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边缘——黑牧师
黑牧师  发于:2010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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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看他睡著了,才带上门出去。
手术後的第一个月是最难熬的,麻醉针的药力有限,又不能经常注射,否则会养成药物依

赖。苍浅羽常常在睡梦中被疼醒,又只好咬牙撑著,实在受不了时才会叫医生来打一针,

可是身体渐渐产生了抗药性,麻醉剂的效力也越来越小。
他一觉醒来,浑身都是冷汗,熟悉的疼痛感又开始折磨他的身体,手脚的骨头疼得钻心,

男人想用手指抓紧床单,可断臂让他使不上力,包著石膏的腿也疼得直打颤,他只有拚命

咬紧牙关,不想在这种半夜里还吵醒睡在旁边床铺的阿强。
身体的伤处太多,引发了炎症,他最近一直发烧,身体的耐痛性好像更低了,平常能忍上

大半天,可这会儿才一个小时不到,就疼得直喘粗气,衣服和床单都被身体浸出的冷汗湿

透了,又热又湿地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阿强睡得惊,听到一点喘气声就醒了,翻身下床,借著黯淡的灯光,他看到他满身是汗,

皱著眉头大口喘气,知道他身上又疼了,阿强急忙道:“我叫医生来打一针吧?”
“不用...我还能忍。明天早上再打吧....”
他有气无力地说,阿强眼眶一红,吸了吸鼻子,说,“那好,我帮你擦擦身子吧,出了那

麽多汗。”

 


刀锋边缘14(黑道美强)

走进洗手间打了盆温水,端到床前,他麻利地拧了毛巾,掀开被子,扣子一颗颗解开,将

湿透的病服褪下,用毛巾轻轻擦拭胸口和手臂。那些鞭伤已经差不多结疤了,横七竖八条

条狰狞地布满身体,触手处就没有一块光滑的地儿,都是粗糙的伤疤。
每次看到这些伤,阿强心里就像堵了块大石头,硬生生哽在胸口,咯得生疼。
擦完了前面又小心翼翼帮他翻个身,擦著後背,接著是下身,他的手刚拉扯男人的裤子,

就听他低声道:“不...不用了,我自己来......”
阿强停了一下,语气有些酸涩,淡淡地说:“羽哥的手不方便吧?何必这样见外,我们一

朝是兄弟,一辈子都是兄弟,还有什麽不能坦承相见的....”
听了这话他不再作声,可是裤子被拉下来的时候多少还有点抗拒,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微

微发抖,大腿绷得笔直,结实的臀部呈现出好看的曲线。阿强暗暗吸了口气,将毛巾在手

心摊开,按到大腿上麻利地擦拭,两面都擦过了,小腿裹著石膏不能擦,只剩下前面..

....
阿强抬起他一条大腿微微分开,将毛巾贴著胯骨慢慢向下面和床单之间的地方探去,明显

感到男人的身体抖震得厉害,手指隔著毛巾按到了那处....男人的身体一僵,瞬间紧

绷起来,他只有硬著头皮揉搓了几圈,猛然间,他脸孔涨得通红,那里,已经硬了。
“羽、羽哥....”他声音打著颤,脸上烧得透红,“你想....要吧......


“不......”
男人倔强的口气中透著一丝慌张,毕竟身体的反应是最直接的,他已经大半个月没有做过

了,身体累积了很多欲望,此时被他无心的动作点燃了,又怎麽会轻易熄灭。
“别逞强了...让我..帮你吧....”
阿强红著脸,小心地伸手握住了那里,苍浅羽挣扎起来,不愿让他碰到羞耻的地方,阿强

慌忙从背後按住他的肩,那只手仍固执地握著那里,“别乱动!我不想弄伤你....你

,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想帮你而已......”
“不要,阿强....你住手......”
男人是真的慌了,可阿强只管握著,慢慢摩擦抚弄起来,最直接的刺激冲上脑海,瞬时间

,苍浅羽脑中一片空白。
那里的确很舒服,可是,被人做著这种猥亵的动作,对方还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他就有股

无地自容的羞耻和屈辱感!
他苍浅羽真的是残了,连做这种事都要人帮忙,他只感到悲怆,想哭却哭不出来。
这样活著到底算什麽?
不管他的心如何抗拒,可身体还是很快地达到了高潮,男人伸著脖子大口喘息著,还沈浸

在快感的余韵中,原本苍白的脸上此时泛著不正常的潮红,微张的嘴唇吐著浑浊的粗气,

双眼半睁,迷蒙失神的样子,阿强看得有些呆了,苍浅羽这种慵懒又性感的模样,他还是

第一次看到。
很迷人!
阿强松开手,再用拧好的毛巾帮他擦拭干净那里,换上新的衣衫,他把他抱到自己睡的床

上,盖好被子。
这边的床单脏了,他从柜子里拿出新的床单和被套换上,看看苍浅羽已经睡过去了,他也

不再动他,自己就睡他的床好了。
躺下去的时候还能感受到他的体温,淡淡的温暖。
想著他刚刚那副样子,阿强突然失眠了,想著想著,有些失魂落魄的混乱感,脑子里乱糟

糟地理不出一点头绪。
一个月後,骨头开始慢慢长好,苍浅羽也不再经常叫疼,身体慢慢开始恢复。
只是没什麽精神,常常坐在那里发呆,最喜欢朝著窗口的方向,用那双空洞的眼望著射入

眼睛的一点点光亮。他看不到东西,但还有光感,对明亮的光线会有感应。
听觉也变得敏锐,听到脚步声就能分辩进来的是谁,最常听到的是阿强的脚步声,然後是

医生,护士,偶尔何明也会过来,但两人的谈话都是不欢而散。
他想听到另一个人的脚步,以前每天都能听到的,可现在再也听不到了。
三个月後,苍浅羽出院了。在这三个月里,那个人一次也没出现过。
他们之间就此完结了吧?本来就该如此吧?
可他就是固执得放不下。
住院期间,阿强那点积蓄都付了医疗费,这时真是一贫如洗,他只有找了个较偏的地方租

下,房子也不大,二室一厅的居所,潮湿低矮,窗户都背著光,平时没什麽光亮,白天也

要点个电灯才能看见。当然,只是方便阿强,苍浅羽是有没有灯都一样的。
他现在除了眼睛看不见之外,倒也没什麽不便,手脚的骨头已经长好了,不过左腿伤得太

厉害,现在走起路来有点一瘸一拐地,那腿承不了力,走不了多远就得休息。
他这样子当然什麽都做不了了,阿强白天出去打工时,就留他一个人在屋子里,时间久了

,苍浅羽就觉著闷得慌。
他以前是何等样风光得意的一个人,现在却只能每天窝在这所潮闷的小屋子里,听听电视

里传出的声音,听得烦了,电视一关,四周冷清清地没半点儿声响,寂静得能把人憋疯!
於是男人常常侧耳倾听楼道里传来的脚步声,一听到有脚步接近,就屏住呼吸地细听,希

望听到开锁的声音,或是敲门的声音。可是脚步声只是经过又走远了,没有人来,一个也

没有。
渐渐地,男人开始变得喜欢自言自语,阿强不在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对著那只布偶娃娃说

话。那是以前的房主扔在这儿不要的,一个破布娃娃,阿强本来要扔掉的,苍浅羽拦住了

,他说他想要。
两只手摆弄著那只娃娃,他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喂,你知道吗?那家夥以前,最喜欢缠著我问这问那的....什麽事都喜欢追根究底

,没完没了,真的很烦呢。”
“可是啊,现在没他来烦我了,突然觉得好安静哦....”
他一手拨弄著布偶娃娃的头发,一边傻傻地笑,“喂,你怎麽也不说话呢?...你以前

,最喜欢叫我羽哥....我好想再听你叫一次....”
“呐,你总是那副单纯得让人心疼的样子,我真怕你会被人算计了....我真盼著你变

得呼风唤雨,狠辣无双....可是你突然一朝变了脸,要对付你的羽哥,你果然是厉害

得紧....我真是作梦都想不到,你为何如此绝情......”
“我真的後悔,这辈子当了警察,为什麽偏偏又遇上你,还为什麽把你推上那个位子..

...我是欠了所有人的,可我不欠你的....我没有欠你什麽......”
“石刃,我不欠你的....”
“就是有欠,也已经还清了....可你到现在也不肯原谅我麽?”
“也不肯见我一面......”
手指掐著那个布偶,指甲深深地掐到棉花里去了。
他一个人说了半晌,没有任何回音,他突然又气恼起来,扯住那个布偶,疯狂地撕扯锤打

,接著狠狠将它摔到对面墙壁上,还不够发泄他的愤怒,男人扯住床上的枕头和床单,乱

撕乱扯,一手扫过床头柜上,瓷杯和杂物都被扫落地上,摔得乱七八糟,破碎不堪。
他坐在床边喘著粗气,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心里空落落地,突然又想要那个娃娃了。只

有手里抓著它,抚摸著那些粗糙的布料,他才能感到安心。
蹲下身去,他伸著手在地上乱摸,突然手上一痛,破碎的瓷片扎到手里去了,可能出血了

吧,但他顾不了那麽多,仍旧半跪在地上摸索著,想要找到那个娃娃。
门外传来脚步声,阿强一进门,看到苍浅羽房间里一片狼藉,男人半跪在地上伸著手乱摸

,他慌忙奔过去,扶起他,一看手上扎满了碎瓷片,细细的红色流了满手,他心疼得大吼

起来:“你在搞什麽?!”
“对、对不起....我只是..要找那个娃娃......”
声音颤抖著,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看得阿强又心疼起来,语气也变得柔和下来,“坐这

别乱动了,我帮你把瓷片挑出来。”
他找来镊子和酒精等物,抓著男人的手,仔细地把镶在掌心的瓷片都夹出来,检查了一遍

没有遗漏,再用湿毛巾擦干净血迹,伤口涂上酒精,最後用创口贴贴好。
做完这些,他舒了口气,走过去弯腰捡起墙角的布偶,递给苍浅羽,他一把抓住,紧紧撰

在手中,好像安心了的样子。
阿强心里一阵酸涩,伸手抱起他,走到客厅沙发上放下,吩咐道:“别乱动哦,我要去收

拾房间了。”
地上的垃圾扫干净,床单和枕头重新铺好,阿强走出来,看他只是呆坐在那里,手掌轻轻

地抚摸那个布偶,那像那东西有多金贵似地。
他走过去,蹲下身,握住男人冰凉的手,“羽哥,你一个人在家太寂寞了吧?我给你找个

伴聊天可好?”
“不,不用了....你打工也没多少钱,怎麽能再浪费钱?我没要紧的,你别担心了。


看他只是摇头,阿强倒了杯水,抓住他的手指让他握好,“喝水吧。我去做饭了,你别乱

动了哦。要不要开电视?”
男人摇摇头,端著水杯发愣,阿强叹了口气,走进厨房里去了。


冷得不行了.....希望有看刀锋的亲们留言..不要让偶这麽冷哇..

 


刀锋边缘15(黑道美强)

自从那件事以後,石刃都是浑浑噩噩地,心里总堵著什麽。但是後来他想通了,既然从头

到尾他都没爱过自己,那又何必再想著他。
石刃开始去外面花天酒地,他常常出入那个俱乐部,不多久又遇见了最初召到家里去过的

那个男孩子,他还是那麽漂亮,白白净净地,看了就招人喜欢。石刃也真的觉得他不错,

就收了他做自己的人。
每天不是在家里胡搞,就是跑夜总会包厢里翻云覆雨一番。一开始还勉强能打发下无聊的

心情,但时间一久还是觉得索然无味。
更可怕的是,现在一空闲下来,他就会时不时地想到些什麽。不管是这房子里,还是走在

街上,或是夜总会的包厢里,好像到处都有那个人的影子。
每做一件事,每看到熟悉的场景,那里曾有过,他们一起共渡的时光。
尽管当时也并不觉得怎样浪漫,怎样刻骨铭心,可是一旦失去之後,却倍觉悲凉,也就越

来越想要,再看一次那个身影。
不管枕边人是谁,他只想到那张脸,想要再看一眼,哪怕是一眼也好。
於是,他开始有意无意地打听阿强的住处,从一个小弟那里知道了他就住在隔了不远的几

条街之後,他就开始有事没事开了车往那边去。
在那块小区外兜来兜去好半天,可就是不见半个人影,後来有一天,他看到阿强提了个包

从一栋楼房里出来,转过对面街走了,他才肯定他们是住在这儿,可从来也没见过那个人

从那里出来过。
想想也对,他都瞎了,一个人还能上哪去?不出来也是正常的吧。
嘴角扯动了一下,石刃泛起一个僵硬的笑,自己也太傻了吧?

这天中午,阿强回来的时候苍浅羽就听到了一个不同的声音,有只什麽东西在脚边跑过去

,他吓了一跳,突然听到“汪汪”的叫声,原来是狗啊?
男人坐在沙发上,神色有些兴奋起来。
阿强抱起那只狗,将它前爪放到苍浅羽膝盖上,微微笑道:“你摸摸看,它很听话的,又

不认生,很好养。”
苍浅羽伸出瘦削的手指,摸了摸,很大的爪子,毛茸茸的,再往上摸去,哇,好大的狗!
肉嘟嘟的身子上有层软软的毛,不太长,耳朵耷拉下来,身体很大很长。
它突然又叫了一声,让他吓了一跳,手也缩回去了,可没想到那只狗竟然伸著头往他怀里

拱,还伸出厚厚长长的舌头在他手背上舔了一下,鼻子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真是一点都不认生,它好像很喜欢苍浅羽,阿强坐到旁边,握住男人的手,“今天我在动

物收容所一看到它,我就想,你一定会喜欢它的。以後我不在家时有它陪你,你喜欢吗?


“嗯,喜欢!它是什麽颜色的?”
苍浅羽一边摸它的头,它还伸出舌头来舔他手心,逗得男人忍不住微笑起来。
阿强已经很久没看到他像这样地笑了,不觉地看到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哦,它是灰

色的,肚皮是白的,收容所的人都叫它灰毛。”
“原来你叫灰毛啊?”
男人笑著,一把抱起它,拥到怀中,温热的,鼻子喷著热气,短短厚厚的毛摸上去好舒服

,有点柔软,有点粗糙。
他真的很喜欢它。
“灰毛....”他低声地叫它,那狗更高兴地直往他怀里蹭,阿强看著这一人一狗,看

到有些痴了,突然一把抱住了苍浅羽,他吃了一惊,身体有些僵硬,却听阿强哽著声道:

“羽哥,你以後都像这样地笑,好麽?”
“阿强......?”
“我会治好你的,羽哥,你千万别灰心...等找到了适合的眼角膜,我就想办法凑足钱

....我一定让你再看到东西,我保证!我会让你复明的......”
阿强哽咽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有些无力,苍浅羽自己也知道,这机会是多麽渺茫。
且不说有多少人等著争著要眼角膜,他们现在又没钱又没势,怎麽能争得过人家?就算运

气好真的轮到他们,可又从哪凑到那麽一大笔钱?
阿强的薪水能支撑他们二个的日常开销就不错了,更别说有什麽结余。何况现在还多了一

只大狗要养。
“阿强,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治眼睛什麽的...就算了吧。”男人叹了口气,“

反正我现在也习惯了,看不看得到,也没多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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