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他。
他却是斜睨我几眼，跟着空出另一手，拨开他自己的衣物，在他左胸出现一道依旧是鲜

红的伤痕。
我脑子一片茫然，我应该要反抗的啊！怎么现在居然瞪着他不放，为什么眼泪居然在这

时候又涌出，一直淌着泪水摸着他胸口上的伤痕。
一幕幕的回忆彷佛挣脱束缚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曾有一段童年是完全没有回忆的，我

一直问着父亲为什么我在九岁到十岁那一年里头有整整半年什么回忆都没有。
爹爹总是沈下脸要我不要多问，那年的记忆却在看到那伤痕后并出。
是啊！当年的我曾经救了一只老虎，然后，老虎变成人出现在我眼前恶声恶气的问我想

要他怎样报恩，他是古虎。
我红着脸要他留着陪我，他眉头一皱，大声的说他只陪我一个月，是我先喜欢上他的，

爱腻在他身边，不想让他离开，一个月的时间到了他却没离开，反而是留在我身边，虽

然他常常嚷着要走，却是一直没有走成。
他从一见面就告诉我，他是虎族之长，别瞧他年纪小，他的法力可是一流，年纪比他大

的虎精个个都想要他这虎王的位置，可是都打不过他，只得来暗的，他会掉下猎户的陷

阱也是被陷害的，还好遇上我，每每说到这时，他总会在我脸上亲几下，那时我一定会

开心的不得了。
几个月后我暗自的松了口气，心想他会留在我身边一辈子，于是有天开心的拉着他到我

家附近的池塘看鱼。
在那池塘边，有人对着他射出一枝利箭，我想也不想的挡在他前面，箭来到我眼前我闭

眼待死，我却不怕，突然身体一轻跟着被抛出，我再张眼，那箭已经插在古虎胸口，我

哭着跑向他，他却对我露出个微笑。
我搀扶着他回到家中，父亲找来大夫替他疗伤，我则是从早到晚陪在他身旁，等着他醒

来，那夜古虎醒来后抱着一直哭的我，他紧紧的抱着我。
过了好久他从身上掏出一块玉佩递给我，缓缓的告诉我不要忘了他，我傻傻的点着头，

也掏出自己身上的玉佩给他，他笑着接下，告诉我『这辈子我不会放开你』这句话，我

躺在他怀中笑着忘了这世间的一切。
古虎醒来的第四天，父亲要仆人带着我去见他，我站在厅堂上正疑惑着，父亲要人强灌

我喝下一碗符水，我拼命的反抗着眼角却看到古虎养伤的小房起了火，从此古虎在也没

有出现在我的记忆中，我跟他在一起的日子彷佛山岚一样，烈日一出就被蒸散，我不爱

喝符水的原因终于浮现，我突然明了为什么当我那青梅竹马的同伴出嫁时，我明明是爱

的她的应该会拼死阻止啊！怎么只有暗自神伤了几天，就这样放弃她。
古虎轻轻的吻去我的泪水，脸上露出苦笑，我也苦笑起来。
「为什么不放弃我？」我轻声问着，古虎笑了笑。
「………你曾救过我，也爱过我，我怎么可能放你走。」古虎话说的好轻，眼神里尽是

认真。
「我是人，就像那道长说的，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抚摸着古虎的脸，伤心的笑着，

他永不老，而我却会因岁月而皱面。
「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我们在一起，只要你不放弃。」古虎笑着替我揉开眉头纠结的

愁绪，跟着吻上。
我想闪躲却被他按住头，他的唇在我脸上肆意的游走，我绷紧了身子发着抖，他停下所

有动作轻轻拍着我的背。
我紧紧贴在他身上，他那暖和的体温似乎让我镇定下来，我有些羞怯的张开眼看着他，

他浅浅的笑着看着我似乎看清我的害怕，我呆看着他久久不语，忽然他松开双手，我直

觉搂住他，他眼神突然变深邃起来。
「你真的爱我？」
我不知哪来的胆量，居然这样跟眼前的古虎说出刚刚的句话，我说那话时带着颤音，我

也想爱他，无论如何他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啊！
那句话里边有着恳求之意，要是他愿意爱我，我愿意给他任何想要的东西。
「呵呵！我都做到这地步，你还怀疑？」
古虎抬起我开始灼热的脸，跟着是一个热吻，吻到我几乎快要昏过去，我双手无力松开

，他干脆把我放倒在床上，一个接着一个吻落在我的脸上、身上，我急促的呼吸着，被

他抚摸过的地方正在叫嚣着，过热的感觉让我一直扭动着身体。
古虎也在我身上蹭着，我伸出手揽住古虎的脸，跟着送上自己的唇，轻轻缓缓的逡巡着

他的脸，古虎有些讶异的看着我。
我一直浅浅的笑着，带着如梦似幻的微笑，我知道他在做什么，抬起我的腿抚摸着我的

欲望，跟着是指头闯入禁区。
「…………唔………」我皱起眉头，额头渗出冷汗。
「忍下。」
他柔着声音说着，我紧张起来顾不得一切，那痛让我开始发抖，他笑了笑，低下头去含

住我的欲望，突来的炙热让我忍不住惊喘起来。
「唔………嗯，古虎，不要。」扬起我的头，我有些意识不清起来。
早在我即冠之初，父亲就曾带我到妓馆去，虽说我到现在只有那次的经验，还是模糊不

清的快感，脑中知道古虎这样做不好，但身体却叫嚣着想要更多的快感，身体一旦尝过

情欲，就不可能忘记。
古虎才不管我，他继续坐着吞吐套弄的动作，我脑中想要挣脱他，但肉体已然背叛我，

我在一阵惊喘后射出白浊。
我闭上眼睛羞愧的很，突然身下的手又抽动起来，我猛然一颤原本的刺痛已经慢慢消退

，我浑身发软的瘫在床上，古虎等我适应后又加入了一指。
「古虎，不要。」

此时我睁开眼睛，想要哀求古虎，但，睁眼后看到古虎也在看我，一时之间大窘，撇开

头想要闪躲古虎那嗜人的目光。
「不痛了吧！早跟你说过，一点也不痛。」古虎继续用着哄小孩的语气跟我说着话，我

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哪不痛了？你要不要躺下来让我试试看？」
恼怒的我口不择言的说着，古虎冲着我一笑。
「可以啊！等你年纪大过我，你就可以试试。」
＞>@()@ 他当我是笨蛋啊！论年纪我怎么可能大过他。
我才想开口反驳，古虎却拔出手指，我暗自开心了一下，哪知，双腿被压抵胸口，他的

灼热正在靠近我股间。
「古虎，你不是说爱我吗？爱我就住手。」我又惊叫起来，古虎的脸上挂了个怪笑。
「我这不是在爱你吗？我可只对你一人这样爱法唷！」边说边吻上我的唇。
我才怀疑了下，下身传来一阵剧痛，我直想大叫，偏偏被古虎封住口，张大的嘴让古虎

的舌顺利的攻城略地与我的舌交缠着，我来不及咽下两人的唾沫，它们顺着我的唇线溢

出，我太阳穴一阵涨痛，痛到极致是会喊不出来，我只有张嘴瞪眼的看着古虎。
「………嗯………赖易──你好棒」古虎开始动作起来，我有点想哭，我已经痛到无言

了他这家伙怎么还没发觉？
在古虎的强力冲击下，我渐渐找到个方法配合起他动作好减轻痛楚，也许是这样吧！我

渐渐的发现痛感已经不见，取代的是有些像是被啃噬感觉，我不自觉的缩了缩下身。
「…唔………嗯………」
我听到自己居然发出这种声音后，想要盖住自己的嘴巴，却还没动作就被古虎打断。
「我就说了你会喜欢。」他邪笑着，我楞楞的看着他。
跟着又是一阵快感席来，我这次发现是古虎欲望正在撞击着我身里边的一点，我整个人

像是跳入沸水中的虾子般，整个人弹起紧紧攀附在古虎的身上。
古虎嗤笑了下，揽起我继续着动作，还没忘记替我抚摸着欲望，我整个人陷入一片疯狂

中，我不知道自己在哪，开始摆动起自己的身体来，寄望获得更多的快感。
「易，答应我，我们会在一起好吗？」古虎在我泄出第二次的白浊时，问着我，我也不

想多想，缓缓的点了下头。
古虎开心的加快动作，我感觉到烫热射入我身体里边，我有些倦怠的看着古虎，伸出手

想要抚摸他，却是无力，缓缓的阖上眼带着一些自己都不解的复杂心情，坠入梦乡。
天气似乎冷了，我往被窝里边缩了一下想要得到更多的温暖，突然一只手横搂过我，把

我搂在他怀中我楞了下，转头看到古虎的脸，他脸上有着满足的笑容，我看到那笑容嘴

里边却有了苦味。
『人妖殊途，尔等逆天而为，当心遭遇天谴。』
书中的文字化成言语出现在我脑海中，逆天而为，我伸出手替古虎拨起落在他脸上的一

缕发，缓缓的闭上眼把他记得更牢。
书上都说人妖殊途，一旦逆天惨的都是妖怪，我既然喜欢古虎那就不应该让他受到苦，

我再度张眼时已经有了决定，怎样都得舍下他，离他越远越好。
我瞪大眼看着古虎，他醒来时看到我这模样，楞了一下，我羞涩的低下头，古虎快我一

步抬起我的头又是一阵热吻。
「唔……」我接受着他的挑逗，双手环抱着古虎，只求在他身边多留一下就好，只有这

刻的温存是真的，我生涩的回应着古虎的吻。
古虎发现我的努力后，眼神里边净是喜悦，我强迫自己笑着看着古虎，手在抚摸着古虎

的脸时不住的颤抖，想到自己得完全抛下他心里边一阵揪痛。
「易，跟着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好不容易古虎才放开我，我已经不知道该把脸放哪去，他的吻让我如痴若狂，他说这句

话时带着一股不容我拒绝的味道，我抬起头看着他，他正低着头看着我，我打了个寒颤

，跟他回去？要去哪？
「我……还有爹娘。」我看着他有些迟疑的说着。
古虎用足可以冻死我的眼光看着我，我低下头「我爹的最大心愿，是要我有功名，有了

功名就可以光耀门楣，然后────」
不等我说完，古虎已经伸手盖住我的口，盖在我脸上的手微微发着抖，可以想见古虎愤

怒的程度，我噫噫呜呜的想要说话，却是被他堵的更紧。
「你少跟我说你要功名，你有了功名我怎么近你？你难道没听过新官上任三把火？你有

了功名，我只能远远的瞅着你，我们到死都不可能会在见面的，你知道吗？」
古虎松开手，紧紧的握着我的肩头，我心中一酸，原来还有这一招，有了功名就可以让

古虎逃过天谴，好！
「古虎，你不是法力很强？」
我故意装作没听到他方才的话，提出另个话题。
「──我只告诉你，妖怪都会有法力衰退的时候，我现在正在这种状态，我的妖力时有

时无，我只能变成孩子躲避一些劫难。」古虎紧揽住我，附在我耳边轻声道着。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天助───我也。趁着古虎法力尚未恢复之际，他不可能察觉到我

的行踪，脑中想起那道长，去求他助我一臂之力躲开古虎。
我要离开古虎是为了他好，那个道长有跟我提到过，古虎是妖精，要是人跟妖精在一起

，那妖精会遭遇到天谴，我当时蒙蒙懂懂的听着道长的话语，道长看我的表情里边总有

一丝说不出的暧昧，而今我才了解道长在当时已经看出古虎跟我的纠葛，他不明指出古

虎的情意，只是反复的说着人妖相恋的后果。
人妖相恋也罢，偏偏我俩都为男子，在世间也为世人不容，我啃咬着下唇，暗自下了一

定要离开古虎的决定。
心却在这时候像被啮咬般，阵阵的痛楚袭上，紧紧环抱着古虎，我把一辈子的爱恋都给

他，我会用一辈子来思念古虎，再也不会有别人可以取代他的位置。
「古虎，你要自己多小心点，可别给你对头知道你现在的状况，我怕失去你。」
我依样画葫芦的附在他耳边说着，耳鬓厮摩之际，我忽然发现他的下身很有精神的站起

，我想也不想的打算逃离。
「躲什么？我只会对你一个人做唷！」古虎扯住我，我双眼含泪的看着他，别开玩笑，

要是现在给你上了，我等下怎么有体力跑。
古虎看到我那乞求的目光，重重叹了口气，跟着抚摸起我的脸来。
「你不想，那就算了。」他紧紧的抱着我似乎这样就足够，我贴在他身上恨不得能这样

一生一世。
「古虎，我好喜欢你。」
我低声说着，看着古虎灿如星辰的眼眸，我露出个真诚的微笑，为了他我情愿自己背负

天谴，我不会让古虎受到任何伤害，我依偎在他的怀中随着他胸口的起伏移动着。
古虎的呼吸渐渐平顺，我足足等了莫约半个时辰才松开手，推开古虎交缠在我腰际的双

手，拎起欢爱之中被抛在地上的衣物，匆匆套上，轻手轻脚推开房门，却被一人揪住手

，我差点惊呼出来，那人赶忙掩住我的口。
「小点声，这边。」
是胡乐珀，他瞧我走路不胜缓慢干脆横抱起我，足一点，瞬间飞天起来，我吓得缩成一

团不敢往下看。
跟着他落地，推开一间柴房，把我放下。

「我从来没喜欢过你跟少主在一起，你既然想躲开少主，那我给你个机会。」
「你怎么知道我要躲古虎？」
我有些讶异他居然知道我的心思，他对我笑了笑。
「你要是想跟少主在一起，何需离开？」
这句话问的我无言，我垂头丧气的坐倒在地上，眼泪一颗颗堕下。
「我现在回去让少主睡的更沈，你到寺外南方五里处可以看到一间木屋，里边有我帮你

找到的帮手，记得，不要再回头。」
我依言到了那木屋中，道长被捆乘肉粽怒瞪着我，我解下他后，他闷闷的想了好一会才

站起，跟着对我只说了句『孽缘，孽缘』便再也不语，他带着我回到京城里边的一个道

观里借住。
在道长的帮忙下古虎没有出现在我眼前，我顺利的参加科举，跟着是殿试，没多久榜单

上边有了我的名字，名次不高不低,刚刚好合乎我从小到大的梦想，我被分配到南方的一

个小县城当县官。
被圣上赐夜宴时，我看着不远处的御花园，黑夜中漂浮的暗香让我想起古虎，他知道了

吧！我跟他已经不可能再有转圜的余地，我现在是他口中妖界不可以触碰的官，不远处

的铜饰上边有着我的倒影，全身火红脸上却是惨白，苍白的脸上挂着个假笑，还好宴上

人多没人注意到我，我悄悄的举杯敬起倒影中的我，他也举杯对向我，心中那如同被撕

咬的痛怎么会如此痛苦？
明明是自己下的决定，现在却反噬起我来，我心中好苦，发着抖一杯杯灌下眼前的酒，

前边的舞伎们表演着什么我都不知道，只记得他们唱着一首歌。
『飞花时节，垂杨巷陌，东风庭院。重帘尚如昔，但窥帘人远。 叶底歌莺梁上燕，一声

声伴人幽怨。相思了无益，悔当初相见。』
手发着抖，酒杯『镪』的一声砸落，一旁的小太监赶忙替我捡拾起来，我自知失礼。
「微臣───失礼」我自知殿前失态罪可诛，赶忙跪下。
「算了，抬起头，你叫什么名字？」圣上挥了挥手，要我抬起头来，一旁的太监踢了我

一脚要我抬头，我惶恐的抬起头。
「微臣姓赖名易，草字隽艾。」
「呵呵！我看过你的文章，写的不坏，怎么今日如此慌乱。」圣上温和的笑着，我本来

紧张的心情渐渐放松。
「微臣，不曾经历如此盛大的宴会，一时失态。」我说了个谎话，我怎么能说是因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