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语诡秘档案10 痕迹(出书版)BY 夜不语
  发于:2010年1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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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细胞的周垒见三室一厅的房子,屋主居然只收市价一半的房租,顿时兴奋地交满了一年的房钱,第二天,就乐颠颠地搬了进来。

当时他的死党,见他乐得像是捡到了宝似的傻样子,忍不住泼了他一盆冷水,说:“小垒,俗话说便宜没好货,天上绝对是不可能掉馅饼的。

“你租的房子,左右邻居有没有说过什么闲话流言什么的?”

“怎么,你以为那会是鬼屋啊?放心,世界上哪会有什么鬼!”周垒撇了撇嘴,一脸的满不在乎。

现在,他这个无鬼怪论者坚定的意志,开始略微有点动摇了。

虽然搬进来后,风平浪静地过了一段时间,但是,最近噩梦越来越多。

他不过是一个小学的语文教师罢了,何况还是教一年级,工作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压力。但是晚上的噩梦,为什么总是一个接一个的,没完没了?

特别是前天,自己的精神,似乎也受到噩梦的影响。

他耳中老是听到一些若有似无的怪异声音。像是无数不知名的未知生物,在痛苦凄厉地嚎叫。

那种情况,实在是太怪异了!

又是个无眠的夜晚。

周垒瞪大著眼睛坐在床沿,一边努力地朝胃里灌咖啡,一边无精打采地呆呆望着对面的镜子。

这面镜子,是前一位房客没有带走的家俱,看起来满新的,而且似乎还有点高档,他就贪便宜留了下来。

每次看到,他都莫名其妙地觉得,这面镜子的形状,十分古怪。

但究竟古怪在哪?要具体地让他说出来,就完全没办法了。

那纯粹是一种感觉,就像许多动物不靠五官,只靠直觉,就能清晰地嗅到逐渐靠近的危险一样。

周垒揉了揉鼻子,用力地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伸了个非常不雅观的懒腰。

突然,他发现自己在镜子里的脸,微微有些变形,似乎下颚顺着水平线,变宽大了。

“怪了,刚才都还好好的。是灯光的原因吗?”他好奇地朝镜子走去。

自己的身影随着距离的缩小越变越大,大得有些臃肿。

站到镜子前,他突然惊讶地发现,镜中的自己,已经臃肿到挤满了镜子里的每一寸空隙。

周垒啧啧称奇。

难道,是因为某些特定原因让镜子变形,或者屋里的光线产生扭曲,造成了哈哈镜的效果?

周垒向四周打量了一番,试图找出造成这种现象的蛛丝马迹。突然,他就像被肉食动物紧紧盯住了的猎物一般,全身僵硬得再也无法动弹。

肌肉被身后一种刺骨的凉意冻结了,他的瞳孔猛地放大,心脏快速地震动,几乎就要蹦出了胸腔。

又一只冰冷的手,从镜子里穿了出来,它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脖子,然后猛地一把掐住,狠狠地掐,掐得他再也无法喘气。

恐惧以及痛苦,犹如尖利的手术刀,深深地刺穿了他的身体。

周垒尖叫一声,喘着粗气,从床上坐了起来。

“是梦,居然是梦。太好了!得救了!”

他急促地呼吸着,顺手按开房间的灯。

卧室顿时亮了,他努力安抚着跳动得快到不正常的心脏,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对面的镜子。

身体就在那一刻,凝固了。

镜子里的他满脸的惶恐,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到自己的神经无法忍受的东西……

第一章转校生

“为了保证安全,离他越远越好。

他们还说,那个叫夜不语的小子很容易记仇,又小气。

和他交往过密切的话,会变得非常倒楣!“

美国有一位著名的气象专家曾经解释,为什么许多台风都用“云娜”、“艾利”这样的女性名字来命名时,他说:“愤怒的女人像台风,在气压下降的时候,她就向四面八方发挥威力,但在男人身上,就不太可能发生同样的风暴效果。

“一个男人愤怒时,开始好像很厉害,但是在构成台风之前,常常是吹到海上去了。”

现在的徐露就像愤怒的台风,和沈科莫名其妙地闹了一个多月的冷战后,她终于忍不住了。

她趁着下课时间,走到那小子的课桌前,沈科一时来不及逃掉,连忙用求助的目光望向我。

本人自然没有忘掉,招惹愤怒的女人,将会引来什么样的腥臭,哈欠连连地转过身,没话找话地逮住一个人就劈头问:“你知道世界十大灵异事件,有哪些吗?”

“你搭讪的方式,嗯,真奇怪!”

一个好听的、柔柔的声音传入了耳中,很陌生。

我急忙抬起头,只见一个长得十分清秀的美女,似笑非笑地用一双黑白分明、清澈明亮得有如星星的眼睛望着自己。

脸皮厚如我,也不禁在她的目光下微微一红。

这个女孩自己从来没见过,应该不是本班的人,但是,我也不敢绝对地确定。

没办法,毕竟,自己常常因为许多人力不可能抵抗的原因而旷课,前不久,还因为《茶圣》事件,请了一个月的假,去湖州调查。

今天好不容易整理好心绪,这才匆匆来上学,挣一点表现,免得请假太多,学校单方面把我给蛮横地当掉!

眼前的这个女孩,不会正好是我请假期间来的转校生吧?

顾不了那么多了,听到背后沈科传来的一阵阵惨叫,为了免殃及池鱼,我拉着那位美女的手不放,也难得去管对方愿不愿意,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听过耶路撒冷,哭墙‘流泪’的事件吗?据说这个现象,是揭开末世的先兆!

“事情大概发生在二00二年七月的早晨,以色列圣城耶路撒冷,出现了极不寻常的异象,著名哭墙的一块石块,竟流出泪水般的水渍。

“犹太教士声称,一些朝圣者发现哭墙的石块流出水滴。哭墙流出的水滴,至今已浸湿了十厘米乘四十厘米面积的城墙。

“那些水滴,是由哭墙男士朝圣区右边中间的一块石块流出,其位置接近女士朝圣区的分界线。哭墙流出水滴一直持续着,圣殿山的管理官员已知此事。那些水滴,可能是由管理官员装设的一条喉管流出。

“但有专家指出,若是正常滴水,不会不被蒸发,而且亦不扩散,实在是谜!而一些犹太教的神秘教派更指出,在他们的典籍中有预言,若哭墙流泪的话,便是世界末日的先兆。

“此后,便有一个考古专家小组,对此进行了调查研究,最后指‘这不像是水迹,看来是植物的分泌物’。但当中没有解释,为何其他一样有植物的石墙没有水迹,也不知道水迹不蒸发,保持长方形之原因等等,专家都无答案!

“嘿嘿,是不是感觉很有趣?”

我一边大声讲述着自己都觉得有些受不了的故事,一边用眼角小心地瞥着沈科那边。

唉,俗话说,相爱并非最难,相处才是最大的挑战。

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问题,最好还是自己内部解决,沈科啊沈科,不是兄弟我不帮你,实在是我没这个能耐。

我自己的感情问题,都还没有理顺畅,所以,嘿嘿,抱歉了。你一个人下地狱去吧!

“你,不会刚好就是那个夜不语吧?”

眼前女孩清亮温柔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罪恶祷告。

我一愣,这才想起刚刚自己似乎胡乱拉了一个人,强迫她听我讲一些完全没有营养的话题。

略微有些尴尬地挠挠头,我这才发现,自己还紧紧地拉着她的手,急忙放开,掩饰地咳嗽了几声,干笑道:“我有那么出名吗?”

眼前的女孩眼睛一亮,捂住嘴笑起来,“我刚转学过来这个班的时候,就有一些好心的学姐、学弟告诉我,这个班里,有个叫夜不语的智商超高的神棍,是绝对不能得罪的,非但不能得罪,最好连招惹都不要。

“为了保证安全,离他越远越好,他们还说,那个叫夜不语的小子很容易记仇,又小气。和他交往太密切的话,会变得非常倒楣!”

“我小气?记仇?神棍?”我的脑袋一片空白,紧接着,一丝怒气从脚底冒到了头顶,头发几乎都要愤怒得立了起来,“是哪个王八蛋,告诉你这些谣言的!”

我呼呼地从鼻子里喷出白色的气体,狠狠地高声吼道:“我一定要把那些散播谣言,毁坏我良好名誉的家伙毁尸灭迹,最好通通赶进学校后边的焚化炉里边。

“说!快把那些王八蛋的名字、籍贯、家庭成员住址告诉我,我绝对会让那些蠢货明白‘诛连九族’这个成语的真正含意!”

眼前的女孩面不改色地扬起眉毛,依旧甜甜地笑着,“看来,学姐、学弟说的话,果然不太属实!”

“知音!”我立刻高兴起来,握紧她的手用力摇了摇,“看来,还是有人明白我夜不语,知道我是个心灵纯洁纤细的好人!”

“我看,你的传闻都太美化你了。夜不语这个人,实际上,要比传闻更恐怖一百倍才对!”女孩笑得更加灿烂了。

她笑得弯下了腰肢,轻轻捂住嘴的手,也放到了桌子上,撑住身体。

没想到,这么秀气温柔的一个美女,嘴巴居然这么毒辣,世事果然是充满了不可测!

我赌气地哼了一声,偏过头,用很重的发音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应该是某人先拉住我的才对。”女孩用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点着桌面。

也对,刚刚确实是我没经她同意,擅自拉过一个人挡灾。没想到,自己拉住的挡箭牌,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一时间被她给气忘了,倒楣!

女孩没管我气得有些发黑的脸色,可爱地用小舌头舔了舔嘴唇,说道:“关于世界十大灵异事件,我曾经也略有耳闻。据说,第九个是‘成吉思汗墓陵诅咒显现’。

“相传那是近八百年来,一直保护成吉思汗墓陵不被人发现的一个诅咒,二00二年八月,一个声称已找到成吉思汗墓地的美国考古队,突然放弃挖掘行动,并撤出外蒙古。

“那个考古队,是由一个美国的历史学家与地理学家组成的,于二00二年六月,获得外蒙古政府的许可,在蒙古首都乌兰巴托以北二百英哩的地方,挖掘他们认为可能是成吉思汗的墓陵地点。

“然而,这个由芝加哥大学历史学者伍兹,以及黄金交易商克拉维兹共同组成的考古队,在遭遇一连串不幸事件后,突然决定放弃挖掘行动。

“考古探险队发现,墓陵的地点,由一条二英哩长的墙壁保护着,墙壁中忽然涌出许多毒蛇,一些考古队的工作人员被蛇咬伤。另外,他们停放在山边的车辆,无缘无故地从山坡上滑落。

“之后,一位前外蒙古总理指责考古队的挖掘行动,惊扰了蒙古人的祖先,亵渎了他们圣洁的安息地点。考古队遭到这一连串的打击后,决定立即停止挖掘行动。据说,成吉思汗在一二二七年去世之前,曾下令不许任何人知道,他的墓陵在何处。

“有一传说认为,有上千名士兵,在墓陵完工后遭到灭口,以防止他们将墓陵地点泄露;另有八百名士兵,在返回蒙古时被屠杀,随后数千匹马被驱赶,将墓地的痕迹完全踏平。”

我略有些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变得神秘起来的女孩,盯着她,最后从嘴角挤出一丝笑意,接过她的话桩讲道:“第六个,是天主教枢机主教胡振中,准确地预言自己死亡日子。

“天主教枢机主教胡振中,于二00二年九月二十三日六时,在玛丽医院病逝,享年七十七岁。胡振中患有骨髓癌。

“已退休的陈子殷神父,主持弥撒时,透露了胡枢机生前一件事。他指胡枢机曾向同僚说,指香港过往两位华籍主教徐诚斌以及李宏基,先后于五月二十三号及七月二十三号病逝;按次序排列,自己或许会在九月二十三号死。

“结果,胡枢机最终真的在自己预言日子逝世,巧合得令人难以置信。而且,本港过去五位教区主教,同样均在‘三’字尾的日子逝世;最奇妙的是,连同刚离世的胡振中在内,历任三位华籍主教,均在‘二十三日’魂归天国。”

我舔了舔嘴唇,盯着满脸好奇的她说:“很奇怪吧,本港过去五位主教,逝世日尾数均是‘三’字。

“第一任的恩理觉主教,殁于九月三日;第二任白英奇主教,则于二月十三日逝世;第三任兼本港教区首位华人主教徐诚斌,殁于二十三日;第四任的华籍主教李宏基,殁于二十三日;以及最后的胡振中枢机主教,则亦殁于二十三日。

“就连刚接任主教一职的陈日君的生辰,也是在十三号。一直都有人想要寻找到之间的联系,可惜,全部都失败了!”说到这里,我故意停住了。

眼前的女孩,不知不觉已经坐到了我身旁的位置,她用手撑住头,面带温柔的笑容,然后,顺着我停住的地方讲了下去。

“第五个,是澳洲圣母像显神迹流泪事件。

“据说,那是一尊在泰国购买的圣母像,在某一天居然流眼泪了,此后,数以百计的信众涌往拜圣像。虔诚天主教徒帕蒂鲍威尔八年前,以一百五十澳元,在曼谷一家宗教商店购买了这尊圣母玛利亚像,最近她发现神像的眼睛,流出了散发玫瑰香味的油类物质。

“鲍威尔说,第一次发现圣像哭泣,是二00二年三月十九日,但当时她不肯定,这是否是一个只有她本人才能见到的神迹,直至神像在复活节再次流泪,而且是在连当地教区神父在内的无数目击者面前。

“复活节以来,数以百计的人已经到过鲍威尔的家朝圣。鲍威尔在家里设置了一个圣坛,供奉这尊圣母像。后来,更作出了科学检查,发现不是骗局,而流出的哭水不断,更有重病人士摸过圣母像,而离奇痊愈。”

在我们周围的人多了起来,似乎都是被我们较量似的话题吸引过来的。

我微微扬了扬下巴,继续道:“第二个是美国‘大脚八’之谜,最后被指为是骗局。但是真相到现在,还是很难判断。

“一九五八年,媒体报导了美国著名的‘大脚八’,曾在美国掀起了一阵‘大脚八’热。但是,这个历时四十四年的谜团,终于在二00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一名八十四岁的老人家过世后,才真相大白。

“这名老人的家人,在加州的洪堡县揭了谜底,‘大脚八’原来是由他一手制造的一个‘玩笑’。

“去世老人名为雷韦莱士,他的家族一直经营着建筑业生意。一九五八年八月,一名该家族公司的职员、推土机操作员在洪堡县的工地,发现了若干神秘的‘巨大脚印’。当地的《洪堡时报》,在头版头条位置刊登了这条消息,‘大脚八’一词不胫而走。

“据韦莱士的家人说,当时韦莱士请一个朋友,刻制了大木脚的模型,并与他的兄弟威尔伯穿上了‘大脚’制造那些脚印,从而为那些对‘喜马拉雅雪人’着迷的美国人,创造了本土版的‘可怕的怪物’。

“而之后那段‘大脚八’走入森林的片段,更说是他太太穿上猩猩皮衣假扮的,但却没有拿出猩猩衣出来作证,之后更指在他之前,已有许多人发现‘大脚八’,事件引起各方争论。”

“厉害!厉害!果然不辱神棍的称号!”这个不知名的转校生用力拍起了手,认真地用称赞的表情,说着贬低的话。

我恨恨地耸着鼻子,恶声恶气地说:“都给你说了,我绝对不是什么神棍!何况,我知道这些非常正常,可是,为什么你也会知道?”

“因为,我和你一样,都对神秘怪异的东西感兴趣。”女孩伸出手指,在我的右边脸颊上轻轻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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