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天低声道:“不能停……合约上要求我把你……连续三次干到射。”
辰砂几乎要崩溃了。他感觉到戟天比自己更享受,仿佛这许久的禁欲生活在此刻尽数唤起了戟天疯狂的欲望,辰砂的甫道内被灌满戟天温暖的精液,并随着他有力的,深入的抽 插而不断溢出,戟天的有力的腿根处与辰砂的股间不断冲撞,带满精 液的“啪啪”响。
辰砂刚缓得一口劲,瞬间又被顶上了高 潮,他知道戟天定是泄了更多次,几乎每过一会,他就能感觉到戟天的硬根捅得自己腹部微微发痛——那是他熟悉的,戟天高 潮到来的表现。
他想说点什么,然而震动不停的刺激,与戟天摩擦的抽 弄反复打断了他的思路,令他在晕眩与清醒中徘徊。
又过一会,辰砂痉挛的身体倏然放松,感觉到体内不住刺激着自己的跳蛋终于停止。
戟天也感觉到了,他终于从沉浸在忘我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摸了摸辰砂的脸,道:“停了?”
辰砂筋疲力尽,道:“怎……怎么停了?”
戟天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能量消耗完了?换一个?老婆还想要?”
辰砂挣扎着离开戟天些许,道:“不不不……先不要了,休息一会……”
戟天不情愿道:“果然是新产品。”
他把肉根抽离辰砂身体,发出一声轻响,继而轻按住辰砂后 穴,以防灌满了他甫道的液体流出,再揪着那根控制跳蛋的线,缓慢抽出。
戟天把那根线顺藤摸瓜地扯出来。
“……”
“老婆……”
“怎么了?”
辰砂并没有感觉到跳蛋滑出体外,转头不安地问道。
戟天恐惧地看着辰砂,手上拎着一根光秃秃的线。
“断了——!!!”辰砂登时五雷轰顶,抓狂地大叫道。
半小时后。
戟天开始讹老板了。
“这种产品怎么能用?!差点对我老婆的身体造成伤害。”
老板哭笑不得地慌忙赔罪,道:“是您的力量太大了,导致每次牵扯时那根脆弱的线经不住……”
戟天怒道:“而且做到一半中断对精神的影响也很不好你知道么?”
辰砂哭笑不得打圆场道:“算了算了……继续……改进就好。我们走吧。”
辰砂疲惫得无以复加,心内却洋溢着满足,那是身心上的双重满足,以及想到有三万金币进账时,极大的心理满足。
戟天成功地发挥了无赖属性,又敲了老板一笔,把三万五千金币的支票收好,搂着辰砂,两人上了马车,满意地离开。
诃黎勒蹲在店外的街道上,抽完烟,把烟头扔在身前,眼望马车离去的方向。
雇佣兵之都:
昆布佣兵团狭小的地下室木门被叩响。
“你们回来拉——”昆布上前拉开木门,狐疑地打量门外那陌生男人。
诃黎勒沉声道:“你好,昆布团长。”
文术猛然从桌前站起,道:“诃黎勒将军?!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啊哈——你就是诃黎勒。”昆布自来熟地拍着诃黎勒肩膀,高兴地说道:“你是来找戟天和辰砂的对么?他们去自由都市,还没回来,请进来坐回……”
诃黎勒冷冷道:“不了,我不是来见他们的,是来找你的。”
昆布微张着嘴,诃黎勒扫视地下室一眼,道:“你们就住这里?住得下四个人?”
昆布用力地点了点头,答道:“戟天刚回来,他们去想办法赚钱了,过段时间换个好点房子……”
“说吧。”文术敏锐地嗅到了诃黎勒身上潜藏的危险,他发现这曾经的铁血将军双目通红,像是一只随时便要暴起伤人的雄狮,文术纯粹下意识地想躲开他。
诃黎勒站在门口,缓缓道:“二月份,贪狼佣兵团即将招聘临时雇佣兵,加入穷奇国特殊行动部队,前往毕方执行秘密任务,酬劳丰厚。昆布团长是否愿意加入?”
文术气息一窒,颤声道:“毕方碍着你们什么了?诃黎勒!毕方是你的祖国!你掉转枪口,要协助穷奇侵略自己的祖国?!”
诃黎勒嘲道:“不是侵略,而是‘清君侧’,根据资料显示,毕方国高级文元暗杀前任丹若女王,挟持公主,穷奇国本着大陆皇族一脉相承的原则,决定出兵,协助毕方清除乱党。”
昆布愣住了,看看文术,又看看诃黎勒。
诃黎勒不再理会文术,朝昆布道:“怎么样?”
昆布道:“这太难决定了,戟天,辰砂,文术都和毕方有关系……还是投票……”
文术霎时心念电转,戟天辰砂二人对毕方的仇恨一定大于眷恋,不能投票表决!
文术吸了口气,道:“不能接,昆布!”
昆布疑惑地看了文术一眼,不情愿地说:“好吧,我们不接。打仗要杀人,不太好……”昆布又笑了起来,道:“既然来了,中午就在这里吃饭?哎,别走!诃黎勒!”
诃黎勒转身离开,冷冷道:“无论多少酬金也不接?”
昆布心中天人交战,尚未开口,却瞥见文术近乎恳求的目光。
“还是……算了。”昆布心不在焉地说。
诃黎勒点了点头,道:“是个一百二十万金币酬劳的任务。”
昆布“哐当”一声下巴掉地,冲上前去,抱着诃黎勒的腰:“等等——!有话好说!”
“你……”诃黎勒显然从未领教过这脱线团长的彪悍威力,忽然后悔了。
诃黎勒拖着昆布不断挣扎,逃出门外时,正好与欢天喜地回家的辰砂与戟天打了个照面。
“将、将军?”
“学长……?”
昆布嚎啕道:“你们来得正好!别让他跑了!他欠我们一百二十万金币!!!”
少顷所有人在地下室内坐定,狭小的房间里,挤了足足五个男人。
诃黎勒身形魁梧,坐于桌前显是束手缚脚,他蹙眉捡起桌上的小乌龟,看了一会,横里窜出一只灰猫,“喵!”的一声叫,使劲抓他的手背,继而衔着小乌龟跑了。
“这是我和辰砂的儿……养的宠物。”戟天笑道:“学长,好久不见了。”
“过来,老爸给你俩拣了个窝。”辰砂在壁炉旁招手道,他把破旧车轮内垫好布,让小猫进去,摆好小乌龟,才转头看了诃黎勒一眼。
诃黎勒侧过头,避开辰砂的目光,脸上的伤疤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戟天笑道:“最近穷得叮当响,没有咖啡可以招待,请学长喝点热水。”他双手捧着茶杯,放到诃黎勒面前。
诃黎勒扫视正傻笑的昆布,以及面如死灰的文术一眼,缓缓呼了口气,气息中有股烈酒的味道。他开口说:“是这样的……”
诃黎勒说明来意,室内静了下来。
辰砂道:“所以将军要找我们一起,回去报仇雪恨吗?”
诃黎勒沉默不答。
过了片刻,诃黎勒道:“这种地方,你住得惯?”
辰砂未出声,戟天却已接口道:“他住得惯。”
辰砂笑道:“把昆布欠的钱还完了,我们就可以搬家了。”
诃黎勒望向窗边堆着的一些小玩意——昆布的锅碗瓢盆,以及辰砂的小黑板,上面画着一只乌龟。
“接下我委托的任务。”诃黎勒缓缓道:“你们就不用再当雇佣兵了。”
诃黎勒起身,正要告别,戟天却笑吟吟道:“学长……”
“……是什么令你如此有自信,觉得我们一定会接下你的委托?”
诃黎勒微微一怔,有点不能接受戟天的话。
戟天并未保持他一贯以来的作风,他没有询问辰砂的意见,更没有看文术一眼,道:“我拒绝,如果昆布想参加,雇佣兵团将临时解散。”
诃黎勒看了辰砂一眼,道:“辰砂觉得呢?”
辰砂想了想,道:“大事他说了算。”
昆布忽然道:“兄弟,他们以前想杀了你不是吗?你为了那个国家在前线打仗,回来以后女王这样对你,就算不为了一百二十万金币,你难道就不想出气?”
一缕光线从窗外投入,戟天答道:“是的,我没有半点报仇的想法,学长慢走。”
他站起身,礼貌地握了握诃黎勒的手,并作了个“请”的手势。又道:“老婆,送客。”
戟天留给辰砂与诃黎勒一个相处的时间。
他们沿雇佣兵之城的街道慢慢走着。
辰砂忽然道:“回去以后……我问问他在想什么?”
诃黎勒答非所问道:“你们很缺钱?”
辰砂略一停顿,便笑道;“不缺。”
诃黎勒斟酌良久,还是没有把那个问题问出口,以他的思维方式,于爱情魔法屋里见到的一幕,显然是无法理解的。
正因他无法理解,许久之前,才会与辰砂擦肩而过,亲手把他送到另一个人的面前,诃黎勒静静注视着飘满白雪的天空,以及街道上忙碌的行人,忽然觉得他与辰砂,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
诃黎勒停下脚步,换了语气,认真道:“戟天学弟在军事上的才华十分卓越,这次进军毕方,我需要他的帮助,麻烦你了,辰砂。”
辰砂点头道:“好的,我尽量,你脸上……怎么了?我给你治治,将军。”
短暂的几次呼吸间,叮当声响,马车在街旁停定。
辰砂抬起手时,诃黎勒已转身离去,再不回头,跃上马车。
33.家国两难的战斗
辰砂推开门,在狭隘的地下室门口站了一会,道:“文术呢?”
“他给你留……唔!”
戟天箍着昆布的脖颈,一手捂住昆布在嘴巴,朝辰砂报以一个灿烂的笑容,答道:“走了。”
辰砂蹙眉道:“什么时候?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与他告别?”
戟天送开昆布,后者满面狐疑,戟天笑道:“祖国即将遭到侵略,十万火急,不告而别是很正常的。”
辰砂的怒气腾一下就起来了,道:“你为什么不留他!让他自己回国去会死的!”
戟天耸了耸肩,笑道:“所以呢?你想跟着他一起去?”
三天后:
赛连村的老板信守承诺,欠款交到时,便把金戒指还给了戟天。
戟天调整着左手上的神器,不断收放,发出刺耳的金属声响,辰砂好奇道:“你怎么找到这玩意儿的?”
戟天答道:“回到帝都那晚上,我摸进了宫殿,在丹若床头柜里找到的。”
辰砂以手肘支着身子,趴在桌上,道:“那天晚上昆布也来了,玄及也在,一群人可真热闹……”
戟天头也不抬,笑道:“我还见到半死不活的,可怜的女王陛下。我以为他们会让你来救她,在宫殿外等了很久很久。”
辰砂推测了一下时间,知道戟天一定是在最混乱的时间点摸进女王寝殿,偷完戒指后蹲点等候,恰好那时自己寻了个藉口,与文术回家找药,遂啼笑皆非道:“你如果早一点点来,就可以见到我了。”
戟天端过机油,点在炎枪的几个接缝处,温声道:“注定要在一起的爱人,不管错过多少次,都会碰面的。”
辰砂端详戟天的动作,觉得他专注,认真调试机械的形象十分吸引人,他点了点头,忽然道:“待会我们回毕方……你是为了我,要救文术吗?”
戟天答道:“老婆,不要总是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毕方不仅是文术的,同时也是我的祖国。”
“但是你……”辰砂十分矛盾,问道:“你能看着丹若死,现在又要回国去报信?”
戟天抬起头,凝视辰砂的双眼,道:“我忠于这个国家,而非忠于它的政权,我想思仙经过这次的教训,一定会明白的。”
戟天认真地说:“你不想去,只要说一声,我就不会插手这次的战争。在我心里的轻重是你、世界、朋友、最后才是国家。但我以后也许会觉得很遗憾。”
“你有这个勇气么?我们一起行动,互相保护,现在,由你来下决定,辰砂。”
辰砂想了一会,微笑着点头道:“当然,只要我们不分开,要去哪里都可以。”
穷奇国放出豢养多年的嗜血雄狮,诃黎勒仿佛彻底疯狂,领军反攻一枪,将炮口对准了自己曾经的祖国。
西起荒漠平原,北至冰封峡谷,大片的土地在远征军吹响号角的第七天,尽数沦陷。
毕方帝国中,几乎所有当权将领都无一例外地出自诃黎勒麾下,当年仅存的几名老将军也在政变中,被诃黎勒屠杀殆尽。
“帝都流血夜”的影响竟然如此深远,多年前诃黎勒亲手埋下的诱因,终于在此刻尽数爆发。
偌大一个帝国,竟找不到能抵挡穷奇侵略的军方将领!
诃黎勒掌握着帝都所有军官的作战方式,更熟悉他们的排阵,用兵风格,手中兵种互相搭配,无情地杀光了第一波拦在国境线上的守军。
曾经的下属无人敢出战,文术回到帝都的当天,便被思仙公主囚禁起来。
文元依旧牢牢掌控着第一军的兵权,守护皇城,源源不绝地派出军官去前线接管指挥权,却又无一例外地败下阵来。
毕方以士兵的尸体来填,穷奇大军则踏着满地鲜血,缓缓逼近了帝都。
一时间首都人心惶惶,贵族们收拾细软,逃向自由都市。
文元率领亲卫亲自守在西城门外,逃一个,杀一个。
然而他稳定不住人心,纵是稳住了,也无法改变毕方亡国的局面,诃黎勒把沿路大小村庄杀得干干净净,所过之境,不留人烟。
最终雄狮率五万穷奇王国军,一万雇佣兵,把他的军刀指向毕方皇城。
穷奇国大军即将抵达的前夜,一名吊儿郎当的下士带着他的副官,连夜溜进了帝都。
“学长是所有兵种的天敌……”戟天唏嘘道。
街道上冷冷清清,白杨学院的两扇大门敞着,星星点点的烛光在院中交错。
院中搁着一具漆黑的棺材,三百三十六名少年各自拿着一根蜡烛,表情或沮丧,或悲伤,或麻木地围在棺材外。
“那是……”辰砂吸了口气,在白杨学院的铁门外停下了脚步。
无数温暖的烛光在寒冷的静夜里交织,一名少年开口轻唱道。
“我们的母亲……”
戟天搭着辰砂的肩膀,走上前去,籍微弱光线看清了棺盖上的一行字。
佩兰,白杨学院院长,毕方军人的导师。
生于六八一年,卒于七四二年,享年六十二岁。
辰砂不住颤抖,道:“佩兰院长……死了?”
他想起当自己在白杨学院入学的当天,那位透过厚厚的眼镜片,端详自己,并朝他微笑的老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