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初澐
初澐  发于:2010年12月06日

关灯
护眼

们罗?」忘忧一路走来,不断仔细地观察着假山流水,就连屋檐下的鸟窝也没漏掉,不
过他就是看不到所谓的机关阵法在哪里,说不定这个姓萧的是唬弄他们的!
「嗯,可以这么说,不过也有可能是在野兽的肚子里找到,毕竟那头老虎已经饿很久了
。」看见忘忧那呆愣的眼神,萧云平忍不住笑了,这个小男孩真好玩。
「如果这里戒备这般森严,那我们怎么逃出去啊?三天之后那老庄主就要来迎娶了耶!」
该不会真的要五郎嫁吧?忘忧偷瞧了五郎一眼,发现他仍然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不
知道是太没有危机意识 还是胸有成竹——不过忘忧其实比较倾向相信前者。
这个男人不管遇到什么困境,都只会象徵式的反抗一下,接下来不是靠别人帮忙就是听
天由命,若说要有什么危机意识或是有什么主见,那大概要等到天下红雨吧。
「放心,我肯让你姐姐嫁,韩鹰还不一定要娶呢,你没看到他方才在饭桌上那个模样儿
,他这样子肯娶才怪。至于怎么逃,明天我会来跟你们讨论一下。」
忘忧回想起在饭桌上对韩鹰的印象,说实在的,这男人长得是很好看没错,不过看起来
阴阳怪气的,对自家祖父也是爱理不理的样子,看起来就讨厌!想来将来就算娶妻也会
将妻子晾在家里不顾吧,这种男人嫁了等于没嫁!
这样比起来,五郎简直是好上天了,虽然笨,可是好歹重情重义,长相也比那个姓韩的
顺眼多了。
「是啊,他那个死样子,就算我是闺女也不肯嫁他!」
忘忧无心的一番话让萧云平扬起漂亮的剑眉;「他也没你说的这样糟吧?他只是不想娶
妻而已。」语毕,走在前头的萧云平突然停住,让走在后头的忘忧一头撞上。
「唉唷,痛痛痛痛痛!你干嘛突然停住啊?」忘忧捧着头哀嚎,这个萧云平的背还真不是
普通的硬呀!
「到了。」萧云平往前一指,忘忧顺着一看,瞬间目瞪口呆。
唉,有钱人住的房子在他们眼里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城池一样大,而他们普通人家住的房
子可能比人家的茅坑还小呢。
瞧瞧,不过是两间房间罢了,何必弄得跟皇宫一样奢华呢?这样他会住不惯的。
「就是这里?」
「是啊,你们早点休息吧,热水都已经准备好在房间里头了,有事的话摇一下门口的风
铃,就会有下人来服务,我先告辞了。」萧云平点头致意,不等忘忧回答就走了,留下
两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的。
「进去吧,我住左边,你住右边,有事的话敲一下窗子,我就会过去。」忘忧叹了一口
气,分配好房间后就率先进房了。
房间很大,里头的摆设很华丽,忘忧探了一下屏风后头,果然已经准备好了洗澡水,就
连换洗衣物都是新的,看来,这个飞鹰山庄真的很有钱啊。
可是,再有钱也没用,有些东西,是钱也买不到的。
忘忧把风尘仆仆的旧衣脱下,进入澡盆里头,水还是热的,可见得刚准备好不久,富贵
人家的仆人果然就是不一样。
「呼,真舒服。」忘忧轻叹,将来若有机会,他一定也要赚很多钱,然后把师父找回来
享福,富贵这种东西,如果没有一个分享的人就失去了它的意义与乐趣。
嗯……也许,偶尔可以欢迎五郎来小住一番。
在疲累了一天后,泡个热水澡是最舒服的享受,忘忧躺在澡盆里头,因为太舒服了,所
以眼睛渐渐的开始朦胧起来,然后开始慢慢合上,最后,漂亮的眼睛完全闭上,空气间
传来若有似无的鼾声,掩盖住隔壁房间传来的细细敲击声。
五郎得不到回应,便自行打开窗户,由窗户爬进忘忧的房间,两人的房间不仅墙壁相连
,就连窗户也相连。
爬进窗户后,五郎左右张望都看不到人影,正觉得奇怪时,就听见屏风后头传来细细的
鼾声,他走近一看,果然是忘忧。
水已经有些凉掉了,而忘忧却睡得香甜,浑然不觉,五郎只觉得有些好笑,大手一捞便
将全身赤裸的忘忧抱起来,正打算把他放回床上时,忘忧却醒来了。
「哇——」忘忧发现自己被人抱起来时本想大叫,看清抱他的是谁后马上捣住自己已经
大张的嘴巴,没办法,沐浴过后的五郎已经换回男装,要是这时让人进来看到这一幕,
就算给他十张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你进来干什么?」忘忧拍掉五郎的手,躲回屏风后头把衣服给穿好——他穿的依然是
师父给他做的旧衣,而不是仆人准备好的新衣。
奇怪?他在脸红个什么劲?两个都是男人,就算被看到裸体也没什么了不起,又不是娘儿
们!可是,他的脸就是不由自主的烧红起来……唉,发什么骚劲儿嘛!
「我觉得不太安全,所以想过来跟你一起睡。」五郎望着被忘忧拍掉的双手,不懂他为
什么这么抗拒被自己抱。
「不安全?」正在穿裤子的忘忧从屏风后头探出一颗头来,双眼透着疑惑,「这儿外有
铜墙铁壁,内有机关阵法,会有什么不安全?再说了,我们又没有仇家,怎么可能有人
会找上我们呢?」
「不知道。」五郎漂亮的脸皱紧了眉,「我就是感觉不安全。」今天在擂台上比武时,
虽然那些武师都肯认输,可是他还是感觉得到台下那一双双怨毒的眼光,像是要用视线
烧透他似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是善良的。
而且,从小到大,虽然他对任何事的感觉都很迟钝,可是唯有对危险会产生一种直觉,
到目前为止,没有一次是出错的。
「感觉?」忘忧撇撇嘴,心里猜想五郎大概是因为待在这里而感觉不安,仔细一想也只
有这个原因了,毕竟哪个男人会喜欢扮成女装嫁给人家当老婆?
「唔,那你今晚就跟我睡吧,不过说好了,你可不准再踢我下床!还有,你房间里头应
该有放女性中衣吧?你去把它穿了再过来,免得被人发现你是假女人。」
「我不要。」五郎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他不想在睡觉时还穿上女人的衣服,双脚自动自
发的朝床铺走去。
「可是……」忘忧傻眼,这可是五郎第一次直接拒绝他,以往他可是什么话都听的。
也许五郎真的很排斥穿女装吧,罢了,反正他们也不缺钱了,这一次过后就别再让五郎
扮女装了吧。
「算了,反正在仆人来服侍之前把女装穿回去就成了,喂,等等我,那可是我的床位呀
,让一边给我……」
彻夜难眠。五郎睁开双眼,看着这陌生的环境,虽然富丽堂皇,可是却无法带给他任何
安全感。
忘忧睡得很熟,手啊脚啊全都攀上了五郎的身体,让五郎有些动弹不得,其实,忘忧前
几次之所以会睡到掉下床,是因为他将自己当成八爪章鱼,整个攀在五郎身上,五郎只
要稍微动一下或是转个身,忘忧便会因为小小的动作而滚落床沿——这个事实若是告诉
忘忧,他一定打死不相信,认为五郎才是罪魁祸首,说不说都是一样的,所以,五郎选
择不说。
在这种环境下,只有躺在忘忧的身边,他才会感觉到安心,也许是环境陌生,也或许是
别的原因,可是五郎并不想追究。
离天亮还有些时间,可是五郎却是一点晔意也无,看着忘忧的睡脸,他忽然觉得,就这
样过一辈子也不错,回去之后,一定要问问看师父两个男人能不能成亲,如果可以,他
想和忘忧成亲,只是不知道,忘忧是怎么想的?
正在沉思间,五郎忽略了他之前对危险的直觉,而现在,正有人偷偷从纸窗穿入一根竹
管,吹人白烟般的东西,等到五郎发觉时,早已吸入少许,而一旁的忘忧只是睡得更熟
,叫也叫不醒。五郎察觉危险+快速用棉被把忘忧捆在怀里,捏住鼻子闭气之余也用内
力将白烟吹散,好减少杀伤力。
「什么人?」
听萧云平说,这西院的机关阵法厉害得很,外人是闯不进来的,怎么他们才住进来第一
天就被人家破解啦?数名黑衣人破窗而人,手持刀剑、眼露杀气,为首的一人盯着还没
晕倒的五郎。
「男人?你不是女人?」黑衣人不自觉问出口。
小姐吩咐要杀的是个女的,怎么进来看到的都是男人?
五郎却不答话,他想起两人现在还在飞鹰山庄,而他的身分还是个女人,所以他不能回
答是男人,却又不能说谎。
「管他的!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一旁的下属提醒着首领,管他是男是女,先解决掉再
说。
黑衣人欺身而上,五郎左手抱着忘忧,右手拿出忘忧前些日子送他的剑,一一格开黑衣
人的武器,由于敌人人数太多,所以五郎根本不敢恋战,在将黑衣人稍稍逼退后,便抱
着忘忧破窗而出。
可是五郎却忽略了,也许黑衣人并没有破坏机关阵法,只是躲开而已。
没有仔细思量的下场,就是陷入困境。
五郎没想到自己一出门居然就踩到机关阵法,前无去路、后无退路,眼看着黑衣人已经
追上来了,脚上的树根又紧紧攀着他的双脚,直往腿部而上,五郎一咬牙,动手将那些
树根给砍断,急又乱的剑法虽然准确的砍掉些许树根,却也不免伤了自己的脚。
即使吃痛,即使血流如注,五郎依然一声不吭,抓紧了时间,树根一松脱,就马上提步
奔走——
唉,每当需要轻功的时候,五郎就会开始后悔当初师兄们在努力学习时,他却因为师父
的疼爱而能在一旁休息,造就了今天的下场,可谓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黑衣人就紧追
在后,五郎简单的心思不太可能一心二用,一边跑一边想怎么摆脱后头的追兵,他单纯
的想着,也许等一下就会遇到救兵了。
可惜,直到黑衣人追上他时,他都没有遇上救兵。黑衣人比五郎更了解西院中机关阵法
的所在,要避开机关阵法追上五郎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尤其五郎的腿又受伤,一边
跑一边流血,就算天再黑,他们只要闻着血味就可以找到五郎的位置了。
而现在,他们已经团团包围了五郎。
「流了这么多血还跑,还挺行的嘛!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小姑娘,要是你是女的,
就乖乖侍候大爷们,要是侍候得好,也许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要是男的嘛……就把面
皮留下来,给大爷我当纪念。」
五郎没有回答,方才他吸人太多的白烟,他靠着腿伤才没有晕倒,现在血流得多了,头
开始晕,再加上药效,也许他撑不了多久了。这群人是冲着他来的,他不知道得罪了什
么人,可是,他知道忘忧其实可以不死。
不管如何,都不能让忘忧死掉!
提剑迎敌时,五郎的心中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第七章
忘忧醒来时,看到的是陌生的床顶。
奇怪,他记得昨天晚上睡的那张床,床顶是黄色的,怎么一晚上就变成蓝色了?
而且……他的头还好痛!
强撑起身子时,忘忧才想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五郎!」五郎呢?不是睡在他身边嘛?为什么不见了?难道他的真实身分被发现了?
忘忧不及细思,拖着沉重的身体下床,脚才刚落地就软了下去,他这才发现除了头痛外
,他的身体到处酸软,竟像是泡了醋一样。
而房间也不太对,他明明记得房间的摆饰不是这样的,这不是他原来的房间!那他在哪
里?五郎又在哪里?
谁来告诉他?
门被轻轻推开,走进来的,是一脸沉重的萧云平。
「萧……」忘忧正要唤出口,萧云平却抢先了一步。
「你为什么要骗我柳千秋是女的?」
果然被拆穿了……忘忧傻住了,满脑袋的浆糊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
看见忘忧这个样子,萧云平原本凝聚起来的怒气居然就消失无踪了。
「算了,反正目的也达成了,只要他离开前不被拆穿身分就好。」
良久,忘忧的脑袋才挤出一句话,「他……他在哪里?」
「他受了重伤,正在韩鹰的房间疗伤,只有把他搬到那里去,老庄主才不会发现他是男
的。」
「受伤?为什么?你们打他了?」忘忧惊呼,不会吧,有这么严重吗?就算要打,也是打他
吧!五郎只是听他的吩咐而已,他没有恶意的。
「又没有好处,我为什么要打他?他是被杀手袭击了,被砍了几刀,失血过多,我们发
现他的时候,他还在跟四个人对打,差点就被砍死了,只有你还躺在他的怀中睡得跟一
头猪一样。」
「杀手?」忘忧被这个词吓了一跳,然后才猛然回想起曾在医书上读过有关于中了迷烟
的反应,就好像方才他那样子……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事?请大夫看了没有?」没想到五郎的话居然是真的!有人
要杀他们,不管是谁,他一定要把这个公道讨回来!
看见忘忧这样的反应,萧云平疑惑地扬起漂亮的剑眉,他该不会……
「他是个男的,要是请大夫不就拆穿了吗?现在也只能用一些伤药医治,等三天过后,
才能让大夫来诊治。」
「听你刚才说,他是被砍伤吧!你知不知道砍伤是很容易发炎的?要是不请大夫来好好清
理伤口,发炎之后就会发烧,之后伤口溃烂就来不及救了。三天?他现在恐怕连一天也
等不了!」
太草率了,这样的重伤不能拖啊!
「那你说有哪个守口如瓶的大夫愿意替我们保密?飞鹰山庄的大夫都是那几个,个个都
对老庄主忠心,要是请了外头的大夫,就会引起老庄主的怀疑,我们已经用了最好的伤
药,应该会没事的。」
大夫……
萧云平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
他自己不就是个大夫的徒弟嘛?虽然还没出师,可是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让我去看他,我是大夫呀!」看见萧云平把忘忧带来自己的房间,韩鹰拧起了眉。
「云,你带他来做什么?」
「他说他会医术,一定要来看看你的未婚妻。」由于忘忧的身体依然酸软,根本走不了
路,所以是由萧云平给拎过来的,一进了房门,他就把忘忧丢到床边了。
「会医术?」韩鹰看向摔得头晕眼花的忘忧,十分怀疑话中的可能性。
「死马当活马医,真要不行了,再另想他法,没想到我白活了二十几年,居然连男人女
人都看不出来,要不是你昨晚告诉我,也许我会就这样被瞒到底呢。」韩鹰扬起嘴角,
得意地笑了几声。
「你忘了,我可是在女人堆里活了二十几年,要是连是不是女人都看不出来,我韩鹰两
个字倒过来写。」
「韩,别拿我取乐。」
「你还不承认你比我逊色?」
「这种事没什么逊不逊色的……」
「你分明就是狡辩!」
趴在床沿紧张兮兮的忘忧根本没注意到房内两人的嗳昧对话,只专心一意的检查着五郎
的伤口,每发现一道伤口他的眉毛就拧得愈深。
这样的伤,他根本没把握能冶好,要不是五郎身子好底子厚,早就一命呜呼了,哪还能
躺在这里让他这个蒙古大夫救?
「你可千万不能死呀……五郎……不然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放心吧,他死不了的,就算你救不了他,飞鹰山庄也不会让人死得不明不白。」
韩鹰来到忘忧身后,看着床上躺着的漂亮男人,昨晚要不是他告诉萧云平这个柳千秋是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