呼痛的说。
"知道我得厉害了吧?"董钧掐着碧沅的耳朵说。
"知道了,三哥饶了我吧。很疼啊!"碧沅哀求的说。
董钧本想多捏一会儿惠碧沅的耳朵以示警告。可是他看见碧沅痛苦的样子,心就软了。于是,他放开了手。而吃了苦头的惠碧沅揉揉耳朵没有再调皮。他们很快就把需要的东西买齐了回到公寓。
"碧沅,我看这些吃的也就一般。明年,你到哥哥那去。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吃的。管保你吃了上顿想下顿。"董钧自信的说。
"三哥,你什么时候学会厨艺了?"惠碧沅瞪大了眼睛问。
"我上学期在闲暇的时候,翻了几本烹饪书。试着做了做,味道好不错。可惜你这里做不了。"董钧边把买来的饭菜摆到桌子上边说。
"我明年一定去哥哥那里一饱口福。"惠碧沅边往嘴里夹菜边说。
"你先别吃,先许个愿。"董钧点燃十九支蜡烛说。
"三哥,不用了吧!你每年都让我许愿,我每次都照做。可是愿望也没实现啊?我看咱们就别那么维新了,还是把美味吃到肚子里更实际。"说着,惠碧沅就向自己爱吃的菜下筷子了。
"碧沅,这不是维不维新,要的是这个气氛。不然和平时吃饭有什么区别呢?不许愿就别想吃。"董钧把碧沅最喜欢吃的菜端到碧沅夹不到的地方说。
惠碧沅知道,再和三哥僵持下去饭菜就都凉了。他决定照三哥的话做,这样一来很快就可以吃到自己爱吃的美味啦。于是,惠碧沅许了和往年同样的愿望。
"碧沅,生日快乐!"董钧把端走的菜端回原位,然后将两个人的酒杯斟满酒擎杯在手说。
"谢谢三哥,干杯!"惠碧沅端起酒杯和董钧碰杯以后一饮而尽。
董钧在碧沅干杯的同时,也饮尽了杯中之物。
酒过三旬菜果五味,由于酒精的作用,惠碧沅原本白皙的脸颊,此时染上了红潮。坐在他对面的董钧也有几分的醉意了。他觉得脸色红红的碧沅,就像浸泡在酒里的桃花,浑身都散发着醉人的芳香。
当董钧把目光再一次落在元宝形的红唇上的时候,他的心跳骤然加快,董钧觉得好像把所有的血液都涌进了他的大脑。他鬼使神差的转过桌子,把碧沅扑倒在床上深深地吻上了碧沅的双唇。当惠碧沅被吻的缺氧的时候,董钧又陶醉的吻上碧沅的锁骨和胸前的果实。
得到氧气恢复思考能力的惠碧沅没有任何的动作,他知道三哥的意图,他也不讨厌三哥这么对他。但是三哥会不会对他始乱终弃呢?考虑再三,通过三哥这么多年对他的情义,他判断三哥不会那样对他的。就在此时,董钧觉察到身下的人儿没有任何响应他的动作。他想碧沅一定是不愿意。说实话,他不愿意做碧沅不愿意的事。他为自己冲动的行为懊恼不已。于是,他停下亲吻,慢慢的起身离开碧沅。
躺在床上的碧沅见董钧离开了,他知道三哥准是误以为他不愿意。于是,他抬起手抓住董钧的手,并且拉向自己。由于碧沅的拉扯,董钧再一次趴在碧沅的身上。
"三哥,别走......"惠碧沅在董钧的耳边低语。
听了碧沅的话,董钧像是着了魔一样,失去了最后一点的自控力。任凭自己掉进漩涡里不能自拔......
次日的早晨,碧沅在睡梦中醒来。虽说身体不大舒服,但也没有什么大碍。醒来后,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三哥的臂弯里。突然,昨晚的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碧沅的脸立刻滚烫起来。但是,他的心里却有一种从没有过的甜蜜。他深深地吸进一口夹杂着三哥体味的空气闭上了眼睛。他要在脑海里牢记这个味道。
"怎么闭上眼睛了,你是在怪我对你做的事吗?"董钧说话间收拢手臂,把碧沅紧紧地搂在怀里。仿佛生怕碧沅会溜走,永远不再回来。
"三哥,你醒啦?"碧沅没有挣扎任凭董钧抱着。
"我早都醒了,一直在欣赏你美丽的睡颜。看你醒了,我才装睡。"董钧边吻碧沅的额头边说。
"三哥,你学坏了!"惠碧沅不好意思地轻轻捶打董钧。
"哈哈!"董钧又加大了收拢手臂的力量。
笑过之后,董钧心想:
"我不学坏,昨晚怎么能爱你呢!"
"三哥,你想勒死我啊?"碧沅娇嗔地说。
"碧沅,你的第一志愿是哪里?"董钧这才意识到自己搂碧沅的力道过大,他放松力道问。
"L城著名的XXX警校。和三哥就读的学校在一个城市。"碧沅回答。
"噢!"董钧闻言身体微微一震。
"三哥,你怎么了?"碧沅问。
"没什么。"董钧若有所思的回答。
"三哥,快起来!今天你还得分别给两个孩子上课呢。可能都迟到了!"碧沅着急的说。
董钧拿起表一看,都8:00多了。他知道晚了,他赶紧穿好衣服,梳洗完毕冲出公寓。碧沅看着董钧忙碌的样子,躺在床上偷着乐。
惠碧沅翻个身,觉得身上粘腻难忍。于是,他起身去冲凉了。冲完凉的惠碧沅觉得神清气爽。他按照拟定的计划,出去找工作了。
暑假很快就过去了,因为寝室又搬来了新人,所以董钧没有等暑假结束就回去了。
这一天,惠碧沅刚刚接到XXX警校的录取通知书。董钧就发来了手机短信:
碧沅,录取通知书都到了吗?你打算去哪里?
惠碧沅轻轻的敲打手机按键:
三哥,录取通知书都到了。我决定去你那儿的警校,明天就动身。
董钧很快又回复短信了:
好的,三哥去接你。
惠碧沅一想到又快见到三哥了,他的眼睛毛都高兴。
三天后的下午,惠碧沅来到了L城。他走到火车门口,刚从火车门儿探出头,就看见董钧站在站台上向火车这边张望呢。在瞬间,董钧就找到了碧沅,他飞快的跑到碧沅的身边帮助碧沅拿行李。脸上露出抑制不住的喜悦。
"碧沅,先到我家吧。明天再去报到。"董钧拿过碧沅的提箱说。
"好,给我准备吃的了吗?"碧沅眨眨眼睛说。
"你就知道吃!我给你准备了丰盛的饭菜给你接风。"董钧忍着笑说。
"这还差不多。"惠碧沅低声嘟哝着。
他们在说笑间坐上出租车回到家中。这里是董钧爷爷、奶奶生前居住的房子,他们死后,房子就一直空着。董钧到这里念书,没有住校,住到了这里。
"碧沅,你什么时候佩戴隐形眼镜了?"在餐桌上董钧盯着碧沅的眼睛看。
"没有啊!我的眼睛好着呢!要不怎么通过体检啊?"惠碧沅一头雾水地说。
"不对吧!你的眼睛怎么变成蓝色的了?"董钧故意骤起眉毛说。
"三哥,你还不如说我变成狼了好听呢!"惠碧沅夹起一口菜放进嘴里说。
"哈哈!"董钧笑而不语。
听到董钧的笑声,惠碧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碧沅,说点正事。你是住在这里还是住在学校里?"董钧说。
"我打算住在学校。"惠碧沅回答。
"噢,那间房间我白收拾干净了。"董钧说话间有一点沮丧。
"不会啊!我双休日还是要回来住的。"惠碧沅说。
"这还不错。"董钧点头。
"三哥,其实,我也很想和你天天在一起。但是,我知道那样对我们的学业都没有好处。三哥,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惠碧沅认真地说。
"碧沅,咱哥俩在一起这么多年,你怎么想的,三哥怎么会不知道呢?我把洗澡水给你烧好了,坐了两、三天的车,你也累了。吃晚饭后洗洗休息吧。"董钧拍拍碧沅的肩头说。
晚上,惠碧沅来到董钧住的房间。
"怎么还没睡,还缺什么吗?"董钧说。
"三哥,我好久没有住这样的房子了。我睡不着!"碧沅回答。
"我也睡不着!很想去找你,怕你累就没去。既然都睡不着,你就到这儿来吧。"董钧拍拍自己的床说。
"三哥还住双人床啊?"碧沅上了床,像一个胆小的孩子躺在董钧的胸前,倾听他的心跳声。
"嗯,刚买的。"
"碧沅,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哪?"董钧轻声的自言自语。
"什么?"碧沅没有听清董钧的话,抬起头问。
"没什么。快睡吧,明天还得报到呢!"
碧沅没有再说什么,他就着枕在董钧胸前的姿势进入了梦乡。
董钧抚摸着碧沅的头。他知道,碧沅虽然有一身过硬的好功夫,就算在强敌面前也能谈笑风生。但是在他的心底对自己却十分的依赖。董钧看着睡在自己身上的碧沅,他用食指轻轻的点点碧沅的额头,在董钧的眼神中充满对碧沅的溺爱。而他的这一举动没有逃过装睡的碧沅的感官。在碧沅的内心深处生出一股暖暖的热流通达全身。
一年后的一个星期六的晚上,正在董钧和惠碧沅吃晚饭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停电了。于是,他们找来了蜡烛开始了烛光晚餐。在烛光的映照下,惠碧沅显得比平时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温柔,这让董钧看得出了神。
"三哥,今天校长又找我谈话了。他说我的条件是学年最棒的,校方希望我能接受全封闭训练。"碧沅说。
董钧听了身体一震,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僵住了。因为他知道,这个封闭训练意味着什么。可能是由于烛光昏暗,碧沅没有发现董钧表情的变化。
"三哥,你在想什么呢?在听我说话吗?"碧沅见董钧对他的话没有反应才问。
"我在听。碧沅,吃饱了吗?"董钧用一种可以把人烤化的目光看着碧沅说。
"饱了。"由于碧沅在董钧面前,神经总是粗大的像龙,他并没有发现董钧目光的异常。
"那亲爱的,咱们跳一曲舞吧。"董钧做出邀请舞伴的动作说。
碧沅欣然接受了董钧的邀请。碧沅让董钧把双手放在自己的腰间;他则把双臂环在董钧的脖颈。两个人脸贴脸的跳起舞来。董钧有意把碧沅带到床边,结果又是一夜的激情......
第二天上午,惠碧沅从沉睡中醒来。
"三哥。"
没有人答应。碧沅以为董钧出去办事了,也就没往心里去。他翻了个身,觉得浑身都软软的,他知道是三哥昨晚过于激情的缘故。于是,他赖在床上到中午才起来。
惠碧沅起来后发现,整座房子都整整齐齐的一尘不染。在茶几上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
碧沅,我走了。你好好的生活吧!愿你在今后的道路上一帆风顺。这个房子是我爷爷奶奶的,我把他赠给你。过几天会有律师把房屋过户的手续交给你。
碧沅,忘了我吧!从新开始你的生活......
惠碧沅就好像看不懂上面的内容一样,翻来覆去的看了七、八遍。最后,惠碧沅只感觉到头比地球还大。他头重脚轻的跑出家门,像一个迷失方向的孩子一样,东一头,西一头的满世界寻找董钧。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在心里快速的升起,直至占据惠碧沅整个心灵。他找遍了他们曾经到过的地方;甚至跑遍了L城的大街小巷。但是,始终不见董钧的影子。天一点点的黑了,碧沅坐在路旁的长椅上,双手抱头,沮丧极了。突然,他眼前一亮。他忘记了坐车,以最快的速度向家的方向跑去。可是,当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跑进空荡荡的房子里的时候,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他的心被冻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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