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光 上——涂鸦
涂鸦  发于:2010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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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样不……呃!”
男性的脆弱倏地被攫住,苏澄全身一震;艰难地,咬紧牙关再开口把话吐出:“…不正常……”
靠近在他耳后,单季扬挑起眉。“不正常?”
手中紧握的力道开始抽送,另只手从他胸前慢慢抚过,往后延着背脊滑过腰际来到他双腿间,顺着两臀间的隙缝,长指准确地一探──
“呜…!”弓起身,苏澄咬牙忍住下体突然被探入的不适,大腿内侧处的肌肉刹那间变得僵硬。
长指在甬道里翻转,一次又一次的括搔着某一点,直到指间紧夹的力道放松,单季扬又加入一指,真切的感受着身下人压抑不住的颤动。
嘴角轻扯了下,单季扬舔过他的耳垂,满意的感受到手指被一阵收缩紧紧的压迫着,接着长指一勾,激出他更多无法忍耐的反应。
“嗯……”咬着唇,却掩不了溢出口的美妙嘤咛。
摩擦着他男性的手毫不放松,倏地全力加快速度,完全不让他拥有任何一丝余韵。
“说什么废话…嗯?不正常难道你的反应是假的?”说着,掌上用力一掐。
一声抽气,手中控制的躯体顿时变得紧绷,突然全身一阵抽搐,欲望全数解放在男人手里。
“啊──”摇着头,几乎无法承受一瞬间涌上的激烈震颤。
抽出了长指,单季扬抬起那尖巧的下颔,睨着那完美细致的脸庞。因为释放而留有一丝红晕的双颊,气若游丝的嘴唇衬着眼里的迷离,再再的溃击着人的自制力。
“是真是假我们等着看……”低喃,顺势覆上他的唇瓣,腰也随之用力往前一挺──
“唔嗯──”仰起脸,喊叫全部隐没在对方嘴里。
身体跟随着身后男人的凶猛的力道而摆动,如同风中摇曳的残叶。
苏澄紧咬着唇瓣,在残存几乎破碎的意识里,忍住所有欲脱口而出的…难耐呻吟。
33
黄昏,室内被照成一片暗金色。透与不透间,周围淡淡的寂静却又似因为压抑而盖住了些什么。
一张大床因为靠墙而摆,跟玻璃窗外的光线擦身而过;那一角,显得特暗。墙上隐约反射出两道影子,不管哪个角度,从头至尾皆靠在一起。
深色的床上,一具白色的躯体因为一连串不停歇的激烈动作,而泛起一片美丽淡粉色泽,衬着面容上始终褪不掉的红潮,激得另一人的双眼满是欲望的猩红。
低喘纠缠着低吟……然而不管怎样的侵略,就是不肯开口妥协。
“真倔强。”
额上的青筋在跳动着,男人沉着的面容也是紧绷。
看着身下被自己一次又一次彻底贯穿的人,紧闭的眼角隐约有快溃堤的泪水,却不管他施与多少的凶猛力道,那张抿紧的瑰丽薄唇,就是不愿轻易脱口……所有该有的甜腻吟咛。
仰躺着,早已虚软的腰被紧箍着,双脚置于对方腰间,身体不停的晃动着,苏澄咬紧唇瓣,手紧揪着一旁的被褥,左手只能无助不停寻觅在床面上游移,就是无法抓牢任何东西。
而快要崩溃的意志,几乎就要让他伸手攀上对方的臂弯上紧紧捉着。
却还是没有这么做,极力维持着最后一丝他可以拥有的尊严,…他决不!
突然地,单季扬勾起嘴角,绿眸里除了毫不掩饰的赤裸欲望外,却没有笑意。
拉住两只不停在床上挣扎着残存意识的手,就在苏澄张开眼瞬间,腰上突然一记狠挺,满意的看到他深抽口气。
“看你可以忍多久。”
说罢,微微退出抱起他,让他翻转坐到自己身上,双手托起他的膝盖,贴进他耳后含住圆润的耳垂,喃道:
“不喊出声,不停止。”
苏澄一惊,欲挣扎时已来不及,双腿被开到最大,箝住他双膝内侧的力道猛地往下一压,下身也被毫无预警的一记顶入──
“啊──!!”仰起脸,眼泪从眼角滑落,无法忍耐的高声抽叫终于脱口而出。
整具身体随着男人动作上上下下晃荡,每一次被深入都是一阵蛮捣。
“很好…”扬起嘴角,在他耳边的低喃好似心情转好,舔过他脸颊上的泪,腰上的摆动持续不停。
“早点这样…不就没事了吗?”
“啊…嗯…”再也无法克制的嘤咛声低低的溢出,这次不管他怎么咬紧唇瓣,依旧阻挡不了所有感宫上的刺激。
然而双腿向外大敞,紧贴在男人身上的姿势,却还是叫他难堪的泪水不停地滴落。
“别咬了。”
感觉唇上一阵被轻舔,一个失神,双膝被扳得更开,暴露于空气里的脆弱分身突地被用力猛地一握──
“不…不要……”激烈的摇着头,苏澄抓着那只大掌想要他放开,却被趁机反握住覆上自己的欲望。
“自己来?嗯?”说罢低头堵住他欲开口的反抗,完全不给他丝毫的机会,手掌开始使力带着他摩擦。
两边的双重刺激下,几乎叫他昏厥过去。可是他还醒着,清楚强烈的感受着身后人的怒气,还有他给予自己的种种折磨。
豆大的泪滴越掉越猛,摆动着头颅想要甩开所有被覆加在身上的欲望箝制,却一点力气也没有。
被紧拉着控制抽送的手,还有体间不停息的强硬挺进。全是这个男人给的……他不会罢手的肆意妄为。
※※
再次拥有自己的意识醒来,房间里早已一片漆黑。
就连外头的一切也已几乎看不见,感觉四肢百骇皆是要人命的沉,尝试的动了动双脚,下体顿时传来一阵酸麻,连点力气也没有。
低头看着腰上的手臂,脸上蓦地一热。然而疲惫的全身皆是虚软无力,让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叹了声,他闭起双眼再睁开,毅然的伸出手推开那臂弯,身体才刚起身,随即又被一股力道给拉回。
“!”感觉到背后的温热,及颈间躺着的强健臂弯,苏澄一愕僵住。
“被我上成这样,你竟然还有力气?”
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上传来,苏澄心里震荡了下,被他毫不修饰的言语搅得脸色铁青,连忙推拒着他的手。
“放开我!你还想做什么!”声音还无力的微颤着。
单季扬不理,动作依旧唯我独尊,手臂往内一揽,让他弓身靠在自己怀里。见他又要挣扎,一声警告忙不迭的道:
“既然你还这么有活力,那就再来一次好了?”
苏澄脸瞬间转白,缓缓地收回手不再动。
沉闷的僵持了会,半饷微哑的嗓音开口:
“你…真是很过份。”
“我过份?”挑起眉,单季扬托起他的脸。“一声不响跑去美国两个礼拜,到底谁过份?”
苏澄皱眉,对他的话感到莫名其妙。别开了脸回头,缓缓才道:“我没必要知会你什么。”
“闭嘴。你真欠揍!”火大的道,随即忍耐的啐了声。原先抬起的手再度环紧他,指尖在里着绷带的腕上摸索。
“你这性子,我很怀疑你跟你弟相处得来?那家伙聒噪,吵死了。”
诧异的侧目,苏澄迟疑的开口:“你认识…他?”
感觉着手腕上摩娑的力道,不自在的想推开,却被早一步猜到他动作的人给握住。那力道,刚好,从来没有弄痛过他。
想着,失神了下。淡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上次比赛那个家伙,我扁他的时候你弟也在场。”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沉默了会,苏澄闭起双眼,问道:“李嘉诚。你为什么打他?”
“我打他干嘛需要理由?他欠扁就是最好的理由!不自量力的家伙。”皱起眉,身上隐约的暴戾传到了另一人身上。
“半年出不了医院?这就是你的不需要理由?”他不相信。
“啧,你啰嗦什么?那家伙本来就讨打。”让他枕着的手臂微勾,转过他脸面对着,绿瞳里淡淡戏谑。“…还是你也想半年下不床?嗯?”
愣了愣,感觉越来越近的气息,苏澄呼吸霎时一止。
“…才没…唔…”
话尾被堵在对方嘴里,微张的嘴极容易被攻陷,窜进的舌尖勾起他的一起交缠,因为角度流淌而下的唾液循着嘴角缓缓滑下,滴落在男人曲起的臂弯上。
难以呼吸的伸手拍打他,直到被放开,唇上早已是红润一片,喘息不已。
“你……混蛋!不要老是…”顺着气,终于忍不住的斥骂着,却在见到那双深沉的目光时说不出话来……
黑夜里,那双闪着光的绿瞳紧盯着他,像胶着于某种猎物般的专注与认真。
安静、炙热的……让他几乎要忘了怎么呼吸。
34
阳光从窗外洒进,慢慢移向一旁的大床,从墙角开始,慢慢照落到床面。深色床单因为光线而有些微落差,一线一线间,都勾勒出一具纤长的曲线。
露于外头的黑发散在枕头上,略显骨感的肩膀上一片洁白,微无遮掩的裸背上线条优洁。光线所到之处,皆是完美的细致触感。
感觉到刺眼的亮光,紧闭的双眼轻颤了下,长长的睫翼微动,一双黑瞳慢慢睁开。还没对好焦即往身旁一看。
没人。
蓦地整个人清醒过来。耐住腰间的不适感,坐起的瞬间四肢皆是不可避的酸疼。轻蹙起眉,回忆霎时全数翻涌上来。
棉被从肩头处滑落下来,登时露出一片光裸。上头密密麻麻布满着淤痕,颜色近乎深紫;太过暧昧的景象,像是被刻划在肤上一样。
想起那人游移着指尖说过的话,突然一阵心悸。咬着唇,要自己不去在意全身的赤裸;更不去想,那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一向早起。却因为经历……昨晚的事,习惯一下子就被打破。
已是正午。
下意识的抚上左腕,好似这动作已融入生活里,每当他思绪稍有偏离,抚顺着上头细细的纹路,便可为他带来镇定。
定眼一看,昨晚脱落的绷带口,此刻已被重新打上了结,完好如初。
转眼看着窗外,地上还有一件件不够完整的衣服。垂下了眼睑,脸上不自在的僵硬着。
……太荒唐了。
缓缓地下了床,股间的麻痛让他脚虚软了下,几乎要抑制不了颤抖的往下跪,咬着牙忍住撑着,脚步蹒跚的走进浴室里。
避开了镜子里反射出的自己,那留有一整夜欢爱痕迹的身体。
热水落下的瞬间,意识有短暂的迷离。水流缓缓滑过全身,却洗不掉所有被留下的,属于那人独有的为所欲为宣示。
依然的高领毛衣遮掩掉脖颈下所有,甫一走下楼转进饭听,赫然见到父亲坐于主位上的身影。
“爸?”手不觉的捏紧。
“澄,第一次见你这么晚起。昨晚太累了?”朗声笑着调侃儿子,苏父专注在手里的文案上,桌上的食物一口都没碰。
拉出椅子的动作僵了下。
明知是父亲无意的一句话,却还是叫他不由自主的慌乱了起来。闭上眼,掩饰掉瞬间的不自在。
“怎么提早回来了?不是要再待一个礼拜吗?”
“早上就回来了。你单伯伯说,对方那个买家要直接到台湾Check,我正在看企划。”
倒水的动作一顿。“咚”的一声,乍然听到那个字,心脏像被投掷了一记。
“早上?”感觉手心间沁满了汗,连拿起杯子的动作都有些不稳。
“是呀。”奇怪的看了眼儿子。“怎么了?”
定下了心神。或许那个人是在凌晨离开的。
摇摇头,迟疑了下问道:“爸,你跟…单伯伯有合作?”
苏言视线还在资料里阅览着,“是呀。我跟单氏合作好几年了。”说完笑了声:“我跟你单伯伯还是老朋友呢。”
见儿子似乎很惊讶,苏父莞尔又道:“那时你不在台湾,他常来我们家。只是最近这几年好像在忙国外那边的事,要不是上次一聚,我也很久没见他了……,你弟弟以前就看过了。”
“不过季扬前年才从英国回来。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话尾一顿,叹了声。
“你单伯伯也真是辛苦,听说那孩子个性极强…跟他父子间好像有什么问题……”话说到此,苏父不仅庆幸起自己跟两位儿子的关系良好。
苏澄始终沉默,双眼盯着桌面稍稍离神。直到父亲的声音再此响起:
“对了,季扬上次是帮你上场吧?原来你们早认识啦?”
心漏了一拍,慌忙的垂下眼,苏澄顿了了很久才回道:“嗯…同一间学校。”
“怎么这样说呢?”苏父不由得看了他一眼。“能多交朋友就去嘛,人家都帮你上场了,交情应该不错吧?”
“那孩子性子极傲,好像很久不拿弓了。这次拿弓帮忙你,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苏澄闻言,脸色微微发白,咬着唇,回应不出任何话。
父亲后来说些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进去,放空的思绪好像离自己很远。
※※
“啪”颇有重量的练习长弓被甩了出去。定眼一看,木质的材料上还微微有些裂痕。
“少爷……”弯着腰垂首,方辉完全不敢去看此刻盛怒中的人。
“……很好…好极了!”冷阴着眼,仿佛再也忍不住怒气,伸手拿掉眼镜朝人丢了过去,吼道:“你们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会让他们变成这样子的?!”
所有人皆低着头,不敢抬目迎接怒气。白家向来宠着这位独子,他要什么有什么,哪个不顺心谁不是凄凄惨惨?
……偏偏就是有人不吃这套。连一向冷静的方辉也不禁偷偷的撇着嘴。那个人,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所有底下的人也不禁埋怨起事件里的另外位主角。
要不是他,他们何必在这里挨骂?可是那种事也不能怪到他们头上来,他们只是遵照指示做事,完全无法、也没有权利干涉到对方的所有行为呀…
怪也只能怪苏家干嘛突然蹦出个苏澄?……想起刚刚递上报告时,一阵冷颤,那执弓的人脸色好像随时会把他们给全拆了。
“他有什么好?啊?他到底有什么好!”发狠的丢着身边所有可见的东西,也不管是否会因此砸到谁,白天麟此时的怒气根本就无从宣泄。
愤恨的冷睇着地上散落的纸张与照片。视线停在其中一张,些微模糊的照片里,深色机车上载着两个人,后方较纤瘦的身影双手环过前方的人,车子正从大门外驰骋而去。
另一张照片上,深夜里的背景一片孤寂,白色大门外一个高大身影,似从室内走出正要骑车离去。
一声冷笑从嘴角流泄出:
“很好。既然得不到你,我就毁了他。”
35
接近午夜,一阵低低的引擎声响彻于宁静的半山腰。
虽然是因为放慢速度而让声音变得微小,但没有因为年纪而迟缓的听觉还是注意到了。看了眼墙上的大钟,时针的位置已过了上半部中央;皱起了眉,叹了口气,背光而坐的人脸上有些微无奈。
时间算的刚刚好,开口的声音跟大门被粗鲁甩上的瞬间相叠。
但他知道对方一定听的清楚。“你也知道要回来?”口气还是忍不住微愠。
置若罔闻,高大身影慢条斯理的走近,对坐在沙发上的人视而不见,目光只盯着桌上的东西,那是他回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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