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雨袭衣——江山倾城
江山倾城  发于:2010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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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隐约似乎听见有人在问自己问题,但意识却已愈飘愈远,整个身子像是升上天空的感觉。

不一会,他整个人便开始向后仰。

却没有撞到地板上去,而是被一双手臂接住,接着,双城感到自己的唇上被一对冰凉的东西盖住,满身如火般烫的他,急不及待迎了上去,渴望更多。

雨知秋轻扫双城的背部,并激烈的亲吻着双城的红唇,渐渐便感觉到双城的身体愈来愈软,最后已变成趴在雨知秋的怀中。

雨知秋单手环着双城的腰,离开了他的唇,用另一只手抚摸双城的脸,此时的双城已经完全醉了,黑白分明的眼睛变得水灵,脸颊不正常的艳红,那双刚被润泽过的唇,像两片花瓣一般。

忽然,雨知秋也觉得自己有些醉了,轻吻双城的额头一下,一把抱起双城放到床上。

床单让双城觉得很热,逐扭动着身体,拉扯着自己的衣服,想让自己清凉一些,最终却弄得一头散乱,衣衫不整,一片雪白的肩膀露出,散发着极致的妩媚。

雨知秋扑了上去,重重的把双城压在身下,粗暴的扯下了他的衣服,疯狂似的亲吻着,啃咬着双城。

床不是很稳,床上人激烈的动作使床架如风中的残着般颤动起来,发出吵耳的声音。

双城迷糊的张开了眼睛,只觉身下剧烈的痛着,而前不久才来找他喝酒的霜城霜主,竟在他的身体中猛烈地冲撞着。

双城觉得自己快要被刺穿了,张大口想叫,却发觉混身无力,只有头能自由的转动,便不断的摇着头。

随着那摇动,双城乌黑的头发不停的扫过雨知秋放在他耳侧的手腕,一阵痒意传上雨知秋的心头,似是被人轻搔着欲望。

「嘘......乖哦......」雨知秋低头咬住双城的耳珠,热呼呼的气息传进双城的耳中,感觉十分怪异。

痛楚依然持续着,双城咬紧牙关,想挥拳把雨知秋打开,但实际打出的一拳,像是帮雨知秋搔痒似的,几近无力。

双城终于发现自己的内力竟然荡然无存,惊恐加上痛楚,他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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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柔和的阳光射进双城的房间,驱散黑夜的阴寒,双城的眼睛似是感觉到阳光,抖了抖,张开了。

双城看着和他面前面躺着的那张脸,身上的黏稠感和下身的隐隐刺痛,都在提醒着他自己昨夜跟一个男人结合了,难听点说,他被一个男人强暴了……

可是……

双城眨眨眼,凝望着雨知秋的睡脸,睡着了的雨知秋,没了那种冰冷的隔膜,英挺的睡脸多了一份畅和的气息,双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是觉得他很好看,好看得,让双城无比心动。

双城想有手摸摸雨知秋的脸,正伸出手时,雨知秋的眼睛倏然张开,冷峻的目光把双城吓了一跳,一时楞住了。

雨知秋以为双城是一时难以接受,便将大手一揽,把双城抱进怀,用低沉的声音道「这么早就起床啊......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语气是那么的自然,彷佛他们已经这样好长的时间,是天生的一对,是命中早已注定的一对。

双城张开了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连他也觉得自己莫名奇妙,他不是应当愤怒吗?他不是应当一把推开他吗?

可是......为何会如此不舍,不舍于此人的暖怀,不舍于此人低沉轻缓的声音......

我是不是疯了啊......双城的头痛起来,不由自住把头于雨知秋的怀中靠。

一直到了几年后的某一日,双城跟雨知秋说起,方才知道那是叫作一见钟情。

 

雨知秋远无他表面的冷静,他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在一个不太亲密的人面前沉沉的睡着了,虽然不得不说,那感觉对于长年生活于警戒状态的他很舒服,但这样对于一城之主的他,实在是太危险!

可是双城对于他,就是有着那么不可抗拒的魅力,能让他安心,能让他信任。

一直到下午,他们两都相拥的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终于最后还是双城再也受不了身上脏兮兮的汗水和浊液,径自去了净身。

回来的时候,床已被人收舍过,雨知秋也不见踪影,虽然有些难过,但双城明白当一城之主不是那么闲的事,也就没再去想。

带着酸痛的身体,双城步伐蹒跚的走到潇永的书房中,却被告知小主子去了练武场习武,知道潇永练武时不喜欢有人打扰,便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等待。

正是中午的份,阳光最为猛烈,照在雪地上,出现了一片诡异的风景,双城直直的看着门外的雪,脑海中开始沉思起来。

昨夜的事出乎他的意料,他本想得了圣令便立即离去,可是此时却犹豫了,双城自小在山中长大,对于情事一窍不通,以为只要做过了这种事,便是相爱。

也以为,一旦相爱了,便是一生的事,他正苦恼着如何有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此时,忽然扬起了一声琴声,时而悠扬脱俗,时而激愤似狂浪,转接之处,丝毫没有无突兀之感,但琴中的凄怆之感,却无时无刻的流露在每一声每一段之中。

双城听着听着,心中有种欲哭无泪的心酸,身体便要由自主的站起来,寻找着琴声的来处。

双城虽来了霜城一段时间,但却极少在霜宫的四周走动过,此刻只是单凭听觉去找寻,兜兜转转了好一会,行到了一个园子。

这个园子有一座竹屋,甚为清冷,却很整洁,布置素雅,是个宁谧舒适的居所。

奏琴人正坐在竹屋前,面向着竹屋,手肘一下一下的摇动,弹奏着一台古琴,正是双城所寻找的人。

那人便是雨知秋。

琴声仍是那么的悲恸,一下一下落在微风中,吹散到远方,双城一步一步的走上前,立在雨知秋的身后,默默的望着他的背。

纵使阳光映在他的身上,竟仍是那么寂寞,双城缓缓的蹲下,轻轻的从后抱着雨知秋,将脸颊贴上雨知秋厚实的背,希望能安抚雨知秋那浓浓的愁绪。

谁也没说话,但雨知秋琴声中的凄怆,慢慢的在退淡。

蓦然,琴声止住了,双城没有动,依旧抱着雨知秋,感受到他的胸口微颤,低低的向自己问话。

「双城,你觉得这里好看吗?」

「好看。」双城抬眼看着竹屋前那棵奇迹的生长在雪地中的梧桐树,一片叶子也没有,像一只苍白的手,在天空上张开了骨节清明的手指。

「那你以后就搬到这里住吧。」

双城感到自己抱在雨知秋怀前的手,盖上了一只大手,包容了他微凉的手。

「好。」

那夜,天空中下起了细雪,双城缩在雨知秋的怀中,丝毫不觉寒冷,一整夜,两人都携手同眠,直到天明。

两天后,双城正式搬到了那竹屋去,那竹屋的名字,叫牵情居。

 

第四章牵情上

潇永气冲冲的走到牵情居,双城正在飞雪中练剑,窄长的剑和双城无比契合,耍出来的一招一式精准十分,银光在雪地中流动,孤单的在呼呼作响,双城那黑墨般的长发沾上了碎白,随着双城飞扬。

潇永皱了皱眉,拔出了自己的剑,迎上双城的剑。

剑声随即神气起来,每一下相撞都发出清脆的响声,叮叮当当煞是好听。

双城愈战愈勇,竟一时失了分寸,剑尖擦伤了潇永的手,流出了一串圆圆的血滴,双城马上丢下了手中的剑,抓起了潇永的手察看,幸好只是轻伤。

「你进来,我给你包扎一下伤口。」双城收好了剑,向潇永道。

潇永却似没听见的,恨恨的盯着双城,捏紧着拳头。

「潇永......?」双城不明所以,疑惑的望着潇永。

「你为什么要跟了舅舅?!」潇永倏地大叫。

双城眨了眨眼,慢慢的走进潇永,想去拉潇永。

「你不要过来!!」潇永把手上的剑掷向双城,锋利的剑重重在双城的手上划出了深深的一剑,血不断的流出来「我以为你跟他们不一样,我以为你是不同的,你的眼睛是那么的清明纯净,让我都差点被你骗倒了......」

潇永瞪着双城,恨得咬牙切齿「都是骗人的,你们都是骗人的......我恨你!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疯狂的大吼完,潇永的眼睛布满了红丝,也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是多么的想嚎啕大哭。

双城还来不及解释,潇永便转身离开,那双眼中的恨意和悲愤,让双城震撼得久久不能反应。

当时双城怎么想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使一个十三岁的男孩眼中存在了如此深沉的恨意,要知道,当他自己还是十三岁的时候,他还在满山跑,那么的快乐无忧,根本不知道恨为何物。

「潇永......我只是想让自己幸福一些而已,你为什么要恨我......」双城动了动受伤的手,满手冰冷得僵硬。

其实,真正的恨,只有在失去了所有的快乐的时候,才能够真正的学会。

※※※z※※y※※b※※g※※※

雪地上留下了双城的血,一滩淡红的血,渗在雪地中,异常的鬼魅。

雨知秋身穿一身的绯红,走到那滩血迹前,低着头,默默的看着,一身的艳红彷佛是由那血染成。

不知为何,雨知秋的心有些刺刺的,随即便觉不安,他动了动脚,把脚边的碎雪扫到一起,积成一堆后,倒在血迹上,新的白雪掩盖了血色,回复了一片纯白,雨知秋这才眼露满意之色,走了进屋。

他进屋的时候,双城正坐在靠窗的椅上,旁边正煮着一壶茶,茶香馥郁,雨知秋素来也好茶道,知道此仍上好的茶,却分办不出那是什么茶。

「双城。」雨知秋见望着窗外的双城,对自己进来毫无反应,便唤他。

双城惊醒似的转过头,对雨知秋笑了笑,脸色有些苍白。

「煮的是什么茶?」雨知秋行自双城身边的位置坐,问道。

「这是长生茶,我从家乡带来的,来喝一杯。」双城伸出左手给雨知秋倒茶,他今日穿的衣服袖子特别长,遮住了双手。

「这场雪从前夜下到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下。」雨知秋尝了一口茶,不禁低呼「好茶!」

双城笑一声,也为自己倒了一杯香茶「你喜欢的话我便日日给你煮茶。」

顿了顿,忽问道「潇永他......这几天如何?」

「不知道,我也好些天没去看他了。」雨知秋道。

「他是你的亲人,你怎么爱理不理的!」双城有些生气,他想也许潇永正是缺乏亲人的关爱,才会如此愤世嫉俗。

雨知秋摇摇头「双城,有些事你不明白。」

双城看了看雨知秋,见他眼中有痛楚,心想也许雨知秋也是有苦衷,便不再作声。

「双城,我教你吹笛子好不好?」沉默中,雨知秋突然问道。

双城差点笑出来,他从小学武读书,不曾接触乐器,也自觉非风雅之士,直觉便想拒绝。

此时雨知秋又道「学完后,你我便可以琴笛和呜。」

「我刚刚练剑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手,等我伤口好了再学。」双城始终不忍拒绝,答应了。

但见雨知秋在听到他弄伤的时候,目光闪烁了一下,又没了痕迹,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询问。

牵情下

后来双城去找了潇永好几次,一开始是刻意的回避不见,到后来竟变成对双城的来访下了禁令,雨知秋是知道这件事,却不曾出面说什么。

双城也不是那种纠缠不清的人,只当是与潇永的缘份已尽,罢了。

转眼已是一个月的时间,双城手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又收到了奶奶的信,说是决定要上长白山修练,要双城好好照顾自己,谨言慎行,又啰啰嗦嗦的写了一堆叮嘱。

双城很高兴,奶奶很已早有上山修行之心,只是一直都被些事情跘住,后来又收养了双城,如今他已经长大成人,小有作为,奶奶也终于有时间好好做自己的事。

只是奶奶上山静修,一去便会是好几年,期间更是不便连络,想及此,便觉得有些许不舍,于是把信读了一遍又一遍,还觉不够,人便是如此,拥有的时候不知珍惜,失去时方知悔恨。

终于在读到快能背出来的时候,双城把信烧了,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只是奶奶规定,由她写出的信,一律不能给别人看到,双城不知她这么做的原因,只是自小遵守,也成了习惯。

雨知秋进来的时候,正看到双城在烧纸,便问「双城,在作什么?」

「没有,自己写了些东西,愈看愈觉不堪入眼,便烧了。」双城烧尽了最后一些纸未,抬头见雨知秋正把一只手藏在身后,好奇的问道「你把什么收在身后?」

「半月前我不是说要教你吹笛子吗?你看,我给你找了一根玉笛子。」雨知秋心情异常的好,平时不怎么笑的他,今日嘴角竟一直含笑。

双城见他如此欢愉,想他应该是对于快将可以跟自己琴笛和呜而感到兴奋,心中不禁一阵悸动,对此事也开始热心起来。

「好,那我们马上开始学。」双城笑靥如风,把雨知秋拉进屋内。

雨知秋今日仍是一身红衣,站在喜好淡素衣着的双城身后,手把手的教他,双城几乎是靠到雨知秋的怀中,红与淡蓝的衣服相衬着,别有一番味道。

双城的天资聪颖,很快便掌握了基本功,但仍是窝在雨知秋的怀中不肯离去,记得初时多由雨知秋做主动,到后来渐渐双城也大胆起来,当有些情人间的撒娇行为,此时他对雨知秋情到浓时,更是恨不得时时刻刻跟雨知秋在一起。

「总觉得这笛子看上去太单调。」双城把笛身通翠的玉笛子递到太阳下,刚刚他才学了不久,便拉着雨知秋到园子中走动。

雨知秋看着他手上的笛子,的确玉色极好,但也嫌有些单调,便于腰间解下了一块吊着红稳的白玉,抓下双城的手,把玉佩系了笛上,玉笛顿时明亮起来,生色不少。

双城拿起那玉佩细看,那白玉上雕了一条龙,在云中穿梭,栩栩如生。

「嗯,这样好多了。」双城把那笛子插在腰带上,转头向雨知秋问道「不如我们来练练剑好吗?」

两人以树枝为剑,就在园中比起剑来。

说是比剑,倒似是玩剑,两人刚开始还会正经的出招,到后来也不知是谁开的头,竟胡乱的耍起来,随心所欲的舞弄。

蓦然,雨知秋伸出一脚跘倒,双城不防他有忘一着,身体直往地上跌去,幸好双城用手撑住,翻身想发难,谁知雨知秋却整个身体压在他之上,制住他的双腕。

双城扭动挣扎起来,脸上笑意却愈来愈深。

「双城────」雨知秋叫唤他的名字,眼光深深的望着他。

双城停下了挣扎,就在雪地上躺着和雨知秋对望,身下的雪有些溶化,有一些湿了他的身体。

「双城......」雨知秋又唤了他一次,瞇细了眼睛。

双城忽觉他的眼神非常奇怪,彷佛不是在看自己,却又不知怪在何处。

「下次我们不练剑,我们一起奏曲子......你喜欢什么曲子?」雨知秋伸出舌头,在双城白得透出淡青血管的颈子上流连。

双城感觉到雨知秋勃发的欲望,便推推他,道「知秋,这里太冷,我们回房间去。」

「不要。」雨知秋解下了身上厚厚的披肩,放在双城的身下,执意要和双城在此处欢好。

「你.......啊!」雨知秋扯开了双城的衣衫,不知为何,在床上的他总是有些粗鲁。

细碎的亲吻落在双城的身上,遂点引发他的欲望,他己习惯接受雨知秋,愈来愈感受到欢好的甜蜜,也愈来愈容易被雨知秋点燃起他的欲火。

「知秋......我发现我愈来愈离不开你了,怎么辨?」双城捧着雨知秋的脸,吻了一下。

雨知秋似有一瞬的呆滞,马上回复过来,勾起嘴角笑着说「那就别离开啊......」

只是世事不如人意,最难控制的说是感情,连雨知秋自己也没有料到,事情竟会发展到后来那样。

 

第一章凉夏上

春有百花,夏浮荷。

秋不惜葩,冬尽残。

又一年,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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