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听雨+番外(出书版)BY 十世
  发于:2010年1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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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时正赶上阴时阴月,天狗食日,被天狗吞掉了一魂一魄,所以天生比常人少了几分灵性

风随柳听了勃然大怒。他神冥教主的儿子竟会比常人少了魂魄?简直岂有此理!一掌将那

个算命的扔了出去。后来还是风听雨的祖父诊断出他这是一种天生的心上疾病,不可根治

,但好好教养,可与一般人行为无异。

本来风随柳差点都要放弃这个儿子了,谁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风听雨从小就展露出了不

一般的武学天分。他从四岁开始练武,神冥教的逆风大法共十一层,除了当年第一任的创

教教主,两百年来再无人可练至最高层。

可风听雨十二岁就练至了第七层,十五岁至第九层,到二十岁时竟已练至了最高层,并在

武林大会上打败了天下第一剑崇山长老,由此获得天下武功第一人的称号,实为神冥教的

骄傲。

他在武学上的天分委实不一般,乃百年不遇的奇才,二十多岁就立鼎江湖,鲜有敌手。本

来风随柳想将教主之位传给他,但风听雨除了武功,对其他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再加上

那不通俗事的性格,也实在不适合教主之位。

于是风随柳便传位给次子风闻雪,封风听雨为护教宗主,一正一辅,管理圣教。

风听雨从十二岁能攀上这三绝山顶开始,就一直居住在这里,追求武学上的极致。一般一

年下山两次,回教中看一看,若教中有令,便下山处理,从无纰漏。

好在三绝山陡峭偏僻,又是神冥教重地,一般人寻不上来,不然光是来找他比武的人,就

可以从山顶排到山下。

风听雨的这些事,都是夏草闲暇时断断续续告诉赵小楼的。

夏草一个人在这山顶服侍宗主,其实寂寞得紧,有了赵小楼这个伴就开心多了,无事时两

人说说聊聊,十分投机。

「小楼,你看,冰湖后面那片花海,还有崖壁上的植物,都是圣药,都是我教的珍贵之物

。宗主住在这里,一来是为了安心练武,二来也是为了守护这些圣物。天下再也没有能打

败我们宗主的人了。」

夏草似乎很得意,忽然想起什么,又叮嘱道:「这禁地你平时过来看看可以,但绝不可随

意采摘碰触。犯了我教教规是小,若是碰到什么有毒的东西就不好了,知道吗?」

「哦,知道了。」赵小楼乖巧地应道。

他住在三绝山顶的这段时间,长进不少。从前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但在这

里只有夏草一个小厮,赵小楼也不觉得自己是来做客的,怎好意思让他服侍?

何况在他人的地盘上,谨慎处事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因此许多小事都是自己做。而且那

本《暖玉心经》,大部分还是夏草指点的,算来二人也是亦师亦友了。

风听雨虽说帮他筑基练功,其实不过是在他学会心法后,用自身内力助他真气运行,打通

经脉。以风听雨的功力,不过几日时间,已让赵小楼略有小成,此后便不再管他,让夏草

教他吐纳之法,自行修习。

赵小楼到底是个年少的男孩子,对学武这事还是非常有兴趣的,而且多少幻想着哪天自己

也能成风听雨那样的神仙高手,飞下三绝山。可怜小楼不知道,他练一辈子也是不可能和

人家比。

此外他每日跟着夏草学种草药,喂养小兔子,去后山摘山菇,生活多姿多彩,倒比在家的

时候自由快活。何况风听雨有一个书阁,里面的藏书绝不比他父亲收藏的少,也给他添了

很多趣味。

「小楼,小楼。」这日夏草突然匆匆忙忙来找他,神色焦虑道:「我今日要下山,可能有

几天不回来。」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夏草眼睛微红,道:「实不相瞒,我父亲是教中护法,今日飞鹰传信来,说我父亲被人暗

伤,伤势颇重,教主让我回去看看……」

「哎呀,那你还不快走!」

「我已禀报过宗主了,最多三五日后就回来,我来和你说一声。你没有武功,山顶危险,

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小心点,别到处乱走。」

「哦,我知道了。」

夏草又匆匆对他交代些事情,便带上绳索,展开轻功,从崖上翻了下去。

夏草这一走,赵小楼想到三绝山上就剩他和风听雨二人,感觉怪怪的,当日也没有出门,

老老实实地在房里看书练功。

到了傍晚,肚子咕噜噜地叫起来,才想起今日夏草不在,饭食该如何是好?

他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心里翻来覆去数着自己会做的那仅有的几道菜。

他曾在榻前服侍病重的父亲两年之久,为讨父亲欢心,也专门研究过几道父亲爱吃的菜,

而且最近一直在厨房里帮夏草打杂,必不至于饿着自己。只是他想到风听雨,不知他是否

吃得惯自己做的饭?

他在厨房里忙活半天,端出两菜一汤,不过可惜米饭没有做好,煮了一大锅粥出来。好在

以前赵老爷病重时吃不下干饭,赵小楼贴身服侍,顿顿给老爹熬粥喝,倒学了一手熬粥的

好本事,味道还不错。

他抹了把脸,看着自己做出来的晚饭,心下有些忐忑。

其实夏草临走前准备了一些食物,只是赵小楼觉得蒸热的饭食不如新做的好,想了想,还

是盛了出来,给风听雨端了过去。

风听雨此时正在屋内打坐,听到赵小楼敲门,收敛内息,轻声道:「进来。」

赵小楼面色不安地端着饭菜进来,道:「那个……我做了晚膳,风宗主要不要吃点?」

风听雨神色一动,没有说话。

赵小楼见他好像没有反对,便笨手笨脚地把饭菜摆好,忽然又想起自己竟忘了拿碗筷,尴

尬道:「你等等,我去拿碗筷。」说着匆匆去厨房。

取了餐具回来,风听雨已坐在桌前,正看着眼前的食物。

赵小楼小心翼翼地把碗筷给他摆好,有些局促地道:「要是、要是你觉得不好吃,夏草还

准备了一些食物,我可以给你热热。」

风听雨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慢慢道:「你不是我的下人,不需要做这些。」

赵小楼腼腆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风听雨看了看他,慢慢拿起筷子,轻轻夹了一道山菇,尝了一口。

赵小楼紧张地心脏直跳,只见风听雨的手指细长如葱,纤白如玉,淡青的血管透过晶莹的

皮肤在手背上延伸,像上等白玉中的隐翠。心下不由自主地想:好美丽的一双手,竟生在

一个男人身上。

他呆呆地发神,忘记了这双手在江湖是怎样狠辣无情的利器。

风听雨吃了几口,觉得味道清淡爽口,虽然卖相有些难看,但还合他口味,抬头见赵小楼

愣愣地站在那里,便道:「你,不吃吗?」

「啊!」赵小楼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只想着他,竟忘记给自己留下一份,不由涨红了

脸,结巴道:「我、我只做了一份……我、我忘记了……」

风听雨愣了一瞬,莞尔道:「一起吃吧。」

「什、什么?!」赵小楼以为自己听错了。

风听雨从不重复自己说的话,只是点了点对面的位子,淡声道:「拿碗筷来。」

赵小楼呆呆地又去厨房取了一副餐具回来,呆呆地在他对面坐下,直到喝粥的时候才反应

过来。

天啊!他竟然和风听雨一起用晚膳了!

赵小楼虽然来山顶才两个多月,但也知道风听雨的规矩:从不与人亲近,也从不与人同食

他没想到,风听雨竟愿意与他一起晚膳,不由有些受宠若惊。

几日相处下来,二人也隐隐有了些默契。

赵小楼知道风听雨的作息非常固定,在他练功打坐时也不去打搅,每天按时给他准备好三

餐,与他同桌而食,渐渐也觉得颇为满足。

这日他见剩下的青菜不多,想到风听雨似乎很喜欢吃山菇,便背了个小竹篮,绕过冰湖,

去后山采了许多回来,晚上又兴冲冲地做了给风听雨吃。

二人用过晚膳,赵小楼收拾了东西去厨房,然后回到自己卧房练功。

可不知怎么的,今日心下躁动,总安不下心来,强练了一回,觉得收效甚微,身上出了一

身汗。

赵小楼燥热难安,干脆起身出了房门,来到后山冰湖湖畔。

那冰湖湖面静美如镜,反射着淡淡的月光,透出丝丝凉意。

赵小楼站了片刻,取出随身携带的青翠玉笛,坐在湖边吹了一首《晚江月》。本是清幽舒

缓的乐曲,可今日却怎么也吹不出那种舒缓悠扬的感觉。

他颓废地放下笛子,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恰好此时一袭晚风拂过,微微消减了他的燥

热。赵小楼心中一动,在湖边找了处大石,坐在上面开始练功。

这《暖玉心经》前几章并不难练。赵小楼天资聪颖,很有几分天赋,何况又有风听雨帮他

打通了全身经脉,练起来更是事半功倍,短短一个月已颇有小成。

本来今日他状态不好,不该再练,可他在湖畔感觉舒爽,运功片刻,竟行功顺畅,刚才的

燥热也不翼而飞,不由心下大喜,更加勤勉起来。

如此练了片刻,赵小楼心里正高兴,忽然内息一岔,手足冰凉,浑身俱软,不由自主向冰

冷的湖面栽了下去。

一道白影掠过,将他迅速抄了起来。

来人正是风听雨。

刚才他在房间,远远听见后山赵小楼的笛声不似往日那般清雅悠扬,反带着沉郁躁动之气

,心里便觉得奇怪。来到后山,见他坐在冰湖的大石上练功,不由微微蹙眉。

原来这《暖玉心经》是暖人血脉的武功,强身健体,改善体质,但最忌与冷寒相交。风听

雨见赵小楼在冰湖畔练功,正是犯了大忌。

果然不出片刻,便见赵小楼身形晃动,走岔了内息,便急掠了过来,将他接住。不然赵小

楼少不了要在寒冷的冰湖里泡上一顿了。

第三章

「好热……」

风听雨将赵小楼抱回房里,听见他迷迷糊糊地在自己怀里乱叫,便伸手探了探他的脉,然

后反手推到他背上,运起功来。

过了片刻,赵小楼内息渐渐平稳,却还是晕晕乎乎地,在床上来回辗转,浑身冒汗。

风听雨觉得奇怪。赵小楼根基尚浅,就算岔了内息也不是什么大事,此时已被自己平顺下

来,怎么还会如此难受?

他却不知,赵小楼今日去后山摘的山菇,乃是临近花海附近的异种,并非寻常的雨山菇,

而有煽情动欲之效。

本来赵小楼食用得少,并不严重,忍一晚上也就过去了,偏偏他跑到冰湖畔练功,又出了

岔子,血行加速,一下激发了药性。再加上风听雨帮他运功,那小小的媚山菇竟如火星遇

春风,燃起了熊熊之火,比寻常春药还要厉害上几分。

风听雨并不清楚其中原委,他功力高深,百毒不侵,那些药性对他来说毫无感觉。何况他

天性缺疏,情感自闭,对目前的情况不明所以。

他暗暗蹙眉,心道莫非是中毒了?

风听雨不通医术,站在床边看着赵小楼难受的样子,想了想,将他捞了起来,打算再为他

运功驱毒。谁知赵小楼忽然一个转身,紧紧抱住了他。

赵小楼此刻只觉浑身燥热得快要炸开了,急切地渴望一丝凉意。风听雨的手一探过来,那

微凉的触感立刻激起他的渴望,不由自主地缠了上去。

风听雨微微一惊,下意识地抬手想将他挥出去,可突然想起当年风闻雪送给他的那个男宠

。当时那个男孩也是被他这么伸手一推,便滚出了门外,直摔到长廊上,断了两根肋骨,

还昏迷了好久。

赵小楼和那个男孩一样是个普通人,大概禁不起他的轻轻一推吧。

风听雨这样一想,便软下了手。他迟疑的这会儿工夫,赵小楼已像只小狗般趴在他胸前,

蹭开了他的衣襟,将脸贴到他矫健雪白的胸肌上。

「唔唔……好舒服……」赵小楼喃喃地念着,身体已经顺着人类的本能,懵懂地行动起来

风听雨感觉他的手探入自己的衣襟,有些不知所措。他对此事极为陌生,从不曾与人如此

亲近过,即使是他弟弟风闻雪,最多也是一起习武时有过肌肤之触。

想起风闻雪,风听雨又突然想起当日他送自己男宠时的那番话来。

「我们神冥教的逆风大法独步天下,便是四天门的武功也不可比拟,只是练就不易,又不

能亲近女人,实是生平憾事。不过……呵呵,男人也有男人的好处,大哥你这般岁数还没

开过荤,说出去让人笑话,今日弟弟给你找了个妙人,你当好好尝尝鲜。」

风听雨再怎样不通世事,见了赵小楼此时的模样,也多少猜到一二。想必他是想做当年风

闻雪要让他做的事。

既然此事是这世间任何男子都该做的,那么……风听雨扫了一眼身前的赵小楼,见他正抬

起脸来,面色潮红,额有薄汗,黑漆漆的大眼睛好像蒙了一层水雾,正痴迷地望着自己,

红艳艳的小嘴也总是那样微嘟着,好像在向自己撒娇一般。

风听雨见他那模样实像一只可爱求怜的小兔子,不由心下一动,便想:也罢,那便由他去

吧。

他想是这样想,却并不真的明了该怎么做。赵小楼纠缠着他一步步欺到身上,热气呼呼地

直喷面颊,风听雨直直地看着他,也不躲避。

赵小楼此时已经意志迷离,抱着风听雨柔韧纤细的腰肢,心下一片燥热,脸颊在他身上蹭

来蹭去,双手上下摩挲,探入衣襟,感受着肌肤相贴的感觉。风听雨眉宇微蹙,想伸手抓

住他胡乱游走的手,谁知少年竟突然抬起身子凑过来,吻上了他的嘴。

这下风听雨是完完全全的震惊了!

他从未遇过此事,惊讶之下双唇微张,便让赵小楼趁虚而入了。

接吻乃是人类天性,于男人更是无师自通的学问。赵小楼一触上风听雨的唇,便如鱼得水

,辗转不休,连舌头都伸了进去。

风听雨初尝此事,震惊之下忘记了反抗。赵小楼更加纵情地抱住他,好似十分欢喜,用力

吻着他的双唇,一边呢喃着什么,一边扒下了彼此的衣物。手脚之快,不下于风听雨手中

的剑。

屋内并未点灯,此时只有窗外的月光淡淡地撒了进来,室内朦胧一片。

赵小楼已经褪去了自己的衣物,微微抬起身子,白皙清瘦的少年身材在月光下一览无遗,

一向清亮的黑色眸子蒙着雾色暗下来,有些沉不见底。

风听雨被他这种视线盯着,心里有种莫名的情感掠过。

赵小楼浑身热得吓人,额头冒出细细的汗滴。他停顿了片刻,忽然又紧紧地拥了上去,双

唇带着炙热的温度,在风听雨身上辗转游走。

火热的触感让风听雨陌生,却又莫名地挑动一丝心弦。他看着赵小楼迷离痴邪的模样,耳

边听着他急促迫切的呼吸,感受着他身上燃烧的热度,不由慢慢松下了身体。

风听雨既已决定由着赵小楼去做,便没有任何反抗和抵触,任他施为。

这种陌生的亲近让风听雨有些不惯,但仔细说来,却也并不厌恶。只是当赵小楼那火热坚

硬的分身抵到他身下时,还是不免淡淡蹙眉,忍受着这并不愉悦的闯入。

原来这就是闻雪所说的极妙之事吗?似乎……并没有那么美妙呢。

他是练功之人,身强体壮,也不觉得此事如何疼痛难忍。只是不明白,为何世人都要做此

事?

听闻雪说,这世上大部分人都是男人和女人做,但他们修炼逆风大法,只能男人和男人做

,又说其实和男人的滋味更好,比女人妙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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